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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阮馨回到自己以前所租的房内,进入自己那间时,发现走时候被自己弄得狼藉一片的房间已干净而空旷。

    她早已没有体力去考虑太多,一头栽倒昏昏睡了过去,睡梦中,她一直在奔跑,先是跑过一片草地,再跑过泥泞的沼泽,最后,竟奔跑向大海,在海中吃力地前行。

    醒来时,她顿觉真的是跑了一夜似的,筋疲力尽。

    周一,所以还是要上班,中午时,臧老爷子笑容可掬地将她喊入会议室,于是,她被解雇。

    “你不能胜任你的工作。”笑出一脸菊花的老爷子道。

    “正好,我也觉得我不喜欢这份工作。”阮馨笑说。

    薛冰送她出门,告诉她:“不是你的原因,因为我也即将离开。”

    阮馨无谓地笑笑:“谢谢你的照顾,无所谓了。”

    经历过诸多之后,她已麻木成一个木头人,再无所谓。

    她在公交上张望着周围无所谓的景色:外滩,香奈儿,黄浦江,似乎与自己已隔绝成另一个世界,她回到自己的小区,突然觉得,每次都和她打招呼的门卫笑得很一脸勉强。

    阮馨出租的房子,只见家琪正指挥人换自己房间的床。

    “你干嘛换我的床?”阮馨问。

    家琪挑眉:“你既然回来了,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准睡那种劣质的床。”

    阮馨咬牙道:“是不是我回来了,你就能放过他?”

    家琪一脸的懵懂:“他是谁?”

    阮馨道:“袁瀚。”

    家琪一听,从脸到脖子,紫涨开来。

    “啪!”家琪给了阮馨一记耳光。

    阮馨挥手刚要扇过去,被家琪一把拧住手腕。

    “你们都出去。”家琪冲正在搬床的工人道。

    几个工人关门离开,家琪一把将上衣脱下,开始解腰带。

    “来,讨好我。”家琪双目不知何时已布满红血丝,抓着阮馨的手就往他的腰下探去。

    阮馨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人亦曾经以这种方法唬自己,结果,却是仅仅给她画了一张肖像,连她的魂也画了进去。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我不是妓X女。”阮馨使劲抽手,然家琪身强力壮,他丝毫动弹不得。

    “男女朋友就不做这事了么?你不是要为那个病人做点什么吗?”家琪恨恨地将她按压在地上:“要我教你还是要自己来?“

    阮馨凄然一笑,想起那人苍白如雪的脸,眼圈一热,便由着他按住肩膀,至此,她这辈子第二次见到成年男子的躯体,毫无遮掩的男子躯体。

    可是,她再也想不到维纳斯,想不到缪斯,他的他如铁棍,如撒旦,狰狞不入目,阮馨扭头不去看,家琪将她的脸强掰过来,她知自己也做什么,却喉咙翻滚,觉得犹如酷刑,她想跳起来,如对付其他男人一般踢一脚,仓皇逃走,却在站起来撂腿时,将腿停在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家琪怒道。

    阮馨蹲□,眼泪噼里啪啦地纷纷落下,她张口唇,离他越来越近。

    家琪促声喘息着,见地上的水珠子越来越多,浓眉一蹙。

    近了,再近。

    她的唇终于与他无间。

    家琪一把将她推开,迅速将裤子提上,一双小眼睛彤红:“阮馨,你他妈的不再是我的小公主了!”

    家琪套上T恤,边往外走,边喃喃地道:“老子宁愿去找小姐,也不愿意再看到你!”

    阮馨眼泪依旧止不住,问:“是不是现在你和袁瀚的帐就两清了?”

    家琪的脚步忽地停下,小孩要不到糖似的眼神瞬间消失,小眼睛中竟迸发出犀利如秃鹫之目的锐光。

    “小爷不走了。”家琪笑道:“去会所净是熟人,那些小姐有的消费一次近万,都不如你这免费的。”说着,将阮馨按到在地上,不同于袁瀚的温润,他像是一团**辣的火,先将她桎梏在冰凉的地面上,然后是大厅的沙发,海绵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沙发吱吱呻X吟。

    家琪将她顶在穿衣镜上,镜面震颤不已。

    他以呓语般的声音道:“好好欣赏。”

    阮馨一声不吭。

    “阮馨你是怎么保养的?莫非你和他们一样抹过什么吗?你都二十五了,为什么那里还是粉色的?”他粗暴地抓住她柔软的**。

    忽然,吱呀一声门响。

    阮馨透过穿衣镜,窥见一张煞白的脸。

    扭头,只见袁瀚扶墙而来。

    阮馨浑身如中电一般。麻,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见袁瀚冲上来一把推开家琪,冲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家琪也不还手,摸一把湿漉漉的鼻子,抬手,见那艳红,冷笑:“干嘛呢,人家在自己家和女朋友亲热都不行?”

    “进去穿衣服,然后跟我走。”袁瀚深邃的眸子迸出团团怒火。

    阮馨急忙进卧室套一件衣服,刚走出卧室,就被家琪一把拦住:“阮馨,你忘记了么?”

