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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排名赛(上)

    短短几日,一晃就过去了,舒族每三个月一次的排名大赛终于首次举行。(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www.WenZiXiaoShuo.COM

    这日上午,天气晴好,玉兰顶上人山人海,特别是玉兰顶的西面广场,这里更是聚集了大部分人员,舒族此次的排名大赛就即将在此召开。

    此时,铸剑窟上面的高台上,也已站满了人,当然能够站在此台上的,最起码也要是剑胆期的修为,修为低的人只能在下面呆着。

    在这些人的最前面,挨着台前一字排开,放着八张木椅,这是为舒族五老以及族中的那两名客卿长老和族长舒念清准备的。至于族中的第一强者——灭生剑王,他老人家早已申明他本人正忙于研究,没有功夫来掺合,所以,高台上也并未准备他的座位。

    只是,眼看着东边的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来,大赛早就应该开始了,但此时却只有三个人在座,分别是大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至于二长老、三长老和族长舒念清以及那两名客卿长老却迟迟不见其踪影。而原本应该早就开始的大赛也只好延迟下去,看样子是要等几位长老到齐,比赛才会正式开始了。

    居中而坐的大长老左右看了看,紧皱着眉头,暗觉事情不太妙,他抬头冷冷瞅了一眼坐在他旁边左手处的四长老与五长老,心知,如果出了什么变故,必是这二人捣的鬼。大长老收回目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而四长老与五长老恍如未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台下的众人。偶尔,也会有一抹冷笑在他们的嘴角浮现,眼中的冷光也是一闪即逝,一股压抑的气息却在台上弥漫开来,让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剑胆期的精英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竟然不敢有一丝妄动。

    此时,人群已经聚集到台下,自动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对立阵营。其中,长支众人站在北面,旁支众人站在南面,两大阵营之间隔着近百米的空地,这块空地也是今日排名大赛的比赛场地。

    已经枯等了许久的台下众人似乎也已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渐渐失去耐性的人群开始聒躁起来。一丝诡异的气息开始在人群中传递开来。

    忽然,广场上空一道青影闪过,从远处飞速向此处赶来。众人一阵骚动,纷纷疑惑,这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大胆,他竟然不顾长老会禁止在玉兰顶凌空飞行的严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如此嚣张,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呢?

    那道青影飞过台下人群的头顶,在高台上一敛,现出一个人来,众人定睛看去,才看清,此人正是当今舒族的族长——舒念清。

    在众人的迷惑的眼神的注视下,舒念清急急忙忙地走到大长老面前,贴着大长老的耳朵轻声说道:“大长老,有点儿不对劲哪,三长老和那两位客卿长老竟然一个人也未能找到,有人昨夜看见他们三人出了住处,之后,就没有再回去,却又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长老虽然早已感觉事情有所不对,但他此时一听舒念清所言,还是顿感一惊,他抬头凝视了一眼四长老与五长老,正好那二人此时也正向这面看过来,目光中却暗含得意之色,大长老心中一阵气恼,对舒念清狠声道:“继续找,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呃---”舒念清低头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又道:“哦,还有,刚才我碰到了二长老,他老人家正领着清月殿的人维持玉兰顶的秩序,他让我转告您,不必等他了,他巡视完了自会过来的。”

    “嗯。”大长老随便应了一下,声音沉闷,然后抬了抬手,示意舒念清赶快去找人。

    舒念清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走前,他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四长老与五长老二人,然后转过头来闷声走向台下,站在旁边的人看到,他们的族长,此刻脸色阴沉得吓人。

    大长老打发走舒念清之后,就一个人枯坐在那里,紧紧抓住木椅扶手的双手一阵颤抖,往日的镇定从容早不知跑哪里去了,他此时的心已经乱如麻,脑子里也是一片嗡响,竟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久久,大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收敛了一下心神,缓缓自木椅上站起,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负手而立。台下众人见他站起,知他有话要说,也渐渐地停止了骚动,广场上逐渐恢复了安静。

    大长老见台下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了,才开口说道:“咳,排名大赛现在就开始吧,哦,一切事宜都听从舒长战的安排,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听从他的指挥,违者必将严惩。嗯,长战呢?”

