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官嬷嬷
第六十二章：官嬷嬷
次日，官嬷嬷在盛大的欢迎礼中抵达蔡府。
姑娘们早在去静枫居请安时得知都能在官嬷嬷跟前学规矩，自是不遗余力地在官嬷嬷面前展现最美好柔顺乖巧的一面。不用说，几位姨娘们都在老夫人这一举动里看到契机，暗里也是少不了耳提面命一番。
“姑娘……”雨竹见大姑娘兀自坐在绣架前不动，简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几位姑娘都去荷塘跨院看望官嬷嬷，这个送点新鲜果子，那个捧盆鲜花，连二姑娘都过去帮着安顿行李，可您……唉”
蔡清河不紧不慢地落针，“安顿的事自有管事娘子招呼着丫头仆妇们，再说几位姑娘们已经送了果子鲜花，用得着我再去凑什么热闹？”
“可……”雨竹语结，“可几位姑娘都过去了……”
“她们过去了，我就得过去？”蔡清河不冷不热地道：“老夫人不是说了，明日起才开始学规矩吗？”
“是……奴婢逾越了……”雨竹垂了眼。昨夜里左思右想，唯有向大姑娘投诚一条出路，原想诚心表归顺，可大姑娘……却是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
“我知道雨竹姐姐是为我好……”蔡清河手下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雨竹淡淡地笑，“该我的东西必是我的，旁人想抢也抢不走，我又何需着急？那官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物，岂会因我急巴巴地上前讨好就高看我几分？若是她只因我今日未前去示好，明日就有意对我冷待，我又何需高看她？”
雨竹顿时一凛，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恭敬，“是奴婢太过心急了。”
蔡清河伸了个懒腰，丢了手中的活计，“我早些去西海棠陪陪夫人才是正经事。”说着，竟是唤了薰儿，匆匆便去了。
二人见过柳氏，才坐下，就有静枫居来的人请柳氏过去说话。
蔡清河皱眉，老夫人这时候请柳氏说话，会有什么要紧事？为免柳氏与闵氏见面起冲突，自柳氏回府后，老夫人都是免了柳氏前去请安立规矩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柳氏犹豫着道：“难不成，是易真那边有消息了？”
蔡清河也想到了这个，立即就吩咐薰儿，“你赶紧回鞭渠院，换了雨竹过静枫居来，我陪夫人先过去。”
柳氏母女随来报信的人过静枫居，老远就有两个守院门的小丫头一脸笑盈盈地迎上来，连进屋通报的笑晴语气里都多了几分喜气。
看样子，应该是好事。
蔡清河略略放松了些，扶了柳氏进屋，先与老夫人见过礼。
“快扶了夫人坐下，何需这些虚礼。”蔡老夫人忙吩咐李嬷嬷，又亲热地笑着道：“素秋啊，你没事也该走动走动，多来看看我老婆子，不要老闷在西海棠。”
柳氏愣了愣，忙道是，又各自嘘寒问暖一番。
蔡清河立在柳氏身后，低垂着眉眼，竭力克制住了，才没有破坏这几天一直努力维持着的乖顺形象。这个死老婆子，反正说黑说白只需她一句话
这对勉强续了前缘的婆媳相互间热络了两盏茶功夫，蔡老夫人又吩咐李嬷嬷开库房，打赏了柳氏一套赤金镶宝石头面、一套金包玉头面，并锦帛数匹，就支着身子道声乏了。
柳氏也没从老夫人嘴里试探到什么，一头雾水地告退。
雨竹从东厢几个大丫头的居处出来，迎上前来正要说话，见大姑娘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即十分乖觉地跟在老夫人派来的几个捧着匣子布匹的仆妇身后，一言不发地回了西海棠。
半路上，蔡清河假装走累了的模样，扶了雨竹的手，却是不着痕迹地往她袖拢里扔了个荷包。
雨竹十分警觉，暗暗捏了把荷包，已查觉到内里的东西，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个仆妇放下匣子布匹，并没有立即告退的意思，上前来陪着笑不断地说好话。
柳氏强打起精神，好颜好色地应付了几句。
果然，那几个仆妇见着柳氏没有打赏的意思，有两个面上就显露出轻慢的神色。
一时间柳氏只觉尴尬羞愧不已，怪不得她连几百文赏钱也拿不出原本在清阳镇填饱肚子都成困难，回府后虽是锦衣玉食，但却是没有可活动的银钱。按说公中是该发月例的，但中馈一直由闵氏把持着，不单把柳氏这，便是蔡清河蔡经泽那里都是有意抹去了。老夫人见柳氏母子不曾提出，自是乐得当作不知道。
蔡清河双目微狭，看向雨竹。
雨竹暗暗有些焦急，忙清咳了两声。
陈元家的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荷包，给每位仆妇打赏了两钱碎银子。
蔡清河深看了雨竹一眼，由陈元家的派发打赏，确是更能给柳氏撑脸面。
