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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孩子失去了

    手术室外,陈翘翘搂抱着泣不成声的于兰坐在长椅上,潘广袤烦躁的团团乱转着,脸上又是焦灼又是愤怒,文萁菲交叉双臂倚着墙,一张脸冷如寒霜。大文学

    何厘看了一眼文萁菲,又看了一眼陈翘翘,摇摇头,走到潘广袤身边道:“伯父,您不用太担心,医生已经说过青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潘广袤依旧乱转着:“这个死丫头,怀孕了还跑去参加什么宴会,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如果孙子没有了,我绝对饶不了她!”

    “女儿啊——”于兰闻言,哭的更悲切了。

    “伯母——您别再伤心了——”陈翘翘手足无措的替于兰擦着眼泪。

    “吉人天相,青跟宝宝一定会没事的!”何厘也安慰着潘广袤。

    “翘翘,你看清楚那个逃跑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了吗?”文萁菲冷然开口。

    “我只看到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化着很浓的妆,至于长什么样子——”陈翘翘仔细回忆着:“她跑的太快,我没看清楚,不过如果让我再见到她,我一定会认出她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啊!”于兰放声痛哭:“看到有人摔倒了连问都不问一下,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伯母——您不要哭了,保重身体!”陈翘翘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大文学

    “见死不救!让我逮到她,我非拆了她不可!”文萁菲咬牙切齿的道。

    “小眯——”何厘冲文萁菲摇了摇头,文萁菲冷哼了一声,扭过头。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潘韵青被推了出来,众人急忙涌上前去,只见潘韵青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双眼紧闭着。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潘广袤挡在医生面前。

    “她的尾椎骨受到重撞,出现了轻微骨裂,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恢复的,至于孩子——”医生遗憾的摇着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可是没保住!”

    “怎么会这样?”潘广袤喃喃着,上身一阵摇晃,何厘急忙扶住他,心也不由自主的疼起来,于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呜咽不能言。

    “尾椎骨骨裂会有什么影响吗?”陈翘翘焦急的问。大文学

    “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医生回答道:“她很幸运,伤的不是很严重,也不会瘫痪,恢复期泌尿系统可能出现紊乱状况,下肢移动困难,不过过了恢复期以后,这些症状都会消失的,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记住一定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激动,尾椎部位的神经线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即使是轻微的咳嗽都会影响到那里,病人会感觉到很痛苦,一定要控制住她的情绪。”

    “我们记住了,谢谢你医生!”陈翘翘连忙道谢。

    医生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潘韵青很快被推进了病房,护士挂好输液瓶也出去了,众人围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潘韵青,想着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全都黯然神伤。

    许久,何厘才问道:“通知李乘风了吗?”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陈翘翘道。

    “你有没有告诉他青怀孕的事?”

    “说了!”陈翘翘点点头:“我想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他的!”

    何厘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那是他的孩子,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文萁菲皱眉道。

    何厘又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对潘广袤道:“伯父,您跟伯母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三个足够了,你们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是啊!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去吧!”陈翘翘也随声附和。

    “我不走,我要看着青青醒过来!”于兰抓着床单不肯松手。

    “潘妈,听话好不好?”文萁菲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青不会有事的,这里交给我们,你跟潘爸就回去吧,这么冷的天,你们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担心,万一你们也病倒了,青醒了以后会更伤心的,还是先回去吧。”

    “走吧老伴!”潘广袤站了起来:“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明天我们早些过来就是了。”

    连哄带劝,于兰无可奈何之下,终于含泪跟着潘广袤走出了病房。

    “小眯,厘子,你们说,青醒了之后,我们能把孩子的事告诉她吗?”陈翘翘坐回床边,担忧的问。

    “瞒着她的话,不是让她更难过吗?”文萁菲斜倚在沙发上,烦躁的皱着眉。

    “可是医生说过了,最好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激动啊!”陈翘翘注视着潘韵青的脸。

    “现在告诉她的话,对她肯定是一个打击!”何厘也皱眉道。

    “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她自己的身体还感觉不到吗?”文萁菲摇着头:“我不主张隐瞒她,你们的意见呢?”

    “我怕影响到她的身体!”何厘有些不赞同。

    “我也怕!”陈翘翘轻轻摇头。

    “孩子想生的话有的是机会,她跟李乘风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老太太,”文萁菲道:“这叫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了自然就好了。”

    “可是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陈翘翘想到医生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不同意小眯的话,”何厘连连摇头:“不管她是不是能感觉的到,医生的话有言在先,我们就不能刺激她,如果她醒过来问起的话,我是不会跟她说实话的!”

    陈翘翘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

    文萁菲叹了口气:“好吧,少数服从多数,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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