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重生之严洛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各自

    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历史很悠久,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不便,又多山林,环境虽好,却因交通的原因,并不是那么发达,只是一个二线的城市。

    而当地人的地域意识很重,对外来人口或多或少的有些排斥,以至于有些偏远的地区一直都遵循着自古以来的一些古怪而又匪夷所思的习俗,比如说殉葬。如果哪个家里的丈夫死了,而这个妻子没有孩子的话,就要为表示自己对丈夫的忠诚自愿殉葬,若是反抗的话,村子里的人也不会强迫,但是会要她们“接待”来村子里的人,只给她们日常生活最基本的需求。一些宗族还会设祠堂、刑堂和长老会,用来审判和惩罚犯了族规的人,有时候祠堂的权利比政府机构的权利还让当地人害怕,就像古时旧社会的大家族一样。她们不但不会为这些陋习感到羞愧,还以此为荣。

    严沛轩的老家属于古城下的一个小镇。因为路途有些偏僻,所以火车只能坐到古城,然后转车去小镇。小镇虽然有些偏僻,但也幸好并不是特别排外,也没有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风俗,只是这里的人们特别的固执和偏激,且严重的重男轻女。

    依旧是明清古屋,依旧是断壁残垣,依旧是脆弱的枯草和忧伤的落木。这小镇有一种经过历史洗礼过后的美丽。辽阔的田地,宽广的天际,看得出严沛轩的老家虽然贫穷,风景却是极好的。屋子与屋子的距离有些远,错落有致地坐落在田间,被周围翠绿的山林围绕,阡陌交错的美景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还有清新的空气都让人流连往返,如果不是这里的人,严洛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

    到了老屋,看着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严洛很乖巧地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一个一个的喊过去,换来的只有叔叔的一个敷衍的眼神,其他的人连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围着严沛轩问这问那的,听到穆苏又怀孕了,严沛轩的母亲,穆苏的婆婆年秀芳激动的满眼放光。连看上去身子不太好的爷爷严季承也坐直了身子。而严洛的叔叔严沐轩和姑姑严曼则围着他们的哥哥不停地说着好话,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严沛轩拿出些钱来花的意思。

    严洛看到奶奶瞪过来的眼神,那里充满了不认同、不喜欢、不耐烦。顿时感觉有些腻味,自顾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发起呆来。

    仅仅是刚刚离开,我就想你们了。外公外婆,路先生,干爷爷,干爹,靳伯伯,大小靳姑姑,还有俞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小洛……

    这个年过得真不怎么样,严洛一边感受着各种不善和恶意的眼光,一边和宝宝吐槽着他们各种丑态。你看看,奶奶又偷了邻居家的老母鸡,不但恶劣地将别人家的井口给堵住了,还假惺惺地在一旁煽风点火,嫁祸于人。你在看看,爷爷又去喝酒了,发起酒疯来将自顾自的开始唱歌跳脱衣舞,而叔叔又拿着从严沛轩手里的来的钱去赌博了,那边严曼又一言不合地和别人吵起来。看着一旁对此情景唉声叹气的妈妈。严洛有些担心弟弟的胎教了。

    俞笙那边也正水深火热着。

    路家是京城有名的望族了。上流社会的人谁不嘴上称赞路家家业大,善心也大。而慈善就是路家对外的一张名片。就是在家里,路家人也以此为荣,很是看重自己的脸面。这里面最甚的就是三兄妹中最小的路宛清了。

    路宛清一向都是强势的。她很在乎脸面,特别是对路家的名声很在乎。而俞笙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污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路宛清,路家女子离家出走,未婚生子的丑闻。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路宛清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对于俞笙,虽然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一看到他与路家并不相像的样貌,路宛清就会想到那个欺骗自己女儿的野男人,心底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认为,俞笙见到她肯定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也盘算好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只要他乖乖地认错就看在他身上流着路家的血收留他。岂不想,俞笙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他又有什么错呢?

    但是眼前这个面沉如水,波澜不惊的男孩眼中并没有路宛清想象中的唯唯诺诺,他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的表现,彻底激怒了路宛清,让她感到了男孩对她的蔑视。

    接下来的日子,路宛清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望着俞笙,不断地强调着俞笙的不光彩,抱怨是他将她可爱的女儿逼走,怨恨他的一切,说他本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而俞笙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看路宛清一眼,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这样的反应又是让路宛清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所做的有**份,但是又总是被俞笙的态度刺激得什么也顾不上。

    而俞笙并不就是没有感觉,他只是不在意。俞笙只当她是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血缘在俞笙的眼中只不过是生物学的一个名词解释罢了。经历的事情,让俞笙早早地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在意的又是谁。一个陌生人而已,玩针对又如何,讨厌自己又怎样?你自说你的,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小洛说的对,没必要为一些不值得在意的人浪费自己的感情和时间。

    再说严洛这边。乡下过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吃年夜饭,大家一起玩闹,到了初一就去各家走动走动,相互拜年也就是这些了。

    除夕夜里,看着孩子们玩疯了的样子,一旁坐在屋檐下的严洛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除夕夜,漫天的焰火闪烁、光华流转,璀璨辉煌的美丽,槐树下一同微笑的孩童。两人的相互取暖、暗自关怀,就像真正不离不弃的亲人一样,严洛心底说,几天不见,俞笙,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大年初一,严沛轩带着穆苏和严洛就上了去古城的车。听说是要去看望一个很要好的老同学。严洛不置可否,基于严沛轩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看老同学是真的,但是老同学身份肯定不低就是了。

    来到目的地才发现严沛轩的老同学刚好不在,不过听他同学的妻子说他马上就会回来,让严沛轩他们先坐着等。而严洛不知道为何,待在这屋子中有一种无形的厌恶感和排斥感,便和穆苏说想到屋外院子看看,得到同意后,严洛就出了屋门。

    南方的冬天虽然也冷,但是四周还是能见着许多绿色的。悠闲地走在路上的严洛一边看着两旁的景色,一边和宝宝闲聊着。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好像发生了什么,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是两个男孩在打架。应该说是单方面在施暴,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看上去大概是十四五岁,摁着另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拳头不停地落在他身上,底下的想挣扎爬起来,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始终不成功。

    本想离开的严洛看着底下的那个男孩被打得嘴角都溢出血了,有些担心会发生人命,想了想还是大声呼救。没有喊几句,那个打人的男孩就担心被人发现,急冲冲就丢下地上的人跑走了。

    严洛看到依旧脱力躺在地上的男孩,走上前去,看到他一副凄惨的样子,脸上还青青紫紫的,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又想到了俞笙刚开始和靳鹏飞练武时候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等到严洛发觉男孩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严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地对男孩笑了一下,终是看不过男孩脸上的伤口,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整理一下外表。

    严洛算算时间,怕妈妈担心她的安全,也没和男孩说话,就转身离开了。而转身的严洛却没有看到男孩脸上晦暗不明、若有所思的神色。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