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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夜艳惊

    玄风心里暗骂暮楚装腔作势欲擒故纵,所以也就不开口接话,故意晾着他,南忆闻言却有些不悦的解释道“暮公子误会了,里间的并非内子而是舍妹,舍妹自幼胆小怕黑,所以我住在外间方便照应而已。(请记住我们的www.DukAnkan.com)八旗中文网 。()”

    “哎呀!误会误会!所谓不知者不怪,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公子见谅!请问这位公子高姓?”暮楚貌似觉得歉意可是话里话外一点都听不出来。

    “在下南忆,暮公子不必自责。不知暮公子到临齐关所为何事?”

    玄风从进屋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也不打断暮楚的话,可见暮楚所言不虚,他们之前应该已经谈过了,以玄风十几年从未带陌生人来过逍遥峰的谨慎来推断,这个暮楚即使不是玄风的忘年之交,也一定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种关系密切到暴露南忆和温若依也无所谓。

    南忆相信玄风的为人和判断,但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暮楚进门时的那一眼泄露了他的“另有所图”,所以他选择试着用自己的判断力去了解暮楚“难道也是为了玄义山庄招婿之事?”

    “暮某此次去临齐关是为了处理家中产业,而并非什么招婿之事,虽然暮某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但也只算是半个江湖人,更多的时候是在打理家中的生意,所以严格来说,暮某是个生意人。”

    “哦?生意人?不知暮公子是做什么生意呢?”

    “消息。”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暮公子的意思是您贩卖消息?是江湖上的还是…”

    “呵呵,南公子抬举了,暮某不过是做些商情趣闻罢了,谍报并非暮某所长,再说,平头百姓管不了朝纲大事,呵呵。”

    “暮公子过谦了,依在下所见‘商情趣闻’这几个字,可不是人人都能说得这么轻松吧。”

    两人看似闲聊,实则交锋,几个回合下来,暮楚竟然闭口不谈了,既不否认也不回答,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眼光看向了通往里间的门帘,就在此时,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甜嫩的声音“忆,你怎么还不睡呀?”让人听了不禁浮想联翩。

    温若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撒娇的念叨着“玄风吵死了!快把他赶出去!我都睡不着了,忆!你进来陪我吧,窗外风声好大,听起来好吓人。”

    此言一出,坐在外间的三个男人顿时尴尬不已,南忆是为了温若依的说话的内容,玄风是为了温若依的态度,暮楚是为了温若依的声音,一时间,三人脸上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南忆不好意思的对着玄风和暮楚比划着噤声,然后小声的说道“咱们有事明天再谈吧。”

    玄风点头表示同意带着暮楚就向外走,暮楚自打听了温若依的声音后脸色就很难看,一脸的不爽,甚至有些不想走了,她一个女子不知道用这种声音对一个男人说话意味着什么吗?她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就算南忆是他哥但是也是个男人呀!他突然回想起南忆抱着温若依上楼的情景,心里顿时生出一把无名火。()

    就在暮楚内心别扭的时刻,一串珠帘相撞的清脆声响吸引了三个男人的目光,珠帘被一只芊芊玉手从里侧挑开,温若依穿着自制的吊带睡裙,揉着眼睛站在珠帘之下,满是责备的说道“忆,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呢?”

    齐腰长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摇曳的烛火下,这份黑白对比已经不再分明,而是柔和的衬托着“睡梦佳人”细腻光滑的脖颈,精致分明的锁骨,肌如凝脂的双肩,若隐若现的乳沟,修长白嫩的小腿。

    暮楚来不及看清温若依的面容,只觉得脑袋发热,一股热流直冲面门,他暗叫一声不好,突然伸手捂住口鼻,逃一样的破门而出。

    温若依只听到“咣当”一声门响,继而又揉揉眼睛,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再看看外间却只有玄风和南忆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先是一愣而后翻了个白眼“登徒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走!拽着南忆嘀咕什么?吵死了!”骂完人后,她潇洒的一转身,放下帘子又回去睡觉了。

    南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玄风则是嘿嘿一笑,这丫头平时包得像个粽子一样,没想到已经出落到这种程度了,我的银子还真是没白花呀!后院里,暮楚站在一棵树下,手扶着树干看着脚下被自己扯碎的外衫,懊恼不已,心里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至于这样吗?明明模样都没看清有什么可逃的?想到这里狠狠的捶了一下树干,拂袖而去,留了一地的枝叶和已近裂纹的树干。

    第二天一早,温若依还没睡到自然醒就被南忆叫起床来,说是因为要赶路所以得早些走,她不情不愿的起来就赖着南忆给她梳头,南忆拗不过她,就一边梳头一边把暮楚要同行的事情告诉乐她,但是没有提昨晚她们已经见过面了。

    温若依一听,就提了几个和南忆昨晚问的差不多的问题,南忆一一做了回答,她想了想,对他说“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班’人喽,那他一定是‘二班’的,一会儿我亲自去回回,看看他是不是和哪吒一样?”

    南忆先是没听明白,然后就听到了这个耳熟的名字便忍不住问道“哪吒?”

    “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个三头六臂,不男不女的!”

    南忆听到那后半句就觉得别扭“…依儿,以后说话要注意些,不要乱说。”

    温若依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长的圆弧型刘海遮住了眉毛沿着两颊自然垂下,这是她自己设计剪的,美不美观不在考虑,关键是能把脸挡住,对于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她是又爱又恨呀!脑后的长发上半部分,让南忆挽了个极其简单却好似流云一样的发髻,下面的头发梳顺了就自然的散着,分到前面几缕编成了两根细长的辫子,温若依时常拿在手里把玩,有时候还用来搔玄风的痒,很好用。

    温若依亲手将那根她戴了十年的梨花簪插在云髻的一侧,她是个念旧的人,用些东西用习惯了,她便舍不得扔,即使旧了她也会留着,因为那里面藏着一点一滴的记忆,欢喜的、悲伤的,无论哪种都值得纪念,有一天,如果她老了或者离开了,她就会把所有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因为那样便可以重温她完整的人生。

    戴上最后一块绣着雪花的紫纱面纱,温若依的装扮就大功告成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十分爱惜这个面纱,因为十三岁那年,之前的面纱被一个少年扯掉了之后,她就用最后一块紫纱绣了现在的这个,也是最后的一个了。

    南忆微笑着看着温若依,忍不住称赞道“我的依儿果然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温若依笑眯眯的看着镜子里的南忆,向后仰着头对他说“绾青丝,结情丝,忆,你以后不要轻易给女孩子梳头发哦,梳了就要负责的!”

    “调皮!”南忆轻点了一下温若依的额头,便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间。他们一下楼,就看见玄风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大堂里,她回头看了一眼南忆,南忆点点头,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暮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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