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顿五桶
“嗖！”
“很好，下一位。”考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见眼前一个弱女子竟能拉开十石力道的铁质硬弓，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形容了。
“哗啦！”
战斗木偶散架的声音。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若是掌门师叔祖们起疑心了，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做的手脚，我想你们也不是这样的人。”徐鹤归摊开双手，做出个无奈的举动。
“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方国匹躬身行了个大礼后，便带着月小奴前去复命。
秦王宫位于咸阳城正中心，规模巨大、形体复杂、布局严谨。有雄伟壮观的各类宫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在所多有。他是秦国的心脏，是赵政平时处理政务接见王侯将相的主要场所。
换上一套秦服，作秦人扮相后，方国匹与月小奴二人随着一个宦官，登完九十九层台阶，缓缓步入秦王宫正殿海纳百川殿。海纳百川殿是九州数一数二的大宫殿，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就是希望各国人才都可以为秦国所用。大殿东西各长九百九十九尺，整个大殿用九十九根巨型的铜柱支撑，最大的两根需要四人才能合抱。每个铜柱上皆挂有一匹九尺九长的黑布，象征着九十九重天。九十九重天之上镶着九十九颗夜明珠，象征rì月星辰。而赵政，便是端坐在九十九重天顶端的那人。此人体格魁梧，神态丰满，不怒自威，霸气难掩。
此时大殿内已经来了差不多两百名通过考核的学员，众人唯唯诺诺，跪坐在红sè地毯之上，他们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目睹龙颜。
方、月二人来的最晚，宦官心急，并未传授二人入宫的一些礼仪，故而二人进殿后，并未像其余人一样跪坐，而是找准一个无人的长桌，直接坐了下去。
“大胆奴才，尔等见到大王为何不下跪！”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不住呵斥二人，方国匹抬头一看，正是赵高。
方国匹慌忙站起，无辜道“这也没人跟我说过见到大王一定要下跪，况且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大王长什么样呢，万一跪错人了，这辈子岂不是抬不起头了？”
周围一阵哄笑，方国匹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老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话到一半，他打了个饱嗝“我...我要是下跪了，大王还不得给...给我黄金...金啊。”
周围笑声更响，赵高站在赵政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眼下若不是考虑君臣有别，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冲下来，一脚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傻蛋踹到天上去。
赵政因为近来新娶了个胡国女子的关系，心情很是不错，故而并不怪罪方国匹的“童言”无忌。他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方国匹，向赵高询问他的姓名，之后站起身来，环视一眼大殿，连连点头，表示满意，当下朗声道“众爱卿都起身吧。”
“喏！”众人早就跪的腰酸背痛，赵政这一句话无疑是天籁之音。他们各自回归坐席，恭听赵政圣言。
赵政继续道“赐酒！”
众人还未站直，又齐齐跪下，拜谢道“谢大王恩典！”
赵政不置可否，当下双手托起一杯酒，象征xìng的向众人敬酒，朗声道“众爱卿都是我大秦的jīng英，今rì能通过层层考核，有幸入七星宗仙门深造，既是尔等之幸，亦是我大秦之幸，为了我大秦辉煌的明rì，寡人在此先干为敬，祝众位早rì修成仙术，报效国家！”
“我等定不负王恩！”众人又齐齐跪下。
一旁的赵高正要宣布晚宴开始，这时，韩非急不可耐的闯入了海纳百川殿，与赵高附耳交谈重要讯息。赵高闻之，脸sè大变。
赵政从未见二人如此慌张过，当下问道“两位爱卿，何事如此慌张？”
赵高不敢隐瞒，急忙将韩非带过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并且从怀中掏出此次通过考核的人员的名单，不停地在上面勾勾画画。
赵政闻言，霍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来人，给我将考场作弊人员统统拉出去砍了。”话未说完，就把赵高勾好圈的一份名单，急不可耐的丢到了大殿正zhōng yāng。
恭候殿外的咸阳令急忙带着数百号持戟士入殿，照着名单抓人，不久，大殿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惨叫声，当是先被拉出去的几人已经成了刀下鬼。
赵政极为推崇法术治国，讲究有赏有罚，前一刻大殿内赏赐你黄金百两，下一刻你若是犯错了，很可能就被拉到大殿外，成为刀下亡魂。
越来越多的人被拉了出去，盛怒之下的赵政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管你是贵族子弟还是将相后人，统统格杀。
方国匹心道坏了，他惊恐的看着月小奴，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不要、不要、不要...”
