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露馅
灭生剑王刚刚提着舒雷出去，大长老就飘然而入，后面还跟着舒长战等一帮子人，舒自成与舒云忙迎上前，对来人一一行礼，让进房中。(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小说 手打）
大长老在房内环视一圈，老脸一拉，瞅了一眼舒长战，皱眉道：“怎么如此简陋，以成儿的修为，应该能分到一间更好的练功房才对吧？”
那舒长战脸上明显一阵尴尬，讪讪的道：“回大长老，少族长当日晚来了几天，当时实在是没有空余的练功房了，所以－－－，就让少族长先在此委屈一下。不过，呃－－－，好在排名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以少族长现在的修为，必定是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的，到时再给他安排一间位于上层的练功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哦？嗯。”大长老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借机敲打一下下面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要他们刻意偏袒舒自成，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慢待了他。再怎么说，舒自成也是他的重孙，而且还是将来族长的唯一人选，不需要下面的那些人去巴结讨好他，但是一定要他们重视他。
不过，这个舒长战还是可以让大长老放心的，他虽然也是旁支之人，但一向处事公允，与四长老和五长老那一伙人也不怎么往来，应该不会故意刁难舒自成的。
这时，舒自成也适时的道：“大长老，弟子倒感觉这里挺好的，也比上面清静得多，正是修炼的好地方，即使让弟子一直在此修炼，弟子也没有意见。”
他这话本就是为了替舒长战解围，好让这个老头欠自己一个人情，自己下一次去铸剑池的时候，让这老头给自己提供点方便。可是他忽然一转念又想到，这个老头只在此处呆上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此地就不归他管了，唉－－－，看来这次要白使力了。
大长老也顺便送舒自成一个顺水人情，呵呵一笑，也就揭过此事不提，口中却对着舒自成笑骂道：“没出息。”众人皆莞尔一笑。
舒自成也不在乎的挠了挠头，嘻嘻一笑，然后才想起刚被灭生剑王带走的舒雷，忙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弟子的一个兄弟，就是前两月在集训中被打成重伤的那一个，今日忽然醒来，却又被灭生剑王带走了，弟子还不知我这兄弟的伤势好了没有，还求大长老代弟子前去打探一下，也好让弟子能求个心安。”
大长老笑着点了点头，道：“哦，这个好说。只是，刚才的传音符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家伙怎么又被剑王带走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剑王大人好像很高兴，那个小家伙身上一定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吧？”其他人也紧紧看着舒自成，他们也对此事甚是关心。
“哦，是这样的，”舒自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大长老等人说了一遍，从舒雷忽然发作，到灭生剑王旋风般冲进来，还有舒雷身上的那一层诡异的乌光。
大长老听完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说道：“放心吧，既然剑王大人亲自出手，你的兄弟就不会有事的。过一会，我亲自前去看看，然后再告诉你吧。”然后，他大手一挥，对他后面的舒长战等人道：“你们都散了吧，我要跟成儿好好聊聊。”
舒长战等人躬身行礼告退，鱼贯而出，舒长战走在最后，出门时，顺手把那扇石门关上，练功房内只剩下大长老和舒自成与舒云三人。
舒云知道大长老一定是有事情要与舒自成说，他忙对大长老躬身一礼，然后自觉的退到角落里，自己修炼去了。
“嗯，”大长老赞赏的看了一眼舒云，然后神识在舒自成身上一扫，面上一喜，道：“不错嘛，已经剑灵中期顶峰了，都赶上你老子了。”
舒自成忙谦虚道：“谢大长老夸奖，弟子愧不敢当，以弟子这微末修为，只要没让您丢脸，弟子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他心里得意的不行，自从刚才舒云放出传音符，他就警觉的暗暗施法掩饰了自己的真实修为，把修为降到剑灵中期顶峰的水平，这两个月以来，每次集训，他都是掩盖了自己的修为，不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就连亲如他的兄弟的舒云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低调一点总是有好处的，毫无益处的摆高调、出风头只能惹来更多的嫉妒和敌视，自己初来乍到这玉兰顶，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可是，没想到的是，大长老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都未能识破他的遮掩，看来，《剑之真解》中的秘法还是非常管用的。
这时，大长老看着他呵呵一笑，抓起舒自成的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才轻叹一声道：“唉－－－，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就不要再叫我大长老了，叫我一声太爷爷吧。唉－－－，你长这么大，太爷爷我还是首次见到你呢！”
舒自成望向大长老，见他眼中全是慈爱的神色，心里一动，就想起了死去的舒长风，不由得一阵悲伤，扑到大长老的怀里，大叫一声，“太爷爷。”
