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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二

    第一部分 二

    然后,扬起手,使劲的将尾戒向江中抛去。望着那优美的弧线如流星坠入江中,我笑了。尾戒,再见了;初恋,我告退了。我会永远将你们珍藏在我内心最深处……

    如果说八年的感情真的可以毫无痕迹的搬进记忆的博物馆,我办不到,最起码现在办不到,不过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就像再怎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还是要被时间冲淡成油盐酱醋茶一样。伤口愈合的很快,一年后当再次无意间故地重游时,虽然脑海中时不时还会跳起记忆的火花,但是心绪很坦然,没有伤怀,更多的是一种幸福。

    所以假期一来,都快生锈的筋骨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杨阳打电话我的时候我正在睡觉,虽然火车的软卧比不上我宽大的床,但是被渴睡敲开门的我还是一看见车厢里的那张床就像灰太狼狼遇见喜洋洋一样一头栽进去大话周公。想想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的艰辛,再想想没有飞扬的照顾自己一年多以来糜烂的生活,真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我如花似玉的青葱岁月。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找一个白领工作,靠自己的双手多挣几张红色**回来。

    一想到要挣钱了,满脑子里都是红红绿绿的票子。就连睡觉都会财迷心窍的梦到捡钱。刚才被杨阳电话打碎的梦里,我正在和出版商谈我新书出版的事。未雨绸缪,关于版税的问题商谈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各种可能的情况我都想到了,这次我一定要狠狠地杀一刀。我理直气壮的坐直腰杆(其实心里还是堵的慌),那个架势就像慈溪太后垂帘听政一样。理理思绪正准备按事先的计划打开话匣子,没想到对方倒是个极爽快的人,二话没说,拿出一支笔就哗哗哗的在纸上画起来。听那沙沙沙的响动,心里就乐了,我知道很快我的手里就会拽一把的银子,只是没想到那张支票上面居然有好几个零。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出版商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站起身正待感谢,杨阳一个电话来了,刚说两句再抬头,眼前的出版商不见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手中的支票也不见了,就连给我带来财运的咖啡厅也眨眼间变成了拥挤的车厢。

    我很不情愿的掏出手机,居然是一堆破短信,雷到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变。什么破玩应?那一刹那,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连打了两个寒战。如果早知道是短信我一定不会掏出手机。我记性好忘性也大,昨天上车时还明明再三叮嘱过自己待会将来电铃声和短信铃声设定不同的音乐,可是……如果不是这条短信的提醒只怕现在还没想起这事。短信的最大的优势就是省钱,最大的缺点就是慢、折磨手指。我这人怕疼又猴急,这就注定了短信是我的克星。再加上我又特好心,看到别人的短信不回复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总有个疙瘩,长年累月,一次又一次与短信的摩擦碰撞让我学会了一个寻求自我安慰的自欺欺人的方法——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自己不知道手机收到短信,自己就心安理得吧。杨阳有个怪癖,她打来的未接电话你必须以电话的形式回复,若是短信,那更是比圣旨还圣旨。“狐朋”配“狗友”,这厮一定抓到了我的软肋,才会想出一堆破短信来。刚才在梦里就堵了我的财路,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弄堆破短信来害我,所以一看显示屏上显示的是“杨阳”两个字,我膝盖骨的风湿都被冷出来了。

    杨阳以前和我一样都住在a市,从小学直到高三我和她都是同班同学,当然初中以后她是无缘做我的同桌的,因为我身边的另一个位置一直都被飞扬霸占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大概是臭味相投吧,从认识她到高中毕业我和她没少给学校惹点祸害,说我俩是“事儿精”也太小瞧我们了。只是她爸这个大老板,每年都会向学校献点爱心,而她又死心护着我,天塌下来都一个人冲上去顶着,学校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所以即使将整个学校搅得乌烟瘴气,我俩也都安然无恙。杨阳人如其名,虽是个女孩子,那股阳光劲一般男孩子却也望尘莫及,而且特喜欢打扮成男孩子模样。刚开学那会活脱脱就是一霸王精。我老百姓阶层出生,看见那些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比吃了蟑螂还难受。神气什么呀,不就是仗着老爷子那几个臭钱而一副小李子样。有一次打篮球,杨阳摆出大户千金的架子硬是要一个男孩给他捡球,我恰好从旁经过,一见到她这霸王乱挥钳子的模样,也不知突然哪根筋短路了,立马豪气冲天的上演了一段“美女救英雄”——扔下一句“别以为有你个臭钱就狗仗人势”,将球踢到一边,拉着男孩就走。还没等杨阳发号司令,她的那帮爪牙立即蜂拥过来,将我团团围住。一看这阵势,我想这次我一定歇菜了。杨阳这丫平日里大伙可是避之不及,我今天竟敢公然在老虎嘴上拔毛,我够英雄的我?刚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一扫无余,两腿都在瑟瑟发抖,正愁着无计脱身,昨晚电影里江姐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依然面不改色的情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立即就有一种江姐附身的感觉。对,一定要与邪恶抗争到底!我将男孩推到一边,对杨阳扬了扬拳头,说:“别以为你长了一副女娃样我就不敢揍你。”很有一副女侠客的气势。估计是金庸小说看多了,我似乎害怕杨阳会溜走似的,紧接着又丢出一句很有挑衅性的话:“有种你就放马过来。”结果杨阳真的放马过来了,一见那黑云压顶的架势我立即就后悔了。英雄俯首狗熊抬头,说的大概就是今天的我吧。杨阳大义凛然的走过来,用手抓起我的下巴,一脸严肃的说:“我很欣赏你!”估计是动作片看多了,活脱兔一副黑道二流子相。对我一纯良老百姓做这种流氓动作还不如一刀杀了我,那样我还会感激涕零的。正待发作,突然猝不及防的来了个戏剧性的变化。杨阳跳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哈哈的揽着我的肩膀,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年多以来这个横行校园的霸王精居然是个女孩子。当我将这次壮举幕后的真实面貌全权招了的时候,杨阳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说:“艾若雪,你丫不去拍戏真的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闹了半天原来你丫是一时头脑发热呀!”好在不是白骨精,倘若当天她就识破了,估计我早就去见毛爷爷让他老人家给我竖一块“社会主义热血好青年”的牌坊了。这会才看出我的真面目为时已晚了。当天下午杨阳就提着书包肆无忌惮的到我们教室安根立业了。害的她爸以为她在学校谈恋爱,派了几个大墨镜“请”我到她家去见面。又不是相女婿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杨阳在前面鸣锣开道,我胆战心惊的尾随其后。真不知道杨伯伯是怎样将大把大把的银子赛进腰包的,居然和杨阳一样闷头闷闹的对着我这个妖精硬说是佛。一见到我杨伯伯就说喜欢我,还大口大口的夸奖我,那股劲就像克林顿在做总统竞选演讲似的。临走时还再三嘱咐我以后将他家当成自己家,并且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作为见面礼,回家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三十张红色的**,当时我的脸就乐的浮肿起来,双手抓着银子亲了又亲,兴奋的整个晚上都没睡觉。

