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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真恶心!别以为用这种肉麻话来哄我,我就会让你住下来。”她慌乱地回避他的视线,不想铍他看穿心事。

    “我是真心的。”他语气好温柔,怜爱地细吻她的颈。“我们一起相互扶持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耳根到脖全都红到极致了,赧怒威胁:“符森,马上放开我!你若再乱占我的便宜,这辈我都不跟你说话了!”

    他叹气,只好放开她了。

    他松手的刹那,一股怅然的情绪自她心底油然窜起。

    “不想起来?那我继续抱罗!”他一脸可恶笑意。

    她用手肘撞了他的肋骨一下,才起身远离他。

    “你和姚若彤的事解决了吗?”

    “关于控告她毁坏名誉一事,我全交由律师处理了。”

    “就算告赢她又能如何?说不定只会更加激怒那些支持她的粉丝,我们俩的生活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了。”想起那些盲目粉丝的恶言批评与恐吓举动,她仍然余悸犹存。

    “我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了,你走吧!”

    “为了一群陌生人,你就要永远和我保持距离!这样的死法,我无法接受。”尤其发现自己真心爱上她之后,他更不想再放开她了。

    “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

    “我不爱你。”她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有点特殊复杂,但她还难以理清那究竟是友情或是爱情……

    “你爱刚才那个男人?”他眸色阴晦,因她果决的回答而心痛得要命。她想了一下,诚实回答。“感觉还不赖,若有机会,可以试着发展看看。”

    “不会有机会的。”

    “有没有机会,是由我来决定,不是你。”可恶!他凭什么以为能操控她的人生?

    她与他四目相瞪。“是吗?”他邪恶一笑,笑得她满心不安。

    “啊——符森,你这个王八蛋,快点放开我!”

    汪可蕾坐在沙发里,双手和双脚铍粗绳紧紧缚住,难以自由行动,只能气得拔声尖叫。

    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竟敢把她当成犯人似的对待!

    “不好意思,我不想放。”符森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脸上净是可恶的坏笑。

    “妈的!天杀的混蛋!该死的野蛮鬼!”她气炸了,再也顾不得良好的修养,怒声爆出脏话。

    “除非你先答应我,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开出条件。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烂招来威胁我,你不觉得丢脸?”

    “我承认自己的作法是有些卑劣、幼稚,但没办法,非常时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

    他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在她和那男人交往之前,抢得先机,设法让她爱上他。

    “就算我不和古先生交往,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在你眼里,我真的这么差劲?”他一阵心酸,双眸微微泛红。

    他一向潇洒不羁,她从未见过他因哪个女人而落寞伤心,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她,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一阵不忍,控制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坦承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不差劲,你是我见过最棒、最有魅力的男人了。只是你惹不太多风流债,若当你身边的女人,心理压力会很大。”

    “好吧,那撇去这个原因不说,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的感觉?是超越友谊的那种喜欢。”

    或许她对他还不到爱的程度,那么喜欢呢?只要她对他有一点心动的喜欢,他们彼此之间就有希望了。

    她缄默,心绪百般翻腾。

    “为什么不回答?”他悬着心等待她回答,紧张到手心冒汗。

    “好像……”她歪着脑袋,认真思索。

    “嗯?”他屏着呼吸,紧紧注视她,不想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反应。

    “我不知道。”她给了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答案。

    “你这么聪明,都能够当上医生了,怎么连自己喜不喜炊我都不知道?”他被她打败了。“难怪有人说高智商的女人都是情感低能儿。”

    “呋!你才低能啦!”她被嫌得很不服气,抬起双腿踹了他一下。

    “这一点我比你强多了,认识这么多女人,我还是很清楚知道自己只对你情有独钟。”他为此深深自豪。

    “拜托!爱情是感性的,不是依靠理性就能分析清楚的好吗?我们在一起将近五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看待,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我怎么能够确定这是爱情的喜欢,还是友情的喜欢?”

    “那么,我们一起来寻找答案吧!”

    “没必要。”

    “姚若彤的事,我会想办法彻底解决,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他明白她心的顾忌。

    “有这么容易吗?”汪可蕾才没这么乐观,目前姚若彤不在台湾才会风平浪静,若等她回来,得知他们离婚后又有来往,搞不好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这些事先别想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确认你的心意。”他双手一拍,自作主张的下了决定。“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就继续住在这里了。”

    “谁跟你说定了?我可没答应你!”

    “你现在是我的俘囚,可没资格提出异议。”他扬唇邪笑。

    “喂,你这样算是非法禁锢人身自由,要坐牢的。”她尝试要挣脱手脚上的粗绳,但无奈他绑得死紧,她不只徒劳无功还弄疼自己……

    “那你报警吧!”他抬起刚毅的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无线电话。

    “无赖!”她啐骂,根本拿他没辄啊!

