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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恶妾》试阅

    白无衣端着厨房温的酒,跟在老管家身后,他语重心长得劝解:“您就听老奴一句莫要再和王爷为难。”

    白无衣笑笑并未答,他摇摇头,推开了一侧的房门。

    这里?!不是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浴室吧?管家将一脸茫然的她推入房内,然后关上了门,呵呵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很暧mei。

    室内布满了氤氲的水雾,中间有个巨大的方形池子,池子的一头一尾各有一个龙头,从它们嘴里喷出热水流入池中,姬辰阳背坐在池内,一头乌黑如瀑的湿漉头披在肩上,蜜色的肌肤,肤上沾着水珠给人以无限遐想,只是青丝之下隐隐露出一块狰狞的疤,与四周细腻的肌肤冲突着破坏了这份美感。但饶是如此,那背部优美的曲线也以足以让人面红心跳,连白无衣的脸也在不觉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来了。”感觉到有人进来,他屏退两位侍女。“过来,帮我揉揉。”

    “是,王爷。”白无衣张大嘴巴久久才回过神来,仓促地应了一声,斟了一杯酒递给他。他接过酒并未喝下,而是强灌了她一口。这酒有些辛辣,像火一样烧透她的全身,她原本只是有些潮红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苹果,在这朦朦胧胧的雾气之下令人禁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姬辰阳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清了清嗓子才不太自然地说道:“先给你暖身,免得等会儿一阵喷嚏下来,喷了我一身。”

    “多谢王爷费心,妾的病已好了。”如果他不用嘲讽的语调以及最后一句话的话白无衣想她会很感激。

    “好了?!”他诧异,已经好了吗?

    “正如王爷所说,家父是名医,妾自然不能辱没了他的名声。”白无衣的语气一向都极其平淡,可越是这般越能挑起他的怒意,果然,他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浴室之内热气很重,再加上一杯烈酒下肚白无衣的头有些晕,但还是她极力保持清醒。姬辰阳侧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偶尔从喉间发出几声舒服的呻吟,给这浴室添加了几分靡靡春qing。

    白无衣热得有些冒汗,她目不斜视,有些局促,目光有些时候不经意间会往下,在触及水面时瞬间又弹回来,姬辰阳下身什么也没围,就这般大大方方的呈现在眼前。他从水中看到她僵硬的表情,酒杯送入嘴边时会泛起奸计得逞的坏笑,那呻吟声立刻被注入了致命的性感,光听着就让人血脉愤张,白无衣甚至觉得鼻腔内痒痒得,似有东西要冲出去。

    那东西叫鼻血。

    她敢断定姬辰阳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她出糗然后好生奚落一番。她清了清喉咙,眼睛定在前方的一点上,一边按摩一边试图转移注意力化解尴尬。

    “王爷最近似乎太过操劳,请多注意休息。”

    “你会关心我?”他轻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妖孽至极。

    “王爷是妾的夫君,自然该关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声线听来平稳,呼吸均匀。

    “我发现你生了一场病过后,嘴巴变甜了。”

    “王爷英明。”她终于抵抗不住心急之下抛出这句杀力心最大的话,明明是赞扬怎么到她嘴里就全变了味?而姬辰阳也极度痛恨她说这句。

    “哼,我自然英明。”果然,姬辰阳一听笑容凝结在脸上又恢复往日的冰冷腔调,白无衣舒了一口气,但也正由此,一切话语都戛然而止,只余沉默。

    他喝着闷酒,而她,继续顶着昏的头为他揉肩搓背,其实好几次白无衣都想问,为何他会她回王府?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问了他便会答吗?而她更怕他出口时是她最怕的答案。

    思绪又飘了很远。

    那年乞巧过后连下了两天大雨,眼见着出了一上午太阳,白无衣帮白大夫去给城外的罗大叔送药,谁知回来的途中,又下起了大雨,七月的天,真的说变就变。她和桃枝躲进了离城不远的破庙,自从香火被移到城内以后,这间破庙就被闲置了很久。

    “真倒霉,怎么又下雨了。”桃枝嘟嘴埋怨,衣衫被打湿了不说,裙摆上还扫满泥泞,最可恶是她前些天才专门为乞巧绣制的绣花鞋,此时已被淤泥染成一团黑,哪里还瞧得见原本的模样。

    “出门前叫你带伞,是谁说这雨已经下透不会再下的?要是天黑前这雨还不停,我看你怎么回去,难不成要在这破庙里过上一夜?”白无衣敲敲她的脑门调笑道。

    “不会吧?我可不要露宿破庙。”桃枝一阵哆嗦,若真是那样,这荒郊野外两个大姑娘若是遇着了歹人该怎么办?