大长老一把抱住他，眼中也已经隐有泪花，却听到怀里的舒自成说道：“太爷爷，从小我爷爷就经常跟我说起岐兰山的玉兰顶，说起太爷爷您，呜呜－－－，爷爷他一直希望能够再次回到这里，再见到族中的亲人，但是－－－，爷爷他－－－－，爷爷他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大长老听舒自成提到舒长风，两行老泪再也止不住了，祖孙二人抱在那里痛哭起来，一时练功房内悲风四起，让人心碎。
躲在角落里的舒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装模作样的继续修炼，但眼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淌。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大长老才堪堪止住泪水，抹了抹眼睛，然后轻轻拍着舒自成的后背，安慰道：“成儿乖，不哭了，太爷爷还有话跟你说呢，快别哭了，男子汉，要学会坚强，将来太爷爷还指望着你去给你爷爷报仇雪恨呢。”
舒自成这才慢慢离开大长老的怀抱，用衣袖把脸上擦干净，然后仰着脸，看大长老要跟他说什么。
“嗯，是这样的。”大长老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你也知道，我们舒族内部长支与旁支的的纷争由来已久，自从两千年前的那场大火拼以来，先祖们虽然努力消解两派之间的矛盾，但是，直到今日，两派之间的争斗还是时有发生。当年灭生剑王掌理族长之位时，还能镇压住那些嚣张跋扈之辈，但是自从他老人家闭关之后，族内又开始出现乱象，唉，说来惭愧，这应该也是我无能所致。如果，如果你爷爷他还在，相信以他的手段，目前的困局应该可以轻易解开吧。唉－－－”
大长老惭愧的摇了摇头，当年灭生剑王闭关前执意让他的孙子舒长风继任族长之位，而没有选择作为儿子的他，也是因为灭生剑王知道他并不是当族长的料。
但是，灭生剑王也没想到的是，舒长风却选择依靠世俗力量，以实现快速壮大舒族的目的。刚登上族长之位的舒长风果断地抓住当时大陆东方一片混乱的时机，出山辅佐当时还是一个草寇的许征明，最终建立了如今的大明王朝，这些年来，依靠大明王朝的支持，舒族确实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其在暗处的势力更是扩展到大明帝国的各个角落。
然而，百密一疏地是，舒长风忽视了族中内部的矛盾，这可能也是因为他数十年未曾回来而造成的疏忽，再加上族内一些有心人的刻意挑拨，长支与旁支这两派的矛盾竟然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现在灭生剑王虽然再次复出，但是他的威名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族中的年青一代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会把老一辈人的劝告听在耳中，但是，矛盾却往往正是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被忽然点燃了。因为，他们年轻，就意味着冲动，就意味着他们无所畏惧，哪怕他们所犯的错是他们所不能承担得起的。
大长老接着担忧的说道：“唉，这几天，已经有十几个长支的弟子接到了旁支之人的生死挑战，约定要在即将举行的排名大赛上进行生死战，这可不是正常的现象。虽然长老会早已禁止同族之人进行生死决斗，但是，这确实让人防不胜防，我只怕这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呀！”
舒自成皱了皱眉，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旁支那些人在搞怪，只是，此时外有大患未除，他们怎么就敢先窝里反呢，再说，他们应该也知道，有灭生剑王在一天，他们就翻不了什么风浪，那又何必来这一出呢？万一事情不成，他们就不怕灭生剑王制他们的罪吗？难道真如舒长战所说，族中不久将会有大变故发生？
他抬头看着大长老，献策道：“既然防不胜防，那何不取消这次的排名大赛？这样他们不就没有发动的机会了吗？”
大长老苦笑一下，“矛盾越积只能会越严重，况且，族中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你三太爷爷和你父亲支持取消这次比赛，但是你二太爷爷、四太爷爷和五太爷爷却坚决反对，这样我们六个人就打平了，这次的排名赛只能继续举行。唉－－－”
舒自成急了，问道：“那不是还有灭生剑王吗？您可以请他老人家出面取消这次比赛呀！我想，以他老人家的威望，应该没有人敢反对才是。”
没成想，大长老听了他的话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舒自成一眼，大长老苦恼地说：“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哪根筋搭错了，非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坚决不允许取消这次的比赛，真是让人想不透啊！”说着，他还故作不经意的瞥了舒自成一眼，见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大长老偷偷的嘴角一扯，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自成看到大长老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一时糊涂了，这老头是不是被愁傻掉了，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唉－－－，大长老当得也不容易呀，看看，年龄都一大把的人了，操心都操傻了，可怜啊！
大长老哪里知道舒自成此时已经把他列入不正常人的行列，只见他神秘的凑到舒自成的耳边，悄悄的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灭生剑王忽然传音给我，他老人家说，有人不老实呢，偷偷的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不知可有此事，我的好曾孙？”
