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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雪花纱

    温若依点灯熬油的埋头苦干了一个月,终于取得了满意的实验成果,拿着代表最高水准的第十个作品,温若依满心欢喜的从陋室铭一路狂奔至逍遥顶,正在指导南忆武功的玄风,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的温若依,一脸的嘲讽“呦,这不是我们赫赫有名的‘云渺仙’吗?怎么才走了两步远就快断气了?那要是日行千里不就真成仙了,不过,是去天庭还是地府当仙女就说不准喽。(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八 旗 中 文 网 www.87zw.cOm。”

    温若依现在连翻个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驳他了,心里暗骂,你那是什么二五眼,这叫两步路?以南忆的轻功飞过来要半盏茶呢!我用这五岁的小短腿能跑过来还活着就算是奇迹了,你知道不?

    温若依咒骂玄风的时候,南忆已经跑过来抱起她放在大石头上,然后就给她拍背顺气,嘴里还心疼的责备说“怎么跑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温若依面对南忆甜蜜的责备感动的无以言表,就差热泪盈眶了,南忆,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要让你成为一代大侠,刀山火海,我温若依在所不惜。

    记仇的温若依缓过气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讽刺玄风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跑江湖的硬说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知道是不是点错了地方,害得我走两步路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飞了!自己水平差就消停的呆着算了,非得出来装,害了人还说风凉话,真不知道脸皮又多厚!”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跑江湖的!”玄风最讨厌这个称呼,温若依就偏偏每次都拿这个气他。

    “哦,对不起,我忘了现在应该叫你‘剑’…”温若依故意把那个“剑”字的声音拉得很长。

    玄风气得额角青筋都快跳起来了“什么叫剑?臭丫头!你拐着玩骂人是不是?”

    温若依一吐舌头,理直气壮的说“你不是叫君子剑吗?我可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还恶人先告状。”

    玄风说不过她,心里就后悔干嘛非招惹她不可,这不是犯贱吗?想到这里,他只得安慰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计较“你要不就叫全了,要不就别叫,或者还是叫我玄风吧,你那么叫,我听着不舒服。”

    温若依大获全胜后,向来奉行“穷寇莫追”的原则,要知道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堂堂“君子剑”。

    玄风其实并不知道“岳不群”的不良记录,因此对温若依给起的这个绰号很是满意,还奖励了她一顿水晶虾饺,如果玄风知道了她的坏心眼一定会气得吐血。

    “好了,依儿你不要总是跟师父顶嘴,师父是长辈,你不要太任性。”温若依听了南忆的话,暗挑大拇指,南忆呀,每次都是我们战局结束的时候,你才来当“和事老”,真是孺子可教,有前途呀有前途!

    “对不起,玄风,我不是故意要和你顶嘴的,下次不会了。”演戏谁不会呀?南忆,我配合你。

    玄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郁闷的直摇头,真不愧是兄妹俩,这演戏的功夫都一样的好,南忆,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小子是笑面虎呀,和那个丫头一样,都是一肚子坏水。

    温若依演完了戏,就从怀里拿出了她的得意之作,在南忆眼前摇来晃去“怎么样?忆,漂亮吧?”

    接过温若依手里的一块淡紫色纱帕,南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但是又不好问,怕打击了她的积极性,因此就聪明的选择沉默,这是他对付温若依的一贯招数,不知道就不发表意见,免得多说多错,惹恼了她,倒霉的还是自己。

    可是偏偏就有人愿意撞枪口,天生不怕死,那个人就“记吃不记打”的玄风“这不就是我买的极品紫纱吗?全部按你的要求所买的,除了三十两一块的价格还有什么特别?”

    “什么?三十两一块?!!你,你说三十两?”温若依一听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天呀!这不是抢钱吗?这是第十块,也就是说三百两银子就被她打水漂了,还没听着响。

    “我没告诉你吗?三十两都算便宜的了!手感细腻、不伤皮肤、淡紫色、纯真丝、不退色,既要透气又不可透光,要想满足你这些要求,花钱都没处买去,我找遍了整个宣都才只有这么一家,所以,我就一口气把他铺子里的十一块都买了,你可省着点用,以后可没有了。”玄风说着就一肚子抱怨,这个死丫头、磨人精!买个帕子也一堆要求,害得他差点跑断腿,如今还在这儿装傻充愣。

    温若依眼泪汪汪的看着手里的作品,想着被她蹂躏的前九个纱帕,悔恨不已,早知道一定省着用了,幸好她还有最后一个“幸免于难”的可以备用,要不然这辈子就只能戴着一个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该死的玄风早不说,现在那些紫纱帕都“死无全尸”了,说不说还有什么区别?

    温若依心疼了半天,突然将痛惜转为愤怒,对着玄风大吼一声“你没长眼睛呀?看不见上面绣着东西吗?”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你看见了吗?”玄风有扫了一眼丝帕,迷惑的看向了南忆。

    “啊!看见了看见了,我刚刚就一直在欣赏,依儿,这是什么?很,很特别。”其实听到她的提醒后,南忆才在紫纱帕的一角上看见个用银线缝的东西,对是“缝”不是“绣”,虽说缝的很细致但确实还没有达到“绣”的程度。

    “这个用横横竖竖组成的,圆不圆方不方的东西是什么?”玄风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答案,索性就直接问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温若依就知道自己有多失败了,可是转念又鼓励自己的念叨:他们没见过雪花的画法,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又自信满满的说“那是我绣的雪花,作为我面纱的特有标志,谨防假冒。”

    “什么花?我怎么没听过,这也叫花?”这就是玄风直白的风格。

    “哦!原来是雪花,我虽然没见过,不过听起来很特别,这个花就是依儿绣得这个样子吗?”这是南忆特有的含蓄。

    鄙视了一下他们的“孤陋寡闻”后,温若依不屑的解释道“雪花的‘雪’就是白雪的‘雪’,没见过不要紧,下雪天在院子里站会儿,等雪落到手里就可以看见了,唉,你们还真是不善于观察生活。”温若依讲解完毕,还郁闷的摇摇头,让他们有种被书院的夫子教训了的感觉。

    玄风对温若依的冷嘲热讽一点都不介意,反倒认真的说了一句“看来得给你请个绣娘教教了,女孩子的手笨成这样,将来根本嫁不出去。”然后,就消失在了逍遥顶上。

    “君子剑!你等着!我和你没完!”温若依的河东狮吼回荡在逍遥顶,成功的惊起了密林中栖息的雀鸟,呼啦啦飞起一片。

    不管玄风怎么取笑,温若依就是没有绣下一个,一方面是因为她就只有一块留作备用,不敢浪费,另一方面则因为她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会一条道走到底,换句话说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所以她执着的等待着那个可以戴着雪花紫纱下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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