    “好了,时间晚了,该睡觉了。”他笑了笑,将她抱入房间。

    “你不给我解开吗?”她躺在床上,举起被束缚的双手。

    “还不是时候。”他才不傻,现在一帮她解开绳索,她肯定不会轻饶他,他也许再也没机会待在她身边。

    “讨厌!”她瞪他。“我要睡了,你还不出去?”

    “一起睡吧!”他爬**躺在她身边。

    “滚下去,别老是想占我便宜!”她并着双腿使劲将他踹了下去。

    “好好好,我出去。”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奈一叹。

    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金黄色的晨光淡淡洒入屋里,空气飘散着咖啡和食物的香气。

    汪可蕾被香味诱醒,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一张熟悉的俊脸率先映入眼帘。她神情恍惚,仍带着浓浓的睡意,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早安!”符森神清气爽的蹲在床边,朝她露齿一笑。

    她咕哝了声,闭上眼想继续赖床。

    “还不醒吗?早餐都已经煮好了。”他动作温柔地拨开覆盖她脸庞的发丝。

    “唔?上班……”她倏然吓得睡意全消,整个人弹坐起来。“糟糕!几点了?现在几点了?”

    “我已经帮你清好假了。”

    “什么?”她一愣。

    “请了三天的恋爱假。”

    “恋爱假?搞什么鬼名堂?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帮我请假?”她忘记自己手脚被绑着,激动跳下床,却不慎摔进他怀里。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笑得可开心了。

    “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好好相处。”在她改变心意、愿意接纳他留在她身边之前,他不会贸然放她自由,以免错失了他们之间的机会。

    “符森,你真是越来越欠揍了!”她气得磨牙。“等我恢复自由了,一定会把你干刀万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只好一辈都不放开你了。”他捏了捏她的鼻。

    “混蛋!”她张嘴作势要咬他的手。

    他及时缩手,抱着她进入浴室。

    “需要我帮你刷牙洗脸吗?对了,还是要帮你脱裤,好让你上厕所?”他挑起一抹佞笑。

    “不需要!我只是双手被绑在一起,又不是被砍了双手,有些事情照样能做到。”

    她红着脸,赧怒地甩上门。

    梳洗完毕,她以蹦跳的方式来到客厅。

    他马上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餐桌前坐下。

    “来,张嘴。”他切了一块热狗喂到她嘴前。

    “哼!”她不屑地撇开脸,肚却很不争气的发出如雷饥鸣,娇容旋即尴尬泛红。

    “乖啦,别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淡恋爱。”他笑哄。

    “自作多情,谁要跟你谈恋爱?”她嘀咕。“叉给我,我可以自己吃。”

    “不行,你只能接受我的喂食。”

    “连这个也要坚持,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不无聊,我可是很享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服务。”

    “既然你这么想当仆人,那我就成全你。”未免饿坏自己的身体,她只好妥协了。

    “我要吃煎蛋,还要麦片土司……等一下,我要喝咖啡……吼,你是老头吗?动作这么慢,我阿公都比你快……”

    一顿早餐就在她的颐指气使之下结束了。

    “面纸,我要擦嘴。”她以女王般的姿态命令。

    “少用面纸,不要浪费地球资源。”他忽然倾身舔吻她的唇。

    她瞠大双眸,吓傻了。

    被迫放假,汪可蕾无所事事,打算这三天全都用来补眠。

    可惜啊,符森根本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不顾她的抗议,他强势将她抱上车,然后驱车驶离台北。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口吻带着满满的无奈,现在连骂他都懒得骂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干嘛这么神秘?”害得她都好奇起来了。

    车驶过雪山隧道,不到一个钟头便到了宜兰。

    最后,他将车停在山脚下的一幢日式别墅前。

    “还记得这里吗?”他问。

    “当然,这是我从你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看着熟悉的屋,汪可蕾显得神采奕奕。

    当初非自愿和一个不爱的陌生男人结婚,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在新婚之夜醉酒时曾哭着向他吐露她真希望能逃离家人,独自到其他城市隐居,不想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生。

    本以为他会把她的话当成醉言疯语,听过就算了,但没想到几天之后,他立即买了这间别墅送给她。

    尽管事隔多年,她依然清楚记得当初他对她说:“我们彼此都是父母手的棋,我没有能力帮助你脱离婚姻的枷锁。但假如你感觉身心俱疲的时候,可以远离尘嚣,到这里来放松身心。”

    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这个男人外表看似风流不羁,但其实心地很善良、很懂得关怀别人,她对他的印蒙也因而好转。

    婚后,他们偶尔也会一起结伴到这里游玩。

    只不过近一、两年来碍于生活忙碌,他们都抽不出时间过来了。

    “我们进去吧!”他下车,抱她进屋,然后找出大剪刀剪掉她手脚上打着死结的粗绳。

    “你不怕我跑掉?”她还以为他打算连续三天都绑着她呢。

    “那到时我们只好来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不过我人高腿长,相信很快就会胜出。”

    他微笑,示意她别自费力气想逃走。

    她耸了耸肩,反正她怀念这里,此刻也不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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