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意难违
玉凝初回过身，并没有答话，而是问道，“你要是好些了，咱们就上去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再耽搁下去，他们该着急了。”
他只是行动不便，可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自己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
“上去之后，咱们立即启程去找沈璧非，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
姜业华伸手去拉她，“你听我说……”
她自顾自的说着，全似入了魔，“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总会有办法的。解药能镇住毒性这么久，那就一定有解毒的方法。只是沈璧非还没有想到破解之法。兴许等咱们过去，她已经制出了解药！”
“来，起来，咱们这就走！”
“你得活着。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活下去！”
两只胳膊勉强能动，颈部以下已然没了知觉，这一次自己摔下来，有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来。
而她的样子，自己真的放心不下，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好好的活着呢？
“为什么你可以死，我就不可以？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玉凝初声音有些低哑，竟是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想哭的冲动，“你答应过我，我活一日，你陪一天。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
“因为你是玉凝初，即便没有我，也会活得风生水起。”
十五年过去了，是自己一步步带着她走。直到在古城独当一面，她才开始独立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将军。
明明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丢下她，但自己在竭力避免让她看着自己衰弱，慢慢走向死亡。那对她来说，是最残酷的折磨。
“凝初，长痛不如短痛。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你能不能让我再自私一回？”
姜业华把刀塞进自己手里，她触电似的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锁住了腕子，“你要做什么？”
刀尖直抵自己的胸口，他说的风轻云淡，不带半分感情，“从这里刺进去，我会死的很快，不会有痛苦。”
“不！不——！”玉凝初紧握手柄，想要撤回刀锋，“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业华一手钳住她腕子，另一只手摁住刀背，不给她分毫挣脱的机会，“我想来想去，与其等死，不如一了百了。”
“姜业华，你不能这样……你放手，放手！”
他为什么总也这么霸道？为什么总要逼着自己接受他的安排！就连死，他都要一手掌控！
自己不是他，没有那么狠的心肠。更加不会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
“嘘，别让孩子们听见。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他不错眼目的注视着玉凝初失控的情绪，如同往常一样，清浅一笑，“凝初，你可以的……杀了我……杀了我……”
“不——！不要，不要——！”
她视线模糊，眼??，眼前一片朦胧，却嗅出了荡在鼻端的血气。粘稠的血液黏在手上，是姜业华的血。
刀刃一分分的没进他的胸口，玉凝初颓然无力，被他强迫着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
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染红了彼此的前襟，她伏在姜业华肩头，突然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只剩一副驱壳。
“你要好好活着，不许跟着来……”姜业华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舍不得，“我好不容易逃开你的管束，到了地下总算可以逍遥快活的度日……记得多给我烧些纸钱，花天酒地的花销大……”
“临死前，你都要逼我……你明白我的脾气，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偏要做。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好日子没过几年。你欠我的太多，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继续还……下辈子还不完，还有下下辈子……”
她抽出利刃，刀锋横担脖颈，凌冽的寒光在颈上晕开一抹血色，“姜业华，你休想就这么解脱，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玉凝初倒地的一刻，头顶炸开惊恐万分的呼喊，“娘——！娘——！”
眼前血红一片，她看不清晃动的人影，明知呼唤就在耳畔，却不受控制的渐行渐远。
刺眼的白光不断晃动，玉凝初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与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截然相反的场景。
