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大老小
面对迎面击来的双拳，矮胖子稳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只听呯呯两声响，那老五的双拳，已捣在了这胖子的胸口之上。这老五恼怒之极，这两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将这胖子捣碎。不料，双拳及肉以后，他忽然觉得对方的胸口柔软无骨，一对铁拳好似打在了棉花堆上一般，两只手齐腕插入了那胖子的胸膛里。老五登时大惊，急忙往后一坐，运力回夺。岂料那胖子的胸肌一收，竟将他的双拳牢牢吸住。任他用尽气力，也不能将双拳拔出分毫。
这老五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古怪的事情，吓得他面sè如土，不由失声惊叫：“三哥四哥，快来救我！”
老三和老四闻声飞纵上前，两柄长剑光华暴闪，分刺那矮胖子的两肋。那胖子却仍不闪不避，不封不挡，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长剑往身上刺来。
“嗤嗤”的声响里，老三和老四的长剑从左右分插入胖子两肋，直刺进了一尺有余。然而不知怎地，这两柄剑亦如中败絮，创口处不见有鲜血流出。
老三老四yù拔剑再刺，用力抽剑，却不料两柄剑又被胖子的腹肌吸住。两人心中一惊，拼力翻腕一绞。忽然间，两股极热的气流自剑上传来，两柄剑登时变得好似两支被炉火烧红的铁条，烫的二人同时大叫一声，撒手扔了剑。噔噔的连退几步，站稳之后，二人眼中布满惊悸之sè，同时大惑不解的看着那胖子，再也不敢上前。
这时节，那老五亦感到胖子的胸腹奇热无比，自己的两只拳头如同插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感觉几乎被烧化了一般。同时，有两股奇热的气流通过两只臂膀传入了自己体内，转眼间又化作无数条火蛇，在经脉中游走，周身顿时像被火烤一般。胸腹间气血翻滚，好似被火烧开了的沸水，几乎要冲破胸腔，喷shè而出。他那一张白净俊俏的脸儿，陡然变得赤红。腮边的肌肉不住的扭曲抽动，一对赤红的眼珠从眼眶里鼓突而出，那模样甚为恐怖，可见他已是痛苦至极。
矮胖子肋上插着两柄长剑，却毫无感觉一般，脸上挂着笑，举着手中的铜镜，若无其事的照来照去，对自己的那副滑稽面容，兀自孤芳自赏个不休。
瘦子在一旁见那青年yù痛苦yù死的模样，龇了龇牙，对胖子说道：“老三，你先放开这个小子吧，你那肚子里的火可正旺，等一会儿把这小子给烤熟了，他的骨头可就不酥不脆了，吃起来可就没有味道了。”
矮胖子这才收起了铜镜，冲那老五挤了挤斗鸡眼，陡然将内力一收，便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插在他两肋间的两柄长剑登时断为数段，散落在地。同时，那老五感到对方的胸腹一松，奇热顿消，两只手便轻轻松松的拔了出来。他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老三和老四见了矮胖子所展露出来的那手神功，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这时一见老五拔出手来，哪儿还敢在呆下去，叫了一声：“老五，我们快逃！”一边叫，一边拔腿。
“哎呦，这两个小白脸儿要跑。”胖子转头对瘦子说，“老二，你把他们俩召唤回来吧。”
瘦子笑道：“老三放心，这到了嘴边的下酒菜，咱怎能叫他们溜了？”说着，不慌不忙的抬起了两只鹰爪也似的巴掌，朝着飞奔的两个青年轻轻的招了两下，口中叫道：“哈哈，下酒菜别跑，乖乖地回来给我们吃吧。”
说来也怪，这两个青年冲出无门几乎都已经一丈了，却忽觉身后有两股巨力一牵，似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二人拉住了。两人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动，被那两股巨力拉的噔噔噔的往回退个不停，一直退回屋内，才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胖子转了转斗鸡眼，将悟空教的三个青年打量了一番，嘻嘻笑道：“你们三个乖乖坐着别动，哪个再想跑，我们便先吃哪个。”
三个青年闻听此言，哪里还敢再动一动？心知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索xìng把心一横，等着任人宰割。