“啊？”舒自成一惊，惊讶的看向正诡异的对着自己笑的大长老，结结巴巴的说道：“呃－－－，这个－－－，嘿嘿，太爷爷英明，我还以为真的瞒过您了呢，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您的法眼啊！”
大长老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敲向舒自成的脑袋，嘴中气急败坏的说道：“原来是真的，刚才我仔细察看了半天，也未能看破你的花招，还以为是剑王他老人家看错了，没想到你不打自招了，说，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古怪法门，竟然连我也被你瞒过了。”
“呃－－－，这－－－”舒自成傻掉了，他此时感觉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真是可笑啊！
刚才这个老头竟然只是试探我罢了，而我竟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承认了，太失策了，以前人常说，“人老成精就是妖”，这话看来一点儿都不假呀！
大受挫败的舒自成自觉的撤销了掩饰修为的法术，展示出他剑胆后期的真正修为，一股无形的剑气激荡而出，以舒自成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击打在四周的石壁上，竟然把四周的石壁削下一层厚厚的石屑。顿时，练功房内石屑纷飞，视线都变模糊了。
躲在角落里的舒云原本正在那里偷听舒自成与大长老的谈话，没想到舒自成竟然突然爆发出如此之强的一股剑气，仓促间，他忙调转体内本来就不多的剑元，堪堪抵住射向他的那一小股剑气。他不知道，这只是舒自成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体内的剑元自动流转，极少的一部分剑元外放形成的剑气，如果舒自成真的想出手对付他，他就是有十条命，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也被干掉了。
大长老倒是没有受多大的影响，在舒自成的剑气发出之时，他还看了舒云一眼，确定舒云有能力挡住这样程度的剑气时才不慌不忙的运转剑元，直到舒自成的剑气已经从他的身旁穿过，他才在自己的体表弄出一个透明的护罩，那些石屑粉尘落下来，一碰到那层薄薄的透明护罩，就自动弹开，直到灰尘落尽，大长老身上还是干干净净，一粒灰尘都未落到他身上。感情，他弄这个捞什子的护罩出来，纯粹是为了挡灰尘的。
舒自成就没这么轻松了，他可没有东西为他遮挡灰尘，手忙脚乱的一阵瞎扑棱，身上尘土飞扬，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阿嚏，阿嚏－－－”
再看舒云，他就更倒霉了，他为了抵挡舒自成的剑气，一直未敢散功，就只能那样坐在那里，任由灰土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浑身涂满金粉的罗汉，就像俗世中和尚寺里的石像一样。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他身上的那一层石屑粉尘竟然还凭空给他增添了一抹圣洁的光辉。
大长老不是很开心的再一次查探了一下舒自成的修为，尽管这次的结果应该让他高兴，但是他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嗯，剑胆后期，可是，你体内凝成的剑胆也太小了点吧，完全与你剑胆后期的境界不配嘛？”
其实他不知道，这两个月来，舒自成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吸收晶石中的灵力，然后在体内进行压缩，让他的剑胆从一颗小米粒那般大，胀大到如今似一颗鸽子蛋那般，他从舒长战那里按例领来的晶石即使他省着用，也几乎不够，这让他很是憋屈。
虽然，他现在的剑胆还是比其他剑胆后期剑修的剑胆小了一号，但是，这样的进步已经算是非常巨大的了。别忘了，他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别人也许用二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他这样的程度呢。
舒自成听大长老嫌他的剑胆小，脸上一阵羞赧，苦笑着哭穷道：“呃－－－，哎呀，太爷爷，这可不是我不用功，而是，我没有足够的晶石呀，每个月领到的晶石就那么多，不够用呀！您看－－－，太爷爷，能不能帮曾孙想个办法？”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还能怪谁，晶石是按照个人的修为发放的，你隐瞒了修为，人家当然不可能多给你晶石喽！”
舒自成叹了一声，厚着脸皮央求道：“那－－－，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您看，能不能跟长战师祖说一说，让他老人家把缺我的晶石补给我？”
大长老一摆手，笑着拒绝道：“那不行，你的真实修为现在还不能暴露出来，你最好还是跟之前一样，保持低调，知道吗，一定要低调，直到排名赛正式开始。”
“啊？这是为什么？那我的晶石不够怎么办？我不管，除非给我足够的晶石，否则，我不干。”舒自成一反刚才苦苦央求的嘴脸，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也不管他面对的是大长老，直接耍起无赖来。
他一听大长老还要他保持低调，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自己去做，那还不趁机讨价还价一番，反正他是自己的亲曾祖，又不是外人。
