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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解他的咒

    “傻瓜!”

    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璇玑的眼皮很沉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那声音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

    谁?是谁?

    恍惚间,仿佛有一双手划过她的脸颊,带着冰霜一般的感觉,穿过她的黑发,她身绷紧了,究竟是谁?

    “睁开眼吧。”那声音轻叹着,她朦胧的睁开了眼,霍然看到一个白衣的少年。

    “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少年的眉眼竟似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熟悉?

    “是……是你……”她不敢肯定,心儿一颤一颤的,“是你吗?哥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得见他,刚开始只是凭着离魂蛊,她的身体仿佛离开躯壳一般,所以看得见。然而离魂蛊是泶族禁蛊,是要命的蛊,她没有信心可以继续活下来,只是拼了这最后一口气,仿佛要完成自己这十几年的使命一般。

    “傻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傻?”那个英俊的少年哀怜的看着她,看脸色比她还要小几分。

    “哥哥,你活过来了吗?你真的活过来了吗?”满心的喜悦充斥着她的全身,似乎每一个细胞都雀跃起来,她终于做到了,终于没有辜负娘临终之前的托付。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辈无需为了我、为了娘,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好,知不知道,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哥哥……”她有些着急,急忙去抓他的衣襟,可是那衣襟分明在眼前,怎么抓到的是虚空?他不是活了吗?为什么?

    她急的快要哭起来,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看着哥哥的样,他并不想真的活下去呀。

    少年握住她的手,却没有温度,温柔的轻语:“答应我,从今以后为自己活下去,你不是还有守护你的人吗?为何一点不为他着想?”

    璇玑眼巴巴的望着他,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流出:“我……我……”

    少年接着道:“我知你为了这么久以来的执念,便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肯去救,因为你知道自己会死,想陪他一同去死吗?”

    璇玑泪水淋漓的说:“哥哥,你答应我的,要活下来的,我答应娘的,我不可以食言,不可以。”

    少年清澈的眼眸竟是哀伤,看了她良久,最后俯下身,在她额前轻轻一吻,道:“傻妹妹,我们会再见的,五年后溪水头。保重!”

    他起身离去,她拼了命要去抓住他的衣角,却怎的都抓不住。

    “哥哥——”她嘶声叫了起来,陡然坐起,泪流满面,醒来时兀自抽泣的厉害。

    “璇玑!”

    面前的,是一张清隽而疲惫的脸,璇玑蓦的睁大眼睛,她这是在哪里?竟在自己房间里,冰洞里的哥哥呢?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不,我要去找他!”她疯了似地打开机关,飞奔跑下了冰窖,完全来不及细想为何胤漠宸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冰洞开了,然而那棺却什么都没有!她瘫软的坐倒在冰冷的地上,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一双手将她搂在怀,她才愕然惊醒,抬头,那张俊美的脸已在眼前,她的眼,天,她的眼怎么看的见了?

    “漠宸……”她伸手,覆上他的眼帘,“真的是你吗?我……我好像在做梦啊……”

    那双亮若星辰的墨眸静静的看着她,轻抚着她消瘦的脸庞,低声道:“辛苦你了,我已经回来了。昨晚我也做了一个梦,梦,似乎有一个声音让我好好照顾你。”

    “是他,是他……”她想起哥哥,顿时泪如泉涌,哭倒在他的怀,她终究是没做到,终究是没让他活过来,恍惚记得他说,五年后他们还可以再相见,真的可以吗?

    “这里冷,上去吧。”他将她搂在怀,仿佛最易破碎的珠宝,就这样抱着她出了门去。

    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那里,有她这么久以来的执着和眷念,如今,他的魂魄已经去了,是他打破了她十多年来的执念,哥哥呀,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见到你。

    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之前虚弱的身体仿佛一夕之间强壮了起来,本来失明的眼也恢复,她知道,哥哥不想看着她死,所以将血魄还给了她,血魄作为泶族的圣物,可以解除所有的禁咒,如今恐怕它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了。

    他带着她回到了房间,这间她以前在相府的房间,相府已封,呆在这里反而没有人来打搅。

    胤漠宸告诉她,他之前装疯之时,其实早已开始暗部署,而他的人也早在暗行动,只是因为他受了伤,没法很快离开,所以才呆在软禁之地装疯卖傻。后来,是赋清扬向他的人提供了具体软禁的地方,他很快便离开了那里,开始寻找她。

