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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妇人之仁

    待冷和走的远了,沈今才直起身来。(请记住我们的网址www.dukankan.com)视线落到床榻上依旧昏睡的霍凤,忍不住蹙眉。如夫人的案子已经迫在眉睫,如今主子又是一直昏睡,恐怕……看来,非得插手不可了。吩咐了小园子好生伺候着,沈今随即跟着冷和之后出了去。

    霍凤醒是自然而然的醒的,已是傍晚时分。

    屋子点着烛火,火苗不断舞动,屋内全是温暖之色。窗扉半掩,隐约可以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落雨声。小园子匍匐在桌边打着酣,脸上俱是疲惫之色。此情此景,陡然想起一句诗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却话巴山夜雨时呵,今日情境,她又该与谁共剪西窗烛,又与谁诉。

    手肘撑着床板撑坐起来,床板发出咯吱声,小园子猛然惊醒,忙过来扶她,欢喜道,“家主,你可醒过来了。”

    霍凤一边借着她的手站起来,一边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

    “三天?”声音蓦地扬高。霍凤吃了一惊,她只记得她在牢里,然后混混沌沌的跟着沈今回家,然后只觉得累的很,却没想到居然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掩下眸,目中俱是坚毅之色,“把沈今给我找过来。”

    小园子犹疑了下,“家主,你不要休息一会?”

    “已经休息够了,该做正事了。”

    小园子听不明白,也不敢问,匆匆下去唤人。

    霍凤轻叩桌面,发出声声清脆声响。睡了三日,她也彻底明了,与其一谓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不到一会,房门被推开,却是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长发未束,青衣着身清冷若竹,正是沈今,而后那人以青伞遮雨,青伞轻抬,眉眼俊美,斜鬓上挑,温润而笑可眼里全是冷意。白衫长襟绣有滚龙金边,边缘微微染上湿意,赫然是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司马天熙!

    他怎么会来这里!

    霍凤呆了呆,连忙跪下,“霍凤见过陛下!”

    双臂被人扣住,霍凤被那股力道带着不由自主起身。司马天熙微笑,“老师不上早朝已有三日了,所以孤特地来看看。”

    “霍凤不敢,外面还下着雨,陛下还是早日回宫才是。”

    “老师……这是在赶孤吗?”司马天熙努努嘴,嘴一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霍凤瞠目结舌。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那日他们都已经说个明白了,怎么又演上了?瞥了眼沈今,她忽然了悟。虽然两人已知道彼此本来面目,可外人却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势必要演下去。

    司马天熙见她不说话,唇角微扬,自顾自在桌边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嘴上称是,“老师到底是雅致之人,卧房之内不见奢华到处却是精雕细琢,光是这文房四宝便不是凡品。笔是徽郡狼毫,墨是央州粉墨,砚是黑山石水砚,纸是滁县香笺,光是这四样便将孤的文房四宝比下去了。”

    自从那日之后,她便不曾上朝,虽然知道她确实昏睡了三日而不是故意避着他,不知怎的心中总有怒气。可看见霍凤的呆样,忽的愉悦起来,这三日里憋闷的火气刹那间烟消云散。

    如今才知道,原来霍凤还有这般功效,看来今日是来对了。

    霍凤依旧一脸呆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额上冒汗。

    她压根听不懂。

    她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都城百里开外的茶楼,这么几个地名她可从来没听过。

    抬眼见到司马天熙笑意吟吟看着她,脸上全是看好戏的意味。死小孩!暗暗咒骂了声,霍凤冷静了下来,淡道,“这些东西不过是些俗物而已,哪里比得上陛下所用之物,不过如果陛下喜欢,送与陛下就是了。”

    “罢了,孤还知道不求他人心头好的道理。老师,不要跪着了,起来坐着吧。咱们之间向来不拘泥这些虚礼。”

    坐着?她现在想把他踹出去!

    霍凤暗恼,撇了撇嘴依言坐了下来。沈今沏了两杯茶送了过来,“陛下,家主,喝茶。”

    霍凤接过茶,转而看向司马天熙,正色道,“陛下,霍凤要与沈今商讨如夫人一案,多少有些乏味,若是怠慢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正好,孤也要听听你们查到何处了。当孤是个听客便是了。不由管孤的。”

    “谢陛下。”霍凤道了声谢,也不客气,“沈今,可查到那些东西的去向了?”沈今是个聪明人,她睡了三日,不代表他一点动作也无。

    沈今摇摇头,“沈今无能,发现除了一些东西进了春风阁之外,其余的东西完全没了下落。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怪你,丢失的东西,大都都不是凡品,我手上一时之间没在市面上出现也不算稀奇的事情。”这样一来,线索便断了。霍凤肃然站了起来,附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细雨如幕。她忽的转身,“沈今,你帮我去找一个人。”

    “谁?”

    “翁虎。”

    “翁虎是谁?”说话的人不是沈今,倒是司马天熙,司马天熙一杯茶早就喝完,往沈今方向一递,沈今忙转身替他再去续杯。霍凤冷眼看着他把沈今当作奴才使唤,哼了声,“陛下可好生健忘,那人不就是当日迫得你我跳湖逃生的罪魁祸首。”

    司马天熙做恍然大悟状,随即接口道,“可孤记得,孤是被老师你推下去的啊。”

    “……陛下,真是好记性。”霍凤磨了磨牙。

    “不过孤记得那一干人等都被京兆司尹拘押在大牢之中了。”司马天熙蹙了蹙眉,“为何老师又要沈今去找此人?莫非……”俊目之中闪过阴狠之色,“老师怀疑这翁虎便是杀害如夫人之人派来的?”

    “哦,陛下不怀疑是微臣下的手?”

    “老师聪明的很,怎会如此蠢钝,让人可以挑到错处。”

    霍凤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司马天熙一眼,“陛下可真是太看得起霍凤了。”

    “好说。”

    完全处于下风……霍凤低咒了声,自知斗不过这只狐狸,悻悻住嘴。转而看向沈今,“去吧,寻到翁虎以后严加看管着,千万不要让人害了他。”

    沈今领命匆匆离开。

    屋里便只剩下了霍凤与司马天熙两人,司马天熙伸了个懒腰,面上温文笑容渐退,冷傲之色取而代之,俊眸之中全是嘲讽之意。“不要让人害了他?若是我是那背后之人,恐怕他早就死了。”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只要他不死,我便要保他平安。”

    “霍凤,你死而复生,倒是变得妇人之仁了。”

    霍凤不以为意,“霍凤本就是妇人,妇人之仁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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