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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薇的迷惘

    通过小选进宫的紫薇,在分配到漱芳斋当宫女前,宫里的规矩、礼仪都是学过的,人啊,不知者无畏,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然被人忽悠成了最低等的包衣奴才,明明是金枝玉叶,却要伏低做小地伺候她的好‘姐妹’,而小燕子也远没有尔康他们说的那般得宠,她到漱芳斋伺候也有大半个月了,皇上一次都没来,皇后也不像他们说的那般,专门等着抓小燕子的辫子,找她晦气,而小燕子也远没有她说的那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是被罚就是被打,除了学规矩、认字,她生活的不要太好,穿金戴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十几个宫女、太监伺候,皇后还派人来给她量衣服、做首饰,皇上虽不来看她,赏赐却是不断的。

    倒是小燕子的脾气远比在宫外时要大,不过是下面宫人怠慢了一会,就要打要罚的,就像现在,“你们是怎么打扫房间的,桌子上还有灰,茶是凉的,点心是昨天吃过的,你,你,你,还有你,把房间再给我打扫一遍,还有,我的梳妆台是谁整理的,”

    几个三等小宫女面面相觑,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小红怯生生地站了出来,“是奴婢,”

    “你偷用了我的胭脂水粉了吧,”小燕子说。

    小红惶恐,“奴婢没有,”

    小燕子拍着桌子,盛气凌人地站了起来,“还敢狡辩,我在上面做了记号,那记号被人动了,不是你用的还是谁,给我掌嘴三下,不五下,”

    “格格饶命,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将你的胭脂水粉收好,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格格的胭脂水粉,”小红跪地求饶。

    “小燕子……”

    “紫薇,你不用替她求情,你不知道她们这些小宫女太监有多坏,我被皇阿玛罚禁闭的时候,她们不仅克扣我的吃食,偷拿我的金银首饰和胭脂水粉,还骂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格格,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的野鸡,”

    紫薇叹了一口气,这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事实上宫里的人情冷暖,她这段时间也体会到了,她拿着二等宫女的分列,却什么事都不用做,还跟小燕子一样被明月彩霞、小凳子小桌子当主子般伺候着,四人当着小燕子的面,对她亲亲热热、恭敬有加,可背地里对她却是冷淡的很,初时,她心里也难受的紧,可想想,也能理解,大家都是做奴才的,凭啥要伺候她,又不会多发一份俸禄。

    后来,她跟着大家一起做事,并在小燕子跟前帮着几个小宫女太监求情后,大家对她渐渐开始热络起来,私下里,彩霞也会提点她宫里的规矩和潜规则,而小燕子这样也是因为养伤期间受了刺激。

    宫里从来都是红顶白,捧高踩低的,过的好不好,都是皇上一人说的算,因此,宫妃之间要争宠,格格之间也是要争宠的,而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则是主子好,她们好,主子不好,她们也会被其他宫人排挤的。

    彩霞曾偷偷跟她感叹,说咱们皇上素来就只喜欢有才气的女子,格格要是像你这样琴棋画样样精通,咱皇上一定把她宠上天,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说她不仅一次听到皇上跟小燕子说,朕记得你娘是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你怎么一点都没继承她的优点。

    说皇上也是人,也有喜好,当初他那般宠着格格,是因为他觉得有负于格格的亲娘,想弥补,可是咱格格文墨不通,还总是大祸小祸一起闯,皇上就是有再多的耐心也被她磨光了,更何况皇上不只格格一个孩子,他日理万机,总不会有太多时间花在孩子身上的。

    说紫薇,你是格格的拜把姐妹,你多劝着点格格吧。

    这段时间,她从宫女太监们的小话里也问出了好些小燕子先前在宫里的行为,一桩桩一件件的让她诧异,小燕子第一次挨打,是因为聚众赌博,第二次挨打,是因为顶撞皇上、皇后,第三次……一次比一次情节恶劣,最后还闹出了人命,听说婉嫔娘娘现在还卧床不起呢?且被诊断再无生育能力。

    可小燕子呢?却不知悔改,只忙着找以前怠慢她的宫女太监报仇,却不想想,她把婉嫔娘娘害成这样,婉嫔娘娘是否该让她偿命呢?