这三个人不动了，管不着却觉得自己不能不动了，四个酒菜歇了仨，剩下的再不动就等着被炒吧！而且虽说看了两个怪客露的几首武功，觉得他们的武功虽然貌似很厉害，但是所展现出来的内力似乎还和自己有些差距。他暗暗想到：“这三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他们用的武功可真不错，可惜我只学了内功心法，招式轻功什么的还是用的王赤兔的残留，要是对起来的话就只有靠着墙打了，应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吧。这王赤兔也真行，不是什么名剑山庄少庄主的仆童吗？怎么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那么少？这个悟空教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还不如我。还有有关这三个人的消息也没有，活该是个奴仆！不过这三个家伙说要吃人，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会真是李大嘴再世吧！”想罢，他走上前去，抱拳道：“三位前辈大驾光临，晚辈等未能远迎，多有失礼之处，还望三位前辈海涵。”
三个怪客中的胖子摆摆手道：“小酒菜，不客气。”
管不着沉了一下，又问：“晚辈斗胆冒昧，敢问三位前辈怎么称呼？”
“嘻嘻！你是问我们叫什么吗？”胖子翻了管不着一眼，说道：“我们三个是亲兄弟，都姓吴。”他用手指了指手摇折扇的儒生，“他是老大，名叫吴鼻，江湖人称赛潘安，”然后又指了指那个瘦子，“他是老二，名叫吴耳，江湖人称赛宋玉，”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老三，名叫吴牙，江湖上人称活吕布。”
走得近了，管不着也将这三个人的面貌看的更清楚了，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的地方，原来这三个人，叫吴鼻的那个人脸上果然没有鼻子，叫吴耳的那个人腮旁光秃秃的没有耳朵，叫吴牙的嘴里果然是连一颗牙齿也没有。
这时候，又听见那胖子接着说道：“我们弟兄三个，乃是当世三大美男子，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管不着几乎笑破了肚子，紧紧憋着，心道：你们几个要是美男子，那这世上可就没有丑男人了。
他咬着牙说道：“晚辈等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三位前辈的美名。”
那瘦子瓮里瓮气的说道：“这也不怪你，我们成名之时，你还在娘肚子里哩。”
“前辈说的是，”管不着见三个怪人相貌虽然是凶恶，但说话还是很和气的，因此也没什么担心了，便好奇地问道：“三位前辈神功盖世，却不知道是被谁人削去了鼻子，割掉了耳朵，打落了牙齿？”
那瘦子把眼一瞪道：“我们弟兄联足江湖，走遍天下，从未遇到过敌手，怎会被人削鼻去耳，打掉牙齿？你小子看清楚些，我们这是天生的！”
胖子接道：“正因为我们是天生无鼻、无耳、无牙，才能称得上是人间三大美男子，这叫什么？这叫物以稀为美！倘若我们和常人一样，有鼻有耳有牙，还有什么美不美可言？”
管不着一阵无语，只得拱手道：“原来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搅三位前辈用餐了，”说完，一步一步退回墙角的座位。
三个怪客对视一眼，那胖子忽然冲瘫倒在地的三个青年把手一招，说道：“你们滚过来吧。”
那三个青年哪里敢不听，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三个怪客面前。吴鼻将三人打量了一遍，皱着眉道：“老三，这三个小白脸儿都嫩的很，不知该吃哪一个？”
吴牙咧着没有牙齿的樱桃小口，笑道：“老规矩，自然是先吃大的。”
吴耳将眼一瞪，对三个青年喝道：“你们三个酒菜，谁是老大？”
三个青年早已经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听到喝问，那老三用手一指地上的两具死尸，说道：“他们俩……最大。”
吴耳笑道：“你nǎinǎi的，我们刚才说过，只吃活的不吃死的，这两个小子早已经咽了气，身子都快发臭了，我们怎会吃？”说着，抬腿砰砰两脚，将两具尸体踢到一旁。“快说，你们谁最大？老子可等的不耐烦了。”说着，他扬了扬两只鹰爪也似的手。
三个青年无可奈何，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用手各自一指，同声答道：“他是老大，我是老小！”
吴牙噗哧一笑，骂道：“小王八羔子，你们怎地都是老大，又都是老小？快说实话，不然，我们一人一个，把你们同时吃了。”
老三的嘴嘴快，用手一指老五，说道：“我们三个他最大，你们先吃他好了。”
老五一听急了眼，指着老三道：“三哥，你是老三，我是老五，怎地先吃我？”
老三道：“胡说，我才是老五，你是老三。喂，老四，我说的对不对？”
老四道：“对极。”
老五登时大怒，嗷的一声怪叫，扑向老三，挥拳便打。老四轱辘一滚，抱住老五，老三趁机挥手，打了老五一个耳光。老五伸手抓住老三的胳膊，张口便咬。三个同胞弟兄，为了争那老小，竟然扭作一团，拼起命来。
