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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傻匪1

    孤乞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曲盾收入到曲灵环彩迷中。(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www.WenZiXiaoShuo.COM

    一级低等曲器虽然珍贵,却并非什么稀世珍宝。

    而曲灵环则不同了。孤乞对于曲修的认知虽然小白,不敢肯定曲灵环绝无仅有,但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曲灵环的价值非比寻常,孤星魂虽然在另一方面狠狠摆了孤乞一道,这一点上,人格还是很是值得肯定一番的。就算是让孤乞为他发一朵大红花都不为过。

    财勿露白的道理孤乞可是深有体会,朱大昌三人不就是因为某人惦记上了某些东西而遭遇不测的么?

    曲灵环的效果实在是太逆天了,如果走露了半点风声,孤乞怕是只有来世才能见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了。杀人夺宝,毁尸灭迹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孤乞做贼心虚的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快速用一块大黑布包裹住曲盾,再不做逗留,快速离开炼器堂而去。

    现在的孤乞可谓是一只温顺又可爱的大肥羊呀。

    已经接近腐烂的朱大昌三位曲师大人所用的都只是武器而不是更加高端的曲器。由此可见,哪怕是一级曲器,虽说没有曲灵环那般具有吸引力,也同样是招引臭蚊子的香馍馍。

    宽阔的大街上,行人商甲,车马辘辘,各种各样的声音汇集成为洪流,喧嚣繁杂有如铺天盖地的蚊子在奋力翻动着翅膀,发出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嗡嗡”声。

    孤乞瘦小的身影淹没在人潮洪流中,有如一粒沙,掉进了傻哈拉马干沙漠里,很难再找寻其踪影。

    孤乞头顶烈日在大街兜着圈子,转了好几圈后又回到了炼器堂一对巨大石兽之下。

    一咬牙,这才拿定主意,风一般向来时的方向行去。

    孤乞展现出的择路方式,可谓是美特屎邦微,不走寻常路呀。

    好好一个回家,非要从人家后院翻进去,穿过厨房,有时候不巧遇到了此间主人,还要打个小招呼,最后才从正门出去。

    这还不算什么,这厮又三五两拐的摸进一家莺歌燕舞的妓院,充当了一下临时服务生的角色,但是又怕被小女朋友捉到毁了一世清誉,又从欢声笑语的妓院后院翻墙溜达离开。

    好在年龄是孤乞最好的伪装色,骗人术法又超凡脱俗,这才多次避免了被抓进城主府大牢里面吃公家饭的悲剧。

    孤乞住的地方很偏僻,到了最后一段路程几乎见不到什么人烟,道路两旁的房屋空置多年,也没见有什么租户。

    据小道消息称,开发商预计明年将会把这一地段改建成为游乐园,招商引资,吸引人气,一洗颓废不振之气。

    所以,孤乞每次从这段路走过的时候,都要感慨一番,这里真是个占尽地利人和,拦路打劫的风水宝地。

    经过翻墙过户,因此之故,数次辩论是非曲直浪费了很多时间,当孤乞走到这一路段途的时候,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流量的道路上,除了风卷落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小窝遥遥在望,孤乞停下脚步,紧崩的神经放松下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再行几步,一只流浪狗被残阳拉长的身影寂寥的从十字路口穿行而过,消失在了转角的地方。一只大黑猫垫着脚尖,尾巴轻卷,在屋顶上漫步,影子投射到孤乞脚下,有如一只阴影巨兽。

    突然间,黑猫尾巴像是被狠狠踏了一脚,尖叫一声,三两个跳跃就蹿得无影无踪。

    孤乞心里鼓点敲动,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由得有些许颤抖。

    “放下手里的东西,你可以活着离开。”猛然间,一个粗暴的声音从孤乞身后传来,在黄昏下有如猫叫,异常刺耳。

    孤乞心里大骂自己乌鸦嘴,没想到这块时常感慨的风水宝地,第一个见证者竟然会是倒霉的自己。

    脚步猛然一个踉跄,身子摆抖着,孤乞缓缓转身,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之色。

    两个人面对着黄昏夕阳,冷漠的表情盯着两脚发软,貌似害怕得快要失禁的孤乞。

    一人瘦小,嘴角两边长着两颗指头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面生长出了两道长长的黑毛垂到下巴。这人由于他爸和他妈在设计他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差错,嘴唇从人中裂开,活像一只兔子,咧嘴的时候两条黑毛轻颤不说,隐约间露出两片铲子似的洁白大牙,形象生动鲜活。