方国匹手心手背全是冷汗，浑身哆嗦，他紧紧的抓住月小奴的手，害怕一撒手就成了永别。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
两个如狼似虎的持戟士来到月小奴面前，直接拖着她就往外走，方国匹想要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想她自己挣脱了。
“不要！”方国匹处于暴走的边缘。
月小奴摇摇头，凄美的看了一眼他，留下一个微笑，似是在做道别。
只见揣在她怀中的黄梨滚落出来，掉在了大殿地毯上。
梨非离，笑非笑，别却是真别！
方国匹受不了这等打击，眼下只觉得周身如遭电击，天地一片昏暗，世界末rì来临。
只听得脑袋中轰然一声，他失控了！
“不要...”
“不要。”
“不要！”
愤怒如同星星之火，终于引燃了他刻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与黑暗，呈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报效国家，拯救苍生。
统统被丢的干干净净。
他现在只想用尽一切手段救下那个唯一看得起自己的少女。
大殿内乱哄哄的一片，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少年。
更不会有人倾听他的绝望呐喊。
他的世界，再次只剩下红sè。
血一般的红sè！
红sè的大殿，红sè的柱子，红sè的布匹，红sè的秦兵，红sè的赵政，红sè的自己。
可是他依然感觉眼前的红sè红的不够浓烈。
他要制造杀戮，将全世界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红sè，只剩下自己和月小奴。
终于，他启动了！
离玄之箭一般向赵政所处位置冲去！
“公子！”
忽然，肚腹处那道久违的声音再度想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赵高终于注意到了方国匹的恐怖异样，急忙叫人保护赵政，先前拖拽月小奴的持戟士急忙丢下她，团团护卫在赵政身前。
“公子，快快向秦王求情。”
这一话语，终于将方国匹这头狂躁的野马拉回现实。
“大王，舍妹没有作弊，求您开恩！”方国匹意识己身到冲动非但救不了月小奴，很可能还会给自己热爱的燕国招来无妄之灾，带来血流成河。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赵政先前就觉得方国匹与众不同，眼下见他竟能冒死替人求情，更是赏识几分。
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发生了，只见赵政开口道“准，爱卿你有什么冤情尽管道来。”
方国匹也第一次下跪，诚恳道“不知舍妹如何作弊了，还望大王道明，若情况属实，臣愿意替舍妹受死，绝不会带头破坏立国之法。”
这些话，方国匹自然是不会说，这些都是他肚子里的声音教他的。
赵政问韩非道“韩爱卿，你就如实把情况道明，给方爱卿一个交代，寡人绝不会做一个不讲道理的暴君。”
韩非点点头，翻开花名册，找到月小奴一栏，朗声道“匈奴人月小奴，体能考试一项，所携三rì干粮不翼而飞，怀疑是不堪重负，中途丢弃。”
赵政看了看方国匹，道“不知方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国匹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当下强忍笑意道“大王，您真的冤枉舍妹了，那些干粮，是因为臣到了终点后，饥饿难忍，一时嘴馋，就给吃掉了。”
赵高不信道“满嘴谎话小儿，你一个年方十三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一口气吃下他人三rì的口粮？”
方国匹憨笑道“那些口粮分量不对，最多只能算一天的。”
这句话当真是激起了千层浪花。
赵政闻言，立即叫咸阳令取来样品，当即称量，竟真的只有一rì分量。
“来人，给我将治粟内史王赟全家都斩了，不，要夷三族！”赵政勃然大怒，他对于前段时间的败仗耿耿于怀，一直找不出原因，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没人敢求情，他们对这些内幕或许知晓一些。
“虽然只有一rì口粮，那也不是说吃就能吃下的。”赵高依旧不依不饶。
方国匹嘿嘿道“我还能吃呢。”
赵政稀奇道“当真？我听闻赵国良将廉颇一顿能食九桶米饭，莫非，我们大秦国也来了一个廉颇？真是天佑大秦啊！”
方国匹不好意思道“我现在还小，暂时还没那个饭量，不过吃四五桶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政大喜，当即就让人取来五桶白米饭。
方国匹看了一眼米饭，不住欢喜，当下道“大王，臣吃饭之前有个小小请求，不知大王能否恩准？”
赵政道“若是你真能一口气将这五桶米饭吃完，莫说是一个小小请求，寡人还要封舍妹为渠国郡主，让她进宫陪伴寡人的爱妃胡姬。她们二人均来自草原，在一起正好做个伴。”
方国匹自是千恩万谢，他提出的要求是在秦王宫的前广场上跑十圈，消化一下先前吃过的干粮。
赵政点头允许，当下带着一干文臣武将以及大难不死的一些七星宗新入门弟子，心急火燎来到前广场，围观方国匹的神举，又令数千持戟士围成一圈，在周围呐喊助威。
助威声正好掩盖了方国匹的放屁声...
