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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夜了,二更的梆声越过厚厚的墙垣传进了这深宅大院之内。屋内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暗了下去,唯独这西院主房门前的两盏灯笼还在与星月比亮。

    陈季云站在房门前背手而立,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竟多了份宁静的感觉,或许是错觉,也或许她天性之中本就存有宁静的性格,只是日复一日被时间掩盖了。

    揽月阁的门依旧关着,陈季云微微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子同时洗澡,却没有同时出来。许是站的久双腿发了麻,她轻轻挪了一步,双眸从揽月阁的大门移向了院落当中。

    月移花影,独自舞婆娑。微风习习,花香草香扑面而来。这般的月夜总是能让人流连,可依旧不能留不住陈季云的心,片刻后双眸依旧盯着揽月阁的大门,期盼她家娘子早点出来。

    “吱~”揽月阁的大门开了,柳言兮迈着莲步走了出来。

    陈季云脸上终于有了笑颜,三两步迎了上前,这般千呼万唤始出来,着实等煞人也。

    柳言兮见到来人微微一惊,片刻,拉了陈季云的手便往内室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怎么没回房歇着呢?手这样的冰!”

    “我等娘子一同回房!”陈季云笑道,望着她家娘子的侧颜她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

    “翠云,一会把灯笼撤下去!”柳言兮吩咐完便要推开房门。

    “娘子!”陈季云按住柳言兮的手,“娘子要闭上双眼方可进入!”

    柳言兮闻言好奇心越发的重了,嘴角一勾闭上了双眸。

    陈季云轻轻推开房门,抬起挂着门后的画,引柳言兮踏进了房门。

    “啊!”柳言兮一睁开眼便受了惊吓,连忙投进陈季云怀里,将脸埋进那并不厚实的胸膛里,身子微微颤抖着。

    陈季云被她家娘子的喊声吓着了,回过神来便安慰道:“娘子莫怕,是萤火虫,不咬人的,你睁开眼看看可好?”

    黑乎乎的房间里数十只萤火虫闪闪发光,不细看,只道是什么妖魔。

    平稳后的柳言兮慢慢挣脱陈季云,只见窗上门上都挂着山水画,站在房中,她倒真有种深入山林捕捉萤火虫的感觉。不知何时团扇已拿在了手里,轻轻的扑着飞舞的萤火虫。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陈季云轻轻握着柳言兮拿着团扇的手,一脸深情的望着她家娘子,缓缓道出她自认为很有意境的小诗。

    片刻恍惚,柳言兮亦回望着陈季云,似乎周围的萤火虫早已不存了。在陈季云缓缓靠近离那香艳的丹唇一粒之远时,柳言兮微启双唇问道:“你抑郁了?”

    “恩?”陈季云闻言瞬间呆愣,微微离开柳言兮问道:“什,什么?”

    “哦,没事,见你刚才一脸的深沉,还以为你埋怨我逼你读书逼的太紧了。”

    陈季云闻言嘴角不停的抽搐,一脸的深沉?刚才自己那般的投入,是那么的深情,怎么在她娘子眼里就成深沉了?气煞人也。

    柳言兮将陈季云的懊恼视而不见,这种小把戏怎么能骗过她。

    “快去吧画摘了下来,这般的天气,你将门窗都关上,就不怕闷热了你的娘子!”柳言兮轻轻推了推陈季云,她就不明白这人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就冲现在她闷的喘不过气她就想让那人今晚扑了空。

    “哦!我就摘!”陈季云此刻竟也觉得房里异常的闷热,连忙搬了凳子去摘画。

    柳言兮点了灯,将窗户推开,转身便见门上挂着一幅女子沉思图,走到门边细细观看,这女子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喜欢吗?”陈季云从后面轻轻拥了柳言兮入怀,望着自己的佳作款语道:“佳人如此,我何其幸甚。”

    “你知晓便好!”柳言兮望着画中的自己,内心波荡起伏,自己今夜到底要不要应了身后的人?明明先前将门窗关死恼了她,现在却凭着一副画让她有“回心转意”的念头,想来这也算是好本事吧!

    “娘子!”陈季云慢慢扳过自家娘子,缓缓低下头,含住那丹唇的刹那心中雀跃无比,第二套方案成功也,第三套方案留做后用。

    “去把窗关上!”感觉快窒息的柳言兮轻轻推开陈季云。

    “诶!”陈季云红光满面的转了身,在胸前竖起中指和食指,天果然降幅于我辈中人啊!

    柳言兮迈步至柜子前,取了一木盒子放到床头。

    “娘子,这是什么啊?”陈季云说着便要将盒子打开。

    “诶,不该看的不要看!”柳言兮轻轻拍了陈季云的手,随即低着头解开了衣带,着桃色亵衣亵裤上了床。

    陈季云宽了衣踢了鞋子,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大女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要镇定。随后鼓足了劲翻到了柳言兮的身上。

    柳言兮闪着凤目瞧着身上的陈季云,一不说话,二不动弹,这种事她早就料到了,但看这人怎么说辞了,要是一句话都不出,直接踢下床。

    “娘子,何为夫妻?”陈季云呼吸不稳起来。

    感受着身上人呼出的气息,柳言兮微微侧了头,这是要抛砖引玉吗?

    “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便是夫妻。”

    “错,夫妻在于灵魂与体魄互相交融,此言自古便是有典故的。”陈季云一副老学究的表情道。

    柳言兮闻言险些笑出声,为了做那羞人的事情竟然不害臊的道出典故二字,当真脸皮极厚。

    “哦?但不知是何典故?”

