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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变。杀胡令(1)

    听到这个消息,石闵心都碎了,这个自己钟爱的女,为自己牺牲了一生的女,竟然被活活逼死,那种恨,那种痛,是可想而知的。

    他几天不吃不喝,就在书斋里静坐,默默悼念她,连苏亥回来要禀告军务这么重要的大事,也无心顾及。

    书斋里的苏亥与石闵,眼里都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流淌。

    石闵望着苏亥,继续沉痛地说:

    “灵兰入宫以后,总觉得王宫是牢笼,早就想走了,只是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才一直隐忍。如今,石虎开口叫她自缢,估计她也想早日解脱,就毫不犹豫系上白绫。”

    “这石虎还真阴,赐死还说是病死。”

    “灵兰被宣布抑郁而死后,就有人告诉我实情,原来,是石虎做的孽。”

    石闵说完,一拳狠狠地砸在书桌上,眼里,除了有泪光,还有熊熊的怒火:

    “终将一日,灵兰的大仇,会报的。”

    “对,只要找准时机,一定会为我们汉人向羯赵讨回公道的。”

    苏亥也愤愤地说。

    石闵站起来,走到书斋门口,仰望苍天,合十祷告:

    “灵兰,你放心。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大事可成,为你报仇雪恨。到那一天,石大哥会提着石虎和郑樱桃的头颅来拜祭你的亡魂。”

    自古英雄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

    石闵此时流泪了,那泪水饱含伤痛,愤怒,还有,没有实现与灵兰百年之约的悔恨。

    “大哥,别太伤心,我知道灵兰对你意味着什么,但事已至此,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一切要好好从长计议。”

    “贤弟,我和灵兰的事,你知道的最清楚。灵兰的死,对我的打击,你也会理解。我会为她报仇,让她在天之灵安息的,我发誓,一定会做得到的。”

    “大哥,我相信你,我理解。”

    石闵转过头,低沉着声音对苏亥说:

    “贤弟,看得出,你对紫嫣一往情深。”

    “是的,紫嫣让我觉得这个乱世还有一丝温暖和留恋。”

    “有一个这么好的可人儿在身边,就要好好珍惜。别弄到像我和灵兰一样,最终劳燕分飞,最后还阴阳相隔,只是有缘无分。”

    “谢谢大哥的教诲,紫嫣的确是一个值得去珍惜的女,这辈,我决不负她。”

    “我很羡慕你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大哥,节哀顺变,要振作!”

    “我懂的,贤弟,我不会被击倒的。”

    “这才是我认识的石大哥,我还担心你挺不过这关呢!”

    “放心,贤弟,刚开始那几天,的确很难受,后来,我发觉,一味地难受,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尽快精密部署,推翻羯赵。”

    “对,你这样想就对了,我们汉人在赵国,已经快被吃光了。”

    “羯人多年来如此残杀我们汉人,现在,快到还血债的时候了。”

    “好,下一阶段,我们好好议议,怎样部署。”

    “好。今天,你也累了,贤弟,快回府上吧,估计紫嫣已经望眼欲穿了。”

    “大哥,那我走了,你别想太多。”

    “好,不送了,慢行!”

    “好,明天再会。”

    苏亥抱拳行礼作别,走出了石闵的将军府。

    想着石闵与灵兰的凄惨结局,苏亥有种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的感觉。

    乱世得紫嫣这位如花美眷,莫负了似水流年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满江红

    永和五年(公元349年),石虎那个暴君终于因为荒淫无度,死于非命,其石世继位。但是,石世与石闵一直不和,不仅是因为石闵是汉人,而且,他还嫉妒石闵的功绩以及人心的归向。

    石闵作为汉人,当然不甘心当羯人的奴隶,为了削弱羯赵的实力,于349年五月,支持石遵发动政变推翻石世。

    石遵为表示对石闵的感激之情,开始的时候,答应立石闵为太。

    苏亥等人兴奋不已,因为这样,就不费一兵一卒,最后羯赵还是会回到汉人的手。

    但是,后来石遵出尔反尔,又改立石衍为太,石闵不战而胜的愿望落空,不禁失望至极。

    现在,他与苏亥、周成等人在将军府商量今后的计策。

    周成气愤地说:

    “王上出尔反尔,原来说立将军为太,现在又改变主意,那么,当初我们拥护他继位的时候,兄弟们的血不是白流了吗?”

    苏亥眼里射出冷冷的光,也气得一拳砸在桌上:

    “我们汉人,什么时候才不被欺负,不受屈辱呢?”

    石闵此时眯着眼,他默不出声,在细细地思量着。

    突然,外面家人急匆匆进来报告:

    “义阳王石鉴在外面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要找石将军商量。”

    “义阳王?他有什么急事?快请!”

    几个人都觉得惊异,家人赶紧到外面请石鉴进府。

    石鉴面容焦急,眉心拧成个“川”字,一见他们几个,连打招呼行礼等礼节都没有,直接就对石闵说:

    “石将军,赶快做好准备,王上准备要杀将军你了。”

    苏亥、周成和石闵都愕然,石闵急问:

    “王爷,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末将可是对王上的继位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啊!”

    周成也说:

    “王上这样做,是过河拆桥,是忘恩负义了。”

    苏亥皱着眉,抿着唇,脸上,映上一层寒霜,他知道,是到下决定的时候了,得趁机说服石大哥。

    石闵倒是没有说什么晦气的话,只是平静地向石鉴作揖道:

    “本将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愿义阳王详细告诉本将。”

    石鉴喝了一口仆人拿进来的茶水,坐在凳上,喘了几口气,才说:

    “今天早上,母后(即郑樱桃)宣我进宫,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急急赶去。到了母后的寝宫,就见到大王也在,而且见大王和母后在争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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