    袁瀚微微喘息着,扶墙道:“阮小二你给我省省,别自作聪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我爸的错,快走。”

    阮馨站在两人中间,竟不知该信谁。

    袁瀚一把拽住阮馨的手:“将死之人的话,不由得你不信,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家琪双手抱臂:“你俩还是舍己为人。”

    正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哭声自远至近,却见袁杰满脸泪花,见了阮馨便噗通一声跪倒:“阮小姐,你忘记我说的了吗?救救瀚瀚!“

    阮馨惊慌出一身冷汗。

    “爸!你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你这种没有艺德的演员,你这辈子也红不了!”袁瀚说着,竟捂着胃冷汗横流,唇色如纸。

    此时,袁杰依旧在大哭不止,家琪正裸身点燃一支古巴雪茄。

    “袁瀚,你没事吧?”阮馨见他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忙上前扶住他,他的身体却越来越下陷,竟如一团软泥,瘫倒下去。

    家琪吐出雪茄,在地上狠狠一踩,大骂:“妈的,怎么还有这样的爹!”说着,穿上衣服,背起袁瀚便到楼梯口狂按电梯按钮。

    阮馨面色铁青,站在不省人事的袁瀚身边,失去了思想。

    就近抢救过后,袁瀚被送回他之前的医院,离市区有一段距离。

    一路上,阮馨沉默,驱车的家琪一言不发,袁杰亦是不知如何开口,忙昏迷中的儿子擦拭满额的汗珠。

    三人将袁瀚送至病房之后,阮馨就在病床边坐着,家琪板着脸,倚墙。

    病房中的空气如凝滞一般。

    终于,家琪长叹一声,拍拍袁杰的肩膀。

    “唉,我说,你到底和这个傻丫头说什么了?让她在我面前那么下贱?”家琪苦笑:“你丫是不是对阮馨说,我想要你儿子的脑袋?”

    袁杰支支吾吾地赔笑。

    阮馨站起身来,盯着袁杰那屈起的膝盖和笑成小丑的菊花脸,麻木,再也没有什么思考的力气。

    家琪摇头,哈哈大笑:“我猜就是。”

    说完,家琪笑得更厉害,笑弯了腰,笑出眼泪,笑地坐在地上,指着袁杰的鼻子道:“对了,其实,我父母也挺自私的,包括我外公,我舅舅,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像你这么自私的爸爸,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阮馨怔怔地望着家琪。

    家琪坐在地上,仰头对阮馨道:“喂,大猩猩,你太轻信了。我只不过是和袁杰签了一个合同,让他演男主角,代价就是他说服他儿子做我新开公司的CEO,或者他说服你做我当女朋友,其实这些我都没写在合同上,他却为了自己能当男主角出卖儿子,,坑害你。哈哈哈哈哈!”

    阮馨笑不出来。

    家琪依旧在笑:“袁瀚真是个聪明人,他宁可等我违约赔钱,或者是让他爸继续跑龙套,也不上我的当,可是他爸爸愣是丑态百出,跟耍猴似的,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更好笑的是,我以前怎么做都没办法和你好好说几句话,因为这事儿却和你好好做了一顿,你说好笑不好笑?”

    袁瀚微微睁开眼睛。

    家琪笑道:“袁杰,对了,我经过这事之后,已经不想让你演戏了,钱我赔给你,什么时候你来拿也行,现在我给你开支票也行,我先走了。”

    袁杰怪叫一声,冲出去。

    阮馨僵在原地。

    家琪将袁瀚正在点滴的手腕掖进雪白的被中,笑道:“不好玩啊,没意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小爷我玩够了,走人!”说着,转身,大笑着走出病房,这一夜,他在常去的会所里玩的疯狂,雪梨,伏特加,朗姆,将烈酒一杯杯入喉,最终,和一个指甲妖冶如血的女子疯狂够下半夜,终于力气殆尽时,吐得满床都是。

    阮馨亦是一夜未眠。

    阮馨对病床上的袁瀚道:“我们和好吧。”

    带着鼻氧管的袁瀚冷笑:“被别人的口水沾染过的苹果,我绝不再要。“

    阮馨挥手,在那苍白的脸上落下五个指印。

    袁瀚垂下蝶翼般的睫毛,闭目养神,阮馨就在他身边守着。

    阮馨问护士,问医师,开始像妻子一样照料他。晚熄灯铃之后,阮馨就睡着旁边的小床,半夜四点,她起来帮他盖被子,凌晨八点时,病房外有人疯狂地敲门,开门,齐家琪醉醺醺地搂住她的脖子:“大猩猩你昨天在侮辱我。”

    阮馨急忙去拆他粗壮的手臂,家琪呓语似的,嘿嘿笑道:“你知道吗,你那么低三下四的被我上,小爷更不爽!”

    家琪腾出一只手臂,指着病床上的袁瀚:“小爷要和他竞争!朕要公平地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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