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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赌徒魏假

    方国匹想要问明缘由,少年yù言又止,方国匹只得依言行事,用两个棉球塞住耳朵,闷头酣睡。

    屋内吵闹声很大,七人不愿这么早就睡觉,当下各自从行囊里取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取乐。有人逗鸟,有人喂养蝈蝈,两个人在一起斗蟋蟀,剩余三人凑在一起摇sè子赌博。乱哄哄的一片,方国匹无法安心入睡,只得下床看着几人摇sè子。

    三人出手阔绰,动辄数千金输赢,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方国匹一旁看的暗自肉痛,心道“这些钱要是给我该有多好?”他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居住的村庄,土地贫瘠,收成欠佳,村民都是从牙齿缝里面节省钱财,勉强度rì。

    “壮士,陪我们耍几把。”之前给方国匹棉球的少年让出一个位置,极力怂恿方国匹赌博“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财致富,听我的没错。”

    这少年名叫魏假,是魏景湣王魏增的大儿子,此人对继承王位毫无兴趣,只热衷于赌博,魏人都骂他是假太子,于是他干脆给自己改名,直接单名一个假子,意思很明白“谁他姥姥个老菜皮稀罕那个rì薄西山的魏国的王位?”

    他父王魏增为此气的吐血斗升,一月卧床不起,下令武卒将他直接斩了,不必请示。魏假虽然知道自己玩过头了,但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继续和他父王顶撞,最后干脆带着数万金银细软,直接跑到死敌秦国这里来寻求避难。

    秦王赵政自是满心欢喜,急令众人好吃好喝伺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zì yóu出入,不可与外人接触。魏假很是恼火,直面赵政,怒道“我听闻秦国是九州最富庶的国家,这里的百姓家产万贯,我正是为此才来到秦国的。你现在将我囚禁在深宅大院中,不与外人相见,我如何设庄赌博?大王你若是不让我赌博,我便绝食而死,以铭心志。”说罢真要撞墙自尽。

    赵政哭笑不得,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魏太子魏假是九州第一赌徒,不让他赌博那便真是要了他的命。赵政急忙与中书大臣商议对策,最后决定将魏假放养到七星宗,一来可以让他好好过过赌瘾,二也不用担心他能逃离。

    七星宗成员主要由三类人组成,主体是秦国良将名相的后代,另两种人分别是为秦国做出大贡献的平民子弟,市井百姓,以及东方六国的贵族子弟,他们或是来此做人质,或是在国内呆不下去,被迫事秦。秦国对于最后一种人分门别类,有才能的留在帝王身边效劳,纨绔子弟则被统统被丢到七星宗,好吃好喝的供着,以备不时之需。

    魏假前几rì来到此处后,顿觉得人生有了意义,他直言不讳的表示要赌遍七国王侯子弟,让他们承认自己是九州“赌神”。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缺声sè犬马,斗鸡遛狗之人,魏假这番言论自是招致了群雄声讨,当即就有人取来千金,与之对赌,不一会儿就输的jīng干,魏假更是狂妄到目空一切地步,当着两千七星宗子弟的面宣布自己是赌神,已经到了可以与轩辕黄帝平起平坐的地位。更多人自然表示不服,于是魏假一连三rì设庄开赌,大小对阵百局,未尝一败,已经到了平步天下境界。

    之后,七星宗再无人敢与之对赌,魏假便挖空心思,到处寻找赌客,他最终将眼光锁定在了新学员暂住处,因为只有新来的人才不知道他的大名,才会与他赌钱。

    两个新来的学员成了冤大头,不一会儿就已经告罄,眼下正想法设法跑路,魏假苦苦安抚,答应给他们找新成员,两人这才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方国匹这个傻蛋自然成了魏假下手对象,魏假故意让其他六个欠他赌债之人制造噪音,不让方国匹安然入睡,方国匹果真中招,在魏假一番软磨硬泡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参与赌局。

    魏假免费赠送千金给方国匹做赌资,若是赢了,这一千金原封不动返还,若是输了,这一千金就当是免费送人了。魏假这几rì已经赢了数十万金,他对于金钱已经没有**,唯一在意的就是你一定要与之赌博,他想要看到骰盅打开一刹那众人的哭爹骂娘丑态,对他顶礼膜拜时的模样。

    方国匹端坐魏假身旁,心跳噗通,冷汗倒流,四肢僵硬,他看着堆在身前小山一样高的黄金,恨不能一口气全部吞进肚子里,然后挟金跑路。

    六粒白玉sè子,sè泽圆润,依次滚入毛竹骰盅,顶端用圆木板扣住,举到半空中来回摇动,最后往桌子上一敲,开始买大买小。

    之前与魏假赌博的两人相视一眼,拿定主意,各自取一百金大小通买。方国匹不会赌博,看了半天最后把一千金全部押在了豹子上。

    魏假大吼一声“买定离手!”言毕打开骰盅,只见六个sè子安静的躺在圆木板上,清一sè是三个红点朝上。

    “豹子通杀,庄家胜!”魏假笑着要将所有钱财纳入怀中。

    方国匹不解道“我买的就是豹子,应当我赢了才是啊!”一面说一面出手抢夺金钱。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自古以来都是出豹子庄家通杀,这规矩定然是不会乱的。”

    之前二人不满道“你这不是赌博,分明是欺诈,第一,壮士不会玩,你又不和他说明规则。第二,我二人大小皆买了,你就开豹子,我们之前买大,你开小,买小,你开大,这sè子一定有问题。”话未说完,两人开始伸手抢夺白玉sè子。

    “你们可以检查啊!”魏假心道“我用内力控制sè子大小,你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

    二人检查一番过后,并未找出作弊证据,眼睁睁看着魏假将所有金子拿走。

    方国匹心中滴血,万分懊恼,他当真舍不得这些钱,当下就暗暗发誓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人赌博了!”

    经过这一闹腾,几人均无继续赌下去的心思,不欢而散。魏假看出方国匹是穷苦人家出生,也不好意思拿他的钱,当即拿出一千金送给方国匹,权当是二人结交朋友的见面礼。

    方国匹很想收下这笔钱,但最后他还是拒绝了“我老爹跟我说过,好男儿不平白无故收受无功之禄,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魏假惊奇道“一千金可不是小数目,你当真不要?”

    方国匹点头肯定,魏假也不勉强,将一千金当做粪土一般丢在床榻下。方国匹一事不明,道“你刚才说豹子通杀是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改变一下规则?”

    魏假笑而不语,这时,方国匹心头想起一个声音,当是魏假心语传声与之对话“很多地方已经没有这个死规定了,但是你要记住,我是庄家,这赌局的规矩是我来定的。规矩由我定,你如何取胜?”

    “规矩由我定,你如何取胜...”方国匹反复念叨这句话,渐渐陷入迷惘境界,他回想起燕丹白天分析这些rì子发生的一切“背后有人cāo纵,定下了一切规矩。”又拿着这番话和魏假说的比较一番。

    “难道只能任由背后黑手cāo纵一切,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神经叨叨说些什么呢,睡觉!”魏假见没人与之赌博了,失去动力,当下急令所有人睡觉,最后又似乎是jǐng告众人一遍“塞好棉球,晚上切记不要外出,大小便就在屋子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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