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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唯独不知

    ()    柳颜菲忘记了哭泣,也忘了哀求,就这样眼角含泪,惊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打电话给徐慧,知道他的前妻叫苏悠后,她当即想到卖车给他们,和张奇刻意保持着疏离的女人也姓苏。

    马上利用父亲的关系,找到当地的官员,为她找来那个叫苏悠的女人的所有资料。

    照片上浅笑盈盈的女人,果然是她——卖车给他们的女人,难怪向来对人温和的张奇那时举止说话都那么反常。

    昨晚,乘阮嘉禾约张奇出去的时候,她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叫苏悠女人的家。

    天色已将近黄昏,不远处,她要找的女人正一手拎着菜,一手拉着一个小孩从公交车站台,步履轻快的朝一栋民房走去。

    她的身后是落日的绰绰熹光,大片大片绚烂赤红的晚霞,点点撒在她身上,映衬得她恬静秀宛的脸,越发端雅灵秀。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不美,却很耐人寻味,就像她刻意隐瞒自己就是张奇前妻的事一样。

    当英俊多金还身居高位的前夫,携手新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居然还能坦然自若,客套而淡漠的微微一笑。

    柳颜菲冷笑,这样面无波澜的样子,无非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不爱了;另外一种是爱到舍不得去怨恨。

    她远远尾随着,等她(他)们回家,也没立刻去敲门,而是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这样市井长大的平凡女人,她不敢笃定她对张奇还是不是有感情,如果有,对自己这新欢又会有什么举动,甚至想过如果她撒泼骂街,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做好了种种防备,这才去敲的门。

    开门的女人,披肩长发,已经用头绳随意扎了起来,胸前围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坐晚饭。

    她见到她显得很诧异,诧异过后,显露的却是超乎她意料之外的平静,仿佛早猜到她会来一样,唇角微扬,没露出丝毫敌意,甚至很客气的问她要不要进屋坐会。

    她没进屋,只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看,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装修也很简约素雅,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不多一丝杂物,甚至连束装饰用的假花都没有。

    不经意间瞥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张照片时,不由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超市里被她夸奖过的小孩会是她的儿子。

    换句话说,他也是张奇的儿子,难怪会长得这么像!

    她暗暗咬了下牙,当时好险。

    女人如衣服,何况是件已经发现不合适并丢掉的旧衣服,所以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男人对前妻都能当断则断,对流着自己骨血的孩子却不会,世人很多现实的经验告诉她,选择复婚的男女大都和小孩有关。

    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不等她开口,屋内围着围裙的女人已经很善解人意的告诉她,今天的事,她不会和任何人说。

    她临走前,很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话,“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她愣了愣,摇摇头,“都过去了……”

    正忐忑等着她后半句回答时,房间里突然传来小孩子叫她的声音,她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朝她抱歉的笑笑,就直接朝房间走去。

    难道那个看着诚信,已对张奇毫无感情的女人其实背地阴险狡猾,趁她不备,已朝她开了许多枪,定了定神,收回渐渐飘远的思绪。

    她冷笑,“关于我去找过她的事,是她告诉你的吧,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关于你去找过她的事,她只字未提。”张奇面无波澜的淡淡回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柳颜菲蹙眉。

    “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肩膀上,我帮你掸去的银薇花吗?”

    七八十年代有句口号是这样喊的,“要想富,先修路”,显然这座小城把那条致富的政策,执行得非常好。

    经过二三十年不懈的努力,市区包括郊区的路,不是水泥就是柏油,泥土的缺失,直接导致整个城市绿化也出奇的差。

    眼看明年要参加全国卫生城市选拔,政府这才从只知道埋头抓经济中恍然回神,觉得有钱重要,流芳百世更重要,于是,第一次开始花大力气对整个城市进行绿化建设。

    苏悠所在的小区,刚好是半年市政绿化建设的前驱地,在寸土比寸金贵的现在,政府硬是让开发商,忍着比杀他爹,JIAN他娘还痛的痛,空出了一块地做绿化。

    为配合“XX城永远春意盎然,四季如春”的市政口号,政府还当即决定指定花期比较长,花开繁多,色泽艳丽的紫薇花为本市市花。

    市长内臣大概觉得彰显自己才能的时间到了,于是大胆提出自己的见解,然后……

    本市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被种上了不同品种的紫薇花,其中处于西北方的苏悠家门口被栽种上的就是银薇。

    柳颜菲怔了怔,继而嗤鼻冷笑,“不愧为张奇,果然观察入微!”

    张奇并没理会她,余光淡淡飘向门外,天色似乎暗了暗,难道又要变天了。

    他的淡然无恙,让柳颜菲很想反讽,前几天下雪那夜你无缘无故深夜外出,等回来,肩膀上不也挂了几片零碎的花片。

    咬咬下唇,终究还是没说,其实事到如今,她也无话可说,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万,他对自己这么无情,何必再去纠缠。

    只是,这个男人再怎么睿智,也不会想到曾被他捉—JIAN在床的前妻,当年怀了他的孩子,而且父子曾擦肩而过。

    何况,从那个女人的举动来看,她根本不打算让张奇知道儿子的存在。

    想到这些,柳颜菲心里不免一阵仇者快,她偏偏不告诉他,他有个儿子的事,让真相大白那天,他也好好痛痛!

    抓过纸巾擦了下早化成泥泞堆在脸上已有些骇目惊心的妆容,然后,翩然起身,咬咬牙,眼底迸出妒恨毒辣,很快消失在张奇的视线范围内。

    ……

    张奇只把眼前的咖啡喝掉,新上来的牛排一口未动,买好单,刚要起身,电话响了,是阮嘉禾打来的,他按下听了一会,最后沉声道:“我知道了。”

    果然如他猜的那样……眉宇微微拧了拧,五年过去了,一场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因为寂寞,也因为……他所以要把她再次拉到他局里陪着他。

    ……

    一出西餐厅的门,苏悠就忙揉了揉被自己连撞两次撞门的额头,该死的,应该淡定才是,不就是个前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惊慌到这样的地步。

    脸实在滚烫得不行,外加也想看看额头上到底有没有撞出包,她径直朝最近的公厕走去。

    不得不说这个城市的市政建除了绿化差点,其他的都很贴合合民众,说着是公厕,却干净得像宾馆一样。

    苏悠对着明亮的镜子打量起自己,光滑镜面中的女人,脸比烧熟的虾子还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是发烧了就是发—sao了,管它哪个烧,反正对没有平仄音分的她来说,都是个SAO。

    才打开水龙头,来没来及洗脸,耳边已传来蹲坑里女人的八卦声音,“注意到最近的新闻没?”

    “早注意到了。”

    “哎,如果让我遇到这么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哪怕让我跪在佛前苦苦哀求也行啊。”一个女人发出惋惜的羡慕。

    令一个蹲坑也发出一声叹息,“哎,要换了我呀,不要说去佛前苦苦哀求,就是折掉二十年寿命去换他一夜也心甘情愿吧。”

    “你拉倒吧,如果是我,我宁愿化成一缕阳光天天洒在他身上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可惜,我们这样出生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令一人听了也啧啧叹息,“是啊,真是可惜,上辈子积德太少了,今生也就只有认识他,垂涎他,却不能一偿所愿啦。”

    在她们声声痴情的祷告声中,苏悠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皮一阵发麻的走出了厕所。

    女人原来也都这么好色,要让她们知道她曾得到在她们心中如神邸一样的男人,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太吓人了!

    一阵后怕后,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是一阵安慰,还好她是令一美男苏谚的生母,可以在二十年后避免被众美女妒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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