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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惹人心,爱乱人性(2)

    “请容我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说道:“请您发句话,好让我外面的兄弟进来,照片和底片都在他那里。”少顷,管家带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当他抬起头时,夏忆错愕的瞪着他,然后又看看怒火中烧的郑仲雄,他的怒火足以把来人焚烧的尸骨无存。赌场的老板看着错愕的夏忆和怒火中烧的郑仲雄又说道:“照片和底片我已经带来了,至于你们怎么处置他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忆看着面容清癯的赌场老板,方才还肯定地对郑仲雄说不是夏国语,话的余温还没散去,他就和赌场的老板出现在郑仲雄的眼前,这不是明白的事吗!他欠赌场的钱,所以就拿少云的照片来抵债,这让爱面子的郑仲雄会做何感想?夏国语摆明是让他难堪嘛。

    夏忆看着满脸堆笑的赌场老板说道:“爸,您不可以相信他说的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哥自愿做的,一定是他威胁我哥的!”

    郑仲雄目露杀气地看着夏忆说:“如果不是夏国语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偷拍了少云的照片呢?这个连小孩子都可以想到的逻辑你会想不到吗?”

    “郑老板英明,若不是夏国语亲口告诉我的,我怎么会知道呢?哦,这是您要的东西。”他又吮痈舐痔地说道:“不用劳驾您,我这就把它们焚为灰烬。”

    看着所有的照片和底片化为灰烬,赌场的老板从名片夹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郑仲雄,粲然笑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您尽管嘱咐!保证做的干净利索!”

    管家提着沉甸甸的箱子忽然说道:“老爷,钱都准备好了。”

    赌场的老板正要接过管家手里的箱子,郑仲雄忽然说道:“钱我可以给你,如果让我看见不该出现的东西再出现,我就按照你们道上的规矩做事,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道上的规矩我懂的!您就放心房吧。若是有能赏口饭吃的差事您就尽管差遣。”

    郑仲雄眼神犀利地看着夏国语对赌场老板说道:“那就好!你可以走了,但他必须得留下。”

    “我只有一个小要求,”赌场老板看着夏国语的胯下柔声道:“他身上有我很重要的东西!”郑仲雄看着他凝视的地方没有说话,冷笑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他对郑仲雄的鄙视不以为然,提起沉甸甸的箱子步履艰难地走了出去。

    “看在夏忆的薄面上,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叫你死无全尸!“

    还没等夏国语开口说话,夏忆就抢先说道:“您放心!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但愿你们兄妹说到做到!”说完,郑仲雄拂袖而去。

    看着郑仲雄消失的身影,夏忆瞪着夏国语,不满道:“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呢?现在我怎么抬起头?本来不用看他的脸色,被你这么一搅和……”

    “你和郑仲雄好上了?看他看你的那种眼神绝对是,你们……”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龌龊的哥哥呢?小心他割了你的舌头。”

    “要是没有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呢?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那是因为我现在是郑氏集团的董事,少风的股份已经转移到我的名下,他不看在少风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郑氏集团的面子上。从此刻开始,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不要再惹出任何的乱子,我不希望我刚上任就出现什么茬子!将来怎么在郑氏集团耀武扬威?怎么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为了让这一天早点到来,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夏国语俯首贴耳道:“我的好妹妹,我要是不听你的还听谁的呢?我富丽堂皇的生活还要指望你呢!”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回去吧!我还要去郑氏集团办几件事呢!”

    “我不住在这里吗?”

    “拜托你动动脑子,郑仲雄怎么会让你住进郑家呢?我们做的那些事他没把我赶出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要不是我心明,现在还得不到少风的股份。对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赌了。”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再在赌了,就算有人拿着刀子架着我的脖子我都不会去!”夏国语自顾自地又低声道:“打死我我都不再赌了,这次要不是有少云和果果的裸照我早就成太监了,等那天手气好了我再去!”

    夏忆看着喃喃自语的夏国语问道:“哥,你一个人在哪里嘀咕什么呢?我开车送你一段!”

    “没有嘀咕什么!”

    乌云忽然开始翻滚,就像熊熊大火燃烧的黑色浓烟,紧接着就是狂风四起。小巷子里摆摊的小贩匆匆收起摊位,趁着狂风还没有肆无忌惮之前赶紧回家。看这天气要不了多久就会大雨连连。警局花园里的娇花也顾不得以往的娇柔百媚,在狂风的追吻之下往后倾着身子。张有财和周玫守在警局里迟迟不肯离开,周文宇劝他们好几次,他们都是忧心忡忡地看看他,然后焦急万分地问着海天的事。而周文宇每次都是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有财,你说海天万一真的是害死少风的凶手,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我们张家可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周玫愁肠寸断地问着丈夫。

    忧形于色的张有财看着妻子,他的五官都缩到了一起,深沉地叹口气,说:“以儿子鲁莽率直的性格他绝对会这么做,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要是我们早知道他喜欢果果,我就算使出卑劣的手段我都会让果果和他结婚!现在……我们还顾张家的颜面有什么用?”

