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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四川之行

    有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竟然装了一部固定电话。这在当时还是件挺稀奇的事情,据我所知,家里根本不必装这个电话的,其实父亲为了赌气罢了。

    听说,二爷爷家里的装了部电话,他家招上门的女婿挺瞧不起我们家的,因为我们家太穷了,而且我的成绩也不是很好,与他家两个小孩子相比,我什么都算不上。

    当然了,他家两个小孩子自有二爷爷指点提拔,哪里能比得上我这种粗野的丫头片子。于是他便在人前向父亲炫耀,父亲气不过就装了这部电话。

    脑中回想着刚刚同学跟我说的情况,她叫赵梅,是邻村的,说是初中毕业不久后就跟亲戚去了外地打工,现在在四川西昌,说是做什么电脑之类的正在发大财呢。

    还问我去不去?其实我是很心动的,我早就想摆脱这种环境寻找另一种生活方式,在母亲的权利视线范围内之下我过得并不轻松,非常的悲催,时不时的希翼自己能幻化成一只美丽的蝴蝶、一只自由的小鸟、一只无拘束的鱼。

    所以她的这个提议在我心里不停的酝酿,直至成型时才发现是那么的急不可待。到现在我也没有来得及也忘记了问她是如何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某学校里读书的情况等等。都说无知最可怕,我想急于逃脱现状的女人更可怕。

    在这个寒假的时候,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我把自己这几年来所赚得的微薄的稿费还有父亲偶尔给我的零花钱没舍得花一股脑的拿了出来。

    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个三百来块的样子,已经差不多够来回的车费了,只是到了那里却不能再花钱。不过一想没事的,因为赵梅说了她会承包这一切的,我只要带足车费就够了。

    由于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所以直至我离开的时候都没有人知道,包括露露都不清楚这件事情。

    我背着行李悄悄的上了开往攀枝花的长途客车,路上我看到了闻名已久的金沙江,整条河的沙白得耀人眼球,由于隔的远,我根本就看不清沙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大是小?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到了攀枝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又去买火车票。

    由于当时还没有身份证,所以我是用学生证办的手续。第一次买火车票,出这么远的门,你别说,心里还挺怕怕的,直到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出了云南,到达了四川,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改名叫做李大胆呢。

    我打了电话给赵梅,告诉她我买的车票时间趟次之后就在侯车室默默的等着。元月份的天气元月份的四川格外的冰凉,灰蒙蒙太阳仿佛夹着冰块照到人身上,让人心里有种巴凉巴凉的感觉。

    总以为出了云南的天空会格外的美丽,却发现竟然不是如此。外面的天空根本就没有家乡的那般高远澄亮,更别说是外面的人了,车站里的人不是行色匆匆,就是满脸焦急再不就是一脸寒霜。

    根本就没有一张微笑的脸庞,就算偶尔看到一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在你望过去接确到他的脸庞时都会立马变色,比变色龙变得还要快些。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笑得如此的不自然线条是如此的僵硬,是由于天气寒冷还是这里天空灰暗,以至于我看不清面前的景物。

    好不容易挤着上了火车的时候,我很失望于里面的环境,生硬的草绿色铁皮座位上什么都没有,和屁股亲密接确时冰冷异常,让我抖了好几抖。

    刚开始的时候很空旷,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可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挑着担子提着东西背着包包的人也越来越多,整个车厢充斥着一股股鱼腥味、鸡屎味、辣椒味、汗臭味、大蒜味等等这些味道综合起来的说不出写不出的味来,让人闻之欲呕。

    过道上挤满了人的脚,坐在靠过道的人脸一转便能对准一个屁股或是一个肚子。我的心情没了刚刚来时那会儿的兴奋,有的是满满的辛酸满满的凄楚,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周围的人都大着嗓门说话,一些人还嫌说话怕别人听不懂,又加了一些手势让本就拥挤的车厢更是混乱不堪,过道上的人群中手臂不断扬起,不断放下。

    好不容易到站的时候,我在公用电话厅打了个电话扭头就发现赵梅站在我不远的地方朝我摇手并向我走来。我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手,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赵梅介绍说那是她表弟杨浩。我点点头以示问好。

    我的行李不多,因为原计划我也只是先来看看而已,所以也没有带多少衣服,就一个小包。一路上赵梅给我介绍了很多很多的发财梦,只是看她的穿着好像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好。

    到了一个类似于城中村的地点,赵梅说她的住处就在这里的时候我非常失望,这是一片很老的住宅区了,斑驳的石灰墙壁上污渍点点,有些已经脱落像是一张纸被挖了个洞一样的难看,还露出里面类似于稻草之类的东西。

    沿着没有栏杆的水泥楼梯走到四楼停了下来,眼前的门老的漆都掉了,根本就分不清它曾经是个什么样的颜色,赵梅拿出一把依旧又老又丑的钥匙来插了进去用力的转动“咔擦、咔擦”几声,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里面的世界与外面几乎没什么两样,我不由怀疑起来赵梅的目的,因为这也太奇怪了,里面这些东西也太旧了些。两张陈旧的木头桌子随着打开的门露了出来,上面的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落了下来已经分不清颜色,旁边摆放着几个天蓝色的塑料凳子。

    除此之外还稀稀落落地摆放着一些杂物,当然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周围的墙都已经有些发黄,地板也是以前的那种水泥地板,我的心一下子跌落云端。这样,我一直就是在看根本就没有说话。以至于赵梅叫我坐下的时候我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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