    站在他身后的舒长战忙走到台前,对大长老道:“大长老,长战在此。”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嗯,接下来就交给你主持了,比赛可以开始了。”说完,他就满怀心事的一屁股坐下了,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话,也没有心思说了。

    舒长战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当下也不敢再多说废话,直接宣布比赛开始,原本站在台上的那些剑胆期的高手纷纷飞下高台,有的落在比赛场地的四周,有的悬浮在比赛场地的半空中,他们将负责监督整个比赛,一旦发现参赛人员有人违规,就可立即制止。

    此时,台下那些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弟子们也是一声轻呼,顿时都来了精神。北面的人群中,舒自成与舒云混在其中,一边听一个自称“剑榜”榜主的百事通样式的家伙在那海吹,一边小心的躲避他那乱飞的唾沫星子。

    “唉,那个---,什么榜主百事通呀,你既然对我们族中所有的高手都知之甚详,那么,依你看,这次比赛,第一名的头衔会是谁的?”舒自成打断正在喋喋不休的某人,煞有介事的问道。

    “咳!”那个榜主清了清嗓子,兴致勃勃的道:“嘿嘿,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跟你说吧,不是我吹哦,我早就根据我们族中所有高手的实力,给他们编了一个排行榜,嗯,也就是那个广为流传的剑榜,哦,这个我刚才跟你们说过了。哦,根据我的了解嘛,这次铁定是---,”

    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故弄玄虚的继续道:“嘿嘿,难说,真的难说,嗯,主要是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嗯,真的难说。”

    他抬头见舒自成正一脸讥笑的看着他,忙解释道:“咳,其实是这样的。呃---,要说我们族中的第一年青高手,那就一定非少族长您的亲叔叔——念武师叔莫属,不过,唉---,可惜这次比赛只准三十岁以下的族人参赛,而不凑巧的是,念武师叔今年刚好三十,所以他就不能参加这次比赛了。否则,嗯,我相信这第一名的头衔一定是他的。唉---,确实可惜了。”他惋惜地摇了摇头,好像丢掉比赛第一名的头衔的不是舒念武,而是他自己似的。

    舒自成听他如此高看自己的三叔,心里自然高兴,问道:“那据你所知,我们族中还有没有可以与我三叔相比肩的年青高手?”

    那“百事通”沉思了一下,道:“这个,有倒是有,不过,这一位可不会轻易现身的,这次的比赛嘛,他是否会愿意前来参加还不一定呢!”

    舒自成听说还有一个人可以与他三叔相提并论,当下引起了他的注意。要知道,舒念武可是剑胆中期的高手,能与他比肩的人物,其修为也绝对不会比他差太多才对。

    如果此人是长支一系的,那自己今天自然就多了一个强有力地臂助,但是,如果他是旁支一系的,那么,很不幸,自己今天就很可能多了一个最强大的对手。

    舒自成的修为虽然已经达到剑胆后期,但是他自己知自家事,自己的修为确实来得太容易了,进境也太快了,根底并不扎实。

    虽然也跟随大长老紧急训练了几天,但是,还是远远的不够,他体内的剑元还没有达到凝炼如一的境地,境界也不是非常稳固。

    可以说,他现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他体内那些庞大的剑元储量和全力施为下的绝强一击,只要是被他一招击中,不要说是剑胆中期的,就是剑胆后期的,也照样被打趴下。

    但是,人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人可以躲,可以逃,没有人会傻乎乎的等在那里被他打,而舒自成的致命之处就在于,他的修为进步太快,剑元的流转和调用还不熟练,这就导致他在对敌时,空有浑身的力气,却反应迟钝,你力气再大,但打不到人也是白抓瞎呀!

    所以,一个剑胆初期的的高手,舒自成还有十成的把握能将之击败,但是,如果是一个剑胆中期的高手,他就只有六成的把握了,甚至连六成都不敢保证,嗯,也就是五五之数吧。

    舒自成抬头看向“百事通”,故作好奇地道:“哦,还有这样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百事通”神秘地得意一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嘿嘿,我跟你说啊,主要是这一位一向都很低调的,哦,不,不是低调,嗯---,是人家呀---,根本就不屑与我们这些小人物交往。呃---,少族长,我可不是说您啊!嘿嘿,我是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咳,反正你知道的,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呃---,就是喜欢玩儿神秘的那种人啦。嘿嘿,不过嘛,经过我长时间的暗地观察,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准备凝结剑胆了,现在嘛,怎么说也应该是剑胆初期的修为,如果运气好,到达中期也不是不可能。唉,这人跟人哪,就是不能比呀!***,老子什么时候也能有人家的那份能耐就好了。唉---”

    舒自成听他话里酸溜溜的,不禁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这家伙说了那么大的一堆酸言醋语,却还没有说出重点,舒自成更想知道的是他说的这个牛逼人物到底是谁,是哪一边的人,是敌是友?

