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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忘”者归来

    消失了四年之久的陈小雨,突然有一天回到了松城。

    那是一个入冬的深夜。有人看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背上扛着一个沉重的旅行包,向锦园居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穿大衣的保安,他不停地用嘴巴往两手上吹气,双手不停地搓着,来回地走动,看来这深夜漫长的寒意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他看到小雨朝小区铁门走来,拦住了他。

    “嘿嘿嘿,站住!你哪里来的,这半夜的干什么?”

    “我是这里的住户。”

    陈小雨放下沉重的行李,寒意肆虐的冬天,他的脸上汗如雨注。

    “你是这里的住户?我来这里快三年了,怎么没见过你!”

    “我离开松城已经四年了。”

    “小子你别蒙我,这里的每一个住户我都认识,我看你这大冷天的,穿得又这么不着调,还背着一个那么大的包,你说你什么企图?”

    “我没有企图。”

    “放下东西让我看看,你能说出你住那一幢楼在那一层户主是谁,你打电话给他让他下来接你,我就让你进去。”

    “我住3号楼 第 184 章 奏地亮起了灯光,把黑夜照得跟白昼一样,他照着手电筒看到陈小雨一拳打在路灯架上,只见那铁架子咔嘣一下,砰唧地摔到马路上。

    保安见此觉得事有不妙,立即通过对讲机呼叫了总台,他本人立即逃离。五分钟后,一群人出现在公交车站,小雨已经不见。

    陈小雨此时还流浪在街头,四年的光阴,在他心里,松城已经变得非常陌生,尽管他非常愿意回到这里,但回到这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哀伤。当那个保安告诉他陈发已经死后,他仿佛觉得自己回到这里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他的处境正如他亲生父亲临死前所说的那样:既然你当初选择了离开,那就别再回去了,回去只会徒增伤悲。悲伤有时候使人思想变得变态,他会去想那些已经离世或者此时不在此地的人们,心里总默默念叨着要是那些人此时在这里该有多好啊;而那些一直都在的熟人,他却不想去见他们。

    即便如此,他还是握着临时的父亲的手坚定地说:我必须回去。随后他父亲就死在了他的怀中。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回到松城就去锦园居的原因,他希望从养父那里得到些温暖,最终他还是失望了。

    他离开锦园居后走了约有一公里,背上重力越来起沉,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准备找个地方借宿,尽管他在松城有熟人,但他此时宁愿一个人呆会儿。他走进了一家叫“归来居”宾馆,在店主诧异地眼神中,他交了押金取走去客房的卡。

    他开了门,走进了客房,把行李轻轻地放在白色的被面上,关起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坐在地砖上抱着双膝痛哭,任泪水浸透自己的裤子。后来,他澡也没理就躺在地砖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里的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好!电话就此挂断,接下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床上,也没脱衣服就四脚朝天地睡了。

    凌晨六点钟的时候,他醒过来,在床上傻坐了一会儿,随后去解那个沉重的行李包。他轻轻地拉开拉链,取出一个比沙锅略小一此的罐子,在桌面上放了一条从包里掏出来的白布,将罐子放在上面,双膝跪在地砖上,双手合十,连续拜了三拜才起身。

    随后,他走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澡,期间电话响起来,他光着身子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喂——”

    电话里的人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末了,他又回了一句:好!随后电话挂断。

    这时天已大亮,他拉开厚窗帘,明亮地光线驱赶了房间的黑暗,他光着身板站在窗前,胸口现出三块二十公分长的刀疤,而背部有无数曾经打斗过留下的伤痕。他站了约十分钟,直到一辆红色的卡宴停在宾馆楼下,他才走进卫生间把衣服穿上,接着把桌面上的罐子用白布经心地包裹着,放进行李包里。背着行李走下楼。

    到了吧台,他又交付了五天的房钱,并嘱咐店主别去他的房间,然后走出宾馆,坐在副驾驶室的张达寿替他开了门,并帮他把行李从肩上卸下来,轻轻放进后坐,他才坐进车里。

    “玲姐,咱们走吧!”

    红色的卡宴一阵风似地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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