咱可是真正的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嘿嘿，再说，既然要我替您做事，作为长辈，您总不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大长老还是非常厚道的，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好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晶石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舒自成一听，心里一喜，暗道：怎么样，来了吧？既然有求于我，那你这老头儿就要被我吃定了，放心，我也不是太心狠，唉－－－，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一点点的好处就好，我不会让您为难的，哈哈。
但是，他面上还是装作不乐意的道：“啊？我只想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晶石而已，还要帮您做事呀？”
大长老摇了摇头，真诚而又严肃地说：“不，不，晶石原本就是我想给你的，你可是我嫡亲曾孙，这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你也一定要替我做好，因为这件事同样也是你的的义务，别忘了，你可是少族长，将来的一族之长。”
既然话题都上升到家族大义层面上去了，舒自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要让人看轻了，反正自己的好处跑不掉，他也不再推辞，眼珠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呃－－－，不知您让我做的是什么事，当然，既然是事关整个舒族，那小子是义不容辞的，太爷爷您说吧，我一定尽全力为您办好。”
大长老见他一副敢于担当、侃侃而谈的样子，一下子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他自己的儿子，想起了当年舒长风接任族长大位的时候，就如眼前这个小子，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锐气滔天。
他凝视着舒自成，自己在心里喃喃道：像，真像，这孩子真像当年的长风啊！唉－－－
大长老匆忙揉了揉又有点儿发酸的眼睛，宽慰的笑了笑，道：“好，好，长风之前传信来说你与他相貌脾性都极为相似，当时我还不信，唉－－－，现在我终于信了。那么，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我应该能够放心了。”
舒自成听大长老提到舒长风，心里一暗，然后暗下决心，为了不让太爷爷失望，也是为了不让死去的爷爷失望，这件事不管有多难办，自己都要办成。
他抬头看向大长老，眼睛已经有点儿发红，认真道：“太爷爷，您说吧，我不要好处了，曾孙一定给您把这件事办成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也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他老人家还在天上看着我呢。”
“哦，这件事，”大长老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不应该让你掺合进来的，但是，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嗯，你也知道的，有人挑拨或者是教唆旁支的一些弟子，他们准备在这次的大赛上挑起事端，制造摩擦，图谋不轨。这些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我倒是有办法对付，但是那些后生弟子，我们就不方便出手了，毕竟他们是公平比试，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好直接出手的。所以，你的任务是镇住这些受挑拨的弟子，不要让他们造出事端来，必要的时候，可以杀鸡儆猴，但是，切记，一定不能真的弄出人命来，听到没有？”
“这个，曾孙记住了，但是，太爷爷，我的修为也不算很高，怎么能够镇住那些人，这个－－－，曾孙恐怕做不好，耽误了您的大事－－－”舒自成有点为难地说。
他从修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虽然进展神速，修为也已经不低，但是乍让他跟人面对面斗法，他还是有点儿底气不足。
“嗯，是了。”大长老点了点头，“我也问过你父亲，你之前确实没有修炼过，你能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就达到剑胆后期的境界，确实是剑神老祖显灵的结果。在修为上，你放心，这次参加比赛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也就剑胆初期，单纯比较修为境界，你绝对要稳压所有人的。但是，你修炼时日尚短，斗法经验就要少得多，这一点跟族中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弟子是没法比的。不过，”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舒自成，继续道：“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怎么样，这几日，我来当你的陪练如何？嗯，如果是强化训练，这几日也已经足够了。”
舒自成眨了眨眼睛，没搞明白“陪练”是什么意思，“强化训练”又是什么东西，他愕然地望向大长老。
大长老呵呵一笑，道：“就是我来做你的对手，陪你练习斗法之术，当然，为了能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我可能不会手下留情哦！”
舒自成这回听明白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里狂呼：“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将要被这个老头子痛虐吗？舒云与舒雷所受的苦难终于轮到我了吗？不要吧？天哪！”
