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痞妃嫁到

第七章:殿内对峙

    云丞相?他不是老皇帝的人么?转念一想,安心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他是天子之臣没错,但江山一代新人换旧人,帝王更替,日月变换,等凌亦痕坐上那张宝座的时候,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撤下原先的大臣,换上他自己用的得心应手的亲信。

    有能力坐上文臣之首的人又怎会是扶不上墙的的烂泥?安心挑眉一笑,正好全了自己的想法,若不声势浩大,如何能让凌亦痕将老皇帝的伤情公诸天下。

    安心刚准备出门,突然记起自己起床后还未曾梳洗,额头上顿时挂满黑线,最近记性越发不好了,居然连洗漱都能忘记,还和玉婉婉聊了那么久的时间。

    吩咐套的称呼来与她谈话。

    安心眉头皱的更紧,凌亦痕明摆着不会让她长时间的接触老皇帝。

    摄政王,容云轻多嘴说一句。一直保持沉默的云轻慢悠悠的开口,月家虽然是制药世家,但一时片刻绝对研制不出能救垂危之人性命的药物,不如将东凌皇交给长安郡主,既然郡主底气十足,说明是有百分百把握能在五天后治好东凌皇的,摄政王为何不能给郡主一个机会?郡主是东凌皇的亲生外孙女,又怎会害他?

    皇爷爷和她不睦本王有目共睹,万一她怀恨在心,杀了皇爷爷然后远走高飞又该如何?凌亦痕淡淡的看着安心,没有多余的表情,本王不会让皇爷爷置身于危险之中,不然,出了什么无法预料到的事儿,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顿了顿,他眼神凛然的看向云轻,难道云轻太子愿意背负这个责任?

    云轻笑容不变,神色温和,若摄政王肯让云轻背负这个责任,云轻自然是愿意的。

    可惜本王不肯。凌亦痕脸色冷漠的转开了视线,看向安心,你就别在皇爷爷身上打主意了,本王是断断不会让你和皇爷爷同处的,任何对他不利的可能性本王都会毫不犹豫的掐灭。

    安心嘲讽一笑,看着凌亦痕信誓旦旦的模样觉得十分的好笑,摄政王说这话还真是说的大言不惭呢,要知道如今民间流传的是你软禁了皇上,而不是我安心,我有做过伤害皇上外公半点的事情吗?从来都是你们算计我,我被动招架,你莫要以为我顾忌着什么,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听到安心提起坊间的传闻,百官看着凌亦痕的视线中不约而同的夹杂了一丝疑虑。

    安心,你莫不是还在自欺欺人?凌亦痕头一回叫安心的名字,声音冷意弥漫,坊间的手脚是谁所为你心中有数,本王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安心不屑的反问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我以前当摄政王最起码还有点人性,现在看来,你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随你怎么说。凌亦痕眸光有一瞬间的碎裂,面无表情的道,反正本王不会让你单独和皇爷爷同处一室。

    若我留在帝寝殿呢?安心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面不改色道,这帝寝殿重重守卫,我留在自己照顾皇上外公,一尽孙女孝心,不知这样,摄政王是否能通融一下?

    郡主…云轻失声唤了一声。

    云轻太子不必多说。安心截住了他的话茬,事从缓急,凌亦痕现在暂代天子之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自然不能违抗,否则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既然你非要尽孝,本王自当许可。凌亦痕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晃了晃,沉声道,为人子女,尽孝床前,理当如此。

    安心见他干脆利落的应承,顿时冷笑一声,他又想挖坑给自己跳了吗?她倒要看看,凌亦痕这回又使什么幺蛾子。

    云轻面上罕见的现出一抹焦色,他不是东凌人,能随意进出皇宫已是最大的极限,若安心入住在帝寝殿,即使他再有心亦是鞭长莫及。

    众卿既已看过皇爷爷,是否该退下了。凌亦痕冷淡的目光徐徐扫过垂手而立的群臣,威严开口。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还望摄政王宽心。云丞相神色讨好的率先出声。

    他还真是双管齐下,既不想老皇帝死去,免得失去了他位极人臣的高位,又忙着讨好凌亦痕,以备不时之需,安心瞥了他一眼,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云丞相倒是将太监的活计运用的炉火纯青。

    退下。凌亦痕大手一挥,周身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冷斥道。

    群臣胆战心惊的蜂拥而出,很快就出了帝寝殿。

    云轻太子来东凌已逗留多日,不知何时启程回南云?偌大的寝殿内,除了昏迷不醒的老皇帝外,就只剩下安心,凌亦痕和云轻三人。

    安心目光一冷,这是下逐客令了么?他知道云轻是玉华找来保护他的,所以殚精竭虑的想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好让她孤军奋战吗?算盘打的倒是精细。

