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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谁是提刀者

    云琯的毫不在意彻彻底底地惹怒了和尚。(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他从脖子上拉下佛珠,哗哗啦啦地朝云琯飞奔而来。

    “走!”云琯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黑笑笑从窗口飞跃下去。

    “唉,真没意思,连吃个饭,黑笑笑,你咬人的本事又见长了呀。”云琯也不抬头,就知道,头顶生风地一个大黑的阴影笼罩下来。

    云琯也不躲避,只是,身子,在疾行几步后,就闪了开去,咬人的狗不一定要咬回去。

    阎罗殿内,慕容冶站在那里,自几天以前,他就被阎王关在了这里,说关其实也不是,只不过,除了出去的自由外什么都可以。

    从森冷的镜子里看着云琯和黑笑笑。慕容冶还没有开口说什么,阎王却已经皱起了眉头:“大皇子,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可是,并非是我有意冒犯,而是云娘娘已非昔人。”

    “大皇子,您看清楚。避而不出,言语粗俗,说话行事就是连一个男子都会觉得害臊。而现在,的她却是行动熟练。”说着,说着,阎王也说不下去了。大概是看出了慕容冶的的脸色吧。

    “你,出去!”慕容冶攒紧了手,才忍住没有去打他一拳。粗俗,呵呵,慕容冶可以想象她在魔界受到了什么,而这一次,更深地受到了震撼。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去见她。是他,是他造成了所有的一切啊!如果,如果不是他的话,母后也不会,也就不会每日里如恶鬼索魂般把她幼小的梦都赶走了。慕容冶自责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慕容冶的自责让阎王的计划朝另一个极端而去。这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的。

    云琯拉开和和尚的距离就带上黑笑笑离开了。此时的她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是法力却是提高了很多。

    夕阳西下,人还家。家在哪里?云琯想回,可是,孤身一人地回去,云琯知道这一次会有责难。可是,慕容冶,你到底去了哪里?云琯坐在那里苦苦思索。

    慕容冶紧紧地盯着云琯的神情,这一刻,他的表情也开始愁苦起来。爹和娘,慕容冶突然觉得在这一世自己还是幸运的吧。遇到了这样开明的爹娘。虽然平时吵吵闹闹地,却多了一份属于人间的温情热闹。而自己现在,他们也要担心了吧。

    慕容冶看着阎王走进,突然朝阎王拜了下去。

    “大皇子,您这是,我,我,受不起啊!”

    “让我回去再看一眼爹娘吧。此心向道,也快绝缘了。”慕容冶说话的神情有些淡,只是低垂着的眉眼却好似落下了一滴白色的水滴。没入他的手心,滚烫地灼烧了他的心。

    “大皇子,您,您终于想通了。”阎王爷自己原本还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一丝懊悔,可是现在,看着朝他下拜的慕容冶,或许有时候知道些真相比任何话都说服人吧。

    “是的。”慕容冶目光悠远,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慕容冶盯着头顶洁白的云彩,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吐出去。整个身子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云琯。”慕容冶的一声叫喊。

    云琯还未回头,黑笑笑却当先地大叫了起来。尾巴摇摇,四腿奔腾地朝慕容冶奔去。意思很明确,他饿了。跟了个倒霉的主人,他真是可怜啊。黑笑笑的嘴巴贴在慕容冶的腿上,似乎觉得那上面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好了,好了。走吧。一起去吃饭。”慕容冶拉起云琯,两人一狗往酒馆而去。

    不大的饭馆,可是特色小吃,味道到是十足地好吃。云琯摸着滚滚地肚子,再看黑笑笑还在啪嗒啪嗒苦干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云琯,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云琯看着慕容冶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一突,忽然有些不希望他说出来了。

    “我彻底地和我的母后决裂了。”慕容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云琯。就怕漏掉她的一个动作。

    云琯默然,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低垂着眉头。说心情激荡是有的,可是更深的却是,她不能,因为她早已不是做梦的年龄,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却无法抬起头来。就好像拥有了千斤的重量一般。

    “云琯,你,说吧。”慕容冶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

    “慕容冶,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爹和娘他们呢?或许他们会为了一丝仙人的尊严不会迁怒,但是,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多少种,你应该比我更加懂。我们都过了做梦的年纪了。而这一次,也何不是你想要脱离开来,想要脱离西王母的翅膀飞出来。”云琯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他还一直停在原地,就好似那个时候见到的他一样,冉冉升起的太阳,硕大滚圆,光芒万丈。可是,却唯独没有照到自己。

    “云琯,我?是我没考虑好。是的,是啊。说不定现在阎王就一纸告到凌霄殿了。”慕容冶苦笑,可是他的心里恐怕连苦都说不出来了。云琯,你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吗?从来都没有想着依靠我吗?还是你从来都没有完整地看着我。

    云琯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个人相互对视着,似乎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却又很快被灯光所打破。

    “好了,黑笑笑也吃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先上了楼。

    我错了吗?云琯把头侧向黑笑笑。

    既然做都做了还有后悔的权利吗?黑笑笑撇了撇嘴。

    是啊,可是,我却没有试着相信他。

    因为你已经知道了结果,太理智了。所以,我说,你和寒月才是一对啊。两个都不是理智的家伙。

    你说什么呢?云琯恼怒,寒月,他,心里放了十万个为什么,却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黑笑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砸吧了下嘴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琯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门,走到房间外面,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安静地只剩下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

    “你还没睡?”慕容冶松散着衣衫走出门外。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慕容冶的手上提着一壶酒。浊酒入怀,心都散了。只剩下那点点的声音在叫嚣着什么。却又被酒压了下去。

    “云琯,你的心是不是飞走了?”慕容冶撑着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飞走,去哪儿了?”云琯有些口齿不清了。这酒太醇了。

    “谁知道呢?喝酒!”慕容冶又往嘴里倒了一杯,辛辣地他想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慕容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似乎都没了意义。

    “慕容冶,你知道吗?我是不想拖累你。我,我是谁?天上,地下的敌人那么多。就连,就连你的母亲,西王母都希望我永远都不要上天。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权力。权力?呵呵,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我是没有看透了。就像那个时候你说我,说我整天的像个道观里的尼姑一样。可是,在天上,真的就逍遥自在了吗?不过是另外一个牢笼。可是,谁又能真正逃的脱。没有,没有,天规,天规,就是横亘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刀。一把刀啊!”云琯越说越气,她想到了还沉睡不醒的弟弟。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风呼呼地吹,慕容冶却不一样了,他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天规,天规。陷入了安睡中。

    习惯真是个很不好的东西,习惯了每天两千,偶尔多了点,心里的声音就在叫嚣着停住,停住。看吧。如果我真的能把习惯变成好东西。明天就三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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