不管他同意与否，大长老确实自那日起在他的练功房内连呆了六天，直到排名赛即将举行的前两天，大长老才被人请走安排比赛事宜去了。;
大长老在房内环视一圈，老脸一拉，瞅了一眼舒长战，皱眉道：“怎么如此简陋，以成儿的修为，应该能分到一间更好的练功房才对吧？”
那舒长战脸上明显一阵尴尬，讪讪的道：“回大长老，少族长当日晚来了几天，当时实在是没有空余的练功房了，所以－－－，就让少族长先在此委屈一下。不过，呃－－－，好在排名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以少族长现在的修为，必定是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的，到时再给他安排一间位于上层的练功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哦？嗯。”大长老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借机敲打一下下面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要他们刻意偏袒舒自成，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慢待了他。再怎么说，舒自成也是他的重孙，而且还是将来族长的唯一人选，不需要下面的那些人去巴结讨好他，但是一定要他们重视他。
不过，这个舒长战还是可以让大长老放心的，他虽然也是旁支之人，但一向处事公允，与四长老和五长老那一伙人也不怎么往来，应该不会故意刁难舒自成的。
这时，舒自成也适时的道：“大长老，弟子倒感觉这里挺好的，也比上面清静得多，正是修炼的好地方，即使让弟子一直在此修炼，弟子也没有意见。”
他这话本就是为了替舒长战解围，好让这个老头欠自己一个人情，自己下一次去铸剑池的时候，让这老头给自己提供点方便。可是他忽然一转念又想到，这个老头只在此处呆上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此地就不归他管了，唉－－－，看来这次要白使力了。
大长老也顺便送舒自成一个顺水人情，呵呵一笑，也就揭过此事不提，口中却对着舒自成笑骂道：“没出息。”众人皆莞尔一笑。
舒自成也不在乎的挠了挠头，嘻嘻一笑，然后才想起刚被灭生剑王带走的舒雷，忙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弟子的一个兄弟，就是前两月在集训中被打成重伤的那一个，今日忽然醒来，却又被灭生剑王带走了，弟子还不知我这兄弟的伤势好了没有，还求大长老代弟子前去打探一下，也好让弟子能求个心安。”
大长老笑着点了点头，道：“哦，这个好说。只是，刚才的传音符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家伙怎么又被剑王带走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剑王大人好像很高兴，那个小家伙身上一定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吧？”其他人也紧紧看着舒自成，他们也对此事甚是关心。
“哦，是这样的，”舒自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大长老等人说了一遍，从舒雷忽然发作，到灭生剑王旋风般冲进来，还有舒雷身上的那一层诡异的乌光。
大长老听完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说道：“放心吧，既然剑王大人亲自出手，你的兄弟就不会有事的。过一会，我亲自前去看看，然后再告诉你吧。”然后，他大手一挥，对他后面的舒长战等人道：“你们都散了吧，我要跟成儿好好聊聊。”
舒长战等人躬身行礼告退，鱼贯而出，舒长战走在最后，出门时，顺手把那扇石门关上，练功房内只剩下大长老和舒自成与舒云三人。
舒云知道大长老一定是有事情要与舒自成说，他忙对大长老躬身一礼，然后自觉的退到角落里，自己修炼去了。
“嗯，”大长老赞赏的看了一眼舒云，然后神识在舒自成身上一扫，面上一喜，道：“不错嘛，已经剑灵中期顶峰了，都赶上你老子了。”
舒自成忙谦虚道：“谢大长老夸奖，弟子愧不敢当，以弟子这微末修为，只要没让您丢脸，弟子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他心里得意的不行，自从刚才舒云放出传音符，他就警觉的暗暗施法掩饰了自己的真实修为，把修为降到剑灵中期顶峰的水平，这两个月以来，每次集训，他都是掩盖了自己的修为，不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就连亲如他的兄弟的舒云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低调一点总是有好处的，毫无益处的摆高调、出风头只能惹来更多的嫉妒和敌视，自己初来乍到这玉兰顶，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可是，没想到的是，大长老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都未能识破他的遮掩，看来，《剑之真解》中的秘法还是非常管用的。
这时，大长老看着他呵呵一笑，抓起舒自成的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才轻叹一声道：“唉－－－，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就不要再叫我大长老了，叫我一声太爷爷吧。唉－－－，你长这么大，太爷爷我还是首次见到你呢！”
舒自成望向大长老，见他眼中全是慈爱的神色，心里一动，就想起了死去的舒长风，不由得一阵悲伤，扑到大长老的怀里，大叫一声，“太爷爷。”