方国匹来广场跑步是假，借机放屁是真...
方国匹很快跑完十圈，回到海纳百川殿，闭着眼睛就把五桶米饭吃完了。
赵政大悦，喜道“爱卿，能喝酒吗？”
方国匹将饭桶弃之一旁，不屑道“但来三角无妨。”
“咕咚、咕咚”他又将三角酒一饮而尽。
赵政膛目结舌，慌忙走下高台，兴奋的拉起方国匹右手，举起半空，大笑道“方爱卿，你是上天赐给我们大秦的大良造啊！”他当即宣布了自己的命令。
“如此天才，自然要有良师辅导，我宣布，从现在起，方爱卿将成为寡人最器重的天权门门主韩非的关门弟子！”
他又看了一眼方国匹，更是欢喜，当下朗声道“方爱卿，寡人也兑现诺言，现在就封舍妹月小奴为渠国郡主，明rì就搬进王宫居住！”
〔角，古代饮酒器具〕
“很好，下一位。”考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见眼前一个弱女子竟能拉开十石力道的铁质硬弓，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形容了。
“哗啦！”
战斗木偶散架的声音。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若是掌门师叔祖们起疑心了，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做的手脚，我想你们也不是这样的人。”徐鹤归摊开双手，做出个无奈的举动。
“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方国匹躬身行了个大礼后，便带着月小奴前去复命。
秦王宫位于咸阳城正中心，规模巨大、形体复杂、布局严谨。有雄伟壮观的各类宫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在所多有。他是秦国的心脏，是赵政平时处理政务接见王侯将相的主要场所。
换上一套秦服，作秦人扮相后，方国匹与月小奴二人随着一个宦官，登完九十九层台阶，缓缓步入秦王宫正殿海纳百川殿。海纳百川殿是九州数一数二的大宫殿，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就是希望各国人才都可以为秦国所用。大殿东西各长九百九十九尺，整个大殿用九十九根巨型的铜柱支撑，最大的两根需要四人才能合抱。每个铜柱上皆挂有一匹九尺九长的黑布，象征着九十九重天。九十九重天之上镶着九十九颗夜明珠，象征rì月星辰。而赵政，便是端坐在九十九重天顶端的那人。此人体格魁梧，神态丰满，不怒自威，霸气难掩。
此时大殿内已经来了差不多两百名通过考核的学员，众人唯唯诺诺，跪坐在红sè地毯之上，他们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目睹龙颜。
方、月二人来的最晚，宦官心急，并未传授二人入宫的一些礼仪，故而二人进殿后，并未像其余人一样跪坐，而是找准一个无人的长桌，直接坐了下去。
“大胆奴才，尔等见到大王为何不下跪！”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不住呵斥二人，方国匹抬头一看，正是赵高。
方国匹慌忙站起，无辜道“这也没人跟我说过见到大王一定要下跪，况且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大王长什么样呢，万一跪错人了，这辈子岂不是抬不起头了？”
周围一阵哄笑，方国匹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老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话到一半，他打了个饱嗝“我...我要是下跪了，大王还不得给...给我黄金...金啊。”
