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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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庙的正院中，一棵歪脖子小树下，一个头发和姜末一样乱蓬蓬，身上七扭八歪的裹着一件不青不黄的道袍，正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打着瞌睡的老头子见到姜末回来，微微的抬起眼来。
“哟？竟然被人打破了头，谁那么大本事？”老头子降到姜末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戏谑之意。
姜末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谁知道是谁？这几天歇扬城里来了这么多高手，龙蛇混杂，今天不过是吃了点小亏，当心哪天你被人给宰了。”
“哈哈哈，宰了我？就城里来的这几个小杂鱼？”老头子眯了眯小眼睛，捋了捋下巴上几缕黄兮兮的胡子笑道：“放心，老头子我命硬着呢，就算你死了，老头子我还会活的好好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姜末哼了一声道：“万一是一万个人里有一个人能把你打死，一万是一万个人里有一万个人能将打死！”
“呃……”老头子脸色一怔，这套理论倒是他头一次听说。
“你说你，现在哪里像我堂堂阴阳道的传人，你和这街头上的小**有什么两样吗？”老头子一转语锋，讽刺道。
“哎哎？我不像阴阳道的传人，莫非你就像了？”姜末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脸上一阵狼狈。
“大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小末儿，耍嘴皮子的功夫，你已经超过我了。”老头子嘟囔着，满脸不甘。
“还不是您老教得好？”姜末脸上露出了一丝邪异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地上。
“给我报仇。”姜末翻着白眼道：“能够无声无息的偷袭到我的，绝对是三重之上的高手，你可得注意着点城里来的高手，找机会替我报仇。”
“报仇报仇，”老头子嚷嚷道：“你现在才多大点年纪？就不能够说练好了功夫，自己去报仇？这点志气都没有？”
“我自己去报仇？”姜末白了老头子一眼，道：“那黄花菜都凉了，鬼知道是谁偷袭的我？等我成了三重武者，四重武者，估计那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眼前能够报仇的不报，偏要等人家跑没影了再找？我才没那么傻呢。”
老头子被他驳的一愣一愣，最后只得讪讪道：“好，报仇，老头子我拼了这身老骨头不要，也要给你报仇！”
“这还差不多。”姜末哼哼唧唧着道。
“酒呐？鹅呐？”
听到老头子的问话，姜末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褡裢里面，却只摸到了几包银子，以及一块大板砖。
忽然之间，姜末想起了刚刚在他面前争抢着那乾坤烧鹅的野狗。
“没了，被狗吃了。”姜末也好气道。
“也罢，也罢，老头子我自己去一趟还不成吗？”老头子见到姜末这个样子，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脸上有些郁闷道。
“老头子我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这些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城里呆着，别到处惹事。还有，如果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找城里那几个小势力的麻烦，他们身上的油水可足着呢。”
说着，老头子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外而去。
听到老头子的话，姜末的眼中一亮。
“还有，今天的药膳在后院煮着呢，别忘了吃。这几天老头子我不在的时候，你担待着点，五谷杂粮尽量少吃，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身上杂质多了不好。”
说话间，老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五谷杂粮，五谷杂粮，什么是五谷杂粮。”姜末小声嘀咕着，“天天吃药膳，小爷我都快成药坛子了。”
姜末站起身来，身体晃晃悠悠的朝着后院而去。
小庙的后院，正中央，一口黑漆漆的大锅中，淡金色的汤汁正翻滚着。
“好么，竟然是一锅，看来老头子也是深谋远虑，连接下来几天的都给我准备好了。”
姜末走到大锅旁，用勺子盛了一碗，也不怕烫，一口气就喝下去。
“这东西虽然难吃了一点，但对身体的好处还是不言而喻的。”姜末微微舔了舔嘴唇，又盛出三大碗，一气喝完，随后将锅下的灶火熄灭，又用盖子将锅盖上。
随即，姜末静静的站立在后院中央，双目微闭，有节奏的呼吸起来。
猛然间，姜末的眼睛一睁，一口白色的气体从他的口中喷出，足足喷射了三丈远，才缓缓的消失。
“呼吸吐纳，练气的东西，学这东西有什么用？吐出来的气，能够和武者的内劲相比吗？”
但姜末还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按照方法，连续吐纳，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的停下。
“这呼吸吐纳之法到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的心肺，脏腑要比一般的武者要强上一筹，而且我的气息更加悠长，耐力也更足。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呼吸吐纳的修炼方法的。”