大长老一把抱住他，眼中也已经隐有泪花，却听到怀里的舒自成说道：“太爷爷，从小我爷爷就经常跟我说起岐兰山的玉兰顶，说起太爷爷您，呜呜－－－，爷爷他一直希望能够再次回到这里，再见到族中的亲人，但是－－－，爷爷他－－－－，爷爷他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大长老听舒自成提到舒长风，两行老泪再也止不住了，祖孙二人抱在那里痛哭起来，一时练功房内悲风四起，让人心碎。
躲在角落里的舒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装模作样的继续修炼，但眼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淌。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大长老才堪堪止住泪水，抹了抹眼睛，然后轻轻拍着舒自成的后背，安慰道：“成儿乖，不哭了，太爷爷还有话跟你说呢，快别哭了，男子汉，要学会坚强，将来太爷爷还指望着你去给你爷爷报仇雪恨呢。”
舒自成这才慢慢离开大长老的怀抱，用衣袖把脸上擦干净，然后仰着脸，看大长老要跟他说什么。
“嗯，是这样的。”大长老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你也知道，我们舒族内部长支与旁支的的纷争由来已久，自从两千年前的那场大火拼以来，先祖们虽然努力消解两派之间的矛盾，但是，直到今日，两派之间的争斗还是时有发生。当年灭生剑王掌理族长之位时，还能镇压住那些嚣张跋扈之辈，但是自从他老人家闭关之后，族内又开始出现乱象，唉，说来惭愧，这应该也是我无能所致。如果，如果你爷爷他还在，相信以他的手段，目前的困局应该可以轻易解开吧。唉－－－”
大长老惭愧的摇了摇头，当年灭生剑王闭关前执意让他的孙子舒长风继任族长之位，而没有选择作为儿子的他，也是因为灭生剑王知道他并不是当族长的料。
但是，灭生剑王也没想到的是，舒长风却选择依靠世俗力量，以实现快速壮大舒族的目的。刚登上族长之位的舒长风果断地抓住当时大陆东方一片混乱的时机，出山辅佐当时还是一个草寇的许征明，最终建立了如今的大明王朝，这些年来，依靠大明王朝的支持，舒族确实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其在暗处的势力更是扩展到大明帝国的各个角落。
然而，百密一疏地是，舒长风忽视了族中内部的矛盾，这可能也是因为他数十年未曾回来而造成的疏忽，再加上族内一些有心人的刻意挑拨，长支与旁支这两派的矛盾竟然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现在灭生剑王虽然再次复出，但是他的威名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族中的年青一代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会把老一辈人的劝告听在耳中，但是，矛盾却往往正是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被忽然点燃了。因为，他们年轻，就意味着冲动，就意味着他们无所畏惧，哪怕他们所犯的错是他们所不能承担得起的。
大长老接着担忧的说道：“唉，这几天，已经有十几个长支的弟子接到了旁支之人的生死挑战，约定要在即将举行的排名大赛上进行生死战，这可不是正常的现象。虽然长老会早已禁止同族之人进行生死决斗，但是，这确实让人防不胜防，我只怕这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呀！”
舒自成皱了皱眉，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旁支那些人在搞怪，只是，此时外有大患未除，他们怎么就敢先窝里反呢，再说，他们应该也知道，有灭生剑王在一天，他们就翻不了什么风浪，那又何必来这一出呢？万一事情不成，他们就不怕灭生剑王制他们的罪吗？难道真如舒长战所说，族中不久将会有大变故发生？
他抬头看着大长老，献策道：“既然防不胜防，那何不取消这次的排名大赛？这样他们不就没有发动的机会了吗？”
大长老苦笑一下，“矛盾越积只能会越严重，况且，族中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你三太爷爷和你父亲支持取消这次比赛，但是你二太爷爷、四太爷爷和五太爷爷却坚决反对，这样我们六个人就打平了，这次的排名赛只能继续举行。唉－－－”
舒自成急了，问道：“那不是还有灭生剑王吗？您可以请他老人家出面取消这次比赛呀！我想，以他老人家的威望，应该没有人敢反对才是。”
没成想，大长老听了他的话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舒自成一眼，大长老苦恼地说：“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哪根筋搭错了，非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坚决不允许取消这次的比赛，真是让人想不透啊！”说着，他还故作不经意的瞥了舒自成一眼，见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大长老偷偷的嘴角一扯，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自成看到大长老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一时糊涂了，这老头是不是被愁傻掉了，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唉－－－，大长老当得也不容易呀，看看，年龄都一大把的人了，操心都操傻了，可怜啊！
大长老哪里知道舒自成此时已经把他列入不正常人的行列，只见他神秘的凑到舒自成的耳边，悄悄的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灭生剑王忽然传音给我，他老人家说，有人不老实呢，偷偷的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不知可有此事，我的好曾孙？”