    “张海天,你为什么要指使人杀害郑少风?”邢奎的这句话足足重复了一个多小时,但海天每次都是抬头凝滞他们一会,然后又低下头。“张海天,就算我和果果是朋友,但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海天又抬头凝滞着邢奎,这次他看邢奎的时间稍微多了几秒,邢奎认准时机情声并茂道:“就算为了果果!你也不希望她伤心难过吧?没有你陪伴在果果的身旁,郑仲雄会怎么对待她?”

    “我说的话可以录下来吧?”海天问邢奎,邢奎肯定地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希望我说的话果果都可以听到,如果不行,那就等果果来了以后我再说!”

    邢奎打了通电话,然后说道:“你说吧。”

    “少风和果果没有认识之前,我就已经喜欢果果了,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果果的爱,认为这是我突然之间的迷乱,所以我就把对果果萌生的爱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后来,少风和果果从相识到相爱,再次激起了我对果果的爱,但是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晚了,所有的懊悔和冲动敲击着我的心,我还没有向果果表白我的爱意她就和少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亲眼目睹了少风对果果无微不至的呵护,我再次把激荡起来的爱埋没了起来,早知道会发生之后的事,我当初就应该从少风的身边夺走果果!”海天的情绪忽然异常的激动,同时,他也很懊悔自己当初为何那么的脆弱,

    “所以你就派人谋害了郑少风?但你这么做差点害死国泽!”周文宇说。

    “向少风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果果为了他可以义无反顾,他呢?在父母的威逼下他就变成了胆怯的懦夫,郑氏集团在他的眼里就那么重要吗?抛弃深爱他果果和只爱郑家权势的人结婚,结果把果果搞得体无完肤、肝肠寸断!每次看着哀恸的果果从我的身边走过,我的心就像有数万把刀在猛力地贯穿着,我很气恼果果,更怨恨我自己!”

    “你既然深爱着果果,那你为什么还要和锦希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和李恬慧结婚?”

    “我……”周文宇的话哽住了海天,的确,他既然深爱着果果,那他为什么不去爱她呢?失恋人的防御是最脆弱的,他为什么不趁虚而入呢?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蠢事呢?结果造成现在的这种结果!

    邢奎看着恨不得拍死自己的海天说:“周警官刚才提出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海天凝视了一会邢奎,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周文宇的提问:“我和锦希在一起是因为她和果果很相似,和李恬慧结婚是被父母逼迫的!”

    “那你和少风也是同病相怜。”海天迷离地看着周文宇,恍然,他明白了周文宇的意思。周文宇接着说:“要是也有一个像你一样喜欢锦希的人为了锦希派人杀了你,锦希的心会如何?我不说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既然少风和果果不可以长相思守,说不定果果会找到一个更喜欢他的人呢?你不但毁了少风,也毁了你自己!”

    “自从少风决定放弃果果的那天起,我几乎每天都会偷偷地跟在果果的身后,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少风为她人夫的前一天去找了果果,我本以为他良心未泯,回来继续和果果过日子,结果……看着恻然洒泪的果果,强烈的**驱使我下定决心结束少风的生命。如果他和果果再这么藕断丝连,每次受到伤害的只会是果果,他不可以让果果痛苦下去,更不能让他们纠缠不清,所以,我就找人对少风汽车的刹车动了手脚,我想你们已经抓到他了吧!”

    “他是被我们抓到了,不过他对你只字不提。”周文宇说。

    “就算你们把他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他都不会说雇主是谁,这是他们的规矩。唯一让我遗憾的是我不应该闯入果果的生活,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上我。少风留给她难以愈合的伤口,我现在又给伤口上撒着盐。你们说的对,我不该干这么蠢的事,不然,国泽也不会失去iq,李莞也不会被郑仲雄故意推下楼,国泽的孩子也不会失去母亲!”

    “你现在感到惋惜又能做什么呢?所有的事都已经成为定局。”

    沉默,海天陷入长长的沉默……

    三个小时就这样悄声无息地流逝了,少风是海天雇人害死的,海天对他做的事也是供认不讳,而造成少风离去的就是因为一个 “爱”字。海天因爱生恨,他不愿意看到果果因为少风而肝肠寸断,瞬间的冲动让他做了一件他永远都懊悔惋惜的事,如果他当时可以平息怒火,或许,他和果果可以举办一个完整的婚礼!