    紫薇觉得这个皇宫好可怕,可她再无退路了,如果她不认爹,不当格格,那么她只是一个宫女,小燕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来护她周全。

    早晚小燕子要被指婚嫁人的,等待她的,要么以陪嫁宫女的身份随小燕子出嫁,在她还是一个大家闺秀时,福家都以门第之见不许尔康跟她好,若她只是个包衣奴才,只怕也还是个妾,兜兜转转的,她为了什么啊!

    尔康说,他是皇上看中的额驸,可宫里除了小燕子,也没别的格格适合他,小燕子抢了她爹,占了她的格格,还要跟她分享尔康么?

    不,不是分享,小燕子是以公主的身份下嫁给尔康,到时候整个福家都拿她当主子看,而她,只是一个妾,一个要在祖母跟前立规矩的妾,一个生了孩子,孩子要叫自己姨娘的妾。

    不,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在小燕子面前伏小做低,耳边是小红的清脆巴掌声,再看小燕子,笑的一脸狰狞和解气。

    这还是那个有狭义心肠、爱帮助人的小燕子么?她变了!

    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它腐蚀了世间所有的美好,放大了人性的阴暗、自私和劣性。

    恍惚间,听到有人喊,“睿郡王到,福大爷、福二爷到……”

    “永琪,尔康、尔泰你们怎么来了,”小燕子惊喜地迎了上去。

    五阿哥轻咳了一声,“你们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多人,”

    “没事,她手不干净,偷了我的东西,我在小惩以诫,让她长点记性呢?”小燕子轻描淡写道。

    “小惩以诫?小燕子,你然会说成语了,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尔泰调侃道。

    “这算什么,我会的成语还多着呢?”小燕子一脸得意,五阿哥微微蹙眉,指着跪在地上的小红,“她偷了你的东西,这般的手脚不干净,让人退回内务府吧,”

    小红红肿的脸顷刻间一脸惨白,紫薇知道,宫女若是以偷盗的名义退回内务府,是要领了板子后被潜出宫的,挨打也就罢了,落的个偷盗名声,一辈子都毁了。

    “别,小红也没……”小燕子劫了她的话头,“就是,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罚都罚过了,就留她下来将功补过吧,”

    “就你们最善心,这帮奴才都是欺善怕恶的主……”

    “睿郡王,”尔康上前一步阻了他的长话,他们进宫一趟不容易,可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惩治宫女上面。

    “算了,人是你宫里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五阿哥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跟你们格格有要事相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嫬,”明月彩霞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退下。

    对待一条人命,他们竟这般轻贱和漠视,紫薇的心寒了,远没有方才的又惊又喜,小燕子倒是很高兴,“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好久都没来我的漱芳斋了,我都快闷死了,”

    “皇阿玛生辰,各地使节和官员都进京朝贺,我们要负责接待事宜,就这,还是忙里偷闲来的,”五阿哥笑着说道。

    “各地使节和官员都来了,那街上是不是人很多,很热闹,”小燕子唧唧咋咋很是兴奋。

    “是啊,热闹极了,”尔泰馋她道,“街上到处都是人,杂耍的,唱戏的,说的,买东西卖东西的,总之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热闹,”

    小燕子哇哇大叫,晃着五阿哥的胳膊,“好想去看看,你们三个臭皮匠快想想,怎么把我们带出宫,”

    “紫薇,”尔康见紫薇静静的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一脸急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么?”

    “没,我很好,只是你们三个人就这样闯来了?给人看到了,没关系么?”后宫禁地,成年男子不能随便进入吧!

    “五阿哥是阿哥,在宫里走来走去,当然没关系,我跟五阿哥是一道的,也没关系,就是尔康没事往宫里跑,有点问题!”尔泰说,虽然五阿哥被封为郡王,私下里,他还是习惯叫五阿哥,这样显的亲切。

    “那…尔康,你还不赶快离开,让人发现了不好,”紫薇急了,宫里的规矩她懂,尔康这么来,若是被捅到皇后那,她和尔康就是私相授受。

    尔康看着她,眼里盛载着千言万语,“已经冒险进来了,你就不要担心害怕了,就算有人看到,说是陪伴五阿哥过来办事,也就搪塞了,总之,皇上没出宫,我在宫里陪着,也还说得过去,”他上上下下的看紫薇,好像已经分别了几百年似的,“你怎样?好吗?有进展吗?”

    “没有,没进展,到现在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紫薇很是沮丧。

    尔康也急了,紫薇进宫都快四个月了,然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什么?这段时间皇上都没来过漱芳斋?”

