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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指婚

    我赶紧站起身来,开门迎了出去,“见过王爷。”

    胤禛见了我,神色有些懊恼的说道:“下人们说你在休息,还想着就先不吵你了,没想到还是吵着了。”

    他总是如此体贴,总叫我心里暖暖的满满的,我会心一笑,道:“没吵着,我其实只是躺在那罢了,本来就是醒着的。”边说边将他迎进了屋。

    高无庸侍侯胤禛将外披脱下,胤禛便与我一道坐上了炕,巧荣忙前来上茶。胤禛立时就端起茶喝了起来,边喝边舒服的呼出热气。

    这大冷天的喝喝热茶总是最舒服的,那热热的温度瞬间让全身都暖和了起来。手捧茶杯,我叹道:“如今这天气当真是越来越冷了。”

    胤禛笑着道:“也就你最是怕冷,一点都没咱们满人的样……”话说到此处,目光和笑容却都忽然一滞。

    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问这话的同时他已恢复了常态,随意的又喝了口茶后,他答道:“没什么。”

    “哦。”我纳纳的道,但对他的这句没什么,自是不信的。毕竟他方才那个神态,本是不该存在的。他向来冷静自持,几乎可以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变色。只是实在猜不透,刚才那瞬间,他到底看到或者想到什么让他那么惊叹的事了?

    正有些恍神,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过来是有一事要与你说。”

    我忙打起精神来,问道:“何事?”

    他道:“皇阿玛已经决定将年羹尧的妹妹指婚于我做侧福晋了,指婚的圣旨过几日就会下来。”

    ‘哐当’一声,却是我手中的杯子被我不小心摔碎在地的声音。

    巧荣和另一个丫鬟赶紧过来收拾残局。

    胤禛则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我强自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才挤出了个笑容,道:“落地开花,皇阿玛指婚,这可是大喜事,要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啊。”

    我所担忧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胤禛的其他小老婆我都不放在眼里,从来也不会去吃醋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他对她们都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最多只是责任罢了。更重要的是,我这个嫡福晋在他心里的分量从来都是最重的。

    但这次要出现的胤禛的小老婆,那可是年羹尧的妹妹,历史上最受雍正皇帝宠爱的敦肃年皇贵妃!

    如此,我还能一直如以前那般,是胤禛最着紧看重的妻子吗?

    我忽然没有把握了……

    我心绪有些不宁,胤禛的话却还在继续:“你是当家主母,向来贤惠大方,处事稳重,这次的婚礼,待把婚期给定下了,少不得要你操持。”

    听了他的话,我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不觉的握成了拳头状,并且越捏越紧。

    这一刻,我真的很痛恨这古代不公平的制度。

    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男人在妻子死后可以继续续弦,若是不娶,要么被说是情深似海,要么就会被说不孝,未曾为家人考虑之类的。而女人,在丈夫死后不嫁的,那叫应该的必须的;若是改嫁,那将受到世人的唾弃,甚至说是因**荡妇!

    更可笑的,是作为嫡妻,这丈夫在你面前,东纳一个妾,西纳一个妾,你非但不能有半丝意见,还得笑着说,娶吧娶吧,多娶些。恭喜,恭喜啊!若是稍微表现出不满,就会被说你是妒妇!

    SHIT!TNND!

    要不是时代摆在那,身份摆在那,姐姐我真的很想掀桌,然后把茶水望他身上一泼,大吼一句:“叫你的小老婆们都去死吧!老娘这不是收容所,老娘这不是慈善堂,老娘没那么贤惠,没那么大度!!!”

    可惜,不能,也不可能……

    “是。”我必须恭顺的答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他竟开始变本加厉,又道:“府上许久未办喜事了,正好借着这一次,办得隆重些,大家热闹热闹。所需的费用什么的,你无须担忧,只管往隆重里整便是。”

    “是。”而我只能继续恭顺的答道。

    但聪明如胤禛,怎么可能看不出我情绪上的波动,内心的强烈不满呢?有时候,这种沉默,更是无声的抗议。

    虽然,我的抗议是无效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用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现在这是非常时期,你该明白,年羹尧是个可用之才,浪费不得。”说着,神情有些严肃。

    我闻言,不禁呆楞住了。

    他这算是在跟我解释吗?解释他为什么一定要娶年羹尧的妹妹——

    年羹尧的妹妹作为本次的待选秀女,据说她无论样貌性情还是才情都是此次秀女里较拔间的。这样一个可人儿,康熙能看都还未看就直接指婚给皇子,说胤禛没下苦功,那打死我都不信!

    他告诉我局势,告诉我年羹尧是个可用之才,浪费不得,是想说明他不是看中年羹尧的妹妹的样貌才会娶她,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笼络年羹尧才会有此举措吗?他是不想看到我生气,我难过吗?他是希望我能体谅他的苦心吗?

    呵呵,看样子,好象,是这样的。

    否则以他的个性,在这件他早已决定实施的事情上,完全没必与我说那么多。他从来都是独裁者,他想要的,自会用尽一切手段去争取,旁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多说什么的。何况这是男人世界的事情,这个时代的女人根本插不得任何嘴的。

    而且在这个事情上,我刚才的那些个表现,已经很不稳重,很不贤惠,很不大度了!他发脾气的理由是充足的很啊!

    我有预感,他今日这是特意提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为了给我有一个心理准备的机会,不至于因为圣旨下来的当天才知道此事而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他是真的很在乎我,在乎我的感受!他更是真的希望我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体谅他!

    有了这个认知,我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也忽然觉得他要娶年氏不是什么特别难接受的事。因为他是真的在乎我,而他娶年氏的动机主要却是要拉拢年羹尧!

    我这样想着,也轻声的回了他一句,“知道了。”

    他见我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似乎能够理解他,遂放心的收起了严肃的神色。顿了顿,他忽然问道:“对了,你今儿个戴的这个流苏很别致,是什么时候新添置的?”

    他的话叫我忽然想起他方才进门时的神情。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了:这个流苏,连我乍一看都会认成是孝懿的那个流苏,他这个亲自的设计者又怎么可能辨认不出呢?而这流苏,恰是最能勾起他思母之情的物什!

    哎呀,我真糊涂!

    我心里不禁有些懊恼,但看他现在神色自然,知道以他的性子,已经迅速的把这事消化清楚了,便略松了口气,答道:“是一个朋友相赠,头先一直没有戴,这会也是心血来潮才戴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只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去佛堂了。”我忙站起身来,正欲相送,他摆了摆手,道:“你身子不好,又素来怕冷,就无须多礼了。”

    我也不推托,我确实怕冷得很,便道:“好,恭送王爷。”说话间高无庸已为他披上外披,他便利索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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