    爱是什么?是穿肠毒酒还是香甜甘露?爱,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邢奎和周文宇押着海天从审问室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张有财和周玫急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邢奎他们走到张有财和周玫的身边停下,周玫遏制着眼里的泪水,张有财嘴唇蠕动,正要对海天说话,海天说道:“爸、妈,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他们知道海天要说什么,点了点头。看着父母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海天的脸上立刻浮现欣慰的神色,道:“谢谢爸妈!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果果没有一点关系,不管法院会怎么判处我,我希望你们不要难为果果!因为果果怀了我的孩子。”看着恳求的海天,海天的父母又点点头,海天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挂在脸上的微笑迟迟不肯消散。

    张有财和周玫看着渐行渐远的海天,倏然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傻到了极致?他这么做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产生新的矛盾。要不是郑仲雄咄咄逼人,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果果现在怀了张家的子嗣,张家的颜面是小,儿子和孙子的性命才重要,大不了和郑家同归于尽!

    夜幕在肆无忌惮的狂风之后,笼罩了整个k市,叆叇的黑云也为夜幕增添了前所谓之的神秘。果果的别墅里黑魆魆的可怕,幽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猝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朝果果的别墅走来,他走步无声,好像飘过一般。他插进钥匙转动把手推开了门,“吱吱”的声音听的人浑身发毛。他走了进去,轻轻的关上门,站在原地看着长长的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从他的脚底下发了出来。黑魆魆的别墅里,此刻发出的任何声音都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霍然,楼上传来憨憨的呼噜声,少云他们都熟睡了。忽而,又是一声长长的呼噜声,他没有被呼噜声吓住脚步,他该不会是小偷吧?苍穹蓦地响起焦雷,他的身影被闪电的光亮印在了卧室的门上,他慢慢的转动把手推开门,突兀,又是一声焦雷,趁着闪电,他看见少云和马宇睡在沙发上,思颜和果果睡在床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果果的跟前,打开床头的台灯,在果果的耳畔轻声细语地叫道:“果果,起来了!带我去个地方!”

    床头的台灯照醒了熟睡的思颜,她惺忪的看着戴着鸭舌帽子的他惊恐地坐了起来,惊慌地叫道:“你是谁?在做什么?”他慢慢的抬起头,她还是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她迅捷地拿下他的帽子,看着他惊呼道:“国泽,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在这里?”马宇和少云也被思颜的惊叫吓醒,看见国泽同样也是诧异的表情。

    马宇问道:“国泽哥,是你一个人来的吗?”

    “嗯!打雷闪电我怕!”国泽指着窗外惊骇道。

    “哦,国泽是来找果果的,以前只要打雷闪电果果都会陪在国泽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国泽的手!你们灌醉了果果,所以国泽就找过来了!”思颜忽而又说:“国泽,你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吗?”

    “嗯,他们都不让我坐车!我的腿很疼!”说着,国泽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头的桌子委屈着。

    “医院的护士知道你出来吗?”马宇问。

    “你是猪脑子吗?要是医院的护士知道,会让国泽一个人出来吗?”少云骂着马宇。

    “我现在给医院打个电话告诉她们一声,免得她们担心!”思颜掏出手机拨通医院值班室的电话,看着熟睡的果果,用手围住送话器,说:“我是李国泽的家属,他现在在家里。”少云他们听到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思颜回头看看国泽,又道:“嗯!我们会注意的,明天早上我们再把国泽送回去,谢谢你!”思颜挂了电话,走到国泽身前蹲下身子笑道:“国泽,是不是要和果果睡在一起?”

    “嗯!”国泽肯定地点着头,凝视着果果忽然问道:“果果是不是生病了?我喊她她都不理我,她的脸还很红,你们有没有给她吃药?要不要叫医生来?”国泽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了他曾经的阳刚之气,十足一个稚嫩的孩童。

    少云对十分认真的国泽含糊道:“果果没有生病,至于脸会红是因为她喝了酒,等酒劲过去了她就会醒了,没事,没事!”

    “果果从来就不喜欢喝酒,怎么会喝酒呢?”

    “国泽,你不是要和果果睡在一起吗?过来睡在果果的旁边!”思颜笑道。

    看着睡着的国泽,少云意味深长地叹口气,看着思颜和马宇说:“不知为什么,我看见国泽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虽然他现在的iq只有七八岁那么大,但是我就是怕他的不得了!看见果果的感觉就像看见朋友一样,但看见国泽的感觉就像看见威势的长辈一样,一对兄妹,为何给人的反差就那么大呢?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马宇听见少云口中的长辈惊愕地问道:“长辈?少云,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果果了?”

    “我怎么会喜欢果果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大嫂,那个为人善良的大嫂,她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我不明白,大哥为何喜欢有那种经历的果果呢?现在,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大嫂,是个好女人,可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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