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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夜哀嚎

    深夜,明净的月亮挂在天边,发出暖暖的光芒。大文学

    而煞风景的是,在小林园苑内发出孩童痛苦的呻吟,一声一声,毫不停歇,竟比远处深林里传出狼的嘶吼声更加令人心颤。

    瘦弱的身子躺在金灿灿的床榻上,南宫诺小小的手掌缩成拳头般大小,原本白皙的脸上由于挣扎出现丝丝红润,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子言律是吧,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

    旁边站着的郎中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只能想方设法努力平息这小少爷的怒气:“少爷,这个时候切记动肝火,不然会更加难受。”

    只见南宫诺漂亮的丹凤眼危险眯起,却也只能停下咒骂。

    郎中欣慰似的笑了笑解释说:“少爷,你要知道你现在的病痛是源自于胃脏,对方攻击你的胃脏,现在只要你一冲动,就会牵扯到胃脏,使其痉挛,倒时你又会腹痛跑茅厕了。”

    “我什么时候会好。”南宫诺捂着还有些丝丝后痛的肚子,原本漂亮的笑脸皱成苦瓜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郎中笑了笑,扬着刚写完的药单子说:“不多,只需三月不躁动不发脾气,如仙人一般心如止水,再加上本神医的药方,那么少爷就会复原,不再腹痛跑茅房。”

    “什么?”南宫诺瞪大眼睛,一脸不愿相信地再次确认:“你所言非虚?”

    “那是自然。” 自诩为神医的郎中一脸骄傲地笑着,手中的药单更加张狂的飞舞着,炫耀着:“少爷您也不必打赏神医我,济世救人本身就是我们神医的责任。大文学”

    这个臭屁的神医。

    南宫诺一下子就疯狂了,抓着床上的被褥小手用力地撕扯着,眼睛几乎要放出火来。

    让南宫诺三个月不躁动已经不可能,一个小孩子,好动的天性更不可能让他心如止水,那个子言律,那个子言律……

    侍从和丫鬟们站在一侧,一个个头低得死死的,身体微微颤抖,希望这样能够被忽视自己的存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少爷如果突然发飙,自己也许半条命都没了。

    毫无疑问,不过一会,南宫诺的脸开始煞白,额头的汗一颗颗滴下,渗入被褥里,“咕咕……”的声音从肚子里传来,一种急切想去茅厕的感觉翻山倒海的涌来。

    只见南宫诺原本已经无力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散着头发鞋都不穿就一头跑向门外,边跑还不忘大声的叫嚣着:“子言律,我一定要杀了你!不,我一定要阉了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一辈子光棍打地铺,让你……”

    带着些许的可怜和完全的愤恨,洪亮的声音信誓旦旦,在这座城西的小林园院内来回盘旋,飘到不远处的森林中,林中的狼群好像不满如此威风凛凛的叫嚣声,“嗷……”的一声跑到悬崖上呼喝着,成群结队的卖力嘶吼,在夜空里环绕环绕……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是个个子不高的少年,腰杆挺得笔直,黑色的头发在风里肆无忌惮的飞扬,眸子里是不符合年纪所应该有的深邃黑暗,似漩涡般让人不敢直视,年纪轻轻就有着如此强大气场的人除了给方圆下毒的东方爵还能有谁?只见东方爵的嘴唇紧紧地抿起,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文学

    子言律,是谁?

    “哈欠……”待在客栈的子言律此时正在收拾行囊,突然打了声大大的喷嚏。

    沐容听到弟子百年难得一次的感冒,稍微诧异地睁开眼睛,然后躺在太妃椅上取笑道:“律儿,你的身体差了哦!看样子是离开雪山太久了不习惯啊。”

    子言律的手霎时停下,奇怪地摸了摸鼻子,纳闷自己身体一样很好,怎么会感冒?

    一切只是开始,子言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和南宫诺结下了“深仇大恨”。

    隔天相同的客栈里,方圆收拾好行囊,白色的包裹裹成鹅蛋形,帅气地搭在肩上对弓江老人笑着说:“师傅,我走啦。不用太想念我。”

    “我不会想念你。”弓江老人瞥了方圆一脸,脸转向一边看着墙壁,极其不客气。

    这个嘴硬的老头。

    只见方圆“啪啪啪”跑到弓江老人面前,一个笨拙的跳跃,在老人脸上大大地“啵”了下,然后眯着眼睛笑着说:“小爷我知道您老人家会想我,不用害臊啊,咱自己人自己人嘛,嘿嘿……”

    老人脸一下热了起来,竟比外边的太阳更加炙热,他不自在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狼狈掩饰着:“胡说……”

    其实脸上根本没有口水,老人知道。

    方圆挑着眉笑意盈盈。

    子言律站在师徒两人身边,却将双手放在身后如仙人般超脱世俗,好像局外人一样陌生的看着两人。

    他不懂,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该走了。”子言律的声音凉凉的,突然冒出来,打破一室温馨的气氛。

    方圆狠狠地瞪了子言律一眼,难道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句话吗?,自己还在兴头中呢,就被他的一盆凉水浇得体无完肤,完全没了话别的气氛。

    子言律看回方圆,没有什么情绪的重复着:“该走了。”只是没有情绪的重复只会让人更加愤恨。

    这个不懂情趣的小孩,一点都不识相。

    方圆一个气憋,双手叉腰就脱口大骂:“关你什么事,我聊我的,你看你的,你妈没教你……呜呜……呜呜……”

    只见方圆的嘴马上就被一双充满皱痕的大手堵住,泛着渐渐发红的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弓江老人眯着眼睛一脸谄笑的向子言律赔罪:“小儿无需介怀,小圆只是心直口快,以后请多多照顾小圆,不要让她闯祸,老身在这儿先谢谢了。”

    老人知道方圆又要说些不雅的话,只能堵住方圆的嘴,他们还要相处十二载,现在结怨可不好。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子言律刚要开口,方圆就龇牙咧嘴的反驳:“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我根本不需要,况且  那雪山根本就像深山老林一样偏僻,还有谁能活得下去,我能闯什么祸?你说,我能闯什么祸?”

    这样子噼噼啪啪的说着,毫不停歇,好像别人会抢了她的话匣子一样跑着马拉松。

    子言律一下不离的看着方圆的脸,惊异于一个小娃,闭气能力竟如此之高。

    气氛有些僵硬,子言律是因为本身就不喜说话,而方圆是一下子说了那么多,那口气还顺不过来,正气喘吁吁的呢。

    于是,化解气氛的就是无辜的老人了:“小圆,不许闹!”

    方圆顺了顺气,不违抗师命,就只能睁大眼睛瞪了一眼子言律,不再多说什么。

    “走!”方圆整了整包裹,高高地抬起头好像老大一样下命令。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子言律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保持一贯的沉默,对着老人点头示意,然后跟在方圆后面离开。

    这样的小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问题,老人站在房间里看着狂傲的方圆离开的小小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而事实上,两天过去了,方圆过得特别惬意,此刻正躺在马车的小小卧榻里舒服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仔细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中毒的第四天了,可是方圆却仍是什么症状都没有产生,方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下毒了。

    方圆瞥了眼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子言律,纳闷为什么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她睡觉,他坐在旁边,她吃饭,他坐在旁边,甚至她去小解,他也风雨无阻的在外面守着。

    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表情总是云淡风清的,她都要误会他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不过还好的是,他没找自己麻烦。

    而那个所谓的雪女早在送他们两上马车,还不到一天就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就风一样地走人了,一点都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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