    “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有两位少女行走在溪水河边。突然,长发女被蛇咬伤,圣命危在旦夕。赤脚女苦苦求去女娲,女娲仁慈,道夫妻之情深厚便可救其性命。赤脚女闻言归去。异日,赤脚女又去求女娲,道自己对妻子百般伺候,寻最好的东西与她吃,为何蛇毒还不退去?女娲叹道,女子不可教也,夫妻之情深厚在于灵魂与体魄的交融,你们多久没有行过房事了”

    “呸!”柳言兮实在听不下去了,笑骂道:“你个不害臊的!”

    陈季云被骂反而笑了,迅速低下头含住那一张一合的香唇。

    “唔~”柳言兮唇齿之间溢出美妙的声音。

    陈季云将柳言兮的亵衣带子解了,刚要触及肚兜便被柳言兮给按住了,缓缓抬起头望着身下的妻子,两边红透的脸颊不难看出,自家娘子亦是动了情的。

    “问女郎,体内可是无义蔡伯喈?”

    陈季云闻言一愣,随后道:“答吾妻,体魄皆是多情赵五娘。”

    柳言兮闻言松开了手,微微起唇道:“记住你今晚的话,他日若做了薄幸之人负了我,我上天入地定不饶你。”

    “你只管放心,我不是停妻再娶的蔡伯喈,也不是杀妻灭子的陈世美。我是有情有义的陈季云。”陈季云说完便将柳言兮的肚兜解了,双手缓缓附上了那两片浑圆。

    “恩~”柳言兮心中存了期待也存了几分怕意,虽然有过一次可毕竟对房事不太熟悉。

    少时,两具身无一物的躯体纠缠到了一起,柳言兮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是那般的光洁滑腻,足以让天下的美玉都黯然失色。

    陈季云的唇划过柳言兮的嘴角往耳畔探去,一股清淡的发香冲入鼻息间,让陈季云更加沉醉。此地留人醉,发香伴情长。

    柳言兮只觉得体内燥热起来,羞涩间抬起玉臂环住了陈季云的脖颈之处。

    陈季云来回亲吻着那香颈,顺着香颈向精致的锁骨进军,双手则不停的拨弄那峰顶樱桃粉红之处。

    “恩~”受了刺激的柳言兮面已潮红,青丝发已乱,整个人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显得愈发诱人。

    陈季云热的掀开了被子,晶莹的玉体暴露在陈季云眼前,不由的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定是自己的娘苛刻了自己,自己的身材才不及娘子。

    陈季云俯□含住了那早已绽放的花骨朵,手附在了那如镜子般平滑的小腹之上,缓缓往下而去。

    “恩~我们也算初次,莫要急了不知分寸。”柳言兮小声叮嘱陈季云,心中的怕意丝毫未减,洞房当夜的疼痛她至今记忆犹新。

    “恩!”陈季云含糊的应着,寻到那源泉之地,陈季云向上吻住了柳言兮的香唇,片刻,方才慢慢进去。

    “昂!”纵然是有了准备,异物闯进的时候依旧觉得有些微疼。

    陈季云此刻也停了下来,微微喘气去寻她家娘子的香舌,情动间又轻轻推进少许,走走停停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暗香来,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醉。”陈季云痴迷不已,随后微微抽动,时时小心,不肯伤了她家娘子。

    柳言兮此刻醉眼朦胧,汗滴沾湿了发梢,贴在脸颊及胸前,更加撩人百态。

    陈季云见状哪里还把持的住,动作愈发的快了起来。

    “恩~”倾刻,柳言兮柳腰拱起,死死的抱着身上的陈季云,片刻后落了下来,呼吸依旧急促。

    “恩~”陈季云只觉得适才似乎被雷击了一般,浑身酥酥软软的。

    柳言兮平复后将陈季云的手拉了出去,忍着不适披了亵衣坐了起来,将床头的木盒子打开取出一方丝帕擦拭着陈季云的手,擦干净后软语道:“睡吧”

    “娘子,我们不来了吗?”陈季云捏着自己的胳膊,当时觉得那般的舒适,怎么此刻这般酸软,就跟胳膊不是自己的一般。

    “还来什么!”柳言兮轻斥,“胳膊怎么了?”

    “好像麻了。”陈季云皱起了眉。

    “自找的,也不知道悠着点。”柳言兮怨着,拉过陈季云的胳膊细心的揉捏着道:“这种事情哪能由着心来。”

    “娘子,好像活血了,不怎么麻了。”陈季云说着便甩了甩胳膊。

    “好了,你就睡吧!”柳言兮说罢便从木盒子又取出一方帕子。

    “娘子,你做什么?”陈季云好奇的探出了头。

    “你还不躺下睡去!”许是因为害羞柳言兮的脸颊红了起来,这也是她娘教的法子,行了房事身子酸软,这般时候又不好唤了翠云准备洗澡水,只能先擦拭一番,明早沐浴。

    “哦!”陈季云闻言躺了下去,拉上了被子。

    柳言兮则取了帕子闭着眼睛羞红了脸慢慢向下探去。

    “娘子!快躺下,莫要着凉了!”等着自家娘子一起睡的陈季云催促道。

    柳言兮擦拭妥当将帕子放回了木盒子里,慢慢躺下投进了陈季云温暖的怀里,这两方帕子她再也不会用了,羞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娘子,你好好哦~

    兮:恩哼~

    云:娘子,你好温柔~

    兮:恩哼~

    云:娘子,你偶感风寒了?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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