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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放段小肉)

    回凤仙楼的路上魂不守舍,若是不宋姐姐搀扶,几次都要被马车撞到。/http://www.beijingaishu.com/刚到凤仙楼门口,便见穿着翠绿袄子的雅琴在风中瑟瑟发抖,我忙赶过去,“雅琴?”

    她未说话,宋姐姐眼活,进了凤仙楼,雅琴才开口,“太子回来了。要见你。”

    我当真许多日子没有见过他了。那日他陪着我来凤仙楼的废墟后,我回去又实实在在的病了一场。

    公孙赫在桃坞停留了几日,便是太子登基大礼了,那之后,百官拜贺,属国来使,处理东宫事宜……桃坞再不见他的身影。

    最近京中盛传金主上官烈,亲自携小公主来京拜贺,据说这位金国公主,善骑射,通诗文,又出落的仙女儿一般,刚到婚配之年,王子贵族去上官烈那里提亲的人便是踏破门槛。

    这次带着小公主来,都传说是来请皇上赐婚上官灵与太子的婚事的。

    有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来,太子在做七王爷的时候,不纳王妃已然说不过去,如今成了太子,这选太子妃,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二来,金国这几十年来国运不济,屡遭幽国侵犯,而太子的部属将领三十万驻扎雁荡山,与金结盟,所以嫁女儿,又有寻求庇护之意。

    三来,郎才女貌,自古佳话。

    凤仙楼消息最灵通,最近一段日子,左右讨论的也是上官公主如何美貌,如何知书达理,如何巾帼不让须眉,有传说太子在东宫专门摆宴为公主接风洗尘。

    想来,二人大婚,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到桃坞,想必是想念他那汪温泉了罢。

    我早准备谢他。

    可拿什么谢他?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还能缺什么?想来想去,住在桃坞的时候,知道他喜食桂花糯米藕。便下厨房,和繁姐姐学了一手,亲自做了放在食盒里带去桃坞。

    味道不错,卖相不佳。

    可我的谢意与情意,全在其中了。

    跟着雅琴去了桃坞,走到温泉小落门前,雅琴便不再跟我进去,我看看她,“殿下只想见姑娘你。”

    我朝她微微点头,便绕过温泉,进了小落。

    公孙赫依旧在读书,每次见他,只要他一个人闲着,便是在读书,通鉴,史记,三国志,只是那次,他在读的是雁归荡的《后浪传》。

    后来有一次,他还与我讨论此书。

    得出的结论是,雁郎才尽,只能写一浪更比一浪浪的俗文了。

    我跪下行礼,不敢看他。

    他放下书,“怎么,几月不见,懂得礼数了?”

    我依旧低头,看见赫赫从他脚边钻出来。那日去了凤仙楼回来病倒后,便再不见赫赫,原来被公孙赫带去了宫里。

    “赫赫,找你娘亲讨点心吃。”

    赫赫便晃着尾巴过来。

    公孙赫满眼爱怜,“那日后你病下,怕留他在桃坞无人照理,便带去宫里让太监伺候了。瞧他现在胖的。”

    赫赫在我脚边撒欢,我抱着赫赫,亦是怜爱不已。

    公孙赫道,“过来,替我揉揉肩。这阵子没你伺候,右臂都快抬不起来。”

    我跪着不动,如今我觉得他高高在上,再不是先前那个瞎子哥哥了。

    他瞧我没有反应,便走到我身边。

    我依旧低头不语,他伸手摸了摸我头顶,转眼望着地上的食盒,打开来看,“这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桂花糯米藕,有桂花,有糯米,有藕!

    我答“桂花糯米藕。”

    他笑的明媚如春,他很少笑,更少这样毫无防备毫无用意的笑。

    我也只好跟着笑了两声。

    他将糯米藕几口咽下,还有糖汁粘在嘴上,“婉盈,随我去温泉。”

    还是那汪温泉,水更清澈,水中多了些小鱼,只有小指那样长,有黑又灰有红,竟是能在温泉水中存活。

    公孙赫说,“雾山那里来的鱼,金国雾山多温泉,这些鱼正活在这种水温中。”

    说罢便脱了外袍下水,我在岸边愣愣的站着。

    “替我散了头发。”

    我便蹲下,将他的束发散开。他的头发又黑又硬,极有光泽,散在水中,宛如泼墨一般。

    他后背上有道疤,很深,我竟想伸手去摸了摸那道疤,仿佛能摸到人的苦痛,人的过去似的。

    可一不留神,公孙赫便将我拽入水中。我们这样在水中相对相视,已经不是两三次了。可这次,感觉却与以往不同。或许是因为他如今贵为太子,或许是我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他拦我入怀,温泉水虽暖,我心里身上却冰冷,更觉他周身灼烫。

    他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却被情¥欲染的微红。

    我见过这种眼睛,昔日凤仙楼里,形形色色的客人,搂着沉落,或是柳下,“此生只姑娘一人。”

    便是这种眸子,有几分真,有几分情。然而当眸子褪色,一切的一切,便都不算数了。

    “婉盈。”

    “太子殿……”

    他封住了我的嘴,舌疯狂的搅动着我的唇、齿,仿佛要探到我心里去。

    我不知所措,想挣扎,想咬他,却不敢了。

    他剥了我的衣裙,水气氤氲。我睁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他紧紧勒住我的双臂,唇也游移到了我的脖颈。是水的温度,还是血液汩汩流动,心跳得很快,周身像是要燃烧起来。

    我觉得他在气急败坏的吻我,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狠,不留情。

    衣衫尽褪,我又是一尾没有穿衣服的鲤鱼了。

    可再不是那日的快活。

    我终于推开了他。

    他眸子里的炙热渐渐退了下去。

    “婉盈,我要你做我公孙赫的女人。”

    “婉盈何德何能。”

    他从温泉中站起,身上腾着热气,顶上是一轮红日,这水汽光圈,让我觉得他并非那么真实。

    “不需要你何德何能,只需要我心中有你。”

    我知道最不该驳了一个男人的面子,尤其是一个高傲男人的面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脑子被温泉泡的腐朽,那声音是从我口中一字一顿的出来。

    “太子殿下,婉盈虽出身低贱,又混于青楼,可总觉得,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世上太多的结合,因铜臭,因兵马,因天下。可婉盈此生无求,但求和爱人厮守。若无爱人,便孤灯相伴。”

    他的神情恢复了冷冽,扯起嘴角,“你是说,你心中无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婉盈心中,原是幽国世子裴云芝,如今他叛我大允,杀我亲朋,此爱已灭,唯有忿恨。”

    “既然你已不念着他,如今,你心中是谁?”

    “空无一物。”

    公孙赫笑道,“那便让我来填吧。”

    “殿下……”

    他将我抱起,一路走近屋内,将我放在竹床上。俯身压下来。

    气息吐在我的胸前。

    我闭着眼,扭过头,“王爷若要强取,婉盈自是无奈……”

    他却用手肘撑着身体,只是看我的脸,“是个俏姑娘。可我公孙赫,不强迫我喜欢的女人。”

    他站起,“如今我住东宫,每月有十日回别院。这十日,你需再桃坞陪我。”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更衣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的孩子,值不值得用花花砸一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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