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

    那个小男孩的名字叫欧阳剑秀。    那个小女孩，是十二个女孩子中的一个。    当那个小女孩拿着那个墅岛上特有的花朵。像很正常的小儿郎的孩子一样，跳着兰花步在那条蕴藏着文化与说不清楚的哲学的小道上，牵着小小的欧阳剑秀的手。有艺术性的奔跑的时候。    在一个小小的转道的路上，小亭子的外面。    用一双，根本不适合用在小孩子身上的眼神，像看着死了的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的时候；    他们就应该意识到灾难即将来临。    那灾难的结果是整个人生所抹不掉的愤恨与遗憾。    当他们越过那个角的时候，他们很规矩；很畏缩的退了几步。    来者：这个神像一样的人物。    他，    欧阳夏候。    没有用很狰狞的表情。    也没有用很严厉的语言。    因为那是吓唬小孩子的把戏。    樱花在暖意中显得有些不美丽，一阵春风吹来。    粉髻花的花瓣，微微的收缩了一下。    他提起那个女孩子，没有走入花丛中。就在那条蕴藏着文化与说不清楚的哲学的小道上结束了她的人生第一次。    事后，欧阳剑秀，问她什么感觉。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疼。”    是这里疼吗？我来给你揉。    她说你不要揉了，我有些庠。    她又说，其实，她最疼的不是那里。    欧阳剑秀，问她最疼的是哪里；她说在她的心里。    欧阳剑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说她想她妈妈了，她想回家。    欧阳剑秀说：“只怕是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她说她的心很疼。    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不是古代的人都早熟。    他是亲眼看欧阳夏候结束她的第一次的，欧阳夏候让他看。    他记得很精确，清楚的记住了他的每一个动作。    那个时候或许他们都感觉到了什么，但毕竟还小，没有完完全全感觉到欧阳夏候是个畜生。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才深切的，完全的；感受到了欧阳夏候是个纯粹的畜生。    那个时候她和一群小伙伴在樱花丛里戏耍。    别的小孩都跑了，只有她还在樱花丛中，只有她敢看；    她没有闭上自己的双眼，她的两眼接受了这整个过程。    床上的这个人还没有醒来。    天医说：“他要几天才能醒来。别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事今后再也不能干了。”    小柔的脸上，现出一种笑，好像是微笑；又好像是得意的笑。    她是那么的感谢苍天，    她觉得老天爷这个老百姓都信奉的东西，还是有眼的。    该得到报应的人，终归还是得到了报应。    那一幕幕又在她的眼前出现了，每每想到这些时，她的心都会痛。    那些奇怪的动作，那裸的一幕。那个裸的现实。    她这辈子都不能够将它淡忘，这将成为她一生的痛。    郁剑愁的心在此刻是乱的，没有规则，没有思绪，不能平静。    大脑神经性的的抽搐。    自然性的机灵灵的抖动。    过去几天了，小柔没有音讯。    在这个神秘而安逸的地方，他一个人呆着也觉得无聊起来。    有抑郁症的他，在这个地方呆着，思念的人却不知去向。    抑郁情绪大增。什么事也不想做，什么事也不想想，平时条理清晰，睿智敏锐的思维，也不知去向。往日，刚猛有力，信心在握的行动力也没有了。    他向一只没有牙的老虎，一只中了毒的狼狗，平日的威风再也没有了。    软软地瘫在那张雕刻精简的木椅上。喜欢看风景的他也没有赏景的心情了。    他的目光不是向窗口去的，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里，说的确切一点，是：木椅的对面，痴呆一样。    身旁的桌子上摆着新鲜时尚的点心。    这个地方平日里是小柔里最常坐的地方。    那种感觉，不知是过度的抑郁，还是对人世的淡然。到底是一种心理与精神上的疾病，还是对人世的一种态度，和久经人间的一种厌倦。    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静静地在那张椅子上呆着，甚至他都不想在那张椅子上呆下去，只是他不愿意在动，故而还在那张椅子上呆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屋里的东西，愈来愈凌乱。每天他吃的都很少。他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也不让任何的人进来，除一个人之外，这个人便是那个村妇。    他也不让她收拾。    时光过去，那村妇看他的眼神，不知是怜悯，还是里面不有些其它东西。    吃剩的东西已经发老霉。    屋里的那股奇异的香味也变的渐渐的淡了。    他是在糟蹋自己，他一向是个追求完美，极度自爱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这样无休止地进行着。进行着这种作贱生命的生活。    不知这样的方式，是作贱生命，还是作贱生活。    日子渐渐的过去，日子久了，人也就变的瘦了。    这种形象跟那种风流，强健，充斥的清高孤傲，恃才傲物的形象比来，不知是何般模样。    以至于后来，他连对小柔也变的淡淡的。    当小柔为他清理那长长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时。    他滞滞的没有作何反应。    他是一个患有极度抑郁症的人。    而那种诗意，情感，复杂，文学，艺术，灵感，极神经的敏锐混织成的艺术。    所绞织出来的一种落魄与抑郁。却成为一种极端，而称之为绝品的思维形象。    以至于几千年后的犀利哥所创作的那种形象。成为网络与时代流行的目光。    “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小姐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难过成何种模样。”    村妇带着悲切，恳求的语音终于按奈不住，对他说了句话。    其实她的年岁和小柔、郁剑愁，他们差不了多少。只是她看起来略为成熟些。    她的话，当然没有得到回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村妇忍不住去收拾那些已经发霉的食品。    只听得一个与往日一样的声音“不要动。”    这声音带着死气沉沉，漫不经心，却有一种无法言形的，威摄与强势。    这次村妇没有听他的，她很小心的装那些发霉的食物；一一地放入一个精致的方形竹盆里。    他又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说不要动。”    