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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两颗脆弱的心

    爱,有时候是一件伤人的利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残忍的人,伤害别人,善良的人,伤害自己。

    热气飘渺的浴室里,余萱草将蓬头开到最大,雨水从蓬头的圆孔里,强劲有力的喷撒到脸上,冲刷着面部的神经。

    在外面晃荡了几个小时,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致,拖着沉重的心情,终于将自己的理智给拉了回来,她现在不是思四年前的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有着责任和义务。

    穿着简单的米白色上下式睡衣,手里的毛巾擦拭着还未干的长发,不施粉黛的五官,在热水的浸泡下显得格外白皙,李静坐在沙发上,看着走出来的人,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调到了最小,“你干嘛去了?今天出什么事了?”

    在李静的记忆里,自从生下孩子后,余萱草从来没有这么晚归过,而且今天她的情绪就很不正常,像是刚来到s城那段日子一样,满脸都写着颓废。

    担忧的同时,也多出了一份好奇,能让她这么情绪反常,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遇见了什么人,又或是被什么人表白了,难道是自己的那个木头哥哥?

    余萱草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睡的一脸憨相的小东西,弯了弯嘴角,再小心的关上门,退步到客厅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着,“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很晚了,回家吧!”

    “哎,余萱草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让我相信现在你这个鬼样子是没事,我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李静实在受不了她温吞的性格,心底的烦躁涌了出来,再说用完了她就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不打听个虚实,她就不叫李静。

    “他来s城了!”

    一句话,让时间沉默了一会儿。

    “谁?谁来s城了?”李静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

    “苏信阳”

    三个字,让时间再沉默了一会儿。

    李静张大着嘴巴,眼神里写着不可思议,这还真是一个劲爆的炸弹啊,难怪她会情绪反常,原来是遇见了老情人了,而且还是她孩子的爹,“他怎么来了?你们见面了?你们怎么会见面啊?他是特意来找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听的余萱草倒是笑了出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个啊?”

    李静移坐到余萱草的身边去,拽着她的胳膊,“你还笑的出来,快点说!”

    “他不是来找我的,你还记的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阳光集团吗?他是我们丰华正在争取的合作伙伴,今天我们是在方案最后展示的时候见的面,只是一场意外。”余萱草将长发甩到背上去,犹如那段曾被她甩掉的过去,不会和今天有什么联系的,这只是一场意外,对他们来说都是。

    “他在阳光集团那里上班?”这个幼稚的名字,李静第一时间就取笑了一番。

    余萱草的动作停了一下,“不是,他是那家公司的创始人。”

    “啊...”没想到那小子那么能干,过去在b大是风云人物,现在还是这么有来头,竟然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如果当初她们没有分开,那么...李静边在心里腹诽,边观察身边人的表情。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他不是去美国了吗?为什么又回国了?中国那么大,又为什么偏偏来s城啊?”李静觉得不可思议,当年她们的这段恋爱,可是轰动了b大,恋爱的时候神秘,分手的时候反而高调,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余萱草没有说话,拿起早就泡好的花茶,花香萦绕在心田,那段感情的始末,没有人知道原因,像一个秘符,永远被封存在她的心里。

    “那他知道味味吗?”李静像是一个小说家,现在她的心里有着各种狗血式的桥段,电视剧里上演的争子大战不会在这丫头身上演吧!

    余萱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好像忘记了这件事,可是照今天的情形猜测着,“应该不知道吧!”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那样的家庭,会容得下他们母子吗?

    “那你说他要是知道了味味的存在,他会怎么样?”李静小心试探着。

    “你们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啊?”

    “她不会是为了你来s城的吧?”

    这些问题余萱草直到李静离开都没有回答她,因为在她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苏信阳知道余味的存在,她不能冒一点风险。

    他是她的世界,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就会倒塌。

    “妈妈?”刚刚才在床上躺好,小小的身子就挤进余萱草的怀里,特属于孩子身上的奶香,让人心醉。

    余萱草将小西抱紧了些,像是抱住了自己的世界,心就安定了下来,“怎么了?是妈妈吵醒你了?”

    “妈妈,你去哪了?”刚睡醒的孩子,可能都特别的娇气,余味也不例外,小脑袋像小狗似的在余萱草怀里挠来挠去。

    “妈妈有工作要做啊!”

    “妈妈,你会不会不要我?”

    余萱草有点诧异,这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当然不会,就算你不要妈妈,妈妈也不会不要你!”

    “班里有个同学,她说她爸爸妈妈总是晚回来,或者不回来,后来干脆就不要她了。”小东西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说的振振有词。

    “味味,你..你为什么从来没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事情?”余萱草从来没问过小东西这个问题,而小东西也从没像其他单亲孩子那样吵着问她要爸爸,这个话题像是她们母子间的一个禁忌,从不曾开启过。

    小东西听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将头缩进了余萱草的怀里,“味味有妈妈就够了。”

    孩子的稚言之所以容易打动人心,那是因为那是心底最真挚的心声,余萱草将软软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些,在受伤的心灵上落下湿湿的吻。

    “妈妈,我爱你!”

    “妈妈也爱你!”

    一滴泪悄然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两颗脆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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