身下是雪白的床单、被褥，数不尽的仪器和管子遍布全身。苍白的墙壁，病床针对着透明的落地玻璃，毫无生气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姜业华呢？他去了哪里？自己又在哪里？分明记得自己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值班护士目睹仪器屏幕上数据的变化，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主治医生的手机，“姜医生，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醒过来了。”
她费力的抬起右手，想要拨开绑在脖颈上的呼吸器，它压得自己好难过。
然而，她刚一覆上呼吸器，便被一只纤长的手掌拎着腕子，把右手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这位女士，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姜业华，请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自称姜业华的医生一袭白大褂，掏出探照笔，熟练的拨开她的眼睑，查看瞳孔，转而拿起病历，翻看用药记录。
玉凝初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他是跟姜业华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自己见鬼了？这到底是哪里？阴曹地府，还是天堂？为什么他不认得自己呢？
“这位女士，依据护照上显示，你是a国人，名叫玉凝初，是一名职业雇佣兵。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见她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瞧，姜业华扭脸对护士说道，“把人送去五官科，检查一下耳膜，看看内耳道有没有损伤。如果有，立刻请五官科的专家过来会诊。”
“好的！”
侧目扫了一眼玉凝初定格一般的脸色，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加了一句，“如果检查正常，就转去加护病房。”
“好的。”
听到这番对话，玉凝初恍然大悟，自己穿回现代来了！不仅如此，还遇上了现实版的姜业华！
既然自己没死，老天爷还把他原封不动的摆在自己眼前，就绝对不能放过。
一番检查过后，尽管她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可她就是什么也听不见。这令她的主治医生深感费解，在与脑外科的专家会诊之后，终于找到了她失聪的原因。
“神经性失聪大都是由于外力冲撞所致。比如车祸、爆炸、地震和长期高分贝作业，都能导致听觉系统的失灵。这种失聪又分为暂时性、间歇性和永久性。一般来说，暂时性失失聪的影响至多会持续两周，而你……”
姜业华稍稍一顿，继续在平板电脑上写道，“你从入院至今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也就是说，你的失聪极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玉凝初动动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两个字，“聋子？”
“当然，这个可以依靠后天的辅助和药物进行一定程度的恢复。”
“残疾人？”
自己是故意装聋，又不是真的聋子！这个人做起事情来死板又认真，跟那个姜业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在他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份儿上，自己必须好好逗逗他！
“可以这么说。恢复情况好的话，可以变成有听力障碍的残疾人，并非完全失聪。”
“那还是残疾人！”玉凝初故意在末尾加了五六七八个惊叹号。
“对的……”
他究竟是不是专业医生，连自己是不是真的聋了都看不出来，真是迂腐呆笨的可以！
苏醒之后，玉凝初恢复的极快，康复的进度大大超乎了医生护士的想象。鉴于她在当地没有朋友，家人联络不到，又听不见，出院之后的去处也就成了大问题。
她倒是点儿不担心，自己的户头里积蓄丰厚，租房、买房全凭自己喜欢。
于是乎，她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了姜业华家的住址，委托中介在他居住的小区租下了一间公寓。
拿到公寓的地址和钥匙，她就动起了歪脑筋。
姜业华是周二上午下夜班，周三休息，周四是早班，周五又是夜班。
周一晚上，他前来巡查病房，玉凝初告诉他自己已经租好了房子，所以想尽快出院。
医院床位紧张，要不是她无处可去，也不会留她多住这么多天。既然她找好了住的地方，早一天出院就能早一天适应新环境。
看他没有反对，玉凝初就拿出地址，让他告诉自己该怎么过去。
本以为他断断没有可能答应让自己搭他的顺风车，谁料他毫不犹豫的写道，“你住的地方离我家很近，明天我带你过去。”
她立时心花怒发，却是摇了摇头，坚持要自己过去。
是他自己说的，要三推四请才像个女儿家的样子，该矜持的时候，必须矜持。再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好像自己求着他送似的。
拒绝人家好意的时候，她也隐隐的有些担心。万一，他一根筋的当了真，自己岂不是抓瞎了？
“明天你先去办出院手续，办好之后在楼下等我。”留下这么一句，他起身转去了下一个病房，连回绝的机会都没留给玉凝初。
殊不知，姜业华前脚转身，后脚她就蒙着被子，无声狂笑，“欧耶，第一步，成功！”
事情按照玉凝初的设想按部就班的往下进行，果不其然，现实版的姜业华不止延续了上辈子的固执和洁癖，连爱操心的毛病都完美的传承了过来。
所幸他工作太忙，又兼任医学院的教授，忙的脚打后脑勺。
玉凝初这才有了外出面试、找工作的机会。出院之后的第三个月，她得到了姜业华所在医院保安部主管的职位。
上岗的第一天，她从院长室出来，准备跟着副手在医院各处熟悉环境。
行至一楼，电梯门向两侧闪开，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映入眼帘，怎么是姜业华？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行政楼？
眼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动，副手好心介绍，“玉主管，这位是脑外科的主任医师姜业华。姜医生，这位是……”
