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边际效益规律
画完第二稿，常清波又来到尤戈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进门见冯梅兰在做饭，尤戈坐在小窗下的那块木板前，左手搂住“哇哇”哭的孩子，腿不住耸动着，嘴里“噢噢”哄着；右手还在伏案疾书。冯梅兰正炒着菜，一时腾不开手，要清波先坐下；尤戈没抬头地写着说：“小常先坐下，我还有一段就写完了。”
常清波哪里能坐得下？他过去拍着手抱孩子，可孩子舞着小手，打着清波不让抱，还一个劲儿地哭。常清波叹道：“这咋能写东西！”冯梅兰揶揄道：“那人家尤戈就有这本事，越是孩子闹，注意力越集中！”尤戈笑道：“当一个怀着崇高理想的人，并不惜一切代价实现它时，最大的不幸莫过于结婚！”
冯梅兰跑过去把孩子从尤戈手里夺过来，赌气说：“现在想离婚也不晚！”尤戈半认真半开玩笑说：“对于你，我还要实现我的诺言，把你带进北京哩！”冯梅兰冷笑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也没见你带的在那哩！”又给常清波不平说：“小常，你说我跟他有啥福气？吃苦受罪不说，连个说话、娱乐、开心的时候都没有。他成天就那一套子，不是傻**一样想，就是书呆子一样写。西关一个女的，整天骂男人是热水袋，不作用；他连热水袋也不热水袋了，夜里不坐到浑身冻得冰凉不上床，你说他讨厌人不讨厌人！”
常清波笑道：“我不懂。”尤戈走过来说：“这是女人事，咱说咱的。”说着，他拿起画稿，简直有点惊奇。。。。。。。。尤戈惊奇于常清波学得快，画得好，赞扬说：“可以了！画的不错，比我画的还好。嗯一一这深邃的目光，紧闭的嘴唇，这眉宇，这神采，行了行了；你就拿这幅画稿当样板，到各单位找他们领导，要求给他们画。如果他们同意画，那就搞价钱，一般一个平米20到30元，你可以优惠点。”冯梅兰抱着孩子凑过来，也说画的好；常清波说：“我先给大队画一幅再说。”尤戈说：“也行。”
午饭已经做好，冯梅兰说什么也不让常清波走，说：“看你来，我专门多炒了些菜；馍有，只是多双筷子的不是。”常清波为难说：“只是。( 平南文学网)。。。。。”冯梅兰接道：“嫌我家穷是吧？再穷，吃的还是顾缠着的；要不是尤戈整天闷头研究、写他那龟孙东西，一门心思挣钱的话，也把房子盖起来了。”
尤戈给常清波说：“她不懂辩证法。。。。。。”又转向冯梅兰解释说：“你敢盖房子，建安乐窝？看怎么整你了！就现在这样正好，谁看见都以为你穷，产生怜悯之情，这就叫弱者生存。”又给常清波讲：“看见大树了吧，狂风过来，先把它刮折；那小草呢，安然无恙。”冯梅兰不平说：“你再不说小草任人践踏！”尤戈笑道：“我们也不是小草呀，我们是森林里的楠木，不让它起眼，却让它质优价高。”常清波笑道：“你俩真有意思！”
冯梅兰现在有了孩子占据心灵，把找孩子的事暂且放开了，但还是关切着常清波，吃饭时问清波家里的情况，常清波一一如实回答，冯梅兰也放心了。只是常清波总关心着尤戈的写作，以为他是写小说，便问：“尤老师，你是不是在写小说？”尤戈说：“不是，我在写经济学，给社会治病；你没发现咱们这个社会得了什么病吗？”
一说到社会弊端，常清波感慨道：“我总觉着我们的许多搞法违反人性原则，特别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把人的为己本性革掉，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为什么不能像顺应大自然那样，去顺应人性原则呢？特别是劳动，不是建立在自觉基础上，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而是你必须得干什么，极大的阻碍着生产力的发展。”尤戈听此，激动地拍案叫绝，说：“说明你没少思考问题，说明你在为国家的前途命运担忧！”