他将他的话又一次的重复。    村妇掉下了眼泪。不过，她并没有按他说的去做。    其实这些天都是晴朗的，只是人的心灵却是阴霉的；像那久放不收的食物，愈久愈霉。    看来人的心灵也需要收拾。    郁剑愁不再说话了。而那村妇的眼泪，倒是变的可爱；那哭泣的样子也透出了时尚与风情。    他不用看；他能感觉到。    像这样的一种人，在最最低贱的时候，也比一般人有境界。    人在落魄的时候，在失去一切意志力的时候，往往要说些平时不能说的话；要说些平时不应该说的话。要说些平时能够控制住的话。那怕是喝了许多的酒。    可是今天不行了。    他的自信，他的意志，他的那点做人所应当有的底气，已经全然无存。    所以她说了一句平时不属于密秘，但绝对不能说的话。纵然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本可以不必如此。为何变的如此下贱，来做些下人的工作。”    这句话，对这个村妇，触动有些非常。    虽然她没有抬起头，虽然她还在进行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出一丝的差错。不过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心绪的变动，致使泪水流畅程度也有了变化。    当然这一切感觉都在郁剑愁的感知里。    虽然她没有抬头，虽然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差错，不过他来感知这些东西，却是很平常了。    她没有说话。    郁剑愁也闭上了双眼，还是在那张椅子上。胡子已经很长了。头发也有些乱。    收拾这种有历史积淀的东西，总是要慢一些。    而且，村妇也并没有要快快收拾好离开的意思。    就如此这般，不紧不缓地收拾。    屋子渐渐清爽，村妇的心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只有当一个人用心的时候，把这个地方当成是自己的家的时候，收拾过后，她的心情才会好。    才会有一种豁然和清爽感。    才会有一种归宿和享受的感觉。    这种感觉此刻正在村妇的心里慢慢地蔓延。    她的感觉是不错。    她缓缓地扫视着屋子。看看外面一望全揽的梁城和远方隐隐朦朦的蓝山。    心中更加的舒畅。    外面的樱花园还是那样的迷离而带有诗意。    窗口清尚的空气侵略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而那种另许多英雄向往和迷恋的酥香又仿佛隐隐的回到此处，    意久愈浓。    而这处美丽的秀花鞋，从正门的回廊里的那个具有高级审美意义的护栏望去：    也是那样的养眼，或者说这个地方从来都很养眼。    让人不舍得离去，想永远停留在那里，那一刻，虽说这个地方有些大，不过总有让人看尽的时候，毕竟这里不是天涯：无际无边。    只是有些地方，让人看了还想看，永远看不够，永远想重复地看，反复地看；就像是有种女人一样。    不过有些人并没有这样的兴致：    比如说：像郁剑愁这种人。    以前这种人很会欣赏世界，很会品尝生活，很会享读生命。    可惜现在这个人有些变态。    有些人并没有如上的这种兴致：    比如说：像郁剑愁这种变态的人。    “我想你该离开了，虽说我知道：我没有命令你的资格，不过我请求你离开。”    声音有些强势，有些不容更改，虽然声音并不大。甚至带着些没有底气的音符。    她的心被拉回到了现实。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多么希望自己有个家。有个归宿。    能过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现实并不允许。    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却变成了幻想。    她本该离开这里了，可是他的腿现在再也无法移动。    不知是潜意识，还是麻木。    像是幻觉。她想离开，不过她的腿，始终没有走出半步。    她离开了，是离开了那个地方；并不是离开这里。    她情绪激动地向着郁剑愁走来。    郁剑愁朦朦的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些天来，他变的麻木，一直到村妇那澎湃而酥柔的大胸贴到他的脸颊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将她推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那清洁而有弹性的木制地板，和她的反应，及表情衬成一幅很有价值的画面。    其实一直都很强悍的她表现出了懦弱。每个人都有懦弱的一面，纵使再过的强悍。    更何况她是个女人。    她没有显示出委屈，表情很淡静，而那泪水却清洁的像八月十六的月亮。    过得片刻，她又站了起来。    他走的还是很激烈，如同一个放纵无人的模特在T台上的步伐。    郁剑愁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的放纵，无理。    他微微得抬起一脚，指向她的腹部，她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一脚又把她端出去老远。    有些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出卖很多，或者他一直都是在她，她觉得爱过了。她不后悔。    又来了，这次迎接她的是一记耳光；这次撞开了那扇刚才进来时关好的门。因为这里是后花园，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如果说主人遇到了危险呢？    这个地方可以说没有人进的来，所以说不会有危险，纵然有，他们也自然有他们的办法。    而此时所发生的称不上是危险，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又来了，郁剑愁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他真的觉得她无可救药吗？    她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时候的她，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她没有去擦它。她没有说一句话，是因为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了的。纵使人类竭尽思维去创造出形容词来形容，那种人类微妙的感觉。    形容起来也很具体，直到现在。    但是那种感觉，还是用感觉来对话比较好，至少，村妇是这样觉得的。    而这些天里院子的生意还是那样的往常。往常一样的好。    一个长满胡子的人，身体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