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店
洞口所处的山岭远离西安城六十余里，管不着的骑术不jīng，因此就没有骑马过来，而是仗着轻功行来。这时候回去也不赶时间，因此就慢慢前行，不疾不徐。
等管不着从山路迈向大路，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他记得来时的路上曾见到路边有个小酒店，心想正好现在肚子饿了，不如去那儿祭一祭五脏庙。想罢，一提真气，运起轻功，纵身奔去。不多时，管不着便看到了那小酒店。
房顶上炊烟已经升起，饭菜的香味儿随风飘来，让本就有些饥饿的管不着的肚子咕咕作响。离得近了，他停下身法，快步走进了这家小酒店。
山村野店比不得大城里的酒楼饭庄，内外都非常的简陋，外部围了一圈矮篱笆，草顶泥墙，纸窗柴扉，门上钉的是青布帘子。
管不着掀开帘子，走入店来。展目一望，只见低矮的小屋中，摆着五六张木桌和十几条白板凳。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五个青年男子，正在吆五喝六的猜拳行令，桌上摆着黄米酒、熟牛肉、三四碟蔬菜。
这五个人俱是二十岁上下，身材清秀英挺，高矮胖瘦相同，就连模样也都有仈jiǔ分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五个人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这人管不着在心里感叹：双胞胎三胞胎都少见，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个五胞胎，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五个人都穿着蓝sè衣裤，外罩青衫，脚蹬白袜云靴，腰悬长剑，看模样好似是五个环管人家的少年子弟。只是这五人的胸前，都用银丝线绣着一个白骨骷髅头，给人增添了几分恐怖。
管不着好歹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即便是三年不入江湖，也一眼就看出来这五个青年都是江湖中人。就是单单从他们胸前的那白骨骷髅标识上看，就可以断定他们不是正道中人。管不着心中想到：这几个大概就是什么魔教中的人物了。听说这种人大多数都是行事古怪、yīn毒狠辣、狡诈非常的人物，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也别让他们注意我，嗯，功夫就不用表现出来了。
这小酒店里除了那五个青年以外，靠屋角的那一张桌子，还坐着三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有胖有瘦，姿sè一般，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管不着心想应该就是村姑了，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跑来这个小酒店吃饭。不过她们的桌上并没有饭菜，只有几块灰巾。
靠近里屋门前的一只板凳上，还有一个驼背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管不着将屋中的情景打量一遍，估摸着这个驼背老人就是店主人，就开口叫道：“店家，店家！”
叫了几声，那驼背老人才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揉着昏花老眼，打量了管不着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客观来了，要用饭么？客观要用饭，便请坐吧。”管不着拣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店主人问道：“客官，用些什么？”
管不着道：“荤素都要，再来两个馒头稀粥便好。”店主人道：“客观来晚了，早来有些牛肉，现在都卖没了，只有些菜蔬在此。”管不着无奈，只好说：“那就只上菜蔬吧。”
这是，管不着猛然闻得一阵肉香，循着香气走入里屋，过了后门，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的砂锅里煮着一只狗在那里。管不着便说：“你这店里不是有狗肉么，怎么骗我说没有荤菜了！难道你觉得我没钱，我有的是银子在这里！”
店主人告罪道：“不是骗客官，这狗肉是小老儿自家要下酒吃的。”
管不着笑着说：“老人家你有多少肚量？这一只大狗一个人如何吃的完？不如卖我一些，我出双倍价钱。”
店主人听了，喜笑颜开的说：“既然客官都这么说了，请客官回去坐着，这就为客观准备。”等管不着回去了，这店家连忙拿刀割了一只狗腿，削成一盘。又捣了些蒜泥，取过木盘放好，又摆上两碟蔬菜，一碟馒头，一碗稀粥，一双筷子，给管不着送了过去。