常清波说：“可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非要坚持这样搞，而且不惜发动文化革命这样的运动。”尤戈说：“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也是过去国际上两大阵营斗争的焦点。一个社会，最根本的问题是劳动；劳动，不仅必须要建立在自觉基础上，产品必须进行交换，只有交换才能实现价值，才能知道生产什么，生产多少。说到需要，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你想需要一辆自行车，可你为什么不买呢？你买不起，显然需要受着你收入的控制；假若自行车降价到10元一把，许多人都买得起了，社会需要会骤然大增。这一切，只有通过市场才能搞清搞准确，离开市场，谁都是瞎猜的；市场不自由，计划绝对是不准确的盲目的。”
尤戈见常青波有点鸭子听雷，便拿出自己写的东西，继续给常青波讲道：“我给你讲个最通俗的例子，比如上化肥能增产粮食，这是都熟悉的。假如其它生产条件不变，单就化肥而言，每亩多上10斤化肥，可增产20斤粮食，那么多上50斤化肥，就可增产100斤粮食；上到100斤，就是200斤粮食。但它绝不会直线上升，必然出现上升中的递减现象；也许上到200斤时，只增产300斤粮食，平均每10斤化肥只增产15斤粮食；要是上到300斤化肥，也许10斤只增产10斤；继续增加化肥到500斤，还可能颗粒无收，因为把庄稼烧死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说明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单纯的，直线上升的，一味的强调某个方面，必然出现效益递减现象。这里有一个最佳效益点，这个最佳点就是平衡、和谐、恰到好处。而通过市场的供求平衡，正是劳动创造价值的最佳比例点。这是科学，不是谁的发明，是自然规律，谁都不能违背它，而只能遵循它：违背它必然‘少慢差费’，遵循它就能‘多快好省’。”
常清波激动说：“你说的经济学知识我不懂，但你说的这个效益递减规律太让我受启发了，它不仅存在于自然科学、经济学，也存在于政治学、军事学，甚至社会学的各个领域。只要存在着此消彼长，此长彼消的因果关系，就必然有个恰到好处的最佳点，这个最佳点就是平衡、稳定和和谐。”尤戈说：“你说的很对。”
在闽营大队部屋里，一幅《mao主席去安源》巨幅油画前，常清波左手端一玻璃代用的调色盘，右手握着油画笔，正在聚精会神地给画面着最后一遍色；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惊叹，接着，就是那熟悉的女高音：“你太伟大了，太了不起了！”
常清波哪里能坐得下？他过去拍着手抱孩子，可孩子舞着小手，打着清波不让抱，还一个劲儿地哭。常清波叹道：“这咋能写东西！”冯梅兰揶揄道：“那人家尤戈就有这本事，越是孩子闹，注意力越集中！”尤戈笑道：“当一个怀着崇高理想的人，并不惜一切代价实现它时，最大的不幸莫过于结婚！”
冯梅兰跑过去把孩子从尤戈手里夺过来，赌气说：“现在想离婚也不晚！”尤戈半认真半开玩笑说：“对于你，我还要实现我的诺言，把你带进北京哩！”冯梅兰冷笑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也没见你带的在那哩！”又给常清波不平说：“小常，你说我跟他有啥福气？吃苦受罪不说，连个说话、娱乐、开心的时候都没有。他成天就那一套子，不是傻**一样想，就是书呆子一样写。西关一个女的，整天骂男人是热水袋，不作用；他连热水袋也不热水袋了，夜里不坐到浑身冻得冰凉不上床，你说他讨厌人不讨厌人！”
常清波笑道：“我不懂。”尤戈走过来说：“这是女人事，咱说咱的。”说着，他拿起画稿，简直有点惊奇。。。。。。。。尤戈惊奇于常清波学得快，画得好，赞扬说：“可以了！画的不错，比我画的还好。嗯一一这深邃的目光，紧闭的嘴唇，这眉宇，这神采，行了行了；你就拿这幅画稿当样板，到各单位找他们领导，要求给他们画。如果他们同意画，那就搞价钱，一般一个平米20到30元，你可以优惠点。”冯梅兰抱着孩子凑过来，也说画的好；常清波说：“我先给大队画一幅再说。”尤戈说：“也行。”
午饭已经做好，冯梅兰说什么也不让常清波走，说：“看你来，我专门多炒了些菜；馍有，只是多双筷子的不是。”常清波为难说：“只是。( 平南文学网)。。。。。”冯梅兰接道：“嫌我家穷是吧？再穷，吃的还是顾缠着的；要不是尤戈整天闷头研究、写他那龟孙东西，一门心思挣钱的话，也把房子盖起来了。”