柳氏瞪了蔡清河一眼，知道是她的手笔，心下免不了怪她太大方。打赏几十个铜板便成，何需碎银子养刁了这些人的胃口，回回都得打赏这个数，否则还使唤不动她们
几位仆妇何曾想到能从穷酸的柳氏这里得到两钱碎银子的打赏，个个眉开眼笑，说了一箩筐好话，方才心满意足地告退。
蔡清河料到柳氏等会免不得要说上她几句大手大脚，忙吩咐陈元家的陪柳氏好好欣赏老夫人赏下的东西，这头给了雨竹一个眼色，就连忙退了出来。
“姑娘，都打听清楚了。”一出西海棠，雨竹忙低声说道：“老夫人刚歇过午觉，老爷使长福送了封信进来。老夫人看完信，立即砸了个茶盏，可没一柱香功夫，又乐乐呵呵使人去唤夫人过来说话。”
老夫人这个态度，倒挺耐人寻味的。
“还有……”雨竹略略有些迟疑，“老夫人……已私底下吩咐方嬷嬷领人去收拾荷塘月色的怡心院与听涛居。”
蔡清河眉头一挑，略略一思量，点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
雨竹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神情复杂，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蔡清河加快脚步，也不欲与雨竹细说。
这头闵氏已听闻老夫人赏下柳氏不少好东西，一时狂躁连摔了几只茶盏，被红梅拿话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就命绿梅提了厨下才熬好的人参老母鸡汤，急急赶往菡萏院。
蔡青莲扯了头上包着的布巾，一脸委屈地道：“娘，我不要再躺在床上装病那几个贱蹄子，可上赶着去官嬷嬷跟前献殷勤呢”
“哎唷我的儿……”闵氏一迭声地唤着，“你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呢，赶紧着躺回去”
“躺得我背脊都发麻”蔡青莲跺脚，“就为每日朝那小贱种撒气，岂不是因小失大娘您去与祖母说说，我明日也要去官嬷嬷跟前学规矩”
“急什么”闵氏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你的，就是你的，谁还能夺得了听娘的话，再安心养几日病等那荷塘里不再只住个官嬷嬷，娘就许你去听话，把这鸡汤喝了……”
蔡青莲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了。
次日一早，蔡家的几位姑娘们，在静枫居请安后，便一同往荷塘月色而去。
官嬷嬷是位年近五十的干瘦老妪，一袭深色宫裙，一头半灰的头发紧实地挽成个圆髻，只插了支质朴的玉簪。论模样也太过普通，若不是这通身气度，很难令人相信是宫里出来的嬷嬷。
蔡家几位姑娘，面对上官嬷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都不复嬉笑之色，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规规矩矩地向官嬷嬷行了礼。
官嬷嬷严厉的目光扫了众姑娘一圈，最后落在蔡清河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抬起冰冷得近乎没有感情的眼睛看众人，“我只在府上停留一月，能教姑娘们的东西有限，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凡姑娘们肯用心要学的，我自当倾囊相授。”
蔡青芙面上一喜，立即甜笑着问道：“不知嬷嬷今儿要教咱们什么？”
官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蔡清河身上，语气平板地道：“姑娘几个的福礼，还得重新学过，特别是大姑娘。”
蔡青芙忍不住嗤笑出声，虽然及时捂住嘴，但尖细的笑声还是入了众人之耳，惹得官嬷嬷向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蔡清河来到这世间也不足一月，之前根本就接触过这一套，入府后老夫人也没派个什么教养嬷嬷专门教她这种规矩。这福礼还是全凭她素日暗中观摩，依葫芦画瓢胡乱学的，自是不如别几个自小耳濡目染的更专业。
对于官嬷嬷的特别批评，蔡清河虚心接受。虽说这些规矩礼仪不过是些虚礼，那些个大户人家最是讲究这个，她既然入乡也就要随俗，免得出去了惹人笑话。
于是一整个上午，蔡家那几位姑娘，就在官嬷嬷的指导下，不厌其烦地练习福礼，还有走路的姿势。
蔡清河还好，高考都挺过来的人，岂会受不了这点苦。但那对芙蓉姐妹花可是遭了罪，二人年岁上毕竟小一些，心情还未定，受不得这种枯燥无味的课程。官嬷嬷又一直板着张棺材脸，整个气氛沉闷而又压抑，若不是心中一直警记着各自姨娘的耳提面命，早垮了下去.o.