霎时间，小屋里响起一阵拳头击肉的呯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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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五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古怪的事情，吓得他面sè如土，不由失声惊叫：“三哥四哥，快来救我！”
老三和老四闻声飞纵上前，两柄长剑光华暴闪，分刺那矮胖子的两肋。那胖子却仍不闪不避，不封不挡，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长剑往身上刺来。
“嗤嗤”的声响里，老三和老四的长剑从左右分插入胖子两肋，直刺进了一尺有余。然而不知怎地，这两柄剑亦如中败絮，创口处不见有鲜血流出。
老三老四yù拔剑再刺，用力抽剑，却不料两柄剑又被胖子的腹肌吸住。两人心中一惊，拼力翻腕一绞。忽然间，两股极热的气流自剑上传来，两柄剑登时变得好似两支被炉火烧红的铁条，烫的二人同时大叫一声，撒手扔了剑。噔噔的连退几步，站稳之后，二人眼中布满惊悸之sè，同时大惑不解的看着那胖子，再也不敢上前。
这时节，那老五亦感到胖子的胸腹奇热无比，自己的两只拳头如同插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感觉几乎被烧化了一般。同时，有两股奇热的气流通过两只臂膀传入了自己体内，转眼间又化作无数条火蛇，在经脉中游走，周身顿时像被火烤一般。胸腹间气血翻滚，好似被火烧开了的沸水，几乎要冲破胸腔，喷shè而出。他那一张白净俊俏的脸儿，陡然变得赤红。腮边的肌肉不住的扭曲抽动，一对赤红的眼珠从眼眶里鼓突而出，那模样甚为恐怖，可见他已是痛苦至极。
矮胖子肋上插着两柄长剑，却毫无感觉一般，脸上挂着笑，举着手中的铜镜，若无其事的照来照去，对自己的那副滑稽面容，兀自孤芳自赏个不休。
瘦子在一旁见那青年yù痛苦yù死的模样，龇了龇牙，对胖子说道：“老三，你先放开这个小子吧，你那肚子里的火可正旺，等一会儿把这小子给烤熟了，他的骨头可就不酥不脆了，吃起来可就没有味道了。”
矮胖子这才收起了铜镜，冲那老五挤了挤斗鸡眼，陡然将内力一收，便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插在他两肋间的两柄长剑登时断为数段，散落在地。同时，那老五感到对方的胸腹一松，奇热顿消，两只手便轻轻松松的拔了出来。他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老三和老四见了矮胖子所展露出来的那手神功，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这时一见老五拔出手来，哪儿还敢在呆下去，叫了一声：“老五，我们快逃！”一边叫，一边拔腿。
“哎呦，这两个小白脸儿要跑。”胖子转头对瘦子说，“老二，你把他们俩召唤回来吧。”
瘦子笑道：“老三放心，这到了嘴边的下酒菜，咱怎能叫他们溜了？”说着，不慌不忙的抬起了两只鹰爪也似的巴掌，朝着飞奔的两个青年轻轻的招了两下，口中叫道：“哈哈，下酒菜别跑，乖乖地回来给我们吃吧。”
说来也怪，这两个青年冲出无门几乎都已经一丈了，却忽觉身后有两股巨力一牵，似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二人拉住了。两人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动，被那两股巨力拉的噔噔噔的往回退个不停，一直退回屋内，才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胖子转了转斗鸡眼，将悟空教的三个青年打量了一番，嘻嘻笑道：“你们三个乖乖坐着别动，哪个再想跑，我们便先吃哪个。”
三个青年闻听此言，哪里还敢再动一动？心知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索xìng把心一横，等着任人宰割。