尤戈给常清波说：“她不懂辩证法。。。。。。”又转向冯梅兰解释说：“你敢盖房子，建安乐窝？看怎么整你了！就现在这样正好，谁看见都以为你穷，产生怜悯之情，这就叫弱者生存。”又给常清波讲：“看见大树了吧，狂风过来，先把它刮折；那小草呢，安然无恙。”冯梅兰不平说：“你再不说小草任人践踏！”尤戈笑道：“我们也不是小草呀，我们是森林里的楠木，不让它起眼，却让它质优价高。”常清波笑道：“你俩真有意思！”
冯梅兰现在有了孩子占据心灵，把找孩子的事暂且放开了，但还是关切着常清波，吃饭时问清波家里的情况，常清波一一如实回答，冯梅兰也放心了。只是常清波总关心着尤戈的写作，以为他是写小说，便问：“尤老师，你是不是在写小说？”尤戈说：“不是，我在写经济学，给社会治病；你没发现咱们这个社会得了什么病吗？”
一说到社会弊端，常清波感慨道：“我总觉着我们的许多搞法违反人性原则，特别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把人的为己本性革掉，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为什么不能像顺应大自然那样，去顺应人性原则呢？特别是劳动，不是建立在自觉基础上，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而是你必须得干什么，极大的阻碍着生产力的发展。”尤戈听此，激动地拍案叫绝，说：“说明你没少思考问题，说明你在为国家的前途命运担忧！”
常清波说：“可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非要坚持这样搞，而且不惜发动文化革命这样的运动。”尤戈说：“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也是过去国际上两大阵营斗争的焦点。一个社会，最根本的问题是劳动；劳动，不仅必须要建立在自觉基础上，产品必须进行交换，只有交换才能实现价值，才能知道生产什么，生产多少。说到需要，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你想需要一辆自行车，可你为什么不买呢？你买不起，显然需要受着你收入的控制；假若自行车降价到10元一把，许多人都买得起了，社会需要会骤然大增。这一切，只有通过市场才能搞清搞准确，离开市场，谁都是瞎猜的；市场不自由，计划绝对是不准确的盲目的。”
尤戈见常青波有点鸭子听雷，便拿出自己写的东西，继续给常青波讲道：“我给你讲个最通俗的例子，比如上化肥能增产粮食，这是都熟悉的。假如其它生产条件不变，单就化肥而言，每亩多上10斤化肥，可增产20斤粮食，那么多上50斤化肥，就可增产100斤粮食；上到100斤，就是200斤粮食。但它绝不会直线上升，必然出现上升中的递减现象；也许上到200斤时，只增产300斤粮食，平均每10斤化肥只增产15斤粮食；要是上到300斤化肥，也许10斤只增产10斤；继续增加化肥到500斤，还可能颗粒无收，因为把庄稼烧死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说明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单纯的，直线上升的，一味的强调某个方面，必然出现效益递减现象。这里有一个最佳效益点，这个最佳点就是平衡、和谐、恰到好处。而通过市场的供求平衡，正是劳动创造价值的最佳比例点。这是科学，不是谁的发明，是自然规律，谁都不能违背它，而只能遵循它：违背它必然‘少慢差费’，遵循它就能‘多快好省’。”
常清波激动说：“你说的经济学知识我不懂，但你说的这个效益递减规律太让我受启发了，它不仅存在于自然科学、经济学，也存在于政治学、军事学，甚至社会学的各个领域。只要存在着此消彼长，此长彼消的因果关系，就必然有个恰到好处的最佳点，这个最佳点就是平衡、稳定和和谐。”尤戈说：“你说的很对。”
在闽营大队部屋里，一幅《mao主席去安源》巨幅油画前，常清波左手端一玻璃代用的调色盘，右手握着油画笔，正在聚精会神地给画面着最后一遍色；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惊叹，接着，就是那熟悉的女高音：“你太伟大了，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