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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忍字头上一把刀

    两个孩一路没说话,回到家,娜娜问:“怎么办呢?学校就要被取缔了。”

    “天塌砸众人,不是咱个人。”化芳叹了口气说,“你爸回来,会有办法的。”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娜娜说,“爸爸真忙啊,我算知道了,到了北京也不能常见面,这样的话,再叫我呆在家里读书,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埋怨你们了……这里有什么好呢?”

    “我们老师说,坚持到过了一儿童节才散伙呢!”亮亮没娜娜这么多心事,“一联欢会上还有我的节目呢。”

    “唉,你爸回来,会有办法的。”化芳重复说,“他或许今天晚上回来……”

    一家妻小念叨的赵发在干什么呢?他病了——心病!

    看了娜娜的日记,赵发懵了:他猜测出事情的大致情况,也知道二哥与化芳早年的故事,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些字母到底代表的是不是自家人,他还没有把握,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早下结论,一旦冤枉了好人,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脑乱成一锅粥。

    洗车师傅把车烘干后,问:“老板,还打蜡吗?用什么档次的?”

    “不必了……”赵发被洗车师傅的话从研究娜娜的日记拽出来,“多少钱?”

    “三十。”

    赵发付了钱,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停下来,又研究起娜娜的日记。他后悔自己读书少,搞不清这些字母的含义,不过一旦确认这些字母,那么二哥与化芳的奸情也就确认无疑了,娜娜害怕二哥死鱼眼的原因也就明确了,娜娜离家出走差点**的根也就找到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赵发的牙咬的嘎嘣只响:“我要把这对狗男女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人心还是狗心……”

    赵发想,家里这段时间出的事都很蹊跷,娜娜出走、老娘两次入院!娘怎么会哑了呢?想起这些,赵发赶紧拨通了大哥的电话:“大哥,娘好些了吗?”

    “三弟啊,你还有空儿挂着娘?”

    赵发听出哥哥的揶揄,很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我真的很忙,现在才找到处理问题的门路,明天才验工程呢……验不过去我就赔大了……”

    “我理解,做生意就是赔挣二字……我已经陪娘去了省立医院,没查出原因,对于这种疑难杂症,他们也像我们家乡的西医一样建议看医……我的一名学生在省医院,他推荐了一名老医,老医说娘的哑门穴受过针砭,很难医治,老医说,这种病他没有回春之力,他的师兄或许有办法……”

    “那就去试一试吧。”赵发说。

    “我也这么想。那位神医在华山脚下,据说现在主要从事修行,不再为人看病,我正做难呢……”

    “哥,老医说有什么条件吗?”

    “他说他的师兄是个怪人,退休后就去了华山脚下陈抟老祖庙修行了,不再过问世事,不再悬壶济世。我再三请求,老医写了一封求见信,让我去试试……”

    “好吧,你先带咱娘去吧,我月十五号以前结账,结了账我就去找你们……要好好安抚咱娘……”

    “娘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她以前那么健谈……她有许多牵挂——”大哥有些哽咽,“老二也来过电话,说侄就要高考了……小琴几乎天天打电话,妈妈听得见说不出,每次听电话都是一次煎熬,我跟他们说了,以后不要打座机,打手机,我接电话要离开娘……”

    赵发听了以后心里就像堵了棉絮,说不出的难受,母连心啊,挥手擦泪,把娜娜的日记掉在了地下,他想起哥哥是有学问的人,就说:“哥,娜娜有本日记,现在在我手里,记了一些她的事,我也知道孩的**当家长的不该看,但是日记内容有些叫人触目惊心的,娜娜出走另有隐情啊,只不过一些人名使用英语字母表示的,我拿不准意思,我想我们见面后共同破译一下……说不定咱娘的哑病的起因也能找到……”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段时间,赵发催问了一下,大哥说:“我认为……你以为有必要刨根问底吗?”

    “我想,这些疙瘩解不开,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娜娜可能一生都会生活在这事的阴影里……”

    “恐怕知道了原因,我们会更难受……”大哥似乎欲言又止,“娜娜知道日记在你手里吗?”

    “可能不知道,她的日记本在被里藏着呢,我给她到学校收拾的东西,娜娜一直没提起过这事,我也是今天洗车才翻出的那本……”

    “本上写着名字吗?”

    “没有,我翻遍了也没有看到她的名字……不过千真万确是娜娜的日记。”

    “这就好,即使生人看过,也不能确认日记是娜娜的,就怕熟人看过……”大哥沉吟着说,“好吧,就到这里吧,你结完账,我们再联系。一切事情我们见面后再做道理!不要声张,要沉住气,要忍!”

    “好,就这样。”赵发挂了机,“不能草率啊,不能冤枉好人啊……忍着吧,必须弄清来龙去脉才能做出决定!”

    在人们传统的伦理意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难以原谅的。《礼记》明确地写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对于夺妻之恨,不必翻阅经典,人世间已有太多的实例。对于还不明确的夺妻之恨,赵发必须先忍耐一段时间,忍字头上一把刀,赵发的心在滴血!恰在这时,化芳打来电话说孩将没学校上了!

    原来老婆的声音是那样的可爱、可亲,如莺歌如天籁,可今天如乌鸦的聒噪声,的的确确一切美好是因为爱,没有了爱,美将不成其为美。赵发就扔下了那句硬邦邦的话:“好,我这就回去!有些话必须当面好好说说……”

    回到工地的板房,蒋经理问事情怎么样了,赵发说:“明天来验收,汉龙哥打了包票一次性通过。”

    “咱办那么难,人家办就这么简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蒋经理大惑不解。

    “就是没要工程师那批变频表的事……他间使坏。”

    “哦,原来这样……”

    “我累,洗个澡,睡。明天过了关,工程的事就放心了。”

    “怎么不回家?不想嫂……”

    “回了家,怕是明天起不早了,误事。明天验完工,回家……”

    两个男人一对眼,心照不宣地都笑了。

    可躺在床上,赵发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娜娜日记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呢?二哥、化芳、娜娜、老娘的一切反常情景似乎都来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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