    紫薇摇头,小燕子说,“皇阿玛忙,我去见他,都被挡在了门外,还让他身边的老太监给我传话,让我好好学规矩,什么时候规矩好了,什么时候去见他,还要我学成语、学写诗,什么时候出口成章了,什么时候去见他,我……”朝桌上呶呶嘴,“我在努力着呢?”

    紫薇咬唇,这些都是她能轻易办到的事,可对小燕子来说,跟要她命一样,一让她学习,她不是头痛,就是肚子痛。

    尔康皱眉,“你们去御花园玩时,跟皇后娘娘请安时,就一次都没碰到过皇上?”

    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就是再忙,也会去皇后那儿的,更何况,皇后刚给他生下一个皇子。

    说到这个,紫薇一脸幽怨,小燕子倒是带她去过一次承乾宫,那次皇上也在那,不过,作为一个宫女,她只能在殿外候着,那天之后,皇后便‘恩准’小燕子不用去承乾宫请安了,事后问了才知道,小燕子竟当着皇后的面,让皇上多去延禧宫看看令妃娘娘,因为令妃娘娘也怀着他的孩子,他这个做阿玛不能偏心。

    还说,令妃娘娘长的也美,生的宝宝一定好看,不比十五阿哥差!

    真是,愚蠢至极。

    尔康看向小燕子,小燕子呐呐地说,“皇后那双眼睛厉着呢?我哪敢带紫薇去她那,万一她发现了什么,我和紫薇还有命活么?”

    “那荣寿呢?你们若跟荣寿搞好关系,有她带着,你们见皇上也容易多了,”

    提起荣寿,小燕子激动了,“搞好什么关系,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固伦格格,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哪里会看上我们这种野路子格格,”

    天天被一帮人拿着她跟荣寿公主比较,说公主身上的衣服都是用金丝银线织成的,靴子上镶的都是宝石和玉片,随便一件衣服和靴子都够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的,说公主的坐骑是汗血宝马,养的宠物是雪狼,玩的鞭子是找名家设计制作的,一鞭子出去,要你死就死,要你残就残,公主的弓是金弓,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宝石,一个金弓可以买下好几个济南城。

    这些小燕子都是见过的,荣寿公主的衣服在阳光下都是金光闪闪的,那闪的是金丝银线,小马靴上更是华丽非凡,惊人眼球。

    她没见过汗血宝马,但有听人说过,汗血宝马留出的汉像血一样,她远远看着,六公主的马流的就是红色血,还有那雪白色的狼,它不是关在笼子里,而是被荣寿公主牵在手中的,公主还敢骑着它在御花园走,那弓更是金光闪闪,恨不得射瞎人的眼。

    被这样一个人时时刻刻地比着,饶是再无欲的人也会妒忌,更何况小燕子本身就是个极度爱财的。

    皇阿玛对于荣寿的宠,五阿哥是知晓的,宠的连他这个做哥哥的也非常妒忌,因此倒也没觉得小燕子这情绪有什么不妥,只能尽量安抚,“荣寿是皇阿玛的嫡女,自然要宠些,”

    再说,这个六妹也真是很优秀,骑马射箭不输男儿,难得是脾气欢,性子好,不骄纵、不蛮横、不娇气、不恃强凌弱欺侮他人,皇阿玛的几个女儿里,她最得人心,若是男儿身,只怕……

    “皇阿玛既然只喜欢只宠爱嫡女,干嘛还要生我们这些庶女,”

    听到小燕子的尖声厉叫,紫薇的眼眸一暗,听她这话的意思,倒是真把自己当成皇阿玛的亲生女儿了。

    对于皇上盛宠六公主,她也是羡慕妒忌的,可是她现在连羡慕妒忌的资格都没有,当然,她没有小燕子这般偏激,至少,她从别人那也听到不少关于六公主的事,六公主极为聪慧,不仅琴棋画样样精通,还能骑善射、武艺不俗,长的又好似明珠般夺目,花朵般鲜艳,女儿装时娇俏可人、艳绝芳华,戎装时,英姿飒爽,跟皇上去木兰围场狩猎,打到的猎物竟不比男儿身的阿哥们少。

    汗血宝马是皇上送的,但是汗血宝马有灵性,当人的坐骑前,是要先被主人驯服的,雪狼也是她自己捉到的,名符其实的文武双全。

    这样的人儿,便是连她都不敢攀比,又何况是大字不识几个一身三脚猫功夫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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