    记得有一次他爸跟我开玩笑说:“若雪,你干脆就嫁给我家杨楠算了,也省的杨阳嫁人后老是惦记着你。”

    杨伯伯家三代单传,又没有什么姑表亲戚,所以杨伯伯一直都概叹现在的独生子女比笼中的鸟还要孤独。为了让杨阳以后有个亲人可以说说话,哪怕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雷厉风行,她爸也要再接再厉为她生个弟弟出来,并且早就安排好了,姐弟俩长大后每人一套别墅,媳妇是娶进来的,女婿是招进来的,挨在一起互相有个伴,也显得杨家人丁兴旺。

    我也开玩笑满不以为然的说:“好啊,杨伯伯到时候您就给我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飞扬登时傻眼了,一口水喷的跟喷泉似的。

    后来由于生意的扩张,杨阳一家就举家搬迁到b市来了。算起来,我和杨阳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手慢的跟电视里垂死的人一样,吃力的在手机上写了两个字——九点。然后接着大话周公。

    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手机又催魂似的叫嚣起来,临床的那位大婶估计也被折磨的神经衰竭了,拿眼狠狠的瞪了我一下,翻转身,背对着我,床不堪重负的咯吱响了几声。我很歉疚的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那种身材,翻个身像滚油桶似的,多不容易啊。现在毕竟只是早上五点,正是梦游的好时候,为了阻止杨阳继续对大家进行非人道的摧残,手按在发送键上正准备按下去的时候,又连忙补上一句“下车后我会主动和你联系,拜拜!”我的意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我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扔进枕头下,笑的比蒙娜丽莎还要好看。

    估计杨阳不弄死我她是不肯罢休的,如果说刚才的叫嚣是海啸,那么接下来的应该是火山爆发了,而且还是好几座火山共鸣的那种。我倒不是太过于害怕那催命的手机铃声,而是怕一车厢的乘客以为我得了什么精神亢奋症待会一起向我高压放电。我将头裹进被子里,拨通了杨阳电话,尽量压低声音,弄得咱两好像正在交易着毒品生意似的:“五十来条命都在你丫手里拽着的,你丫若是想见到活着的我就躺在床上等我。”事后一想,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最后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躺在床上等我。”好在声音很低,若是让别人听见了,一定会认为我是只鸡,而且还是只精神有严重问题的鸡。

    说来也新鲜,我居然八点钟就到了,这可是个奇迹。时刻表上写着八点半到站,一看列车那个有气没力的样子,九点到站应该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提前了半个小时。要么就是列车师傅昨晚喝高了将列车当飞船开,要么就是列车上的时钟突然超前进化了。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b市果然与a市迥然不同,虽是早上八点,一路上车窗外一片金迷纸醉车水马龙。我就纳闷b市又不是鸡市怎么放眼四望这么多的小姐!b市,比我们a市还要纯朴的城市,养育了的哥105的身体。挠了好一会头发才想明白,的哥一定是睡浮肿了,我105斤的体重体积怎么就没他进化的那么神速呢?的哥笑了笑说:“小姑娘真会开玩笑,我哪能和你比呀,我用的是公斤。”

    我尴尬的支吾两声,头顶灵光一现,立刻避重就轻的补上一句,说:“b市的妖精真是比如来佛祖还慈悲,向灾区献爱心都想到节省布料了。”

    的哥头顶一片乌云。

    我用手指了指车窗外那群衣服比我的内衣穿得还少的妖精。的哥灵台顿时一片空明。笑的死去活来,说:“那叫身体大进化”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预先用公式完全既定下来,比如这列车时刻表。杨阳用肚皮眼想一定也想不到我会这么早就到了。坐在我们约定的咖啡厅,随手翻着杂志,百无聊赖。窗外突然一片嘈杂。我轻装上阵的走了过去。

    “啪!”

    刚挤进人群,一季响亮的耳光震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整颗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手心火辣辣的,似乎那季耳光是我扇出去的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我像中邪了似的特怕听到扇耳光的声音。难道这就是耳光后遗症?不会吧,我应该没这么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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