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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蓦然逝去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还是不要问我了。你可以去找一个叫舒茗玥的姑娘,也住在这儿。”水瀞端起茶杯,轻吹一口,继而用略带回忆地说道,“很久以前,我以为她能……咳咳!”在水瀞先生的一阵咳嗽声中,第五十四次的细胞分裂终于结束了。他嘴角边的鲜血也顺着脸颊滴在了茶水中,红色被晕染开来,与墨绿的茶叶辉映得好看。

    水瀞自从煞费苦心地讲完了这玄乎奇乎的轮回,转世与三国时点滴的故事一一道给舒茗玥后却眼睁睁看着舒茗玥死了。就在他才讲到诸葛亮病逝五丈原的时候。听故事也能听死,这让水瀞心里奈何不是滋味。他错过第一世转世,口水淹死第二世转世,好不容易找到第三世转世,可惜自己三千年的生命让上帝嫉妒他了,上帝也得让他尝尝人生七苦的“死”了。毕竟违背天命的事情做多了会天谴的。

    怕是水瀞一开始就不想告诉苏默瑶。

    林晨溪和苏默瑶看到这番景象,下意识地放大了瞳孔,站起身来,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一个人好端端地吐血身亡,在3016年这种科技发达的时代是看不到的。

    林晨溪的心稍稍疙瘩了一下,继而恢复一阵如往日一样的平静。

    只是起身一会儿,苏默瑶便被晚上刺骨的冷风吹得腿脚一软,四肢无力地坐回凳子上,随即晕了过去。

    林晨溪转过头看着晕厥的苏默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扶起她,使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靠,还得我送回去。”林晨溪背着苏默瑶,叫了辆车,回到酒店。

    “滴。”林晨溪拿出“灯染”房卡,打开房门,然后厌恶的瞥了一眼房间的布局,尤其是那张壁纸。但一想到背上的姑娘正被刚刚的冷而抱紧自己,心里便暖了。

    林晨溪把苏默瑶轻轻地放到床上后,才发现这个房间就一张床!

    “唉,下楼再去包一间吧。”林晨溪便说着便下楼,竟也忘了把房门掩上。

    铜雀台大酒店中,林晨溪边掏钱包边对柜台的老板说:“老板,就再包一间房吧。”

    “你当我这是无限供应啊!”老板白了林晨溪然后继续擦拭两只木鸟。

    林晨溪拍了拍桌子,说:“多少钱一间,我两倍不行吗?”

    “一位大总裁包了全部,我是跟你交情好留下了你这两间。你倒是坐地起价嘛!”老板把擦拭好的木鸟放在一个装饰台上,继而转过身对着林晨溪说。

    林晨溪双手环臂,不屑一顾地说,“哪位大总裁?”

    “二十岁当总裁的那位少爷,我看你也得罪不起。虽然看你也挺有钱的样子……”老板继续说道。

    林晨溪收起钱包,坐着电梯回房间。

    此时此刻,一位着装着酒红色西服的男子站在“灯染”房间的门口,妖孽的脸上是房间里的黄晕为他镀上一层美丽面具。

    林晨溪出了电梯,快速走到“灯染”房间,却看到了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

    男子很识相,面若不惊地走开了。

    林晨溪照例地白了一眼。因为他看到刚刚男子那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默瑶,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林晨溪进了“灯染”也不忘顺手掩上门。进了房门后,林晨溪很节制地把空调调高一点,让苏默瑶睡着里面点,他自己则到卫生间,洗澡了。

    “哗——”蓬头里的水哗地落了下来,冲在林晨溪的头上。林晨溪那双没有杂志的眼睛深邃起来,温水留在肩上也示弱地流淌了下去。

    林晨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三千多年前的司马懿。可令他想不通的是每一次,转世黄月英都会在自己的身边,而张春华的转世却总是寻不到他或只是街角碰到,转弯就过了。可他深深地记的,司马懿的身边连黄月英的影都没,那是人家诸葛亮的夫人。

    现如今倒好,不仅转世黄月英打小跟着自己,而且今晚还有睡一个床!但转眼一想,霸占人家的夫人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转世诸葛亮知道这事后脸上的精彩。

    想到这里,林晨溪关了开关,拿了件白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拿了另一块裹着自家的下身,便出去了。

    空调是不是调太高了,林晨溪想着就拿起空调遥控器死命按到24c才肯罢休。防之,林晨溪就睡在苏默瑶的旁边。只见苏默瑶因空调倏地降低而侧着身子,抱紧了林晨溪,脸上却一脸酣睡的样子。

    林晨溪也侧着头,戏谑地看着苏默瑶,脑补着某些情节,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笑容。

    此时是9点20分,“飘渺”的房间里——

    “飘渺”,房如其名,红色纱幔布满房间,床是精雕细琢古色古香的,床榻、枕头都是仿古式的。墙壁是几张画用一天中天色的渐变而排列的。

    第一张是一名穿着湖蓝色汉服的女子坐着轿椅,面容姣好。四名奴婢紧随其后,像是有一阵风吹着发丝都微微扬了起来。

    第二张是两位俊秀的男子绕着那位美丽的女子。其一者手捧玉佩等器物,其二者手捧竹简书卷。

    第三张是女子穿着艳丽红色的嫁衣,别有意味地回眸,看着之前手捧竹简书卷的那位风流倜傥的男子。仿佛眼里噙着泪水,但白皙的脸上却无比坚毅。

    最后一张则是女子穿着黑白色的曳地汉服,腰带宽松地系着,勾勒出完美的身型。但女子神情哀怨地看着一卷长长的竹简。纱幔层层叠叠地蒙上了画,实为飘渺。

    “看来是个悲哀的故事。”洛玲如看狗血电视剧一般地扫过一眼,穿着白底红花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的眼前正是第三张,那女子哀怨的眼神就像是真的看着你,泪水就像下一秒就会泪如雨下。

    洛玲渐渐有了些许的困意便侧过身子,想睡了便罢。但闭眼的一刻看到了第四张的那卷书,洛玲就又睁开已经撑不住的眼,却只能看懂前一两条的竹简上写着: 洛神赋 曹植

    洛玲微笑着闭上眼睛,默念道:“看来真的是个悲哀的故事……”

    熟不知,洛玲做了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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