    八皇妹最近和乐世子相处的不太好,云轻自是担忧的,因此还得叨扰几日。云轻不急不慢的道,等他们相处甚欢后,摄政王就是想留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会留的。

    安心抿唇一笑,云轻虽然云端高洁,不温不火,但他为天下三公子,又是南云的储君,从南云帝那么多的子嗣中脱颖而出,能力自然不可小觑。

    东凌最近正值多事之秋,难免招待不周,本王也是担心云轻太子思乡情切,怪罪本王的无意怠慢。凌亦痕点点头,话说的滴水不漏,八公主和乐正夕新欢夫妻,难免有所摩擦,云轻太子无事可以多去乐王府走走,早日助他们促成好事,也是喜事一桩。

    逐客令被云轻四两拨千斤的还了回去,凌亦痕又打算转移云轻的注意力么?乐正夕和八公主的闺房之事,何须他多管闲事?真是吃饱了闲得慌。

    本太子义不容辞。云轻唇角勾了勾,眼中却无半点笑意,不过如今本太子住在郡主府,长安郡主也有责任好好照顾本太子的起居不是?如果摄政王愿意,云轻希望能和郡主一起守榻在东凌皇身前,一尽宾客之谊。

    她来个孙女之孝,云轻则宾客之谊,他不觉得他的理由太苍白了吗?安心忍不住的笑了笑。

    非也,云轻太子和皇爷爷非亲非故,就不劳云轻太子操心了。凌亦痕冷眸扫了安心笑着的脸一眼,俊美的脸一片冰封寒意,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她是皇爷爷的亲生外孙女,有责任也有义务照看皇爷爷的伤情,毕竟,皇爷爷的伤由安郡王所起。顿了顿,他看着云轻,缓缓道,郡主府不是云轻太子适合待的地方,云轻太子还是早日回行宫住着吧,那里人手齐全,应有尽有,比较符合云轻太子的身份。

    云轻看了安心一眼,神色颇有些为难,皇宫进来容易出去难,他是从这样一个泥潭生长出来的,自然能明白里面的危险和陷阱,安心只身深入帝寝殿,万一发生了如上次一般的情况,那玉华回京后估计能活剥了他。

    云轻太子安生住在郡主府吧,这几日我不在,就请云轻太子多费些心力了。安心知道他心中所想,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淡淡一笑,皇上重重封锁,摄政王想必不会让我在这里出事。

    如果有人自己没事找事,就怪不得本王了。凌亦痕秀眉一挑,冷淡的道,若你老老实实的不动任何手脚,本王自当保你安然无恙。

    只怕动手脚的不是我。安心唇畔噙了一抹冷笑,如一点墨迹渐渐渲染,越扩越大,老皇帝和哥哥的命紧密相连,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他有事的就是我,但你就不一定了,老皇帝活了,你还得继续做你的宁小王爷,他死了,他也能高枕无忧了,是不是?这里外人,装腔作势的亲情演绎实在令她倒足了胃口。

    这东凌江山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早一会,晚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凌亦痕迎上安心凛冽的眼神,嗤笑道,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也比你狂妄自大要好的多。安心黑黝黝的眸子闪过一丝冰色,清凉的声音冷意蔓延,早一会和玩一会差别当然大了,这江山一日不是你凌亦痕的,你就一日做不了主,你急功近利,迫不及待的想拥有更高的权利,才能去做你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儿,比如,拆散我和玉华!圣旨一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想成为君王,又何必卖弄那一文不值的亲情,凭白让人觉得可笑。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凌亦痕轻叱,似是嘲弄,凝视了她片刻,不予评论,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你还有心么?安心想笑,就真的笑出来了,笑容说不去的森然冷意,我提前恭祝你走上老皇帝的老路,一去不复返!

    凌亦痕眸光沉静的扫了她一眼,随即看向神色犯难的云轻,云轻太子是否该离开了?皇爷爷不宜被人打扰,云轻太子若是有心,以后再来探望吧。

    云轻转眸看向安心,无声的询问。

    安心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忧心。

    云轻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本太子告辞。随即迈步出了房间。

    安心走到榻前,鞋子一甩,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语气懒散,我就睡在这里了,不用给我安排别的房间。

    随你的意。凌亦痕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落在安心慵懒的脸上,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安心转过身去,凌亦痕的视线较之以前更多了几丝侵略性,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不管是触碰到多少次,都很让她恶心。

    心儿,你当真不给别人半点机会吗?凌亦痕注视着安心消瘦的后背,声音轻柔了些许。

    你还要问我多少次才肯死心?安心不耐烦的道,你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那个回答,我喜欢玉华,我爱玉华,这一生,陪在我身边的人只可能是他,你明不明白?