“啊？”舒自成一惊，惊讶的看向正诡异的对着自己笑的大长老，结结巴巴的说道：“呃－－－，这个－－－，嘿嘿，太爷爷英明，我还以为真的瞒过您了呢，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您的法眼啊！”
大长老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敲向舒自成的脑袋，嘴中气急败坏的说道：“原来是真的，刚才我仔细察看了半天，也未能看破你的花招，还以为是剑王他老人家看错了，没想到你不打自招了，说，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古怪法门，竟然连我也被你瞒过了。”
“呃－－－，这－－－”舒自成傻掉了，他此时感觉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真是可笑啊！
刚才这个老头竟然只是试探我罢了，而我竟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承认了，太失策了，以前人常说，“人老成精就是妖”，这话看来一点儿都不假呀！
大受挫败的舒自成自觉的撤销了掩饰修为的法术，展示出他剑胆后期的真正修为，一股无形的剑气激荡而出，以舒自成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击打在四周的石壁上，竟然把四周的石壁削下一层厚厚的石屑。顿时，练功房内石屑纷飞，视线都变模糊了。
躲在角落里的舒云原本正在那里偷听舒自成与大长老的谈话，没想到舒自成竟然突然爆发出如此之强的一股剑气，仓促间，他忙调转体内本来就不多的剑元，堪堪抵住射向他的那一小股剑气。他不知道，这只是舒自成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体内的剑元自动流转，极少的一部分剑元外放形成的剑气，如果舒自成真的想出手对付他，他就是有十条命，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也被干掉了。
大长老倒是没有受多大的影响，在舒自成的剑气发出之时，他还看了舒云一眼，确定舒云有能力挡住这样程度的剑气时才不慌不忙的运转剑元，直到舒自成的剑气已经从他的身旁穿过，他才在自己的体表弄出一个透明的护罩，那些石屑粉尘落下来，一碰到那层薄薄的透明护罩，就自动弹开，直到灰尘落尽，大长老身上还是干干净净，一粒灰尘都未落到他身上。感情，他弄这个捞什子的护罩出来，纯粹是为了挡灰尘的。
舒自成就没这么轻松了，他可没有东西为他遮挡灰尘，手忙脚乱的一阵瞎扑棱，身上尘土飞扬，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阿嚏，阿嚏－－－”
再看舒云，他就更倒霉了，他为了抵挡舒自成的剑气，一直未敢散功，就只能那样坐在那里，任由灰土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浑身涂满金粉的罗汉，就像俗世中和尚寺里的石像一样。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他身上的那一层石屑粉尘竟然还凭空给他增添了一抹圣洁的光辉。
大长老不是很开心的再一次查探了一下舒自成的修为，尽管这次的结果应该让他高兴，但是他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嗯，剑胆后期，可是，你体内凝成的剑胆也太小了点吧，完全与你剑胆后期的境界不配嘛？”
其实他不知道，这两个月来，舒自成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吸收晶石中的灵力，然后在体内进行压缩，让他的剑胆从一颗小米粒那般大，胀大到如今似一颗鸽子蛋那般，他从舒长战那里按例领来的晶石即使他省着用，也几乎不够，这让他很是憋屈。
虽然，他现在的剑胆还是比其他剑胆后期剑修的剑胆小了一号，但是，这样的进步已经算是非常巨大的了。别忘了，他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别人也许用二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他这样的程度呢。
舒自成听大长老嫌他的剑胆小，脸上一阵羞赧，苦笑着哭穷道：“呃－－－，哎呀，太爷爷，这可不是我不用功，而是，我没有足够的晶石呀，每个月领到的晶石就那么多，不够用呀！您看－－－，太爷爷，能不能帮曾孙想个办法？”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还能怪谁，晶石是按照个人的修为发放的，你隐瞒了修为，人家当然不可能多给你晶石喽！”
舒自成叹了一声，厚着脸皮央求道：“那－－－，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您看，能不能跟长战师祖说一说，让他老人家把缺我的晶石补给我？”
大长老一摆手，笑着拒绝道：“那不行，你的真实修为现在还不能暴露出来，你最好还是跟之前一样，保持低调，知道吗，一定要低调，直到排名赛正式开始。”
“啊？这是为什么？那我的晶石不够怎么办？我不管，除非给我足够的晶石，否则，我不干。”舒自成一反刚才苦苦央求的嘴脸，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也不管他面对的是大长老，直接耍起无赖来。
他一听大长老还要他保持低调，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自己去做，那还不趁机讨价还价一番，反正他是自己的亲曾祖，又不是外人。
咱可是真正的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嘿嘿，再说，既然要我替您做事，作为长辈，您总不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大长老还是非常厚道的，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好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晶石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舒自成一听，心里一喜，暗道：怎么样，来了吧？既然有求于我，那你这老头儿就要被我吃定了，放心，我也不是太心狠，唉－－－，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一点点的好处就好，我不会让您为难的，哈哈。