管不着见端上了食物，冲老店主笑了笑，拿起竹筷，夹起一块狗肉放入口中，一手拿着馒头，就着稀粥，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其间又见那几个村姑进了里屋，端出来馒头狗肉，与那驼背老人围成一桌吃了起来，才知道这几个村姑原来都是这小酒店里的伙计，心道：我就说么，怎么可能村里人家还跑这饭馆吃饭，不会再自己家吃么！原来都是这小店里的，只不过这几个人也真够懒得，各个不动，却让老人家动手。
吃到一半，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店家，店家！”
管不着回头一看，见那喊叫之人，正是临窗而坐的那五个青年之一。那五个人大概已经酒足饭饱，桌上杯盘狼藉，有两个人已经醉伏在桌上，酣然入梦，其余三人也都面红耳赤，显见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老店家起身，躬着腰走到临窗桌前，问道：“几位公子爷，招呼小老儿有什么吩咐？”
其中一个青年道：“我这两位兄弟醉了，你快去把做好的鸭汁汤端上来，与我们醒酒。”
“好，请几位公子爷稍等片刻。”
驼背老人转身走进屋里，盏茶功夫便双手捧着一青花瓷盆鲜汤走将出来。来到那几个青年桌前，将汤盆放好，笑了笑道：“汤来了，几位公子爷请用。”
一个青年拿起勺儿，舀了一勺汤放入口中，咂了咂滋味儿，突然噗地一口，将汤吐了出来，皱着皱眉，问道：“喂，你这是什么破汤！怎么这么难喝？”
老人一愣，赔笑道：“这是新鲜的鸭汁汤，不合几位公子爷的口味么？”
那青年呸地啐了一口。立目说道：“老不死的，你哄哪个！你这狗屁鸭子汤一股子腥气，明明就是不曾洗干净，把它给我们喝，你活腻歪了！”
老人忙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小本生意，怎么敢怠慢了客人……”
未等老人将话说完，那青年突然抄起汤盆，双手一抖，朝老人兜头泼下。那老店家猝不及防，又腿脚迟缓，闪避不及，顿时被满盆的汤汁浇了一身，滚热的汤汁，烫的他又跳又叫，忽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这一下将老人摔得不轻，半天不能言语。慌得那几个村姑赶忙过来扶住。有的叫爷爷有的叫伯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此情景，管不着心中暗道：“这几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斯斯文文，居然这么凶狠霸道蛮不讲理，想我现在也是个武林高手，不如行侠仗义，雷锋一番。”就要站起身来，过去将那青年好好教训一顿。只是又忽然想到：“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不知道武功怎么样，轻易动手，说不定我会吃个大亏。不如暂且等一等，看一看，倘若他们欺人太甚了，我再出手教训他们。”拿定了主意，抬起来的屁股又缩了回去。
一个胖姑娘给她爷爷擦过了脸上汤汁，大着胆子过去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爷爷话还没说完，你就泼他，这还有公道么！”
“哈，公道！哈——”那青年狂笑了几声，陡然将笑脸一收，探手抓住那胖姑娘的胸襟，虎目一蹬，吓得那胖姑娘魂飞天外，他把那胖姑娘一推，将那胖姑娘推倒在地。
另外两个姑娘惊叫道：“肥妹！”
那青年可不搭理，他走上前去，推开了另两个姑娘，抓住那驼背老人，厉声道：“快去弄新鲜可口的鸭汁汤来，你弄不来，我就把你放到锅里熬汤喝！”
另外两个青年也在一边加油添醋的说道：
“妙极！这人肉汤比鸭汁汤可鲜美多了！”
“老四，你说的可不全对，人肉汤虽然鲜美，那得是又白又嫩的童子煮汤才好喝。这老东西又老又瘦，还是个驼子，煮出来的汤未必好喝，说不定又酸又臭，哈——”
“老三，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也不尽然。童子汤虽鲜，却肥腻了些。这老家伙虽然没有多少肉，但骨头熬汤可是最好喝不过了。”
“不对，还是童子汤好喝。”
“骨头汤好喝……”
两个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休。那三个村姑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抓住老人的青年呵呵笑道：“你么两个别吵了好不好！依我看，什么汤好喝，那是个人口味不一样。等我把这老家伙杀了，剥皮剔骨去肉，分开煮一煮，爱喝人皮堂的喝人皮汤，爱喝肉汤的和肉汤，爱喝骨头汤的便喝骨头汤，咱们弟兄根据自己的口味，各取所需，你们看如何？”
两个青年异口同声的称赞：“妙极！还是老五聪明。”
那抓住老汉的青年伸手拔出腰间长剑，横在老汉脖子上，呵呵笑道：“老东西，你弄不出新鲜美味的鸭汁汤，我们只好把你杀了，熬汤醒酒。你放心好了，我的剑很快，定然不会让你感到痛的。”听到这话，那老人登时吓得脸sè惨白，更是说不出话来。
