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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法消失的呼唤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

    旷野中又多了一个人的名字!牛英雄和村姑的名字回荡在山野中,相互交织着,环绕着,回响着,不绝于耳!

    这声音,只要是有听力的人都能听得到!并且这种声音在不断的扩散着,因为他们知道牛二的名字,因为他们知道是牛二抓住了李长吉,因为他们知道是李长吉把李长吉正法了!他是人民的英雄,他为普天之下的穷苦百姓出了一口恶气,他有恩于这里的穷苦百姓!他们拥戴他,感激他,他们无以报答,他们要寻找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他们不想让这样的英雄遭受半点委屈!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

    海报贴出来了,牛英雄和村姑失踪的消息在发酵着!村姑是牛英雄的未婚妻,他的妻子失踪了,牛英雄在急迫的寻找着他的未婚妻,她是英雄的未婚妻!人们的心,渐渐的,渐渐的都融合在了一起,汇集在了一起,一传十,十传百,汇成了一首牵肠挂肚的歌!

    姚主任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自己怠慢了牛二,他心中的忐忑,不是因为害怕牛二的报复而忐忑,而是因为自己愧对英雄而不安!老八路说了,让我晚上睡觉时小心点,小心自己的脑袋搬家!我为什么要小心?我是怕牛二不来!牛二,牛英雄,来吧,我晚上不插门,只要你心情好受,我不怕自己的脑袋搬家,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都是我不好。你的出走。都是我逼的,我在用我最大的努力来挽回我对你的伤害,英雄,回来吧,哪都是你的家!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回来吧,回家吧!……

    牛英雄?牛二?怎么又多了一个牛二的声音?老书记的家远在十几里远的地方。他怎么会来到这?是他来了吗?是他在找我吗?他也来找我了吗?那人们为什么要找他哪?他也失踪了吗?他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知道我的失踪后,也在心急火燎找我了吗?他看似一头很温顺的牛,但是,一旦他着急了,那就是一头疯牛!他是会不顾一切的,他会狂躁不止的,他会在情急之下到处捅乱子的!牛二,你个死牛二,你可不能胡来呀!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回来吧,回家吧!我们在找你们。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牛二,你个死牛二!你是不是给我捅娄子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再找我们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女老幼的声音在呼唤着咱俩的名字?你个死牛二,你可真是英雄了,是你抓住了李长吉,是你正法了李长吉,你为人民除了一大害,这是人民对你的感念,这是人民对英雄的回赠,你的英名遍天下了呀,你为人民争气了,这是人民对你的爱戴!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回来吧,回家吧!我们在找你们,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好样的牛二,你可真争气!牛二,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你是我的主心骨,你专爱抱打不平,你最见不得别人欺负百姓,你赢得了百姓的心!你就说我吧,就连我爹都佩服你,念记着你的好,他老人家最后时刻,就千叮叮咛万嘱咐的说道,孩子,去吧,去找他吧,他值得你爱!此那一刻起,我就跟定了你,我誓死要跟定!我没有别的奢望,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回来吧,回家吧!我们在找你们,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八爷来了吧?你听这些到处都是呼唤我牛二的声音,这一定是八爷来了!他来找我来了,他来救我来了,他一定觉着我遇到麻烦了,他一定是来镇政府了,他一定从姚主任那里得知了我的消息,问明了我被关起来了,才招来了那么多的人在找我,一定是这样的!

    我安全了吗?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寻找我的村姑了吗?我也可以无拘无束的寻找我的村姑了吗?你听那些呼唤我牛英雄的声音,他们知道我是谁了,他们一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他们在呼唤我回家,我的所作所为,获得了极大的关爱和尊重!我是英雄了,村姑也英雄了,他们都在找我们,这是我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他们是在帮我一个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我真的不用再避讳什么了吗?我真的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吗?只要我能大胆的站出来,他们就一定会簇拥着我,把我送回家吗?我现在手上还带着手铐,这是他们给我带上去的,他们会承认一位戴着手铐的英雄吗?有这样的英雄吗?英雄们都是应该戴手铐的吗?!我就是这样做英雄的吗?