    “小丫头,你也知道怕啊,放心吧,若是再不见我们回去,爹爹会差何伯出来找我们的。”

    桃枝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姐,你吓死我了。”

    “不吓吓你怎么长记性。”

    桃枝嘟嘟嘴还想说什么,却转而向白无衣递了个眼色,大雨之中正有三人向这边冲过来,而其中一位正是沈洛,沈洛没想到白无衣也在,愣了片刻行了个书生礼道“白小姐好。”

    她也回了个福礼,“沈公子好。”

    只有桃枝不屑得嗤鼻,“平日里哥们儿来哥们儿去的,到这儿怎么反倒就成了小姐公子好了?”她和沈洛相视一笑,然后在桃枝额前敲了一下,“鬼丫头。”

    白无衣和沈洛是两年前追小偷时认识的,那时她女扮男装,常跟着聂捕快屁股后面转,沈洛当他是男人称兄道弟,直到半年前他胞姐病重,她和白大夫一起进沈府时才知道原来是个丫头,自此之后,他俩巧遇,他总会问“白小姐好”而她也总是答“沈公子好”。

    与他一同冲进来的自然就是在乞巧节上看到与他同饮酒的那两位,白无衣瞥见姬辰阳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具体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倒是姬辰阳见到她皱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公子,你可知前两日凉茶铺下可有多少姑娘对你望穿秋水?”白无衣对着沈洛打趣道。

    “白小姐,你不是在说你吧?”

    “讨打。我可有请谋婆上你家说亲?”

    “我倒是希望你来的。”沈洛折扇一开颇有些不正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看不真切。

    白无衣回过神来时,姬辰阳已转过身来看着她,黝黑的双眸阴晴不定,他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她下意识想躲。他扳过她的头面对着他,然而她还是右躲右闪不敢看他。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很沉就像是夏日里的闷雷,蕴含着极大威力。

    “王爷多心了。”

    “哼,是吗?”睿智的睿王爷当然不会被她这种小伎俩骗过,“在想沈洛?”

    “没有!”

    “你否定的是不是太快了点?”他冷笑,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水珠沿着他紧实的肌肉慢慢向下滑着,溅起的水湿了白无衣一身,长发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白无衣别开脸,纵是夫君她亦不习惯如此坦呈相见。

    “为何不看我,心虚了?”

    “王爷多心了。”她转过头来,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但目光只限停留在他的脸部,他很好看,比生为女子的白无衣还要好看,只是眉头间有竖形的褶皱,这是常常皱眉的结果。她常在想身在帝王家的人纵使有别人享受不到的荣华与富贵却不见得会开心。寻常百姓也许今天多赚了一两银子就会开心半天,但王候呢?总之,她从没见睿王爷真心笑过。

    他的笑总是带着淡漠或是算计过后的得意。

    “你只会这一句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回王爷,妾的话素来不多。”白无衣不说还好,一说他使怒气难遏,他一把拉过她,将愤怒之火喷在她脸上。

    “不多?我看是人不对吧,本王不是向来招你嫌吗?”他语气中透着无奈和一般子酸意,只可惜她的手臂被他捏得很疼,一分神,没听出来。

    “王爷多心了。”明明是府里人都常答他的话,到了她这儿却总能挑起他的怒意,或许是觉得她太过敷衍,又或许是觉得她太过冷淡,姬辰阳的怒火被彻底撩拨开来,揽过他的后腰让他与自己贴紧,然后唇重重地压了下来,他完全不顾磕到牙齿得痛苦粗鲁地撬开,长驱直入。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舌尖还有烈酒的辛辣,白无衣突然想笑,一个吻居然也能像利剑一样将人刺得生疼,只是剑乃双刃,刺伤她的同时是不是也伤了他。

    她僵直不动,在等他慢慢平复怒气,只是肺里的空气就快要被榨干,最后推他不动,只好咬他的舌尖,在他放手之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反正她恶妾之名已坐实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口齿间还有血的腥味,他用手触了一下舌尖,收回来时,上面有刺目的殷红。他一把将白无衣拖到了水里,开始扒她的衣服,其实在进入浴室的那一刻白无衣就有了这样的顿悟,他不会只是让她送酒揉肩那么简单。男人即使不爱你,也不会妨碍他要了你。虽然从入府的第二天起他们就再也未有过肌肤之亲,但她这知道这一天始终到来,她是摆在他面前的一座山峰,他迟早会来征服,等征服过后再狠狠地踩在脚下向人炫耀。越是挣扎着让他的征服欲就越高,就像方才。

    白无衣索然,看得太透彻未必是件好事,有时候她宁愿糊糊涂涂过一生,宁愿相信他要她,是因为喜欢她。

    “王爷是无衣的夫君,这身子自然是你的,何必这么急切?”说话间她已有了怒意,一把推开他,自己解衣。

    他要脱,便给他脱,他要用就尽管拿去用!她宁愿自己动手,也不要他一层层剥去的是她的衣服,她的自尊。

    “王爷请用。”她可不就是一盘菜,吃完了,嘴一抹甩手离开,哪管里头还剩什么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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