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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在匆匆人群中失去方向,都市的冰冷遗弃你,不论你是多么的可悲,不屑你是多么值得眷顾,你就是你,是一个会在茫茫人海中消逝自我的人,但同时你却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在那片漆黑无边的夜空绽放着每一朵都如此绚烂的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春雨来得无声无息,却滋润万物,曹三魁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手里捧着咖啡,想着那个曾经给过他无数爱的那个人,回忆翻涌,眼眶红肿。朱琳今天只需要上半天的班,她和曹三魁约好,今天要去看刘昊。

    慕陵的风森森袭来,曹三魁手捧麦秆菊,他带着朱琳绕过泥泞的山路,扫墓人影稀稀,曹三魁在刘昊的墓前说不出一句话,看着朱琳从包里拿出百威的啤酒,花生米和蛇果。这些都是刘昊最喜欢的东西。

    曹三魁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出,朱琳抱着他,细细的雨丝似一层朦胧的纱。

    没有什么东西的力量是比爱更加强大,或许你所爱的那个人不在了,或许你所爱的那个人和你分开了,但是爱情似乎又是潜移默化地存在在你的身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你最强大的能量,在你最开心的时候分享难以言喻的喜悦。

    王思思第一天来到新单位上班,新同事对他极其不友好,看他是新人于是总是差遣他做这做那,王思思午饭的时候听见对桌的两个女孩正低声细语地讲着思思的坏话,说他是因为傍着了南洸才来到这的,还说王思思是因为太笨了,连丁慕这种脾气太好的人都受不了,才开除了她。

    王思思顾不上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立马左手拿上茶杯,右手端着浓汤,走到她们的面前,将手里的液体顺着她们的乳沟倒,然后将手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对着面前两个神情呆滞的鸡婆怒言道:“我能勾搭上南洸也是我牛,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bitch!”然后崴着脚踩着高跟鞋走向南洸的办公室。

    “这什么工作我还得受气,我不干了,我不干了!”王思思坐在沙发上,南洸脸上也是挂着少女难以承受的笑颜。

    “好好好,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养你就好了。”

    “我王思思是这样的女人吗?我要自食其力,我已经找到一家服装设计公司了。”王思思横卧在沙发上看着南洸。

    “好,只要你喜欢就行,今天一起吃个晚饭吧。”

    “成啊,去哪儿啊?”

    “我爸妈家。”

    夜幕降临,王思思还在考虑着穿哪一件衣服,一边帮着参谋的周扬不禁咂嘴道:“看看你,不就出去吃个饭吗?你和南洸谈朋友,又不是他爸妈。”

    “那也给人家留下好印象吧。你看要是我整天穿的和练体育的女生一样,人家会怎么想吗!”

    “给你选一件,这件素色的,我再借你一只包,perfect。”周扬给思思挑了一件素色的连衣裙,王思思向来是相信周扬的眼光的,穿上衣服以后便匆匆下楼去等南洸的车了。

    楼上的周扬看着小妹思思一气呵成兴奋的样子,不禁摇头感叹,这恋爱的人哟。

    一路上王思思都显得特别紧张,南洸不甚安慰她道没关系自然一点就好了,这种紧张一直延续到进了家门看见了南洸的爸妈,年轻充满活力并且十分地喜欢王思思,问东问西,一面之缘让王思思也很喜欢他们。进去家门以后从厨房走出了一个人,让王思思吓得不敢动。

    “来了啊。”她永远都忘不了丁慕那个声音,在那一刻是刺耳的难听。

    饭桌上虽有一丝的不自在但是还是非常愉快的结束了晚宴,南爸南妈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家里的打扫阿姨又临时有事,这责任自然到了南洸身上,思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也想去搭把手,却被南洸送出来让他和丁慕好好聊聊。

    “不是我故意要开掉你的。”丁慕率先打破了这沉寂。

    王思思的怒焰瞬间点燃,“整个公司就你最大,谁能指示你?你别睁眼说瞎话,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我什么都不怕。”

    “求你明白事情真相你再蹬鼻子上脸可以吗?是周扬让我开掉你?你怎么不去质问她?”

    “周扬?你骗人也打打草稿好吗?这件事和周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你当然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他拿着我和周扬的关系做要挟胁迫我开掉你!你回去自己问他吧。”说完丁慕没和周扬打任何招呼就离开了。

    王思思也气急败坏赶回家,一回家看到周扬立马愤怒地质问她:“好啊,周扬,没想到你为了让我去你那该死的服装公司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看我好欺负你也不能这样啊。”王思思对于这个好闺蜜产生了质疑。

    周扬反而是冷静的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放大了一张照片,扔到了王思思的面前,一个人走到阳台上。王思思看着照片,上面的公司署名是丁慕的公司,但是法定人却是王思思。

    王思思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什么意思?”

    “思思,你还是太嫩了,我虽然没学过金融,但是对于商场的事情还是很明白的。你在丁慕公司的时候是否查出一大笔坏账。但是丁慕却让你交给他,让你不要操心。”王思思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便点了点头。“这比坏账就是关键所在,它能让丁慕的公司倒闭,但你却是法定人你自然要承受一大笔坏账给你带来的影响就是毫无头绪地给丁慕倒闭的公司还钱,你是丁慕的一颗棋子,你觉得他肯放掉你吗?只有你自杀,也就是辞职才有可能摆脱。”

    “那他是怎么拥有我一系列的法定人文件签署。”

    “这对于丁慕不是难题,他门广路粗,只要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再通过他和法律公关的关系就可以万事大吉,而你等着身败名裂。真实贼喊捉贼了那家伙。”

    王思思惊讶地呆在原地说不出话。

    “据我所知,丁慕和南洸还有个新项目,表面是两人一起操办,但是丁慕绝对有办法一脚踹开南洸然后坐享渔翁之利。”

    一切恍然大悟。“还好有你,周扬。”周扬上前去,拍了拍王思思的肩膀。

    “混商场,水太深,但你一定要有像我这样的军事。但是你别太记恨于心,丁慕其实不坏?”

    “这话怎么说?”周扬笑着拉过王思思走向客厅沙发。

    “丁慕和我是高中的同学,所以我们自然也是认识的,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他在今天成就以前是个寒酸窘迫的穷小子,如今生活好了,他便感受到了这种生活的美妙,但是自己却陷入了虚荣的深渊和金钱的湍流。而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改过其实就好了。”

    周扬一个人在阳台吹风,给丁慕发一条消息:我什么都和思思说了,我知道你最近忙公司,你公司的事情我和你携手一起共度难关好吗?

    歌舞须连夜,神仙莫放归,参差随暮雨,前路湿人衣。

    这就是广州。

    “曾明你过来,帮我把上面的工具箱拿下来。”朱琳再一次使唤着光着膀子在拖地的曾明来帮他的忙,酒吧即将竣工有许多的后续工作要完成。

    曾明早已大汉淋漓,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滑下,曾明的身上有几个对他意义深刻的纹身,朱琳知道那些意思,都是激励着他向前进。

    曾明站上椅子再踮起脚去拿工具箱,汗啧啧的手一滑,工具箱便倒下,里面的榔头乱作一地,明亮亮的地砖上布上了血渍。

    朱琳在恍惚的鸣笛中看着曾明抬上了救护车,大雨里朱琳惧怕地哭了出来他不希望这个好朋友出事。

    雨中的广州驶过汽车无数,是绝望是欢乐,这必然是生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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