    手铐永远是戴给罪人的!没人会承认一位英雄会戴着手铐的!我不能出去,我不能见人,只要我一路面,就会遭来众多英雄的围追堵截,讨伐一片!我牛二是英雄,但只要我戴着手铐,我就是罪人,没人会相信一位戴着手铐的人是英雄!我认识所有的人,别人不认识我,我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他们是我永远的保护神!

    这就是我吗?这就是我的归宿吗?这就是英雄的归宿吗?我说了我是牛二,我说了我就是你们的英雄,可他们给我的就是这支冷冰冰的手铐,这就是我的结果吗?八爷来了,他说了我是英雄,他们信了,怎么别人说我是英雄的时候他们才会相信哪?那为什么我越是说我是牛二,他们就会越鄙视我哪?怎么我就连张嘴的权力都没有了哪?!

    哦,英雄,手铐,好一个讽刺的称号呀!

    好你一个姚主任!你还有脸找我!你自持有这个权利,不让百姓说话,你在平时指不定办了多少冤假错案。你指不定办了多少冤枉案。有多少人在你的威逼下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告诉你姚主任。等我办完事,我定不饶你,非摘掉你这顶乌纱帽不可!我手上的手铐是你给我带上去了,我要让你怎么给我带上去的,怎么给我解开,让我绕我饶恕你,告诉你,你门都没有!

    牛英雄。牛英雄!村姑,村姑!回来吧,回家吧!我们在找你们,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嗨!这一定是姚主任在派人找我,他现在知道了我是谁,现在最着急的最应该是他了!你听这漫山遍野的呼喊声,这些不都是像姚主任一样的好心人在找我跟村姑吗?我埋怨人家干嘛哪?我又有什么理由埋怨人家哪?这一切变故都怨谁哪?还不是你牛二吗?好汉子怨自己,赖汉子怨别人,你自己做事不周。引起的祸端,怪人家干嘛哪?你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说话的把式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有谁的难处,谁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错就是错了,错了能改就是好事一桩,你自己做错的事,我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别人哪?

    声音渐渐的小了,是因为天在渐渐的暗下来;声音在渐渐的远去,声音在渐渐的消失!

    天黑了,人静了,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我冷,我害怕,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寂静哪?牛二,你在哪哪?刚才的声音里一定有你,你一定是寻找我其中的其一!可我没听到你的声音呀?!我特别期盼这声音里有你,可我不曾听到!现在所有的声音都没了,怎么连你的声音都没了哪?牛二,你喊一声试试呀,你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呀,我就想听听你的呼唤!什么样的声音都可以停止,可唯独你的声音不能停止呀!

    牛二,你知道这些声音都是在干什么吗?他们是在呼唤爱,他们是在唤醒爱,他们是在唤醒爱后,让你更加的懂得珍惜!难道说你听不懂这些呼唤的声音吗?牛二,赶紧的呀,现在没人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倒是说话呀?!你知道我是多么迫切的希望能听到你的声音吗?哪怕就一句,我村姑定会投入你的怀抱!

    妈的!笨蛋们!废物们!喊叫了一天还是没找到人,那么多的人,你们都是干么吃的?连一个弱女子都找不到,姚主任呀姚主任,你真他妈的废物点心!要不是你给我戴着的这个手铐,我何至于躲躲藏藏?我何愁找不到村姑?见人我就要躲,见人我就要藏,都在找我,我带着手铐,我能见人吗?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跟你一样,把我抓起来吗?

    妈的!你抓了我,你是为官一方,主持的是公道,讲的是个理,看来倒是好事了!可那些百姓们看见戴手铐的人会怎么想哪?你不讲理有情可原,可那些百姓们不讲理我又应该怎么办哪?你不讲理大不了把我关起来,可那些百姓们也会把我关起来吗?他们一定会举起拳头,拿起武器,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我的下场!

    报告老书记!我没能完场任务,请指示!姚主任一脸的疲惫,他实在是没脸回来,他没能兑现他的承若!但是天黑了,今天参与寻找的人不单单是民兵,更让他感动的是,连他都没想到的是,还有那么多的民众,都参与了大规模的搜寻!他可以对不住这些民兵们,但他不可以对不起那些民众们,这些乡亲们!

