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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若梦曾相忆

    破旧的 后院不断地传来女人的嘶吼。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将军,将军,笙儿真的不曾做过啊,将军……”女子双手撑在地上,头低垂着,不时有着泪珠滴落在地上,散开犹如泪莲一般。“莫要喊了,将军他早已走远。”一位华服女子推门而入,脸上尽是不满。地上的女子见来的人正是将军的长姐,爬着过去抱着女子的大腿。“姐姐,姐姐,笙儿真的不曾害过柔姐姐啊,长姐你且要相信妾身啊,将军甚是听姐姐您的话了。”女子哀求道,满面泪痕,早已无早前的绝美之色。“就算你如何为自己辩解,就是事实真不如现在一般,进了这破院,便再无出去的机会,你且在这里好生呆着吧,长姐帮不了你的。”华服女子蹲下,将女子的双手抚下,冷声道。女子怔住了,傻愣地坐在地上,满目的绝望。华服女子轻蔑的笑笑,转身离开看破院。

    “姐姐又何必再与那毒妇说些什么,杀我孩儿的人任凭她自生自灭便好了。”战南全埋头于公文中,听得有人进入屋内便道出这番话。“南全怎知是姐姐我呢?”战彩絮掩嘴笑道。“听得二十年的脚步声,姐姐身子弱,较一般人步子都要轻盈,阿弟怎会不知是姐姐到临。”战南全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战彩絮。“长姐去看望那女人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毕竟是阿弟的妾室,如今落难了,长姐也得去慰问下,免得让她觉得人情冷淡。”说罢望了一眼桌案上的公文。“也罢,你忙你的,如此多的公文可要累坏你这小子。长姐就不打扰了,我去慰问下柔儿那丫头,今日她定会伤心至极。”随后迈步而出。战彩絮行至花园小径,望着池边的石头,想着白日的种种,嘴角露出奸邪的笑容。

    战彩絮来到赵柔的房中时,赵柔还未醒。“长姐夫人,姨娘身子还是太弱了,大夫说滑了胎要多休息,估计好要上好时方可醒来。”丫头向战彩絮汇报了赵柔的情况。“辛苦你了,柔儿丫头便让我来照顾着吧,你先行下去休息着吧。”战彩絮挥挥手便让丫头下去。

    床榻上的赵柔面色苍白,紧咬着双唇,眉头还未舒展,好不难受的感觉。突地赵柔睁开眼,茫然地向四周张望着,见得战彩絮坐于身侧便惊恐地向床角缩了缩,拢了拢被子。“长姐 。长姐……。”口中小声嘟囔着。“赵柔,今日之事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定不会放过你,你的父家我定也不会放过。不过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会相信你的,你好自为之吧。”战彩絮狠狠地冷呵道。

    那夜战彩絮与赵柔通睡在赵柔的房中。半夜赵柔惊恐地凝视着战彩絮的脸庞,本以为战彩絮是这将军府中最为温柔可切的女子,平日待她们甚好,,总是得一副好姐姐的模样,今日便是看清了这女人的恶毒嘴脸了。

    清晨,战彩絮简单地梳洗了一番。门外便有人叩门,“长姐可是醒了,阿弟可推门进去?”战南全立于门外,听得屋内长姐应允的声音,便推门进去。“长姐,柔儿可是好些了?”战南全行至床边,抓起赵柔的手,急切地询问着。“相识昨日被吓着了,昨夜醒来过,许是太累了,便又睡下了。你且在这陪着她,我就先回去了,顺带给这丫头来点补药。“说罢,便迈出房门,转身盯了赵柔一眼。

    昨日对赵柔说的话只是吓唬罢了。府中便只有赵柔最为单纯,说什么便信什么,这府中六位妻妾中,只有两位战彩絮是不可动的,一位是将军夫人,当今的华清公主,另一位便是这位赵尚书的长女—赵柔。战彩絮虽容不下其他的女人,若是动了这两位也是不好过的,到时可能要连累了整个将军府,若昨日不是有陵笙那个替罪羊,战彩絮是万万不可下手的。四位妾室中除掉了一个,战彩絮嘴边露出满意的笑。

    “兰儿,近来可好?”战彩絮在园中发现了沁兰,便行至她的身旁,亲切地询问。“长姐!还是长姐体贴兰儿。”沁兰从花丛中跃起,拉着战彩絮的手。“兰儿近来甚好。”沁兰是一个外边娇柔内心却是极其有城府的女人。战彩絮最喜的就是这样的女子,有手段。“近来笙儿进了破院,柔儿又滑了胎,着府中可真如宫中一般热闹啊。在这府中,兰儿你也要懂得自保,长姐并非时时都可关照你们。”