    无奈之下,舒自成只好沉住气,故作亲近地拍了拍“百事通”的肩膀,以示安慰,才道:“哎,你刚才说了半天,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是哪路毛神?说来听听。”

    那“百事通”听他调侃那人,嗤嗤一笑,阴阳怪气的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二长老家的那把倾城剑喽。”

    “倾城剑?”舒自成一错愕,寻思着这倾城剑到底是一把飞剑的名字,还是一个人的称号,反正这不是一个人名。

    那“百事通”又揶揄道:“还不是那一帮子溜须拍马之辈整出来的,他们说舒自平,哦,就是二长老的嫡亲曾孙,说他相貌英俊,倾国倾城,天下无双,修为也是绝顶高强,天下无人能比,所以嘛,就送了他这么一个绰号。嘿嘿---,倾城剑,怎么听都有点儿娘们的味道。嘿嘿---”

    他咂巴了一下嘴,又补充道:“不过,那个家伙委实也太俊俏了些,嗯,简直就不像个爷们嘛。”

    舒自成把他的那些酸溜溜的调侃直接过滤掉,总算找到了重点,“二长老的曾孙,那就是旁支的喽,”他自语道,心里一阵阴霾涌起。

    压力,他感觉到了压力,这个舒自平让他感觉到了压力。如果他还是剑灵后期,哪怕是剑胆初期,舒自成都有信心打败他,但是,如果他已是剑胆中期,那么,这必将是一场无法预知结果的苦战了。

    不过“百事通”这时又说:“哦,不过,少族长,您也不用担心,据我所知,舒自平早已在地下的洗心殿闭关多年了,这次的排名赛在他眼里也只不过如同儿戏,呵呵,恐怕---,他都懒得来吧。”

    舒自成见他一会儿对舒自平大加挖苦,一会儿又对人家推崇备至,都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了。舒自成恼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佯笑道:“不来最好,最好他别来。嗯,我也是很怕他的。”

    这后一句话倒是实话。

    但是,那“百事通”却古怪的瞅了他一眼,心里嘀咕道:“哎哟,怎么着,你难道还想跟人家叫板不成?就凭你剑胆中期的修为?这不是找虐嘛!少族长的金字招牌可砸不死人呀!”

    他们在这窃窃私语的时候,场上经过短暂的冷场,终于有人从南面旁支的阵营中走出来,第一个走到场中,接受所有参赛之人的挑战。

    广场上一阵欢呼声响起,无论是长支之人,还是旁支之人,都为这个人的敢于第一个上场的勇气而喝彩。

    舒自成抬头看去,这第一个上场的人,一袭蓝衫,面容清秀,却略带一股阴邪之气,一看就知是一个阴狠之人。此时,他手中持一把折扇,面带笑容,面对高台坦然而立,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现出扇面上的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狐,也不顾山顶初春的寒风刺骨,就那样怡然自得的摇动手中的折扇,浑不把众人放眼里,好像他只是上来游山玩水的,而不是要与人比试拼斗的。

    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一手持扇,一手负在身后,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瞥向北面的长支众人,偶尔还闪过一丝两丝的轻蔑和挑衅。

    舒自成一皱眉,向场上的那人扬了扬下巴,问向身边的“百事通”:“哎,这是谁呀,瞧他那德行,这么冷的天还扇扇子,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呀?”

    百事通“扑哧”一笑,然后诧异道:“他?你连他都不知道?”他抬头见舒自成的眼神不似做假,才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唉,算了,我告诉你吧。他呀,叫舒自智,是四长老的曾孙,可是个狠角儿。跟你说,别看他修为只有剑胆中期,但是他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族中许多修为比他高的人都曾栽在他手里。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的。嗯?奇怪,他怎么会抢着第一个上场?”

    舒自成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些高手哪个不是自持身份,谁会比赛刚开始就急忙上场的,高手嘛,就要沉的住气,压轴大戏都是在最后的嘛!我猜这个家伙正是看透了这点,才抢先上场,免得在后面碰到真正的高手,到时下不了台。”

    “百事通”思量了一下,认同的点了点头,拍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呀!”

    再说场上,那舒自智抢先上场后,也许真是他的恶名震住了众人,也许是真正的高手自持身份,一时竟无一人愿意上场与他比试。

    这下,舒自智更加嚣张了,只见他干脆转过身来,对着北面的长支众人叫嚣道:“哼,怎么?没人敢出来吗?舒自航,舒自航呢?你出来呀,你不是早就想教训本少爷吗?来呀,是个爷们,就不要当缩头乌龟,有种的就出来。”

    他竟然当众点名挑战了,而且他挑战之人好像竟然还与他有仇怨,难道他是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北面的人群一阵骚动,这家伙也太嚣张了,而且,***,这狗东西也太无耻了一些,他一个剑灵中期的人竟然指名向一个只有剑灵初期的人挑战,真***脸皮忒厚。