次日，官嬷嬷在盛大的欢迎礼中抵达蔡府。
姑娘们早在去静枫居请安时得知都能在官嬷嬷跟前学规矩，自是不遗余力地在官嬷嬷面前展现最美好柔顺乖巧的一面。不用说，几位姨娘们都在老夫人这一举动里看到契机，暗里也是少不了耳提面命一番。
“姑娘……”雨竹见大姑娘兀自坐在绣架前不动，简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几位姑娘都去荷塘跨院看望官嬷嬷，这个送点新鲜果子，那个捧盆鲜花，连二姑娘都过去帮着安顿行李，可您……唉”
蔡清河不紧不慢地落针，“安顿的事自有管事娘子招呼着丫头仆妇们，再说几位姑娘们已经送了果子鲜花，用得着我再去凑什么热闹？”
“可……”雨竹语结，“可几位姑娘都过去了……”
“她们过去了，我就得过去？”蔡清河不冷不热地道：“老夫人不是说了，明日起才开始学规矩吗？”
“是……奴婢逾越了……”雨竹垂了眼。昨夜里左思右想，唯有向大姑娘投诚一条出路，原想诚心表归顺，可大姑娘……却是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
“我知道雨竹姐姐是为我好……”蔡清河手下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雨竹淡淡地笑，“该我的东西必是我的，旁人想抢也抢不走，我又何需着急？那官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物，岂会因我急巴巴地上前讨好就高看我几分？若是她只因我今日未前去示好，明日就有意对我冷待，我又何需高看她？”
雨竹顿时一凛，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恭敬，“是奴婢太过心急了。”
蔡清河伸了个懒腰，丢了手中的活计，“我早些去西海棠陪陪夫人才是正经事。”说着，竟是唤了薰儿，匆匆便去了。
二人见过柳氏，才坐下，就有静枫居来的人请柳氏过去说话。
蔡清河皱眉，老夫人这时候请柳氏说话，会有什么要紧事？为免柳氏与闵氏见面起冲突，自柳氏回府后，老夫人都是免了柳氏前去请安立规矩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柳氏犹豫着道：“难不成，是易真那边有消息了？”
蔡清河也想到了这个，立即就吩咐薰儿，“你赶紧回鞭渠院，换了雨竹过静枫居来，我陪夫人先过去。”
柳氏母女随来报信的人过静枫居，老远就有两个守院门的小丫头一脸笑盈盈地迎上来，连进屋通报的笑晴语气里都多了几分喜气。
看样子，应该是好事。
蔡清河略略放松了些，扶了柳氏进屋，先与老夫人见过礼。
“快扶了夫人坐下，何需这些虚礼。”蔡老夫人忙吩咐李嬷嬷，又亲热地笑着道：“素秋啊，你没事也该走动走动，多来看看我老婆子，不要老闷在西海棠。”
柳氏愣了愣，忙道是，又各自嘘寒问暖一番。
蔡清河立在柳氏身后，低垂着眉眼，竭力克制住了，才没有破坏这几天一直努力维持着的乖顺形象。这个死老婆子，反正说黑说白只需她一句话
这对勉强续了前缘的婆媳相互间热络了两盏茶功夫，蔡老夫人又吩咐李嬷嬷开库房，打赏了柳氏一套赤金镶宝石头面、一套金包玉头面，并锦帛数匹，就支着身子道声乏了。
柳氏也没从老夫人嘴里试探到什么，一头雾水地告退。
雨竹从东厢几个大丫头的居处出来，迎上前来正要说话，见大姑娘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即十分乖觉地跟在老夫人派来的几个捧着匣子布匹的仆妇身后，一言不发地回了西海棠。
半路上，蔡清河假装走累了的模样，扶了雨竹的手，却是不着痕迹地往她袖拢里扔了个荷包。
雨竹十分警觉，暗暗捏了把荷包，已查觉到内里的东西，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个仆妇放下匣子布匹，并没有立即告退的意思，上前来陪着笑不断地说好话。
柳氏强打起精神，好颜好色地应付了几句。
果然，那几个仆妇见着柳氏没有打赏的意思，有两个面上就显露出轻慢的神色。
一时间柳氏只觉尴尬羞愧不已，怪不得她连几百文赏钱也拿不出原本在清阳镇填饱肚子都成困难，回府后虽是锦衣玉食，但却是没有可活动的银钱。按说公中是该发月例的，但中馈一直由闵氏把持着，不单把柳氏这，便是蔡清河蔡经泽那里都是有意抹去了。老夫人见柳氏母子不曾提出，自是乐得当作不知道。
蔡清河双目微狭，看向雨竹。
雨竹暗暗有些焦急，忙清咳了两声。
陈元家的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荷包，给每位仆妇打赏了两钱碎银子。
蔡清河深看了雨竹一眼，由陈元家的派发打赏，确是更能给柳氏撑脸面。
柳氏瞪了蔡清河一眼，知道是她的手笔，心下免不了怪她太大方。打赏几十个铜板便成，何需碎银子养刁了这些人的胃口，回回都得打赏这个数，否则还使唤不动她们