姜末发现，越和老头子相处的久了，就越发现老头子的神秘，彷如永远都没有根底一般。
姜末稍稍的舒展一下筋骨，全身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喝！”
姜末稍稍休息了一番，再次站起身来，一套至刚至猛的拳法。嗡嗡的震动声，不断的从姜末的骨骼上发出，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嗡嗡直响。
猛然间，姜末的拳势一变，刚刚还开山裂石，宛若洪流一般的拳法，瞬间变得如潺潺的流水一般，轻柔无比，而又延绵无尽。
突然，姜末的脸色一阵潮红，几乎都要滴出血来，而他刚刚还无比顺畅的拳法，一下子就变得凌乱不堪。
缓缓的，姜末将自己的拳法停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他潮红的脸色，也渐渐的好转。
“有那么难吗？老头子说，只要让刚柔并济，任意转化，便可达到内劲化形，第二重巅峰的境界。可是我现在，仍然刚就是刚，柔就是柔，丝毫找不到融合的感觉。”
姜末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却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算了，不去想了。”
姜末摇了摇大脑袋，下意识的将手揣进了腰间的褡裢里。
“咦？哪来的？”
姜末一愣，从褡裢中掏出一块板砖来。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准备的三块板砖，在那群殴中碎了两块，最后一块，也被他用内劲震碎。
“这块板砖……”姜末的脸突然间黑了下来，这块板砖，就是今天将他脑袋打破的那块板砖，当时以为有敌人要来，就顺手抄了起来。
“晦气，晦气，终日用板砖拍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板砖拍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高手在和我开这个玩笑。”
“不过，你能够将我的脑袋打破，而且还没有碎裂，想来也不是一块普通的板砖，那我就让你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姜末脸上带着狞笑，似乎是看着仇人一般，少年人心性，也正是如此。
姜末全身的肌肉猛然间发生轻微的颤抖，一道无形的力量，也就是武者的内劲，勃发而出，瞬间就传到板砖之上。
嗡！
姜末所期待的，手中板砖化为碎屑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这块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板砖，竟然发生轻微的鸣啸，就如一柄绝世的好剑出鞘时，发出剑啸一般清啸声。
“天，这是板砖，还是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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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庙的正院中，一棵歪脖子小树下，一个头发和姜末一样乱蓬蓬，身上七扭八歪的裹着一件不青不黄的道袍，正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打着瞌睡的老头子见到姜末回来，微微的抬起眼来。
“哟？竟然被人打破了头，谁那么大本事？”老头子降到姜末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戏谑之意。
姜末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谁知道是谁？这几天歇扬城里来了这么多高手，龙蛇混杂，今天不过是吃了点小亏，当心哪天你被人给宰了。”
“哈哈哈，宰了我？就城里来的这几个小杂鱼？”老头子眯了眯小眼睛，捋了捋下巴上几缕黄兮兮的胡子笑道：“放心，老头子我命硬着呢，就算你死了，老头子我还会活的好好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姜末哼了一声道：“万一是一万个人里有一个人能把你打死，一万是一万个人里有一万个人能将打死！”
“呃……”老头子脸色一怔，这套理论倒是他头一次听说。
“你说你，现在哪里像我堂堂阴阳道的传人，你和这街头上的小**有什么两样吗？”老头子一转语锋，讽刺道。
“哎哎？我不像阴阳道的传人，莫非你就像了？”姜末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脸上一阵狼狈。
“大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小末儿，耍嘴皮子的功夫，你已经超过我了。”老头子嘟囔着，满脸不甘。
“还不是您老教得好？”姜末脸上露出了一丝邪异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地上。
“给我报仇。”姜末翻着白眼道：“能够无声无息的偷袭到我的，绝对是三重之上的高手，你可得注意着点城里来的高手，找机会替我报仇。”
“报仇报仇，”老头子嚷嚷道：“你现在才多大点年纪？就不能够说练好了功夫，自己去报仇？这点志气都没有？”
“我自己去报仇？”姜末白了老头子一眼，道：“那黄花菜都凉了，鬼知道是谁偷袭的我？等我成了三重武者，四重武者，估计那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眼前能够报仇的不报，偏要等人家跑没影了再找？我才没那么傻呢。”
老头子被他驳的一愣一愣，最后只得讪讪道：“好，报仇，老头子我拼了这身老骨头不要，也要给你报仇！”
“这还差不多。”姜末哼哼唧唧着道。
“酒呐？鹅呐？”