这三个人不动了，管不着却觉得自己不能不动了，四个酒菜歇了仨，剩下的再不动就等着被炒吧！而且虽说看了两个怪客露的几首武功，觉得他们的武功虽然貌似很厉害，但是所展现出来的内力似乎还和自己有些差距。他暗暗想到：“这三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他们用的武功可真不错，可惜我只学了内功心法，招式轻功什么的还是用的王赤兔的残留，要是对起来的话就只有靠着墙打了，应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吧。这王赤兔也真行，不是什么名剑山庄少庄主的仆童吗？怎么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那么少？这个悟空教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还不如我。还有有关这三个人的消息也没有，活该是个奴仆！不过这三个家伙说要吃人，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会真是李大嘴再世吧！”想罢，他走上前去，抱拳道：“三位前辈大驾光临，晚辈等未能远迎，多有失礼之处，还望三位前辈海涵。”
三个怪客中的胖子摆摆手道：“小酒菜，不客气。”
管不着沉了一下，又问：“晚辈斗胆冒昧，敢问三位前辈怎么称呼？”
“嘻嘻！你是问我们叫什么吗？”胖子翻了管不着一眼，说道：“我们三个是亲兄弟，都姓吴。”他用手指了指手摇折扇的儒生，“他是老大，名叫吴鼻，江湖人称赛潘安，”然后又指了指那个瘦子，“他是老二，名叫吴耳，江湖人称赛宋玉，”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老三，名叫吴牙，江湖上人称活吕布。”
走得近了，管不着也将这三个人的面貌看的更清楚了，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的地方，原来这三个人，叫吴鼻的那个人脸上果然没有鼻子，叫吴耳的那个人腮旁光秃秃的没有耳朵，叫吴牙的嘴里果然是连一颗牙齿也没有。
这时候，又听见那胖子接着说道：“我们弟兄三个，乃是当世三大美男子，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管不着几乎笑破了肚子，紧紧憋着，心道：你们几个要是美男子，那这世上可就没有丑男人了。
他咬着牙说道：“晚辈等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三位前辈的美名。”
那瘦子瓮里瓮气的说道：“这也不怪你，我们成名之时，你还在娘肚子里哩。”
“前辈说的是，”管不着见三个怪人相貌虽然是凶恶，但说话还是很和气的，因此也没什么担心了，便好奇地问道：“三位前辈神功盖世，却不知道是被谁人削去了鼻子，割掉了耳朵，打落了牙齿？”
那瘦子把眼一瞪道：“我们弟兄联足江湖，走遍天下，从未遇到过敌手，怎会被人削鼻去耳，打掉牙齿？你小子看清楚些，我们这是天生的！”
胖子接道：“正因为我们是天生无鼻、无耳、无牙，才能称得上是人间三大美男子，这叫什么？这叫物以稀为美！倘若我们和常人一样，有鼻有耳有牙，还有什么美不美可言？”
管不着一阵无语，只得拱手道：“原来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搅三位前辈用餐了，”说完，一步一步退回墙角的座位。
三个怪客对视一眼，那胖子忽然冲瘫倒在地的三个青年把手一招，说道：“你们滚过来吧。”
那三个青年哪里敢不听，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三个怪客面前。吴鼻将三人打量了一遍，皱着眉道：“老三，这三个小白脸儿都嫩的很，不知该吃哪一个？”
吴牙咧着没有牙齿的樱桃小口，笑道：“老规矩，自然是先吃大的。”
吴耳将眼一瞪，对三个青年喝道：“你们三个酒菜，谁是老大？”
三个青年早已经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听到喝问，那老三用手一指地上的两具死尸，说道：“他们俩……最大。”
吴耳笑道：“你nǎinǎi的，我们刚才说过，只吃活的不吃死的，这两个小子早已经咽了气，身子都快发臭了，我们怎会吃？”说着，抬腿砰砰两脚，将两具尸体踢到一旁。“快说，你们谁最大？老子可等的不耐烦了。”说着，他扬了扬两只鹰爪也似的手。
三个青年无可奈何，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用手各自一指，同声答道：“他是老大，我是老小！”
吴牙噗哧一笑，骂道：“小王八羔子，你们怎地都是老大，又都是老小？快说实话，不然，我们一人一个，把你们同时吃了。”
老三的嘴嘴快，用手一指老五，说道：“我们三个他最大，你们先吃他好了。”
老五一听急了眼，指着老三道：“三哥，你是老三，我是老五，怎地先吃我？”
老三道：“胡说，我才是老五，你是老三。喂，老四，我说的对不对？”
老四道：“对极。”
老五登时大怒，嗷的一声怪叫，扑向老三，挥拳便打。老四轱辘一滚，抱住老五，老三趁机挥手，打了老五一个耳光。老五伸手抓住老三的胳膊，张口便咬。三个同胞弟兄，为了争那老小，竟然扭作一团，拼起命来。
霎时间，小屋里响起一阵拳头击肉的呯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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