    若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所认知的一切都超乎了你的想象,你不是你,玉华也不是玉华,你会如何?凌亦痕嘴角凉意蔓开,沉沉吐口,甚至你周遭的所有都发生了变化,颠覆了你全部的认为。

    闻言,安心心思一动,凌亦痕的话意味深长,很值得人细细揣摩,比如呢?玉华始终是玉华,安心依旧是安心,如何会变,怎么会变?

    原来人生不得已的事儿真的很多。凌亦痕惨然一笑,一双眸子满满的都是死水般的沉寂,心儿,你能看到玉华对你的好,为何却要忽略其他人的心意?我做了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你幸福一生罢了。

    你不从中作梗我自然会幸福一生。安心皱了皱眉,只觉凌亦痕话说的古里古怪,他的话意她半点也没懂,甩了甩脑袋,将纷杂的思绪摒除,她早就决定过,再不钻牛角尖,不能因为凌亦痕的故布疑阵而胡思乱想。

    凌亦痕不再开口,昏黄的烛火打在他的脸上,神色幻灭,神秘莫测。

    你不试试又怎会知道皇宫不适合你?凌亦痕喃喃的道。

    安心听到了他的喃喃声,瘪了瘪嘴,不语,她适合任何地方,就是不适合皇宫。

    稍后安郡王会和你一起来为皇爷爷守夜。不知过了多久,凌亦痕迷蒙的神智回笼,淡淡的道。

    闻言,安心猛地转身,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凌亦痕,你说什么?哥哥要和我一起为老皇帝守夜?凌亦痕,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过是应安郡王的要求而已。凌亦痕垂下了眼帘,遮住眸内的神色,幽幽的道,此事因他而起,安郡王在入狱那天就向我提出了要亲自照看皇爷爷的要求,我没应,但我想着你应该很乐意和他一同守榻在皇爷爷身前,若你不希望,我回绝了他就是。

    不,我希望。安心垂在袖子中的手指蜷了蜷,她有太多的问题要询问哥哥,凌亦痕给她这个机会,她刚好找哥哥了解情况。

    只是凌亦痕的态度太奇怪了,他是觉得哥哥一定不会吐露真相吗?

    很好。凌亦痕忽然一笑,俊美的眉眼灼灼光华,他看了安心一眼,扔下一句话,半个时辰后,安郡王会来帝寝殿,皇爷爷每日要服药,就请你多多小心照顾吧。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不见。

    安心眸光染上几抹暗沉之色,这种隐隐触及到边缘却摸不到核心的感觉实在不好,尽管她一再的命令自己切勿多想,但脑海中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抚了抚额,安心嘴角苦笑浓郁,要是玉华在,脸色还不知道要怎么难看呢。

    天生的毛病,印在骨子里的,穷极一生,估计都难以消除。

    安心坐在榻上,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是没也没想,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知道门外响起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安心才回过神来,循声看向门口。

    安沐尘一身洁净无尘的锦袍出现在门口,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即使梳洗了一番,依旧难掩脸上的疲惫和苍白。

    安心眸底划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轻声道,哥哥…。

    嗯,妹妹。安沐尘应了一声,声音带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沙哑。

    哥哥来坐。安心心下叹了一声,招呼道。

    安沐尘点点头,缓步走在榻前,坐在安心旁边,一言不发。

    安心看着安沐尘,他以前就沉默寡言,如今出了这件事后又加了个更字。

    哥哥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安心观察着安沐尘脸上的表情,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波动,意有所指的问道。

    安沐尘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摇摇头,声音嘶哑,没有。

    哥哥,在你心里,谁最重要?安心决定换一个问话的方式,旁敲侧击的试探。

    你。安沐尘眸光掠过一丝温柔,一闪即逝。

    安心一怔,随即笑了,眼中笑意深深,既然是我,那哥哥有事为什么瞒着我?

    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安沐尘犹豫了半响,抬眸凝视着安心,缓缓吐口,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安心感受到萦绕在他周身死寂的气息,心口漫上丝丝缕缕的疑惑,苦笑道,哥哥,话说一半会急死人的。

    安沐尘苦涩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神色复杂难明。

    好吧,既然哥哥不想开口,我也不强人所难。安心深吸一口气,也不逼迫,柔声道,等哥哥想通了,自然就会告诉我缘由了。

    安沐尘唇瓣溢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半敛着眼睑,不再说话。

    宽敞的帝寝殿无声无息,淡淡冰寒的气息环绕,屋内气氛如胶凝住,诡异且沉重。

    半个时辰后,来了几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恭敬的道,摄政王请郡主为皇上服药。

    我来吧。安心还未说话,安沐尘抢先道,随即接过宫女托盘上的汤药,走到龙床前,动作轻柔的扶起老皇帝,小心翼翼的将药汁灌进他的口中。

    安心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对老皇帝恨之入骨,不管再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无法做到如安沐尘这般贴身服侍他喝药。