几位仆妇何曾想到能从穷酸的柳氏这里得到两钱碎银子的打赏，个个眉开眼笑，说了一箩筐好话，方才心满意足地告退。
蔡清河料到柳氏等会免不得要说上她几句大手大脚，忙吩咐陈元家的陪柳氏好好欣赏老夫人赏下的东西，这头给了雨竹一个眼色，就连忙退了出来。
“姑娘，都打听清楚了。”一出西海棠，雨竹忙低声说道：“老夫人刚歇过午觉，老爷使长福送了封信进来。老夫人看完信，立即砸了个茶盏，可没一柱香功夫，又乐乐呵呵使人去唤夫人过来说话。”
老夫人这个态度，倒挺耐人寻味的。
“还有……”雨竹略略有些迟疑，“老夫人……已私底下吩咐方嬷嬷领人去收拾荷塘月色的怡心院与听涛居。”
蔡清河眉头一挑，略略一思量，点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
雨竹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神情复杂，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蔡清河加快脚步，也不欲与雨竹细说。
这头闵氏已听闻老夫人赏下柳氏不少好东西，一时狂躁连摔了几只茶盏，被红梅拿话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就命绿梅提了厨下才熬好的人参老母鸡汤，急急赶往菡萏院。
蔡青莲扯了头上包着的布巾，一脸委屈地道：“娘，我不要再躺在床上装病那几个贱蹄子，可上赶着去官嬷嬷跟前献殷勤呢”
“哎唷我的儿……”闵氏一迭声地唤着，“你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呢，赶紧着躺回去”
“躺得我背脊都发麻”蔡青莲跺脚，“就为每日朝那小贱种撒气，岂不是因小失大娘您去与祖母说说，我明日也要去官嬷嬷跟前学规矩”
“急什么”闵氏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你的，就是你的，谁还能夺得了听娘的话，再安心养几日病等那荷塘里不再只住个官嬷嬷，娘就许你去听话，把这鸡汤喝了……”
蔡青莲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了。
次日一早，蔡家的几位姑娘们，在静枫居请安后，便一同往荷塘月色而去。
官嬷嬷是位年近五十的干瘦老妪，一袭深色宫裙，一头半灰的头发紧实地挽成个圆髻，只插了支质朴的玉簪。论模样也太过普通，若不是这通身气度，很难令人相信是宫里出来的嬷嬷。
蔡家几位姑娘，面对上官嬷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都不复嬉笑之色，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规规矩矩地向官嬷嬷行了礼。
官嬷嬷严厉的目光扫了众姑娘一圈，最后落在蔡清河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抬起冰冷得近乎没有感情的眼睛看众人，“我只在府上停留一月，能教姑娘们的东西有限，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凡姑娘们肯用心要学的，我自当倾囊相授。”
蔡青芙面上一喜，立即甜笑着问道：“不知嬷嬷今儿要教咱们什么？”
官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蔡清河身上，语气平板地道：“姑娘几个的福礼，还得重新学过，特别是大姑娘。”
蔡青芙忍不住嗤笑出声，虽然及时捂住嘴，但尖细的笑声还是入了众人之耳，惹得官嬷嬷向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蔡清河来到这世间也不足一月，之前根本就接触过这一套，入府后老夫人也没派个什么教养嬷嬷专门教她这种规矩。这福礼还是全凭她素日暗中观摩，依葫芦画瓢胡乱学的，自是不如别几个自小耳濡目染的更专业。
对于官嬷嬷的特别批评，蔡清河虚心接受。虽说这些规矩礼仪不过是些虚礼，那些个大户人家最是讲究这个，她既然入乡也就要随俗，免得出去了惹人笑话。
于是一整个上午，蔡家那几位姑娘，就在官嬷嬷的指导下，不厌其烦地练习福礼，还有走路的姿势。
蔡清河还好，高考都挺过来的人，岂会受不了这点苦。但那对芙蓉姐妹花可是遭了罪，二人年岁上毕竟小一些，心情还未定，受不得这种枯燥无味的课程。官嬷嬷又一直板着张棺材脸，整个气氛沉闷而又压抑，若不是心中一直警记着各自姨娘的耳提面命，早垮了下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