    如今,包括他的旧部人马和璇玑的火焰铁卫已经集结在一起,蓄势待发。

    他从怀掏出那枚珏贵令送到她手。

    “这个是他给我的,还给你,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你的人。”

    璇玑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他瘦了,才一段时间没见,他便清减了不少。她此时躺在他的怀,不知为何,心口居然开始咚咚的乱跳起来,脸上浮起淡淡的薄红,努力忽略他那性感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别过头去,坐了起来,道:“火焰铁卫本来就是保护我的,如今我跟你……在一起,给你给我又有何不同?如果你当真分的那么清楚,那就还给我吧。”说罢伸手去拿,他的手却一闪,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淡淡的月光斑驳的落在窗前的地上,偶尔听到虫儿唧唧的鸣叫,他没有将令牌还她,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一团慌。

    往旁边挪了挪,不知为何觉得和他靠近有些危险。

    “你害羞了?”他戏谑的开口。

    “没有!”她矢口否认,虽然被他亲也亲过,抱也抱过,可是一段时间不见,这样面对面,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我记得谁说我,谁会等我来着……”他幽幽的开口,目光牢牢的胶着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顿时火烫,当时看到他那副模样,她当真是心疼的要命,想起不管不顾的狠狠的、主动的吻上他,说了那些话,现在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没说,不知道谁说的……”她嚅嗫着,不肯承认,却是那样底气不足。

    “是个笨蛋说的,对不对?”他缓缓的靠近。

    她怒了,下意识的回口:“你才是笨蛋。”

    “呵呵……”他低笑出声,似乎很惬意,下一秒从后面箍住了她的腰,坚硬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呃……”她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动。

    他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触到他结实的大腿,她顿时耳朵都烫了,扭了扭,道:“你个坏蛋,做什么?”

    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他低头,贴在她的脸边,手指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琼鼻、她的樱唇,拂的她心慌了一片。

    她抓住他的手指,不高兴的说:“别弄,好痒。”

    他一低头,便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声道:“这样呢?”

    她痒的嘻嘻的笑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推他,两人一阵推搡,一起倒在了床上,而她,正伏在他的胸口。

    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他抬头轻轻的吻了上去,柔声说:“别哭,我会心疼的,知道吗?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答应他,一定做到。”

    看着他莹黑的眼,她又想哭了,顿时想到他身上的血咒……

    “你身很烫,怎么了?”他拂过她的脸和脖颈,只觉得烫手,“发烧了吗?”

    她低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摇头。

    “到底怎么了?”他疑惑极了。

    “你的血咒……”

    他身一震,她也知道他的是血咒,他咬牙道:“人说了血咒只能活二十年,可是我不想,如今我已二十五岁,早已比常人多活了五年,往后,即便再痛苦,为了你,我也会忍下去……”那话仿佛说给自己的听的,带着一些决心,也带着一些不确定,可是他好不容易找打他想爱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想守护的人,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呢?

    “别怕。”她依旧埋着头,闷闷的说,“你别怕,有我。”

    他不明白,为什么说有她?

    “那个……”她欲言又止,“我帮你治病。”

    “你……要怎么帮我治病?”他惊讶极了,还从未听说这个病除了血魄还能治的。

    “我……”她的身体仿佛火热一般的烫,“我说能治,便是能治……”伸手,悄然解开了他的衣带,他的身体顿时僵住。

    一只小手已经悄悄的由衣襟之间探了进去,仿佛一只调皮的小鱼,游移在他的肌肤上,给空气平添了几分热度。

    “璇玑……”他按住胸口乱摸的小手,心脏狂跳,哑声道:“你……你在做什么……”

    “你说我在做什么?”她抬起了头,魅惑的眼笑的仿佛一只小狐狸,低头一口香气喷在他的颈上,激的他身一颤。

    “这样不行……太委屈你了……我们应该……在洞房花烛夜……我还没有……”

    “你忘了……我们早已成过亲了……”

    幽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顿时让他精神一振,没错,他忽略了这个事实,无论怎样,她都是他的皇妃不是吗?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陡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揶揄的笑道:“这种事,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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