    几个宫女见给老皇帝喂药完毕,接过安沐尘递过来的空碗,盈盈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片刻,又来了一个绿衣宫女,询问安心是否要沐浴,安心不假思索的拒绝了,皇宫里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鬼知道凌亦痕有没有趁机想要对她下手,她宁愿臭死,也不在宫里沐浴。

    哥哥帮你看着,妹妹还是沐浴一番吧。安沐尘一眼便看透了安心所想,淡然道。

    安心想了想,点点头,吩咐道,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吧,备好热水来叫我。

    宫女福了福身,随即走出帝寝殿。

    安心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寝殿的装饰,想着古代的皇宫果然奢侈,连柱子都是金银打造,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所装点的物件都是最上等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这样的,安心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每个世界都有它运转的规则,她干预不了。

    妹妹好像对皇宫的富贵很不以为然?安沐尘察觉到安心眸内的讥讽,出声问道。

    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安心懒懒的倚靠着榻上的软枕,语气散漫,装点再好看又如何?白眼一翻,两脚一蹬,堕入轮回,还不知道投生在哪户人家,一生得过且过,哪那么多讲究。

    皇上毕竟是天子。安沐尘道。

    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吃的米饭,穿的是裤衩,死了还不是睡棺材板?安心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我看等他死了还要个毛线的面子。

    安沐尘摇摇头,对安心的话不能苟同。

    此时,那个宫女去而复返,郡主,沐浴水备好了。

    安心轻轻阖首,起身抬脚走入了隔壁的房间,没看到在她转身后安沐尘眼中转瞬即逝的痛苦之色。

    安心挥退了伺候的宫女,仔仔细细的将四周的每件物品都谨慎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放心的褪了衣服将身子埋在热水里。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安心不论做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草草的泡了一会,便出了浴桶,看到搁置在屏风上的衣服,大红色的华丽宫装,衣袖处用金线勾勒着腾飞的凤凰,领口的蓝月珠极尽奢华,是世间难求的珍宝。

    安心盯着这件衣服,冷哼了一声,凌亦痕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啊,这身衣服一穿出去,她的名声尽毁。

    正红的宫装,是一国皇后才能穿戴的,更遑论这衣服上的凤凰?

    拿起她的月牙白罗裙,反正也不脏,未曾染上灰尘,穿上三天也无不可,安心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继而打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

    收拾整齐好,才缓步出了房间,重新回到帝寝殿。

    哥哥要喝酒么?安心刚挑起珠帘,就看到榻上的小几拜访了几碟子菜肴和一壶酒,挑眉问道。

    世间皆说一醉解千愁,今日我也来试试。安沐尘斟了两杯酒,执起其中的一杯,缓缓的倒入口中。

    借酒浇愁愁更愁,哥哥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安心慢吞吞的坐在他旁边,端起酒杯,鼻子轻嗅,一股酒香扑面而来,赞道,好酒,的确值得一饮。

    酒中既然没添加任何‘佐料’,那她也就不辜负如此美酒了,安心微微一笑,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清冽甘甜,回味无穷。

    果然不错。安心动手斟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安沐尘唇角勾了一下,亦是自斟自饮,一连几杯入腹,两人相似的容颜俱是浮出一抹浅浅的胭脂色。

    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安心打了一个酒嗝,小脸红若烟霞,醉醺醺的道,末了,还醉眼朦胧的嘟囔了一句,我记得我酒量很好的啊,难不成是太久没喝,所以退步了…边说着,安心感觉眼皮沉重,似有支撑不住的架势,慢慢阖上眼眸,须臾,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安沐尘放下酒杯,看着酣然入睡的安心,眸中的神色瞬间变换了无数种,万千的情绪在他眼内翻滚,半响,一切归于平静。

    多谢安郡王。凌亦痕的脚步声伴着他暗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用。安沐尘神色昏暗,整个人带着数不尽的落寞。

    让你为难了。凌亦痕走进寝殿内,看了一眼睡颜纯然美好的安心,大手紧握成拳,苦笑道。

    还好。安沐尘不欲多说,面色疲倦的挥了挥手,带她走吧。

    ------题外话------

    今天不能1万5了,还有2千的债务多多明天争取还上,今天多多开始去健身了,回来后累的跟哈巴狗一样,脑子也不转了,东西也写不粗来了,我擦~留个悬念在这里,~这一切幕后的推手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家可以来猜猜看啊~

    多多的新书,(极品悍妃太妖娆),欢迎收藏~

    本书由潇湘书院 ,请勿转载!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