    这时,北面的人群中,一个圆脸青年排开众人,走到场中,在他身后,众人饱含同情与激励的目光落在他的脊背上。

    这个圆脸青年应该就是舒自航了,舒自成看过去时,他两眼正死死地盯着得意洋洋的舒自智,目光中满含愤恨与鄙视。

    舒自成放出神识,在舒自航的身上一扫,脸上变得古怪起来,心里大感荒谬。他忍不住低声骂道:“好嘛,见过不要脸的,倒是没见过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堂堂一个剑灵中期却指名挑战一个剑灵初期,好本事,好气魄呀,妈的,老子佩服,佩服。”

    旁边的“百事通”探头过来,献宝一样卖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舒自智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我们这玉兰峰一带可是一霸,平时横行霸道,无人敢管。没想到一次他们在山下调戏一名过路的女修,被这舒自航撞见了,坏了他们的好事不说,还把那件事捅到了长老会。结果,这舒自智虽然有四长老罩着,并未受到严惩,但是听说也被禁足在家半年,不得出门一步。虽然当时他们就把舒自航打得很惨,这舒自智却还是难消心头之恨,扬言一定要再次寻机报复,没想到他会选择在今天的比赛上堂而皇之的公报私仇。唉---,遭了,这下舒自航要倒霉了,得罪谁不好,非去得罪这条毒蛇,唉,算了,还是替他祈祷或默哀吧!”

    舒自成见他还真一本正经的低头合目,双手合十,嘴里虔诚的低声念着剑神啦,保佑啦,之类的话,舒自成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抬头向场上看去。

    场上,舒自智正得意地看着舒自航,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舒自航也毫不相让,冷冷地瞪着对方。

    两个人像斗牛似的对峙了一会,舒自智感觉太没意思了,忽然灿烂一笑,对着舒自航挖苦道:“呵,没想到你还真敢上来,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呀!”

    舒自航针锋相对:“话先不要说得这么满,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舒自智脸上一寒,怒极反笑,狞声道:“哼,你有种,希望过一会被我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有种。”

    舒自航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说话。那舒自智也不再多言,稍微后退两步,双方拉开架式,一场结果已经明了的争斗即将展开。

    两个人静静对峙了十数个呼吸,舒自航率先发动攻击,一把两尺半的宝剑被他召了出来,他伸手抓住自己的飞剑,大喝一声,扬剑就向舒自智冲去。

    对面的舒自智见他挥剑向自己砍来,淡然一笑,丝毫不见慌张,手上却不停,折扇一合,随手扔向空中,然后,一把三尺有余的厚脊重剑就出现在他手中。

    等舒自航距他还有一米的时候,他同样是一声大喝,体内剑元飞速流转,双手挥动手中的重剑,迎向舒自航砍来的这一剑。

    这两人刚一交手,竟然就选择了以硬碰硬,不过,就武器来说,舒自智手中的重剑明显要占便宜。

    “铿”,一声巨响,两剑刚一相击,舒自航手中的飞剑就被震脱手,滴溜溜地飞出老远,幸好场边巡视的那名剑胆期高手眼尖,匆忙出手将之打落,才没有伤到场边那些围观的菜鸟。

    再说场中,舒自航手中的飞剑被对手一剑打飞,连带着握剑的手臂都是一阵酥麻,他忙运转剑元,驱除舒自智侵入自己手臂中大肆进行破坏的剑元。

    只是,舒自智哪里会给他喘息之机,他一剑震飞了舒自航的飞剑,顺着剑势,一个旋身,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转过身来又是一剑扫向舒自航,直削他的脖颈。

    舒自航大骇,顾不上自己的右臂,急向后跃,欲躲过舒自智横扫而来的这一剑。但是,舒自智的这一剑太狠了,也太快了,他想完全躲过,已是不可能。

    场上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恐惧的惊叫出声,万一这一剑真的斩在舒自航的脖子上,哪怕再多的灵丹妙药,就算神仙前来,也很难再救活他了。

    舒自航在空中感到左肩一痛,舒自智的那一剑已经凶狠地破开了他的护身光罩,斩下他的一条左臂。

    “啊!”舒自航一声惨叫,抱着断臂仰天摔倒在地,然后痛得满地打滚,鲜血刹那间染红了地面。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都被舒自智的狠辣手段震呆掉了。

    这时,场边巡场的几人已经冲过来查看舒自航的伤势,有精通医术之人先将他弄昏,然后捡起他的断臂,又施法给他接上。

    虽然断臂可以重新接上,但是,没有两三个月的精心调养,他是别想再与人动手了,只是,从此,这两人的仇怨又多了一记。

    舒自智把他那把大重剑交到左手,剑锋一转,插在地上,右手伸出接住落下的那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摇了两下,瞥了一眼被众人抬下去的舒自航,不屑地撇了撇嘴,骂道:“妈的,便宜你了,下回再敢管本少的闲事,小心我活劈了你。呸!”

