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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风雨的宁静

    沈颜醒来时她就靠在洛凡的身上,他们俩就这样在车里躺了一夜。^http://www.beijingaishu.com^大文学

    醒来,头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身上披着洛凡的西装,她醒时,洛凡还未醒,拥着她,把她护在怀里,占有般的抱着,大概是怕她着凉,车内的暖气开的很高,额头还能清楚的看到细密的汗珠,睡梦中,唇紧抿着勾起疏离的弧度,眉梢却留着不属于洛凡的落寞。懒

    沈颜望着他疲惫的眉目,心再次狠狠的抽痛着。

    这个男人即使睡着也带着三分的防备。他的防备,他的面具都已经是属于他的一部分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也是一次次挫败中得到的教训。这个男人从来不属于她,他的心有那么多的瓣,却也不曾有一瓣是分给她的。

    昨晚的记忆还清晰的在她脑子里,昨晚她是喝多了,却并没有醉,所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经过都是清清楚楚的。

    她一直都看不透这个男人,看不透他的真心,看不透他的想法,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深沉的人,但却从没想过他深沉的能做足了一整套的戏。

    当初就是因为对他有了期望,有了期待,才会被伤的如此彻底。

    她是恨他的!

    恨的心痛,恨的绝望,恨到一种连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真的恨还是爱了。

    推开车门,沈颜走到驾驶位上,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车速提到了两百。虫

    那一刻,沈颜想,如果就这样死了,多好!

    车子漫无目的的在高速道上驶着,车速越来越快,后座洛凡依旧静静的仰头靠在后车座安静的睡着,维持着刚刚抱着沈颜的姿势,恍若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大文学

    如果沈颜此时回头看一眼睡着的洛凡,她就会看到他嘴角挂着的浅笑,带着讥笑和漠然还有一份旁人无法察觉的决然。

    其实从她醒来,洛凡已经被吵醒了,只因他贪恋着这刻的宁静,一直不愿睁眼。他想要用这幼稚的方法留着这份仅有的幸福,只属于他们俩的幸福。

    车子骤然间被踩了刹车,尖锐的刹车声,车道被画出一条清晰的刹车痕。沈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闪着疯狂的红光,脸上有着狰狞的痕迹,近乎疯狂的绝望。

    仅离着车几公分处就是一出悬崖,只要刹车踩的稍晚了,他们两个就一起粉身碎骨了。

    她头靠着车座,急促的呼吸着,胸口的起伏却愈加的剧烈了。

    “颜颜,为什么刹车了呢?只要你再踩一下油门,我们三个人就真的永远在一起了,看来你还是不够恨我!”后脑,毫无起伏的语调淡淡的响起,洛凡的目光冰冷和平静。她终究不够狠心。

    沈颜猛的转身,双眸狠狠的瞪着她,平稳着呼吸:“你一直都醒着!”瞳孔瞬间的放大,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男人。

    他就是吃准了她不会踩下这一脚油门,就是早已算计好了她不够狠心!

    洛凡探过身,凑近她,一伸手把人抱在肩上,不顾她的挣扎,钳制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颜颜,这是你唯一一次让我心甘情愿为你死的机会,仅有的机会你放弃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脸上还是平静的,但呼吸却并不似他面上那么平稳,胸口的呼吸起伏不一。大文学

    他不怕死,却不愿她死,情愿看着她活着恨他,憎恶他,也不愿她真的绝望到选择死亡。

    被他圈制在怀中,沈颜还在挣扎着,但双手却在剧烈的颤抖着,就连身子也无意识的颤抖着,在踩刹车的那一刻,她是害怕了,近乎慌乱的害怕,居然没有勇气真的看着他去死,哪怕自己以为是多么恨他。

    “颜颜,既然这次不死,以后哪怕是下地狱,我都不会在放开你了。就算是用囚禁,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洛凡的语气依旧冷静,却夹杂着异样的肯定。

    后来,这句话成了沈颜心中的噩梦,最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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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尽管洛凡尽量的去空出时间,但他也只能尽量晚上提早回去陪着沈颜吃饭而已。

    自那日,沈颜鲜少再和他开口说话,她话越来越少,人愈加的沉默了,甚至连和佣人也不再开口说话。

    这几个月,她甚至没有去看过沈卿,她母亲在医院陪着沈卿,她一次都没去探望过。方歌正式上庭宣判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去法庭。

    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对人和事漠然而疏离。

    她再也没有像那次离开医院一样,悄无声息的不见,只是安静的呆着,那样的安静让人害怕,恍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洛凡褪下外套,递给管家,开口问着:“今天夫人做了什么!”

    从沈颜回来,洛凡对她的照顾愈加的细微了,交代了佣人和管家注意她每天做了什么,中午给他报备一次,回家他还会自己问一次。

    在官场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可对沈颜,他心底总涌动着莫名的恐惧,依着他在官场这么多年的面容,他依稀的能感觉到这样宁静意味着什么。

    “夫人还是看书,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天!”佣人的回答和几日前如出一辙。

    显然这并不是沈颜想要的答案,转身进屋,望着沈颜安静的坐在书房捧着书的身影,心抽痛了下。

    “颜颜.......”他低声的唤了声,语气里任谁都能听出那淡淡的揪心。

    片刻,沈颜才木讷的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许久才恍惚的应了声:“恩!”不吵不闹,那么安静。

    洛凡大步的走近她,从背后把人圈制在怀里,用力的抱着。

    他情愿她大吵大闹,情愿她像以前一样用尖酸、刻薄来发泄,也不要她现在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这样的平静的沈颜让他害怕。

    “明天,我要去看我父亲,和我一起去!”这是沈颜这么多天来唯一一句连城了句子的话,不是单个的词句。

    已经几个月,她还是没有勇气踏进医院。煎熬着,小腹有了微微凸起的痕迹,她想要去告诉老头子,他有外孙了,只要她醒来,她就会把这孩子生下来。

    洛凡淡淡的笑着,宠溺的吻着她的发,低声的应着:“好,明天我正好有一天的假!”抱着她的双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沈颜剧烈的颤抖,甚至能感觉到她不稳的胸口。

    书房里

    洛凡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书,唇角抿出冰冷的弧线,那本书几乎有着一尺厚,任谁都能看到大大的辞海两个字。

    这就是沈颜这么多天来一只捧着看到的书,书里夹着一张书签,精致的书签,上面刻了几个繁体的小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书签已经起了褶皱,已经不是那么平整了。书签后面,注着几个飞扬的字体写了何为相思四个字。

    并不是沈颜的字。这本辞海整整几个月了,书签的位置从未变过,这本辞海,沈颜却已经足足抱了几个月了,没有翻过一页。

    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号码,电话一通洛凡就开口了:“一鸣,我记得你下半年有个项目在国内,什么时候过来!”

    对甄一鸣,他从来毫不客气。

    电话那头,甄一鸣的声音愣了愣,随即沉闷的说道:“凡哥,其实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那就放手吧,你何必要........现在方歌和沈卿都已经........你.......”

    甄一鸣的声音断断续续,可话并未说完便已经被洛凡打断了:“你早点过来吧,颜颜和你好像比较有话说!”急促的声音夹杂着无奈。

    “凡哥,这事情我真帮不了你,我过来也没用!”

    “你过来陪着她我比较放心,稍后我会很忙,有人陪着她我才能安心!”洛凡静静的说道,话里有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电话里,甄一鸣只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应了声:“好,我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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