管不着终于看不下去了，正想起身去救那老人，忽然间，伴随着两声惊叫——“猴妹！”——一条人影朝那持剑的青年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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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管不着从山路迈向大路，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他记得来时的路上曾见到路边有个小酒店，心想正好现在肚子饿了，不如去那儿祭一祭五脏庙。想罢，一提真气，运起轻功，纵身奔去。不多时，管不着便看到了那小酒店。
房顶上炊烟已经升起，饭菜的香味儿随风飘来，让本就有些饥饿的管不着的肚子咕咕作响。离得近了，他停下身法，快步走进了这家小酒店。
山村野店比不得大城里的酒楼饭庄，内外都非常的简陋，外部围了一圈矮篱笆，草顶泥墙，纸窗柴扉，门上钉的是青布帘子。
管不着掀开帘子，走入店来。展目一望，只见低矮的小屋中，摆着五六张木桌和十几条白板凳。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五个青年男子，正在吆五喝六的猜拳行令，桌上摆着黄米酒、熟牛肉、三四碟蔬菜。
这五个人俱是二十岁上下，身材清秀英挺，高矮胖瘦相同，就连模样也都有仈jiǔ分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五个人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这人管不着在心里感叹：双胞胎三胞胎都少见，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个五胞胎，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五个人都穿着蓝sè衣裤，外罩青衫，脚蹬白袜云靴，腰悬长剑，看模样好似是五个环管人家的少年子弟。只是这五人的胸前，都用银丝线绣着一个白骨骷髅头，给人增添了几分恐怖。
管不着好歹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即便是三年不入江湖，也一眼就看出来这五个青年都是江湖中人。就是单单从他们胸前的那白骨骷髅标识上看，就可以断定他们不是正道中人。管不着心中想到：这几个大概就是什么魔教中的人物了。听说这种人大多数都是行事古怪、yīn毒狠辣、狡诈非常的人物，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也别让他们注意我，嗯，功夫就不用表现出来了。
这小酒店里除了那五个青年以外，靠屋角的那一张桌子，还坐着三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有胖有瘦，姿sè一般，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管不着心想应该就是村姑了，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跑来这个小酒店吃饭。不过她们的桌上并没有饭菜，只有几块灰巾。
靠近里屋门前的一只板凳上，还有一个驼背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管不着将屋中的情景打量一遍，估摸着这个驼背老人就是店主人，就开口叫道：“店家，店家！”
叫了几声，那驼背老人才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揉着昏花老眼，打量了管不着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客观来了，要用饭么？客观要用饭，便请坐吧。”管不着拣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店主人问道：“客官，用些什么？”
管不着道：“荤素都要，再来两个馒头稀粥便好。”店主人道：“客观来晚了，早来有些牛肉，现在都卖没了，只有些菜蔬在此。”管不着无奈，只好说：“那就只上菜蔬吧。”
这是，管不着猛然闻得一阵肉香，循着香气走入里屋，过了后门，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的砂锅里煮着一只狗在那里。管不着便说：“你这店里不是有狗肉么，怎么骗我说没有荤菜了！难道你觉得我没钱，我有的是银子在这里！”
店主人告罪道：“不是骗客官，这狗肉是小老儿自家要下酒吃的。”
管不着笑着说：“老人家你有多少肚量？这一只大狗一个人如何吃的完？不如卖我一些，我出双倍价钱。”
店主人听了，喜笑颜开的说：“既然客官都这么说了，请客官回去坐着，这就为客观准备。”等管不着回去了，这店家连忙拿刀割了一只狗腿，削成一盘。又捣了些蒜泥，取过木盘放好，又摆上两碟蔬菜，一碟馒头，一碗稀粥，一双筷子，给管不着送了过去。
管不着见端上了食物，冲老店主笑了笑，拿起竹筷，夹起一块狗肉放入口中，一手拿着馒头，就着稀粥，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其间又见那几个村姑进了里屋，端出来馒头狗肉，与那驼背老人围成一桌吃了起来，才知道这几个村姑原来都是这小酒店里的伙计，心道：我就说么，怎么可能村里人家还跑这饭馆吃饭，不会再自己家吃么！原来都是这小店里的，只不过这几个人也真够懒得，各个不动，却让老人家动手。
