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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拖下去

    拖下去

    “是。”

    丫环乖巧地答应:“姑娘面容苍白,其实不该出来的。”

    陈幽凄苦地笑了笑,咧开干裂的唇:“没事,我很担心贤淑夫人。”

    陈幽暗暗得意,连个丫环都看不出来她是装的,不枉她在镜前努力梳弄一番。

    还没走近项青,陈幽就听到一个侍卫回禀:“奴才们在巷子那一带查过,附近有家茶楼的掌柜是个无赖,经常招揽一些地痞喝花酒召青楼姑娘,强抢良家民女、有几个都吃过牢饭,可贤淑夫人失踪后这家的掌柜就不见了,奴才想,贤淑夫人会不会…”

    “什么?”项青紧紧拉着弓,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幽冷地扫到那人身上。

    侍卫当即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面容发白,急忙磕头:“奴才多嘴,贤淑夫人吉人天相,有相爷庇佑一定会安全无虞。”

    “这句话你说晚了。”项青语气冷冽,妖冶无双的脸上毫无表情,手指轻轻拨下弓弦。

    紧接着,陈幽就看到那个说错话的侍卫倒在了地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脑门上插着一只深入几寸的羽箭,鲜血像迸裂开一样自箭处渗了开来,一直流到睁得硕大的眼里,死不瞑目。

    “啊!”陈幽这下真得是吓得花容失色,抓着丫环的手急急后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亲眼见到那人死在面前。

    项青这才发现陈幽,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卫尸体,轻描淡写地对刘其道:“这批箭可以继续生产,不得偷工减料。”

    “奴才明白。”

    刘其领命,然后看向一同前来禀报的另一个侍卫,见他已经吓得整个人瘫在地上,手挥了挥:“还不拖下去。”

    “是!”这人逃难似地拖起自己同伴的尸体往苑外走,腿肚子直打颤。

    陈幽终于知道项青暴戾嗜杀的名声是从哪来的了,这人看似气宇轩昂文质彬彬,实则却如修罗阎王。

    几个下人也抱着手里的箭从陈幽眼前走了出去,她虽不懂国事,但也知道造兵器的事不会轮上一个文官来管,除非…他是在私造兵器。

    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哀嚎声顿时四起,一批下人冲进华青苑,麻利地将侍卫们全部拖了下去。

    陈幽被项青那一眼看得冷汗顺玉肌滑落,惊魂未定,竟没由来得心虚。

    陈幽强装镇定地走过去:“栖情姐还没找到吗?”

    “陈姑娘刚刚不是都听到了吗?”项青随手把帕子一扔,没有好脸色。

    “我很是担心栖情姐,若不是我缠着她上街,就不会遇袭了。”陈幽咳了两声,难过地说道。

    项青嗤之以鼻:“陈姑娘放心,该你承担的本相一定让你承担。”

    “相爷…”

    陈幽粉黛病容,玉手按着心口处,娇娇弱弱地似乎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我知道相爷为栖情姐心急担忧,所以让丫环煮了银耳羹,不如先去幽儿房里喝了暖暖身子?”

    项青岂会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深冷的视线掠过她的颊边,细密的汗滑过她的脸,露出肌肤的彤色与整张脸的苍白很不协调。

    项青冷哼一声:“你也配叫她姐姐,嗯?”

    陈幽顿时不忿了,娇纵的性子使了出来:“相爷是说我身份低下不配吗?我爹手上有数十万大军…”

    闻言,项青皱了皱眉直往屋里走去,把陈幽一个人晾在了那儿,陈幽大为吃惊,她这辈子还没百般讨好过一个人,这样一个人真值得她托付终身吗?

    刘其连忙跟上项青,就听他吩咐下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相爷是怀疑…万一真是陈姑娘把贤淑夫人…”想起刚刚那个惨死在箭下的侍卫,刘其知趣的噤了声。

    项青目光一凛:“她要敢在本相眼皮下做这些小动作,本相要她生不如死。”

    刘其背上一寒,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陈幽,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她了。

    “你还想跟进来?”项青走到门口,回头瞪了一眼刘其,刘其讪讪地摸着后脑勺退下了。

    项青反手将门关了上去,身心俱是疲惫地躺在窗前的藤椅上,打开的窗外只能看到一盏盏悬挂的灯笼,光芒皎洁似星似月。

    不知怎么的,他恍然想起有那么一晚,她跪在华青苑的院里磕头磕到昏过去。

    “我还要去看江南的柳絮…”

    “若是死了就罢了,不死我还是要去江南的。”

    他就静静地站在寒风中,看着蜷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没有相扶没有相救,只是冷漠的看着……

    项青端起藤椅旁的茶水凑到唇边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渴,一时失神,手垂了下去,茶杯落到地上破裂而开。

    他从窗外收回视线,低下身去捡碎杯,锋利如刀的碎片划破手掌,看着血从掌间破涌而出,他竟感觉无比的痛快。

    栖情,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项青躺回藤椅,任由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地上,在静谧如死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窗外灯光洒落在他一身雪衣上,五官冶妖的脸紧紧崩着……

    躺在将军府的床上,栖情一夜未眠,东方日头升起栖情熬不住困意阖上了眼,没过多久厢房的门被人从外踢了开来,浅眠的栖情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门口站着一脸流里流力的贺力,尽管她是和衣睡下的,栖情还是害怕地拿被子裹紧了自己。

    在贺家时,贺力三番两次都想对她不轨,动手动脚,是贺然一直护着她。

    “老子进来,你围那么严实做什么?”

    贺力火冒三丈,本来没有的心思反倒被她的举动给勾了起来,色眯眯地搓着手靠近:“话说回来,老子什么样的货色没尝过,这堂堂宰相的女人我还真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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