    他朝着舒自航被抬下去的方向嚣张地吐了一口唾沫,心里又狠狠地问候了一遍舒自航家里的女性亲属,才抬头得意地看向北面的长支众人。

    “还有谁想上来比划比划---”他话音还没落,北面人群中已经蹿出一个人来,看来人的相貌,竟然与刚才被抬下去的舒自航有几分相像。

    舒自智看着来人,面上一乐,讥笑道:“呵呵,打了小的,又来了大的,哼,怎么?舒自欣,你还想给你弟弟报仇?”

    “哼,是又怎么样,难道你怕了?”舒自欣反唇相讥,两眼盯着舒自智,几乎冒出火来,好像要把眼前这个家伙生撕了似的。

    舒自智不怒反笑:“哈哈,怕不怕,打过就知道了。”说完,他把手中折扇向空中一扔,挥动那把重剑,向舒自欣冲去。

    舒自欣也不客气,召出一把二尺长的宝剑,迎了上去。

    “当”,两剑相击,两个人竟然都未后退一步,这一下交锋,二人算是拼了个势均力敌。而且,两剑相抵,两个人彼此怒视,像两只斗牛似的,互不退让,都卯足了劲意图将对方逼退。

    就在场上二人僵持在那里的时候,周围众人却看到刚才舒自智扔出去的那把折扇却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然后飞快的旋转着落下,向下面舒自欣的脖子狠狠地斩去。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又是大惊,不少人忍不住再一次惊叫出声。

    听到惊叫的舒自欣也感觉到了异样,然后就感觉到脖后一道寒风袭来,顿知不妙,心念电转,苦思破解之策。

    原本他完全可以矮身躲过身后那把折扇,但是,他现在是腹背受敌,舒自智的那把重剑还正死死地压在他的剑上,如果他一矮身,必然导致剑上的力道一泄,舒自智的重剑就可以顺势一举削下,那么他即使躲过了身后的来袭之物,也会被舒自智趁机砍下脑袋。

    现在看来,那把折扇明显也是舒自智的法宝。谁能想到,作为一名剑修,他竟然使用了两件法宝,对于一向只把飞剑作为自己的惟一法宝的剑修来说,这太出乎意料了。

    无奈之下,舒自欣只好脚下一跺地,借力强行把自己向左挪了几寸,堪堪躲过了折扇的回旋一击。

    舒自欣暗松一口气。但是,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把折扇在空中颇有灵性的一个回旋,直接斩在他的右臂上。普通如纸一样的扇面竟然锋利异常,舒自欣的右臂被一削而断,鲜血喷出,断臂落在地上,断臂的手中还握着那把二尺长的飞剑。

    舒自智手中的重剑顺势前递,抵在舒自欣的脖颈上,然后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酷酷的盯着舒自欣道:“你,服不服?”

    舒自欣此时完全呆掉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的看着舒自智,然后默默地转过身,任由舒自智的重剑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圈血淋淋的伤口,就那样痴痴呆呆的向场外走去,连掉在地上的断臂和飞剑都不管了。

    场边上那些剑胆高手忙迎了上来,为他疗伤,又有人把他的断臂和飞剑拾了起来,送到他身边,为他接上断臂,然后把他送下场去。

    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舒自航与舒自欣这两兄弟就分别被舒自智削掉了一条左臂和一条右臂,其下手之辣,让人触目惊心。

    北面的长支众人一阵心寒,胆子大的也只敢在人群中小声的谩骂,但是心中的仇恨却被激了起来,如果他们能打得过舒自智,恐怕他们早就冲上来把他碎尸万段了。

    而与之相反的是,南面的旁支众人却是一片喝彩之声,为舒自智连胜两场而欢呼。当然,他们也引来了北面长支众人仇恨的目光。

    舒自智把那把重剑收入体内,又伸手召回在空中回旋的折扇,转身得意地向南面的旁支众人一挥还带着鲜血的折扇,又引来南面众人一阵更热烈的欢呼。

    一滴鲜血从他高举的折扇上滑落,滴在他的衣衫下摆上,留下一点暗红,舒自智看了一眼血渍,眼中一呆,然后又迅速恢复如初,然后飒然转过身去,再次冷冷地面对北面的长支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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