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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如假包换

    “说你敢就敢,昨日劳心太久,孤也乏了。(请记住我们的话一说完,他双手往桌上一搁,居然仆桌小憩了起来,金袍飘飞,风姿说不出高雅。霍凤看的有些呆,再看向四周,众官都是一脸泰然,似乎已然习以为常。

    暴汗不已,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君王。

    “臣以为……”夏侯逸思忖了一下,慢慢说道,“光凭春香阁老鸨的证词确实有些勉强,为了不失公允,臣以为可以令一大臣主审此案,此外再派人监察,如此一来,定然不会误放了凶手了。至于这主审大臣……”他嘴角扬笑,笑似狐狸,“臣推荐欧阳尚书。”

    漂亮的凤眸微眨了眨。她有没有听错?

    夏侯逸唇边的笑容愈发诡秘难猜,“至于这监察之人,臣推荐霍帝师!

    霍凤彻底呆住,缓缓瞪看夏侯逸。

    柳泉本在夏侯逸提名欧阳时易时已经震住,又听霍凤是监察之人,更是如遭雷击。他不置信的看着夏侯逸,声音有些发苦,”相爷,这万万不可啊。“这摆明是纵虎归山,相爷糊涂了吗?

    夏侯逸不置可否,轻道,”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天熙似乎已然睡着了,呼吸均匀,隐约有轻微的鼾声传了出来。

    小林子小心翼翼的轻叩桌面,司马天熙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朦胧,”夏侯是说了什么来着?“小林子连忙低声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司马天熙听完,闻言击掌大叫,”好主意,众位爱卿可有异议,若无异议,就这么办了。“

    众朝官齐齐恭道,”陛下圣明!

    “陛下!这有失公允啊!”柳泉急叫!“陛下,霍家势大又有野心,不得不除啊!”

    司马天熙眯了眼睛看了会,忽的用力拍案,勃然大怒!

    “柳泉,朝臣都不反对只有你一人说孤有失公允,霍家又是九代忠臣容得你这么污蔑!念在你年事已老也到了颐养天年的份上孤就不重罚你,从明日起你就不用来见孤了,你的位子就交给夏侯兼任着吧!真是混账,退朝!”

    他哼了声,匆匆拾阶而去。御书房内一阵寂静,众朝官松了口气,纷纷离去。

    柳泉依旧匍匐在地上,长须灰发似乎更加苍白了些,嶙峋身骨在一群昂首挺胸笑意昂然的官员愈发显得狰狞。一双青色缎靴停在他的身前,他抬起头来,眼中有火色缭绕,“夏侯相爷,老夫看错你了!”本以为这次可以扳倒霍凤,原来,还是一场空!

    夏侯逸微笑,“柳尚书,做人该识时务才是。”

    “当初明明是你……”

    “尚书在说什么,夏侯完全听不明白。”

    柳泉眼中陡寒,寒光凌冽似要将夏侯逸分尸!夏侯逸不以为意的笑着,极为有礼的颌首,离开。

    这条毒蛇!如果霍凤是猛兽,那这个人就是毒蛇,为什么他会相信这条毒蛇!

    悔恨老泪纵横,他知道了!这原本就是一局棋,而他就是那个被牺牲的小卒子!

    有人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搀扶了起来,看见来人,他蓦地推开那人的手,“纵使柳泉被罢官免职,也不要与你同流合污!”

    他用力生猛,霍凤在那股强大的力道下一个踉跄就往后摔去,欧阳时易眼疾手快牢牢将她扶住,“帝师,小心!”他抬头看向柳泉,“柳尚书,我们是一榜进士,同朝为官一十九载,也不忍见你沦为他人的棋子。我也曾提醒过你,你为何就是不听劝。”

    柳泉站直的身子,昂然正色,道,“生而在世,大丈夫自然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沦为棋子我也在所不惜!祸乱朝纲,君不君臣不臣,这种行径我不屑与之为伍!”

    霍凤静静的看着柳泉慷慨激昂,须发苍苍,纵然刚刚被君王舍弃依然保持铮铮铁骨不同流合污,这样的人,虽然有时候会嗤笑他们的不知变通,可她心里绝对是敬佩的。

    “柳尚书。”她静静开口,“一个朝堂之上需要有您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同样需要我和夏侯逸这样的人,这个道理如果你想不通,霍凤劝你还是远离朝堂罢了。真正的好官,是可以保住自己又能为他人谋福利的官员,若是一谓的牺牲,那就是蠢官了。纵然如此,霍凤还是敬佩你!”

    说罢,她朝他弯身作揖,姿态潇洒,却是明明白白的真诚。

    “日后若有任何需要,若那时霍凤仍然身在其位,霍凤自然竭力全力助你完成心愿。”

    柳泉一震,不置信的瞪着她。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澈,身骨清朗,神色更是如朗风霁月开阔分明,丝毫不见狡诈虚伪之色。不由喃喃道,“你、你真是霍凤?”霍凤略怔,随即笑了,“如假包换。”

    “不对、不可能……”柳泉面容不知怎的忽的变的灰败,口中呢喃踉跄着走了出去,身子仿佛失了支撑,颓然的再也找不到依附的根骨。

    她不由愕然,“他怎么了?”

    欧阳时易神情有些错综复杂,旋即恢复平静,答非所问,“柳尚书怕是乏了吧,如今得以全身而退,其实是我们最羡慕的事情。”在这大染缸里待的久了,谁知道下一刻,你会不会死于非命。见霍凤看着他,他笑了笑,“霍帝师,柳尚书手里那个春风阁的老鸨是个重要关键,我先走一步了,晚些时候我会去霍府拜访。”

    霍凤点头称是,欧阳时易朝她拜了拜,匆匆离去。

    偌大的御书房早就走的干干净净,独留下霍凤一人,秋风穿门而过,居然让人觉得有些冷。正午的阳光透着镂空的窗檐洒进来,停在窗檐上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忽的,扑的一声又全部飞走,又是一室的清冷。

    刚刚,只言片语间,便是一场勾心斗角。

    日后所要应对的,就是这样的人生罢。

    她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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