但是，他面上还是装作不乐意的道：“啊？我只想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晶石而已，还要帮您做事呀？”
大长老摇了摇头，真诚而又严肃地说：“不，不，晶石原本就是我想给你的，你可是我嫡亲曾孙，这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你也一定要替我做好，因为这件事同样也是你的的义务，别忘了，你可是少族长，将来的一族之长。”
既然话题都上升到家族大义层面上去了，舒自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要让人看轻了，反正自己的好处跑不掉，他也不再推辞，眼珠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呃－－－，不知您让我做的是什么事，当然，既然是事关整个舒族，那小子是义不容辞的，太爷爷您说吧，我一定尽全力为您办好。”
大长老见他一副敢于担当、侃侃而谈的样子，一下子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他自己的儿子，想起了当年舒长风接任族长大位的时候，就如眼前这个小子，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锐气滔天。
他凝视着舒自成，自己在心里喃喃道：像，真像，这孩子真像当年的长风啊！唉－－－
大长老匆忙揉了揉又有点儿发酸的眼睛，宽慰的笑了笑，道：“好，好，长风之前传信来说你与他相貌脾性都极为相似，当时我还不信，唉－－－，现在我终于信了。那么，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我应该能够放心了。”
舒自成听大长老提到舒长风，心里一暗，然后暗下决心，为了不让太爷爷失望，也是为了不让死去的爷爷失望，这件事不管有多难办，自己都要办成。
他抬头看向大长老，眼睛已经有点儿发红，认真道：“太爷爷，您说吧，我不要好处了，曾孙一定给您把这件事办成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也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他老人家还在天上看着我呢。”
“哦，这件事，”大长老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不应该让你掺合进来的，但是，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嗯，你也知道的，有人挑拨或者是教唆旁支的一些弟子，他们准备在这次的大赛上挑起事端，制造摩擦，图谋不轨。这些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我倒是有办法对付，但是那些后生弟子，我们就不方便出手了，毕竟他们是公平比试，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好直接出手的。所以，你的任务是镇住这些受挑拨的弟子，不要让他们造出事端来，必要的时候，可以杀鸡儆猴，但是，切记，一定不能真的弄出人命来，听到没有？”
“这个，曾孙记住了，但是，太爷爷，我的修为也不算很高，怎么能够镇住那些人，这个－－－，曾孙恐怕做不好，耽误了您的大事－－－”舒自成有点为难地说。
他从修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虽然进展神速，修为也已经不低，但是乍让他跟人面对面斗法，他还是有点儿底气不足。
“嗯，是了。”大长老点了点头，“我也问过你父亲，你之前确实没有修炼过，你能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就达到剑胆后期的境界，确实是剑神老祖显灵的结果。在修为上，你放心，这次参加比赛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也就剑胆初期，单纯比较修为境界，你绝对要稳压所有人的。但是，你修炼时日尚短，斗法经验就要少得多，这一点跟族中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弟子是没法比的。不过，”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舒自成，继续道：“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怎么样，这几日，我来当你的陪练如何？嗯，如果是强化训练，这几日也已经足够了。”
舒自成眨了眨眼睛，没搞明白“陪练”是什么意思，“强化训练”又是什么东西，他愕然地望向大长老。
大长老呵呵一笑，道：“就是我来做你的对手，陪你练习斗法之术，当然，为了能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我可能不会手下留情哦！”
舒自成这回听明白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里狂呼：“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将要被这个老头子痛虐吗？舒云与舒雷所受的苦难终于轮到我了吗？不要吧？天哪！”
不管他同意与否，大长老确实自那日起在他的练功房内连呆了六天，直到排名赛即将举行的前两天，大长老才被人请走安排比赛事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