听到老头子的问话，姜末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褡裢里面，却只摸到了几包银子，以及一块大板砖。
忽然之间，姜末想起了刚刚在他面前争抢着那乾坤烧鹅的野狗。
“没了，被狗吃了。”姜末也好气道。
“也罢，也罢，老头子我自己去一趟还不成吗？”老头子见到姜末这个样子，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脸上有些郁闷道。
“老头子我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这些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城里呆着，别到处惹事。还有，如果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找城里那几个小势力的麻烦，他们身上的油水可足着呢。”
说着，老头子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外而去。
听到老头子的话，姜末的眼中一亮。
“还有，今天的药膳在后院煮着呢，别忘了吃。这几天老头子我不在的时候，你担待着点，五谷杂粮尽量少吃，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身上杂质多了不好。”
说话间，老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五谷杂粮，五谷杂粮，什么是五谷杂粮。”姜末小声嘀咕着，“天天吃药膳，小爷我都快成药坛子了。”
姜末站起身来，身体晃晃悠悠的朝着后院而去。
小庙的后院，正中央，一口黑漆漆的大锅中，淡金色的汤汁正翻滚着。
“好么，竟然是一锅，看来老头子也是深谋远虑，连接下来几天的都给我准备好了。”
姜末走到大锅旁，用勺子盛了一碗，也不怕烫，一口气就喝下去。
“这东西虽然难吃了一点，但对身体的好处还是不言而喻的。”姜末微微舔了舔嘴唇，又盛出三大碗，一气喝完，随后将锅下的灶火熄灭，又用盖子将锅盖上。
随即，姜末静静的站立在后院中央，双目微闭，有节奏的呼吸起来。
猛然间，姜末的眼睛一睁，一口白色的气体从他的口中喷出，足足喷射了三丈远，才缓缓的消失。
“呼吸吐纳，练气的东西，学这东西有什么用？吐出来的气，能够和武者的内劲相比吗？”
但姜末还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按照方法，连续吐纳，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的停下。
“这呼吸吐纳之法到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的心肺，脏腑要比一般的武者要强上一筹，而且我的气息更加悠长，耐力也更足。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呼吸吐纳的修炼方法的。”
姜末发现，越和老头子相处的久了，就越发现老头子的神秘，彷如永远都没有根底一般。
姜末稍稍的舒展一下筋骨，全身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喝！”
姜末稍稍休息了一番，再次站起身来，一套至刚至猛的拳法。嗡嗡的震动声，不断的从姜末的骨骼上发出，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嗡嗡直响。
猛然间，姜末的拳势一变，刚刚还开山裂石，宛若洪流一般的拳法，瞬间变得如潺潺的流水一般，轻柔无比，而又延绵无尽。
突然，姜末的脸色一阵潮红，几乎都要滴出血来，而他刚刚还无比顺畅的拳法，一下子就变得凌乱不堪。
缓缓的，姜末将自己的拳法停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他潮红的脸色，也渐渐的好转。
“有那么难吗？老头子说，只要让刚柔并济，任意转化，便可达到内劲化形，第二重巅峰的境界。可是我现在，仍然刚就是刚，柔就是柔，丝毫找不到融合的感觉。”
姜末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却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算了，不去想了。”
姜末摇了摇大脑袋，下意识的将手揣进了腰间的褡裢里。
“咦？哪来的？”
姜末一愣，从褡裢中掏出一块板砖来。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准备的三块板砖，在那群殴中碎了两块，最后一块，也被他用内劲震碎。
“这块板砖……”姜末的脸突然间黑了下来，这块板砖，就是今天将他脑袋打破的那块板砖，当时以为有敌人要来，就顺手抄了起来。
“晦气，晦气，终日用板砖拍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板砖拍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高手在和我开这个玩笑。”
“不过，你能够将我的脑袋打破，而且还没有碎裂，想来也不是一块普通的板砖，那我就让你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姜末脸上带着狞笑，似乎是看着仇人一般，少年人心性，也正是如此。
姜末全身的肌肉猛然间发生轻微的颤抖，一道无形的力量，也就是武者的内劲，勃发而出，瞬间就传到板砖之上。
嗡！
姜末所期待的，手中板砖化为碎屑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这块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板砖，竟然发生轻微的鸣啸，就如一柄绝世的好剑出鞘时，发出剑啸一般清啸声。
“天，这是板砖，还是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