周围笑声更响，赵高站在赵政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眼下若不是考虑君臣有别，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冲下来，一脚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傻蛋踹到天上去。
赵政因为近来新娶了个胡国女子的关系，心情很是不错，故而并不怪罪方国匹的“童言”无忌。他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方国匹，向赵高询问他的姓名，之后站起身来，环视一眼大殿，连连点头，表示满意，当下朗声道“众爱卿都起身吧。”
“喏！”众人早就跪的腰酸背痛，赵政这一句话无疑是天籁之音。他们各自回归坐席，恭听赵政圣言。
赵政继续道“赐酒！”
众人还未站直，又齐齐跪下，拜谢道“谢大王恩典！”
赵政不置可否，当下双手托起一杯酒，象征xìng的向众人敬酒，朗声道“众爱卿都是我大秦的jīng英，今rì能通过层层考核，有幸入七星宗仙门深造，既是尔等之幸，亦是我大秦之幸，为了我大秦辉煌的明rì，寡人在此先干为敬，祝众位早rì修成仙术，报效国家！”
“我等定不负王恩！”众人又齐齐跪下。
一旁的赵高正要宣布晚宴开始，这时，韩非急不可耐的闯入了海纳百川殿，与赵高附耳交谈重要讯息。赵高闻之，脸sè大变。
赵政从未见二人如此慌张过，当下问道“两位爱卿，何事如此慌张？”
赵高不敢隐瞒，急忙将韩非带过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并且从怀中掏出此次通过考核的人员的名单，不停地在上面勾勾画画。
赵政闻言，霍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来人，给我将考场作弊人员统统拉出去砍了。”话未说完，就把赵高勾好圈的一份名单，急不可耐的丢到了大殿正zhōng yāng。
恭候殿外的咸阳令急忙带着数百号持戟士入殿，照着名单抓人，不久，大殿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惨叫声，当是先被拉出去的几人已经成了刀下鬼。
赵政极为推崇法术治国，讲究有赏有罚，前一刻大殿内赏赐你黄金百两，下一刻你若是犯错了，很可能就被拉到大殿外，成为刀下亡魂。
越来越多的人被拉了出去，盛怒之下的赵政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管你是贵族子弟还是将相后人，统统格杀。
方国匹心道坏了，他惊恐的看着月小奴，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不要、不要、不要...”
方国匹手心手背全是冷汗，浑身哆嗦，他紧紧的抓住月小奴的手，害怕一撒手就成了永别。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
两个如狼似虎的持戟士来到月小奴面前，直接拖着她就往外走，方国匹想要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想她自己挣脱了。
“不要！”方国匹处于暴走的边缘。
月小奴摇摇头，凄美的看了一眼他，留下一个微笑，似是在做道别。
只见揣在她怀中的黄梨滚落出来，掉在了大殿地毯上。
梨非离，笑非笑，别却是真别！
方国匹受不了这等打击，眼下只觉得周身如遭电击，天地一片昏暗，世界末rì来临。
只听得脑袋中轰然一声，他失控了！
“不要...”
