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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破的过去

    有时候爱情也许只是供我们解闷儿的玩意儿。等到某一天年老色衰没人爱的时候,细细想一想我们曾经的17岁,看看我们眼中最美好的爱情。不管你是否美丽,是否英俊。不论你是否有才,是否多金。那样的爱情,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叶桑看着阿蔚。目光好像是一池水。宁静安详。其实,是呆滞吧。

    “桑桑。你,回北京了定居了?”终于还是阿蔚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嗯。”细细的一声如烟雾一般飘散在空气中。

    “桑桑。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我当时也很纠结,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阿蔚的声音有些激动,渐渐有些哽咽。

    “阿蔚!别哭好吗?”叶桑终于开口,静静的安慰着阿蔚。“其实我不怪你。我刚才只是想,孙乐和陈晨。阿蔚。我很不想你和我一样。你知道吗?爱错一个人,会很难过。很难过。那是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就像我,任性和自私,害死了他。我记忆中永远。最。永远的。男人。”叶桑看着阿蔚,目光却穿透了一切,像是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第一次见到严爵。是在她15岁的时候。她从未想过,她竟然会真的喜欢上这个比她大好多岁的哥哥。她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他。也许是因为他温柔的帮她剥栗子的样子,深深地触动了哪根弦。

    叶桑15岁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女。而且是个百变的小魔女。

    别人面前,她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娇俏可爱,适当的撒娇耍滑,成了她被众人喜爱的手中宝。

    而在为人不知的一面,她悄悄的让爷爷教她怎样拆机械,组装机械。她觉得,似乎这种冰凉的玩意儿,可以带给她别样的刺激。

    她从3岁开始时,就被爷爷若有若无的教着空手道。她从来都不明白那种又痛又累的东西是什么。

    直到她7岁的时候,第一次亲手杀死了一只猫。她才觉得,这是一样罪恶的东西。她想扔掉空手道。可是她没有。夜晚,在当她看向那只猫的时候,眼中仅含着一丝丝的怜悯。

    弱者。这就是爷爷爸爸口中的弱者吗?这样轻易的就被别人剥夺了性命?

    那时候叶承帆16岁了。刚刚上高二。每天回到家后,就嚷嚷着要练习空手道。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正大光明的练习。可是她约定和哥哥说,这是个秘密。

    第一次见严爵,也是因为空手道。

    夜晚的叶桑,和人一起去喝酒。尽管十分疯狂,可是还有一丝仅存的清醒。在酒吧里,有个下贱的男人,想要摸她的腰。被她一个酒瓶子砸在脑袋上。他的跟班都冲上来要打她。晕晕乎乎的她用空手道打了几个男人。可是却也被打得嘴角出血,鼻青脸肿的。然后,就是很老套的英雄救美。严爵出现了。也是空手道,轻易的打退了那些流氓。叶桑就很自然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死死地抓着他的衬衫,不由分说的大哭一通。

    那时的严爵是那么温柔。面对怀里的女孩子,像是安慰易碎的珍宝。也许就是这样。就喜欢上了。

    那是她的初恋。被她承认的初恋。

    后来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她。是在一家跆拳道社。他和她一样,都是练习空手道的成员。

    她总是会被他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是仍然笑嘻嘻的耍赖。窝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领子,大声的喊叫“喂喂喂!大叔啊大叔!哥哥啊哥哥!你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妹妹打成这个样子嘛!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喂喂!要叫哥哥啦!哪有我这么帅的大叔!”严爵对她宠溺的很。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在那件事之前,他从来没有决绝过她的任何要求。

    “哥哥!严爵哥哥!帅哥哥!你把我打成这样子,嫁不出去啦!你要负责哦!”叶桑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小猫。顶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胳膊上却是青青紫紫的。

    “乖!我们来上药。不然等你哥哥一会见我把你打成这样,不剥了我才怪!”

    “我会护着你的!再说了,哥哥打的过你么?把你打哭才好呢!”叶桑一开始笑得灿烂,然后又低下头嘟嘟哝哝的。气的严爵一直弹她的脑袋,怎么就活生生的养了一头小白眼狼!

    “快快快!上药!”严爵拿着药箱就走过来。可是叶桑就像是无骨的泥鳅一样,死赖赖的软瘫瘫的腻在严爵身上。

    “搞什么啦!”严爵就不明白了,这小丫头被打得这么疼还有心思在这耍赖皮,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你还没有说要对我负责呢!”叶桑理直气壮的大叫。mo?!负责?我一个22的人对一个15岁的小姑娘负责?!

    “怎么?对你哥哥我这一张神魂颠倒的俊脸的迷住了?想这辈子非我不嫁?哈哈!”

    就在严爵 正无可奈何的耍宝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却不想小丫头却理直气壮的说:“我都不嫌你老!你要不要娶我!”什么!嫌我老?!“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就不要我了。。。害得我没人娶了。。。你又不要我了。。”夜桑一直在那嘟哝着,那乐器装的像是被无情人抛弃的弃妇一般。要不是这事发生在严爵身上,他还真想给她颁发一个奥斯玛小金人奖!为什么不是奥斯卡?抱歉,这里是奥斯玛训练中心。

    “好好好!我娶你行了吧?等你没人要的时候,我娶你总行了吧!”乐得叶桑一骨碌站起来,却甩到了胳膊,疼得她嗷嗷叫。搞得严爵无奈摇头。一把抱过来到一边乖乖涂药。

    叶桑坐在病床上,笑得很快乐。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打下一环淡黄色的光晕。

    她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她和严爵的故事。只是安静的笑着。对着玻璃外的阳光说“我们很快乐。很快乐。就像是最普通的人一样,享受着最最真挚的感情。”

    “桑桑。那你很幸福啊。他和你,那么快乐。”阿蔚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是吧。那你和孙乐,不也一样快乐么?”

    有些东西,不可说。说破了,就是无尽的痛苦。

    有些东西,不能忘。忘记了,便是无涯的悔恨。

    有些东西,不得不放。只有放手了,也许还能有一丝解脱。

    这也许就是不能不能言破的过去。

    严爵之于叶桑。

    孙乐之于阿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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