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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变化

    变化

    路过热闹的街口,忽然听车里传出项青的问话:“这里,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那家茶楼?”

    “啊?”

    刘其被问得莫名其妙,驾着马车停下,扭头一看果然有一茶楼,扬声答道:“是有间茶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

    项青掀帘而出,不待刘其服侍,径自跳下马车朝茶楼里走去,茶楼里很是热闹,说书人拍醒木说得津津有味,茶客们皆是拍手称好。

    项青仰起头斜望了一眼二楼阁楼的位置,朝楼梯迈步而上,随后跟进来的刘其疑惑地观望了下,这茶楼真是眼熟的很,以前来过吗?

    店小二殷勤地招待项青,一盘盘精致的点心通通上了桌,刘其上前替他倒了杯茶,项青抓起一块糕点,修长的手指无意地转着,弄得手上全是白白的糕屑。

    项青绝世的面庞上,茫然若失……

    贺然一如既往地酗酒,栖情总是被一群没辙的下人请去制止贺然的发酒疯,斜阳西下,栖情又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进练功的院中,石桌上、石桌下全是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看到贺然举瓶大肆饮酒,栖情除了叹息无奈,也没有任何法子。

    栖情一走近,贺然立刻放过了那些陪他喝酒喝到倒下的下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嫂子,嫂子。”

    “你又喝这么多做什么?”

    栖情伸手去抢酒瓶,贺然却当宝似地紧紧抱在怀里,满身的酒气熏得赅人:“我现在是等上头的发落,在等我是被发配边疆还是秋后问斩,嫂子你说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你把酒瓶给我。”栖情使劲抢过酒瓶,贺然本就站得不稳,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倒在栖情身上,女子独有的馨香斥入鼻间。

    贺然用力闻了闻:“真好闻,嫂子你好香。”

    院中一片顿时哗然。

    “贺然你清醒点。”栖情被吓到,连忙推开他,求助地看向院中的下人,下人们各有默契地低下头,不敢上前。

    贺然抓住她的双臂推到石桌上,酒瓶子哗啦啦地落了满地,贺然不满地低下头凑到她颈边:“香味呢,怎么又没了?”

    栖情吓得不知所措,她的力气根本挣不开贺然的蛮力,随后贺然整个人的身体都覆到了她身上,栖情急道:“贺然你再不放开,我就死给你看。”

    贺然似是有些清醒,脑袋用力晃了两晃,看着身下的栖情,一脸愕然:“嫂子…”

    “放开我!”栖情恼羞,娇瘦的身子不停挣扎着,用发带随意绑系的发丝缭乱到满是彤云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气愤地瞪着他,桃粉的双唇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柔软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贺然直感觉全身发热了起来,视线炙热地盯着她的唇,不停吞着口水,却不敢有什么动作,手仍紧紧锢着她的双臂。

    “不好了,将军!”

    一道声音刺破这个如火烧般焚热的黄昏,众人只见一个下人大喊着跑进院子,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赤黑相加袍子的人,只见他抽回流着鲜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到旁边。

    是宰相府侍卫的装扮。

    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大步冲了进来,将一干下人全部围起来刀剑全部拔出鞘,然后又是一批侍卫涌进来,训练有素地分成两列站好,让出一条路来。

    院拱门处,一双白靴映入大家的视线。

    贺然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这才慢慢放开身下的栖情。

    栖情也惊呆了,忘了从石桌上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项青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却更令人害怕。

    项青一把抽出近处侍卫腰中的剑指向贺然,天际烧云的红光映在他的眼中,邪佞得恐怖。

    眼看剑锋刺向贺然,栖情惊呼:“相爷不要!”

    项青深邃而魅惑的眼转而凝看向她,手下一用力,剑尖直刺贺然的肩膀,贺然连连后退好几步,血立时汩汩而出,完全清醒了的贺然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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