“不要。”
“不要！”
愤怒如同星星之火，终于引燃了他刻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与黑暗，呈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报效国家，拯救苍生。
统统被丢的干干净净。
他现在只想用尽一切手段救下那个唯一看得起自己的少女。
大殿内乱哄哄的一片，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少年。
更不会有人倾听他的绝望呐喊。
他的世界，再次只剩下红sè。
血一般的红sè！
红sè的大殿，红sè的柱子，红sè的布匹，红sè的秦兵，红sè的赵政，红sè的自己。
可是他依然感觉眼前的红sè红的不够浓烈。
他要制造杀戮，将全世界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红sè，只剩下自己和月小奴。
终于，他启动了！
离玄之箭一般向赵政所处位置冲去！
“公子！”
忽然，肚腹处那道久违的声音再度想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赵高终于注意到了方国匹的恐怖异样，急忙叫人保护赵政，先前拖拽月小奴的持戟士急忙丢下她，团团护卫在赵政身前。
“公子，快快向秦王求情。”
这一话语，终于将方国匹这头狂躁的野马拉回现实。
“大王，舍妹没有作弊，求您开恩！”方国匹意识己身到冲动非但救不了月小奴，很可能还会给自己热爱的燕国招来无妄之灾，带来血流成河。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赵政先前就觉得方国匹与众不同，眼下见他竟能冒死替人求情，更是赏识几分。
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发生了，只见赵政开口道“准，爱卿你有什么冤情尽管道来。”
方国匹也第一次下跪，诚恳道“不知舍妹如何作弊了，还望大王道明，若情况属实，臣愿意替舍妹受死，绝不会带头破坏立国之法。”
这些话，方国匹自然是不会说，这些都是他肚子里的声音教他的。
赵政问韩非道“韩爱卿，你就如实把情况道明，给方爱卿一个交代，寡人绝不会做一个不讲道理的暴君。”
韩非点点头，翻开花名册，找到月小奴一栏，朗声道“匈奴人月小奴，体能考试一项，所携三rì干粮不翼而飞，怀疑是不堪重负，中途丢弃。”
赵政看了看方国匹，道“不知方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国匹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当下强忍笑意道“大王，您真的冤枉舍妹了，那些干粮，是因为臣到了终点后，饥饿难忍，一时嘴馋，就给吃掉了。”
赵高不信道“满嘴谎话小儿，你一个年方十三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一口气吃下他人三rì的口粮？”
方国匹憨笑道“那些口粮分量不对，最多只能算一天的。”
这句话当真是激起了千层浪花。
赵政闻言，立即叫咸阳令取来样品，当即称量，竟真的只有一rì分量。
“来人，给我将治粟内史王赟全家都斩了，不，要夷三族！”赵政勃然大怒，他对于前段时间的败仗耿耿于怀，一直找不出原因，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没人敢求情，他们对这些内幕或许知晓一些。
“虽然只有一rì口粮，那也不是说吃就能吃下的。”赵高依旧不依不饶。
方国匹嘿嘿道“我还能吃呢。”
赵政稀奇道“当真？我听闻赵国良将廉颇一顿能食九桶米饭，莫非，我们大秦国也来了一个廉颇？真是天佑大秦啊！”
方国匹不好意思道“我现在还小，暂时还没那个饭量，不过吃四五桶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政大喜，当即就让人取来五桶白米饭。
方国匹看了一眼米饭，不住欢喜，当下道“大王，臣吃饭之前有个小小请求，不知大王能否恩准？”
赵政道“若是你真能一口气将这五桶米饭吃完，莫说是一个小小请求，寡人还要封舍妹为渠国郡主，让她进宫陪伴寡人的爱妃胡姬。她们二人均来自草原，在一起正好做个伴。”
方国匹自是千恩万谢，他提出的要求是在秦王宫的前广场上跑十圈，消化一下先前吃过的干粮。
赵政点头允许，当下带着一干文臣武将以及大难不死的一些七星宗新入门弟子，心急火燎来到前广场，围观方国匹的神举，又令数千持戟士围成一圈，在周围呐喊助威。
助威声正好掩盖了方国匹的放屁声...
方国匹来广场跑步是假，借机放屁是真...
方国匹很快跑完十圈，回到海纳百川殿，闭着眼睛就把五桶米饭吃完了。
赵政大悦，喜道“爱卿，能喝酒吗？”
方国匹将饭桶弃之一旁，不屑道“但来三角无妨。”
“咕咚、咕咚”他又将三角酒一饮而尽。
赵政膛目结舌，慌忙走下高台，兴奋的拉起方国匹右手，举起半空，大笑道“方爱卿，你是上天赐给我们大秦的大良造啊！”他当即宣布了自己的命令。
“如此天才，自然要有良师辅导，我宣布，从现在起，方爱卿将成为寡人最器重的天权门门主韩非的关门弟子！”
他又看了一眼方国匹，更是欢喜，当下朗声道“方爱卿，寡人也兑现诺言，现在就封舍妹月小奴为渠国郡主，明rì就搬进王宫居住！”
〔角，古代饮酒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