吃到一半，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店家，店家！”
管不着回头一看，见那喊叫之人，正是临窗而坐的那五个青年之一。那五个人大概已经酒足饭饱，桌上杯盘狼藉，有两个人已经醉伏在桌上，酣然入梦，其余三人也都面红耳赤，显见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老店家起身，躬着腰走到临窗桌前，问道：“几位公子爷，招呼小老儿有什么吩咐？”
其中一个青年道：“我这两位兄弟醉了，你快去把做好的鸭汁汤端上来，与我们醒酒。”
“好，请几位公子爷稍等片刻。”
驼背老人转身走进屋里，盏茶功夫便双手捧着一青花瓷盆鲜汤走将出来。来到那几个青年桌前，将汤盆放好，笑了笑道：“汤来了，几位公子爷请用。”
一个青年拿起勺儿，舀了一勺汤放入口中，咂了咂滋味儿，突然噗地一口，将汤吐了出来，皱着皱眉，问道：“喂，你这是什么破汤！怎么这么难喝？”
老人一愣，赔笑道：“这是新鲜的鸭汁汤，不合几位公子爷的口味么？”
那青年呸地啐了一口。立目说道：“老不死的，你哄哪个！你这狗屁鸭子汤一股子腥气，明明就是不曾洗干净，把它给我们喝，你活腻歪了！”
老人忙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小本生意，怎么敢怠慢了客人……”
未等老人将话说完，那青年突然抄起汤盆，双手一抖，朝老人兜头泼下。那老店家猝不及防，又腿脚迟缓，闪避不及，顿时被满盆的汤汁浇了一身，滚热的汤汁，烫的他又跳又叫，忽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这一下将老人摔得不轻，半天不能言语。慌得那几个村姑赶忙过来扶住。有的叫爷爷有的叫伯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此情景，管不着心中暗道：“这几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斯斯文文，居然这么凶狠霸道蛮不讲理，想我现在也是个武林高手，不如行侠仗义，雷锋一番。”就要站起身来，过去将那青年好好教训一顿。只是又忽然想到：“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不知道武功怎么样，轻易动手，说不定我会吃个大亏。不如暂且等一等，看一看，倘若他们欺人太甚了，我再出手教训他们。”拿定了主意，抬起来的屁股又缩了回去。
一个胖姑娘给她爷爷擦过了脸上汤汁，大着胆子过去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爷爷话还没说完，你就泼他，这还有公道么！”
“哈，公道！哈——”那青年狂笑了几声，陡然将笑脸一收，探手抓住那胖姑娘的胸襟，虎目一蹬，吓得那胖姑娘魂飞天外，他把那胖姑娘一推，将那胖姑娘推倒在地。
另外两个姑娘惊叫道：“肥妹！”
那青年可不搭理，他走上前去，推开了另两个姑娘，抓住那驼背老人，厉声道：“快去弄新鲜可口的鸭汁汤来，你弄不来，我就把你放到锅里熬汤喝！”
另外两个青年也在一边加油添醋的说道：
“妙极！这人肉汤比鸭汁汤可鲜美多了！”
“老四，你说的可不全对，人肉汤虽然鲜美，那得是又白又嫩的童子煮汤才好喝。这老东西又老又瘦，还是个驼子，煮出来的汤未必好喝，说不定又酸又臭，哈——”
“老三，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也不尽然。童子汤虽鲜，却肥腻了些。这老家伙虽然没有多少肉，但骨头熬汤可是最好喝不过了。”
“不对，还是童子汤好喝。”
“骨头汤好喝……”
两个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休。那三个村姑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抓住老人的青年呵呵笑道：“你么两个别吵了好不好！依我看，什么汤好喝，那是个人口味不一样。等我把这老家伙杀了，剥皮剔骨去肉，分开煮一煮，爱喝人皮堂的喝人皮汤，爱喝肉汤的和肉汤，爱喝骨头汤的便喝骨头汤，咱们弟兄根据自己的口味，各取所需，你们看如何？”
两个青年异口同声的称赞：“妙极！还是老五聪明。”
那抓住老汉的青年伸手拔出腰间长剑，横在老汉脖子上，呵呵笑道：“老东西，你弄不出新鲜美味的鸭汁汤，我们只好把你杀了，熬汤醒酒。你放心好了，我的剑很快，定然不会让你感到痛的。”听到这话，那老人登时吓得脸sè惨白，更是说不出话来。
管不着终于看不下去了，正想起身去救那老人，忽然间，伴随着两声惊叫——“猴妹！”——一条人影朝那持剑的青年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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