    用不着姚主任说什么了,什么都没用了,村姑可以找不到,大不了明天再找!可这个牛二可不行呀!我什么都不担心,我就怕他跟小诸葛一样,连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们是多好的人呀!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们哪?!我们敞开的心扉,能容纳他们的一切,可他们那颗脆弱的心,能承受我们多少哪?那个匪的名声他们时刻忘不了,这是他们最大的痛处,他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他们非常想证明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他们做错了什么,我们能给予他们包容,你就是再把他们怎么着,他们都是无怨无悔的!

    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不知道牛二在想什么,他的去向我的确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牛二会向小诸葛一样永远地从我眼前消失吗?

    老书记。请你指示!姚主任看着老八路低头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所有的民兵,都劳累了一天,现在都在等待着命令,他不得不说话呀!

    老八路从深思中醒来,看了一眼身边的民兵们。他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大家辛苦了,请回吧!

    他能说什么哪?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别无选择!身心疲惫呀!他又想起了峰将军传达的最新指示,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是过往的云烟了,什么特派员呀内鬼呀,从此往后,都不是什么大事了!我们不需要这些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安定人心,一心一意的抓建设。搞国民经济,我们还在这瞎折腾什么哪?

    我们真就就此收手吗?难道说他们给我们留下的阴影。给我们造成的伤害,他们明明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就此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了吗?就任由他们兴风作浪吗?!就剩下一个特派员了,就剩下一个内鬼了,就剩下这两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了,他们还在伺机寻求作乱,即便他们转移了策略,不兴风作乱了,难道说我们日后就任由他们躺在咱们的功劳簿上享清福吗?我们于心何忍哪?!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还有事吗?老八路见民兵们都走了,都回家休息去了,唯独姚主任还站在那里,就问道。

    报告老书记,我不能走,此事因我而起,你还没走,我怎么能走哪?姚主任说道。

    走你的吧,别管我了,明天该干嘛就还干嘛吧!老八路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能说什么哪?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就犹如当时小诸葛的心情,无怪乎小诸葛不辞而别,现在就连我自己都萌生了无奈的退意,更何况他们哪?!捋不清的是是非非呀,连自己在干什么都弄不懂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哪?

    老书记,要不就在这里吃饭吧,要不今晚就别走了,要不今晚……姚主任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老八路非常的难受,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老八路,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了!

    站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的郝主任对姚主任说,你也别太自责了,你先回去吧,让老书记自己清净会,你不用管我们,他会安排好自己的!再说了,这里还有我那,你去吧!郝主任常年跟着老八路,他熟知老八路的一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要打扰他,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姚主任走了,院子里更加的清净了!郝主任说道,老书记,要不咱们再去后院里看看?郝主任的意思是说,后院就是村姑住的地方,咱们去看看,也别管是为什么,总之对自己是个慰藉,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老八路没说什么,他知道郝主任这是在安慰自己,他了解后院里的一切,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李府的经历,那是个深夜,后院叽叽喳喳的女人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从此,他知道了这就是李长吉的藏娇之处!不曾想呀,时过境迁,这里倒成了村姑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好感慨呀,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只有村姑一个人知道了!

    走,去看看去,我好久没来这地方了,我还真想去看看这个去处!老八路一边说着话,一边直径的走向了后花园!

    俩人来到了后花园,老八路又一次看到了那扇倒在地上的门扇,他又一次不由得一惊!他在想,当时,指不定牛二是受到了怎样的刺激,才把门扇砸开的,他是多么的怒不可喝的把那两位民兵打倒在地的,他的举动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义愤填膺了,他一定是无法克制自己了,才有了这样的举动!那两位卷缩在一起的民兵形象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就是村姑住着的屋子吗?窗棂上虽然落满了尘土,但依稀还能看到先前擦拭过后干净的痕迹!白净的窗户纸薄而透明,要不是天色以晚,定能看得见屋内的陈设,那里面一定是井然有序的,因为那是女人的房间!紧锁着的屋门铜锁,静静的挂在门上,它在诉说着许久未归的尘埃!它在盼着,它在盼着主人拂去它久未碰触的锁芯,放开自己的羁绊和束缚,也好让它自由自在的轻松一会,因为它最辛苦!

    夜风习习,明月挂枝头,好寂静的山野呀!白天的喧嚣和现在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人们熟睡了的时候,他们可记得在村外,还有两位孤男寡女在瑟瑟的夜风当中孤苦的等待什么吗?(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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