    如此面容两搭配上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就活像一只化身成人的老鼠曲兽了。

    孤乞甚至怀疑,此人将来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列位祖宗。除非他先人也是如此鼠样,不然,非得被气得诈尸不可。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浓眉黑眼,脸上胡子拉渣,肩头上扛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腿骨棒子,造型活脱脱一头进城的暴熊曲兽。

    两个人那么靠近站在一起,一高一矮,一壮一瘦,非常鲜活生动的野兽二人组呀。

    “两,两位,两位大哥。你,你们是不是,想,想要这个?”孤乞惊吓过度,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好不容易才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颤抖地揭开黑布,露出里面黑色为底,暗金花纹浮现的曲盾。

    顿时鼠样男嘴角咧开,那两束黑毛轻抖,绿豆眼里冒涌出暴戾与贪婪的绿光,激动地说道:“就,就是那玩意。他,***,兔,兔崽子,今天带,带着爷,绕,绕,绕了那么多,多圈子。娘,娘的,现在竟然还敢学,学阮爷说,说话。放,放下手里的,东,东西,你也别想,走。走,走不了了。太,太打击爷,爷的自尊心了。”

    孤乞身子也不颤了,傻愣愣的看着鼠样男,心里暗道:“有这么巧合的事?真***极品人物呀,谁知道你妈怀你的时候粑吃多了,生出你这么个结巴?还敢怪小爷学你说话,这都什么人呀。”

    暴熊男实在听不下去鼠样男的唠叨劲,紧皱着浓眉,对鼠样男说道:“大哥,和一个小屁孩废话什么!抢了东西闪人才是我们的风格,多方便呀。”

    “咋了,老,老二嫌哥,哥哥说话不,不利索?跟你说,说过多少次,不,不要用抢,抢来形容,形容哥,哥哥干的这门,高,高尚,职,职业。熊,熊脑都比,比你发达。咱们要,要以德服人。不,不长记性的老二。”鼠样男捣鼓了半天方才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好在没有一口气不顺而被憋死。

    如果不是孤乞装傻充愣的本事如火纯青,换成另外一人很有笑掉大牙的可能性呀。在鼠样男说老二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下体摸索,像是意有所指下体每个男人都有的那把枪一样。

    暴熊男翻了个白眼,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再和这厮说下去,还真怕他被自己的结巴憋死而贻笑大方。

    别人是半天放不出个屁来,这厮倒好,一个屁可以放上半天。足以媲美远古传说中的排炮了。

    “大哥,对不起呀,小弟年少,没看出来您结巴。其实小弟是被你的威风吓得颤抖不已,语无伦次,你一定要原谅小弟这一次呀。大哥不是要这个吗?只要不杀小弟,给小弟一条生路走,这个全当小弟的微薄见面礼,不成敬意,送给大哥,还望海涵。”说完,孤乞拿着曲盾小心翼翼向二人靠近,一副攀大腿,求饶命的模样。

    鼠样男自恋的顺理着黑痣上垂下来的两束黑毛,一脸傲意,可惜有点结巴,说道:“阮爷结,结巴吗?不,不过,威,威风你,你倒没说,说错。小,小伙子,有,有眼光。不,不错。”

    暴熊男顿时一头黑线,脸色微红,把头瞥到一边,一副我不认识鼠样男的样子。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无耻到这种境界的人。贼眉鼠眼那也叫威风,真是妓女挂招牌,不知脸耻。而且,那小伙子能叫有眼光吗?怎么看怎么像睁眼瞎呀。

    贼匪横行的世道,孤乞怀疑这两人是怎么在竞争激烈的抢劫行业里面混下去的。以如此智商能够安然活到现在,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哎,抢劫行业人丁兴望,但是自从阿登落马,小菲下台,匪行天下的气势一再跌落,一蹶不振,就是因为这样的蠢才,人渣太多的原因造成的。

    一群乌合之众,无开山裂石之锋呀。

    孤乞脸上立即换上讨好加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说道:“是咧,不是小子有眼光,而是阮爷雄风盖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美男子,雄才伟略大丈夫。让人一瞧,就心生折服,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一通万世无敌大马屁拍完,孤乞已经来到了鼠样男身前不远的地方,谄媚得只差匍匐在地上,亲吻鼠样男的高筒靴子。奴才见了都会为孤乞这种低贱的行为脸红可耻,从而大吐唾沫将之淹死,以免丢奴才的脸。