    这府中本事宁静,但自从战南全娶了三房,战彩絮便再也坐不住了。府中一趟趟浑水便是由她搅起。是日,东院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沁兰中了毒,又在其他的两位妾室中发现了两味毒药。“将军,兰姨娘中的毒虽不是这两味药直接引起的,但毒中也有这两味药,这熏香中有一味药,与这两位毒药混用,便可造成如此的后果。”战南全再也无法坐住,狠声下令将那两人拉进破院。二人打呼冤枉。战南全却全然不理会。“这二人甚是可恶,下此狠毒,又以这熏香入味,真是可怕。”华清摇摇头,叹气道。“公主莫要担心,公主得皇家庇护又有皇家天威,谁人也不敢动了公主啊。”战彩絮掩嘴笑道,华清也附和笑笑。

    后天又传来兰姨娘不可生育的消息。战彩絮便佯装关切,大清早便往东院去了。东院走了两个妾室,甚是冷清不少。“哎,这几个丫头陆续进了破院,这东西院都热闹不起来了。”望着东院里的两个房间,战彩絮叹了口气。。“长姐夫人总是喜欢热闹,可如今走了三位姨娘,虽冷清,可是您的烦心事不也少了些许嘛?长姐夫人总爱关切别人,如今也该清净清净了。”小樱是战彩絮身边唯一的丫头,战彩絮待她是极好的,她也是尽心为战彩絮。

    “兰儿丫头,长姐来了,可否为长姐开门啊?”战彩絮敲门,一个丫头给她开了门。屋内一片狼藉。“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见得沁兰趴于桌上,战彩絮便走去扶住她的肩头。“姐姐,兰儿这辈子可算是废了。”沁兰抬起头,眼中已是绝望之色。“傻丫头,即便你不可孕了,姐姐定会保你平安。”战彩絮叹口气拍拍沁兰的肩。

    府中算是清净了一月余。中秋那日,东院又传来消息。“兰姨娘疯了。”一个小厮从东院奔出,边跑边喊。战南全放下手中的碗筷,向东院行去。“疯了疯了,都疯了,整个院子都疯了。”华清摇摇头轻叹,一月前,两位东院的姨娘在破院发了狂,现如今兰姨娘也疯了。

    “长姐夫人,咱可去看看?”小樱凑到战彩絮耳边问道,“管这作甚,公主都未动。安心吃我们的。”说罢,又接过碗筷。

    “长姐,今日府中出了如此多的事,烦劳长姐打理了。”战南全将茶递给战彩絮。“弟弟哪里的话,这将军府也是姐姐的家。”战彩絮珉了一口茶笑道。“长姐,阿弟想纳了李家的小姐。”战南全凝视着战彩絮,战彩絮眉头一皱,后又舒了舒,平静道“阿弟想纳便纳吧,府中的姨娘疯的疯走的走,子嗣稀少,理应纳妾的。”

    几日后,战彩絮便帮着张罗婚事,虽是妾室,但将军府都按妻室之礼。那日,战彩絮坐于镜前,“小樱,事可办妥了?”“长姐夫人,一切妥当。”“咱去大厅吧。”

    “长姐,您来了。”华清行至堂厅口迎接战彩絮。“出何事了?南全呢?”战彩絮坐于大厅左侧,急切地问道。“李家小姐自尽了。”华清神色慌张急切。“什么?大婚前一日!”战彩絮突地站起,又坐下,若有所思一般。

    即便再无辜,事迹总是要暴露,那日战南全领了华清与赵柔来到她的房中。“长姐。”战南全满面愁颜,声音中尽是颤抖。华清见状,便握紧了战南全的手。“长姐,前几日我命人调查过了。长姐……”华清也有些说不下去。“那几个丫头是我害的,我见不得你有如此多的女人。”战彩絮盯着战南全。“长姐,将军石您的亲弟弟啊。”华清惊呼道。“南全才不是我的亲弟弟。十二年前我的亲弟弟无缘无故失踪了,待父亲回来时,带着南全,我就已知道我的弟弟已死。这十二年我并未待他如亲弟。我爱南全,比你们爱的都多。我见不得你们好。”战彩絮恶狠狠地朝华清吼。一屋子的人都震惊了。战南全转身便离开了。走前道“长姐,不管长姐待我如何,我待长姐如长姐。长姐莫要再阿弟身上花费感情了。”

    次日,宫中来了人还带着份圣旨。“朕年战氏女无夫家,特封为华裳公主。嫁于南里国。望华裳为我朝和睦南里,钦此。”宦官望了眼战彩絮。“夫人,接旨吧。”战彩絮未动,华清轻唤了声“长姐,接旨吧。”“可是南全之意?”战彩絮目中无光的望向华清。“是将军亲自向父皇求的圣旨。”说罢便离去了。战彩絮愣了愣,起身接旨。

    十二月一个雪日,华裳公主随使者入南里国。

    两年后,华裳公主死于难产,生下一名小王子,唤忆淳。原为战南全的儿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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