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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 便胜却、人间无数(二十八)船呀船。。。

    回自己住的房间,服侍的宫婢一直守在门口,手里提着盒子。见她来,请了安,一同进去,将盒子里熬好的药端出来,递到她手边。

    明月接过,手指细细摩挲碗沿,轻轻抿了一口,不经意一般散漫道:“今儿个是皇上送我回来的?”

    宫婢点头:“是皇上亲自抱您回来的,姑娘不知道,奴婢从没见过他那么担心着急的样子,就连安娘娘跪了那么久,皇上连理都没理一下。”

    明月颔首,示意明了,顿了顿,又道:“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宫婢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太医给您把过脉之后,奴婢便跟着去取药了,只有皇上守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皇上脸色不是很好。但奴婢私心以为是皇上担心您呢。”

    她笑笑,将药一口饮尽,递还给她:“你下去吧。”

    “是。”宫婢收拾了东西,照样提着盒子退出,顺手将门带上。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指,深思恍惚。

    不知今日说了什么梦话,竟让他真的将那些不可碰触的伤疤都说了出来。

    不过说了也是好事,至少,能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亦再无可能。

    坐了一会儿,药劲上来,她脑子有些昏沉。于是褪了披风,躺倒床上,身子侧向一边,微微蜷曲,不多时,睡意袭来。呼吸变得清浅,梦中亦是一片祥和。

    柳絮纷飞的江南,她坐在轮椅上,一身素衣。那花瓣飞落在她身上,拂过眉梢眼角,于膝盖落定,带来一身清香。她容颜如初,嘴角含一丝笑。

    那风景依稀……是临江吧。

    轮椅前方一条河波光粼粼,水面上浮着街边飞落的柳絮,水底墨绿的草招摇,是说不出的闲时安定。

    忽然覆上一道阴影,笼罩着她。她却也不慌,反而笑了笑,抬起头。

    那黑影立时低下身来,温厚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颌,指尖微微粗糙。唇上立时一片温软。他身上是阳光和草地的味道,熟悉自然。

    他细细摩挲,偶尔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她的唇瓣。

    本是孟浪举动,她却十分欢喜,甚至笑了笑。那人立刻趁机而入,深深吻着她,纠缠丁香小舌,缠绕缠绵,旖旎至极。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由羞恼。莫非是太久没有……所以才……

    可是身上的燥热却是真真实实,一点都不像梦里虚构出来。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本能地伸手环住那人的脖子,紧紧扣住,将自己送得更为深入。

    耳边呼吸粗重,热气喷洒。

    她细细呻吟着,声音支离破碎,像小猫在叫,挠得人心痒痒。

    忽然腰间一松,一只手就这么溜了进来。

    她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抽手捏住那只作乱的手,方才还迷蒙的眼睛立刻瞪大,愣愣看着此刻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还吻着她,含着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咬着,像是要折磨她,又更像在折磨自己。

    头发落下来,拂在她脸上,痒痒的。

    “起来……”她咬牙切齿道,但因嘴被喊住,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听起来倒似在撒娇。

    那人不管不顾,趁她生气没注意,微微一挣,摆脱她的手,自己的手从她腰下环过去,紧紧箍住,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的肌肤。接着松开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滑过脖子,落到锁骨处,舔咬着。

    明月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被他弄得又痒又痛。可又不敢大声,怕招来别人,于是咬牙道:“你等着……”

    他不声不响。

    往常这样的时刻,他必定痞痞一笑,说好啊,我等着。

    可是今天,沉默得反常。

    她估摸着他是生气了。

    她一心虚,气势就弱下来。他另一只手也顺着衣襟的缝隙伸了进去,覆在胸前的柔软上,轻拢慢捻,足足弹一曲《琵琶行》,声声调调皆是怨言。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又难过又享受。

    揉弄半天,才慢悠悠地扯住她衣料,大力往外一扯,“撕拉”一声,布料应声而裂。她身上一凉,更是凑到他跟前,汲取他的体温。

    他这时倒是得意地挑了挑眉,慢慢含住她胸前的果子,拿牙齿摩擦着。她忍不住弓起脚背,双手插在他发间,喉间低吟不断。

    “南宫……”她低低道,扭着身子,“给我……”

    他恍若未闻,搂着腰的手又滑下去,覆在那片神秘的地方,以手指为武器,又搓又揉,最后伸进她身体里,缓慢抽动,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身体里的空虚感越来越浓烈,她都快跪下来求他了。偏生他小心眼,记恨着她将他支走的事,将她折磨到极致,给一点甜头又抽离,就是不肯让她畅快。

    “南宫……”她咬他耳朵,“给我……”

    他还是不为所动。

    她干脆发了狠,哼一声,道:“不给就算了,快下去,我还怕叫别人听见呢……嗯……”他忽然重重一下进入她的身体,她整个人都快抽搐了,却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怕别人听见?!”他低声道,“好,我偏要让被人听见

    !”他像是发了狠,一下一下,重得她以为自己快被撞飞出去了。

    “让他知道,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他满肚子怒火,“好叫他明白,你是我娘子,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拥有你!只有我能!”他似足了一个孩子,撒娇发脾气,打翻了醋坛子。

    她连连点头,调不成调地道:“是……是你的……”然后他一个猛力,她差点叫出声,连忙咬住自己的拳头,死死克制住呼声。他眸中光芒一闪,抽离出去,双手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又从后面狠狠进入。

    他对她很温柔,虽然在床事一事上,因着本身练武粗犷,所以莽撞一些,但平常仍是十分顾忌她的感受,不敢叫她不痛快。唯独这次,是真的发了火,用力之大,整个床都在吱吱颤抖。

    她手痛,于是改去咬锦被。他俯下身来,双手绕到她身前,下身动作继续,又舔吻着她光滑白皙的背。女子馨香的味道充斥周身,她连汗都是香的,叫他着迷,叫他忍不住……

    最后一个颤抖,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过了许久,他仍是伏在她身上喘气,她更是没了力气,“快下来,”皱着眉头道,“压死我了。”

    他轻笑一声,听话地翻身睡在她身边。她自己费力转了个身,平躺着,一只手恨恨去掐他。他故意鼓起肌肉,她硬是掐不进去,半晌,只得挫败地收回来。

    “你等着,一年之内,不要想碰我!”行动上讨不到便宜,口头上讨讨也是不错的。

    他不置可否,反正知道自己总有办法叫她妥协。

    侧过身子,以手支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嗓音哑哑的,透着说不出的性感。她脸不由一红,“你方才那么一阵,我就算有错,也都抵消了。”死鸭子嘴硬。

    他冷笑一声:“抵消?你想得美。”顿了顿,说的更是狠戾:“得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月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半晌,可怜兮兮地抱住他的手,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才道:“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高估自己,以为一定能够解决,谁知道他竟会直接将我掳走。南宫……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我骗你是我不对,我错了……”她低声下气,句句都是讨好。

    说了几遍,他的气自然就消了大半。

    “你原谅我了?”她仰着脸,瞪着大眼睛瞅他。

    南宫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在额上亲了亲,沙哑道:“我不生气了,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们就走。”

    “嗯。”她乖巧应答,亲了亲他的下颌。“策儿呢?”

    他一怔,僵声道:“关不住,他又跑了出来,只怕是到长安了。”

    “不会。“她笑道。

    “为什么?”他疑惑,“他天天念着那个小公主,好不容易从恶毒爹爹手中逃脱,还不应该来长安寻她?”

    明月双手环住他,也不嫌热,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才笑道:“我的儿子,哪有那么笨。”看他还是不解,摇摇头道:“他定是去了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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