分明看见他的五官在慢慢扭曲，玉凝初顾不上副手，闪出电梯，撒腿就跑。
“玉凝初，你给我站住！”
他只是行动不便，可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自己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
“上去之后，咱们立即启程去找沈璧非，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
姜业华伸手去拉她，“你听我说……”
她自顾自的说着，全似入了魔，“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总会有办法的。解药能镇住毒性这么久，那就一定有解毒的方法。只是沈璧非还没有想到破解之法。兴许等咱们过去，她已经制出了解药！”
“来，起来，咱们这就走！”
“你得活着。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活下去！”
两只胳膊勉强能动，颈部以下已然没了知觉，这一次自己摔下来，有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来。
而她的样子，自己真的放心不下，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好好的活着呢？
“为什么你可以死，我就不可以？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玉凝初声音有些低哑，竟是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想哭的冲动，“你答应过我，我活一日，你陪一天。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
“因为你是玉凝初，即便没有我，也会活得风生水起。”
十五年过去了，是自己一步步带着她走。直到在古城独当一面，她才开始独立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将军。
明明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丢下她，但自己在竭力避免让她看着自己衰弱，慢慢走向死亡。那对她来说，是最残酷的折磨。
“凝初，长痛不如短痛。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你能不能让我再自私一回？”
姜业华把刀塞进自己手里，她触电似的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锁住了腕子，“你要做什么？”
刀尖直抵自己的胸口，他说的风轻云淡，不带半分感情，“从这里刺进去，我会死的很快，不会有痛苦。”
“不！不——！”玉凝初紧握手柄，想要撤回刀锋，“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业华一手钳住她腕子，另一只手摁住刀背，不给她分毫挣脱的机会，“我想来想去，与其等死，不如一了百了。”
“姜业华，你不能这样……你放手，放手！”
他为什么总也这么霸道？为什么总要逼着自己接受他的安排！就连死，他都要一手掌控！
自己不是他，没有那么狠的心肠。更加不会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
“嘘，别让孩子们听见。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他不错眼目的注视着玉凝初失控的情绪，如同往常一样，清浅一笑，“凝初，你可以的……杀了我……杀了我……”
“不——！不要，不要——！”
她视线模糊，眼??，眼前一片朦胧，却嗅出了荡在鼻端的血气。粘稠的血液黏在手上，是姜业华的血。
刀刃一分分的没进他的胸口，玉凝初颓然无力，被他强迫着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
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染红了彼此的前襟，她伏在姜业华肩头，突然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只剩一副驱壳。
“你要好好活着，不许跟着来……”姜业华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舍不得，“我好不容易逃开你的管束，到了地下总算可以逍遥快活的度日……记得多给我烧些纸钱，花天酒地的花销大……”
“临死前，你都要逼我……你明白我的脾气，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偏要做。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好日子没过几年。你欠我的太多，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继续还……下辈子还不完，还有下下辈子……”
她抽出利刃，刀锋横担脖颈，凌冽的寒光在颈上晕开一抹血色，“姜业华，你休想就这么解脱，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玉凝初倒地的一刻，头顶炸开惊恐万分的呼喊，“娘——！娘——！”
眼前血红一片，她看不清晃动的人影，明知呼唤就在耳畔，却不受控制的渐行渐远。
刺眼的白光不断晃动，玉凝初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与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截然相反的场景。
身下是雪白的床单、被褥，数不尽的仪器和管子遍布全身。苍白的墙壁，病床针对着透明的落地玻璃，毫无生气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姜业华呢？他去了哪里？自己又在哪里？分明记得自己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值班护士目睹仪器屏幕上数据的变化，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主治医生的手机，“姜医生，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醒过来了。”