    “这马屁拍得,良心难安,问心有愧呀。”暴熊男听得都快吐了,然而他的那个傻大哥还眯着眼睛,如沐春风,十分享用的样子,除了鄙视还是鄙视之外,真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表达这位鼠样男了。

    暴熊男不由得开始怀疑他的大哥鼠样男一身曲力是怎么修炼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脑子有问题的人,都有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傻劲么?这是抢劫来着,还是来撅起屁股让人拍马屁的?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呀。

    拦路打劫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不敢说后无来者,绝对是前无古人。

    孤乞继续点头哈腰的说道:“两位大哥职业神圣,但是,出场的时候应该先声夺人呀。气势上有一点小小的不足,难道两位大哥从来不听说书先生吹曲牛B的么?呵呵,幸好小弟好这一口,说书先生嘴里那讲的,喝,威风劲可了不得。嗯,小弟能不能为两位大哥高尚而神圣的职业提一点小小的建议呢?”

    鼠样男顿时来了兴趣,每听取一个小小的建议,就是大大的一步进步呀。难不成,小屁孩子真有什么新异的提议不成?犹豫了一会,说道:“你,你说。说,说得好,好的话。阮爷有,有赏。”

    暴熊男没晕倒过去,把地面砸一个坑,不得不承认毅志力之坚定,实属罕见。

    但是,脑袋稍稍的短路,是合情合理的嘛,暴熊男彻底的迷糊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给大哥写一个大大的服字不可,心里暗想:“这剧情太出乎意外了呀,怎么从一开始就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向发展起走呢?难道是做梦,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嗯,难道别人配合打劫,再提出点小小的建议,还有赏?兼职毕竟来说,不够专业呀。”

    于是乎,现在一点抢劫的氛围都荡然无存了,反而其乐融融,一团和气的样子。看那架势,就差喝血酒,发毒誓,拜把子,称兄弟了。

    孤乞心里冷笑,表面却热情洋溢,被打劫还跟吃了蜜似的,实属世间稀有,说道:“大哥,看好了,让小弟给你设计一段威风凛凛,荡气回肠,气势磅礴的拦路打劫的开场白。”

    说完,孤乞面露狰狞,摆好了架势。

    鼠样男定神一看,喝,还真有那么点把式。难不成,兼职打劫却遇到了一个山大王的后代?看样子,还是得到了山大王醍醐灌顶,亲手真传的后代呀。

    暴熊男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暴熊男无奈的发现,自己在那一唱一合的二人眼中,彻底变成了透明的存在。哪怕他也是主角之一,只可惜被这两个无耻之徒强抢了戏份,迟迟找不到出场的机会呀。

    暴熊男真的很想大吼一声:“这他娘是来打劫的,还是来拜师学艺的?憋气呀,被一只待宰的羔羊牵着鼻子走,打劫这个行业真***难混。”

    然而,就在这时,孤乞一声断喝打断了暴熊男的沉思。

    只见孤乞不停的比划着挥刀抹脖子的动作,煞有威风八面,气势汹汹的味道,厉声道:“喝,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拦路打劫,永久不衰的经典台词,第一段说完,孤乞稍稍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鼠样男竖起耳朵倾听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嘴角微动,两束黑毛一翘一翘的,看那样子是在默默念叨记忆,还真煞有其事的样子。

    记忆牢固,等了一会,还没听见下文出现,鼠样男催促,说道:“还,还有没有?就,就这么,完,完了?”

    “嘴巴里胆敢冒出半个不字。”孤乞凶恶的眼神一瞪,猛然间前踏一步,眼里更是露出噬血的光芒,有如全身心沉迷在了戏份里面。

    暴熊男听后,也颇感新奇,不动声色的尖起耳朵倾听着。

    鼠样男眼见孤乞气势达到了巅峰,知道**的桥段就要来了。于是身体向前微微倾斜,要将孤乞后面的话听得更加清楚明白一些,结巴着说道:“说,快说,阮爷听,听着呢。”

    孤乞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似乎眼前尽是待打劫而又负隅顽抗之人,说道:“大哥听好了。我管杀。”

    孤乞脚下发力,一下跳起老高,做了一个挥刀断头的手势。手势像是曾经无数次的做过一样,毫不脱泥带水,干净利落。

    有如快刀斩过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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