她费力的抬起右手，想要拨开绑在脖颈上的呼吸器，它压得自己好难过。
然而，她刚一覆上呼吸器，便被一只纤长的手掌拎着腕子，把右手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这位女士，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姜业华，请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自称姜业华的医生一袭白大褂，掏出探照笔，熟练的拨开她的眼睑，查看瞳孔，转而拿起病历，翻看用药记录。
玉凝初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他是跟姜业华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自己见鬼了？这到底是哪里？阴曹地府，还是天堂？为什么他不认得自己呢？
“这位女士，依据护照上显示，你是a国人，名叫玉凝初，是一名职业雇佣兵。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见她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瞧，姜业华扭脸对护士说道，“把人送去五官科，检查一下耳膜，看看内耳道有没有损伤。如果有，立刻请五官科的专家过来会诊。”
“好的！”
侧目扫了一眼玉凝初定格一般的脸色，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加了一句，“如果检查正常，就转去加护病房。”
“好的。”
听到这番对话，玉凝初恍然大悟，自己穿回现代来了！不仅如此，还遇上了现实版的姜业华！
既然自己没死，老天爷还把他原封不动的摆在自己眼前，就绝对不能放过。
一番检查过后，尽管她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可她就是什么也听不见。这令她的主治医生深感费解，在与脑外科的专家会诊之后，终于找到了她失聪的原因。
“神经性失聪大都是由于外力冲撞所致。比如车祸、爆炸、地震和长期高分贝作业，都能导致听觉系统的失灵。这种失聪又分为暂时性、间歇性和永久性。一般来说，暂时性失失聪的影响至多会持续两周，而你……”
姜业华稍稍一顿，继续在平板电脑上写道，“你从入院至今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也就是说，你的失聪极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玉凝初动动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两个字，“聋子？”
“当然，这个可以依靠后天的辅助和药物进行一定程度的恢复。”
“残疾人？”
自己是故意装聋，又不是真的聋子！这个人做起事情来死板又认真，跟那个姜业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在他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份儿上，自己必须好好逗逗他！
“可以这么说。恢复情况好的话，可以变成有听力障碍的残疾人，并非完全失聪。”
“那还是残疾人！”玉凝初故意在末尾加了五六七八个惊叹号。
“对的……”
他究竟是不是专业医生，连自己是不是真的聋了都看不出来，真是迂腐呆笨的可以！
苏醒之后，玉凝初恢复的极快，康复的进度大大超乎了医生护士的想象。鉴于她在当地没有朋友，家人联络不到，又听不见，出院之后的去处也就成了大问题。
她倒是点儿不担心，自己的户头里积蓄丰厚，租房、买房全凭自己喜欢。
于是乎，她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了姜业华家的住址，委托中介在他居住的小区租下了一间公寓。
拿到公寓的地址和钥匙，她就动起了歪脑筋。
姜业华是周二上午下夜班，周三休息，周四是早班，周五又是夜班。
周一晚上，他前来巡查病房，玉凝初告诉他自己已经租好了房子，所以想尽快出院。
医院床位紧张，要不是她无处可去，也不会留她多住这么多天。既然她找好了住的地方，早一天出院就能早一天适应新环境。
看他没有反对，玉凝初就拿出地址，让他告诉自己该怎么过去。
本以为他断断没有可能答应让自己搭他的顺风车，谁料他毫不犹豫的写道，“你住的地方离我家很近，明天我带你过去。”
她立时心花怒发，却是摇了摇头，坚持要自己过去。
是他自己说的，要三推四请才像个女儿家的样子，该矜持的时候，必须矜持。再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好像自己求着他送似的。
拒绝人家好意的时候，她也隐隐的有些担心。万一，他一根筋的当了真，自己岂不是抓瞎了？
“明天你先去办出院手续，办好之后在楼下等我。”留下这么一句，他起身转去了下一个病房，连回绝的机会都没留给玉凝初。
殊不知，姜业华前脚转身，后脚她就蒙着被子，无声狂笑，“欧耶，第一步，成功！”
事情按照玉凝初的设想按部就班的往下进行，果不其然，现实版的姜业华不止延续了上辈子的固执和洁癖，连爱操心的毛病都完美的传承了过来。
所幸他工作太忙，又兼任医学院的教授，忙的脚打后脑勺。
玉凝初这才有了外出面试、找工作的机会。出院之后的第三个月，她得到了姜业华所在医院保安部主管的职位。
上岗的第一天，她从院长室出来，准备跟着副手在医院各处熟悉环境。
行至一楼，电梯门向两侧闪开，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映入眼帘，怎么是姜业华？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行政楼？
眼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动，副手好心介绍，“玉主管，这位是脑外科的主任医师姜业华。姜医生，这位是……”
分明看见他的五官在慢慢扭曲，玉凝初顾不上副手，闪出电梯，撒腿就跑。
“玉凝初，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