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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打家劫舍-黄旗海的哭泣二

    估计鲜卑人这次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以往,被他们屡屡犯边的大汉朝,会在今年对他们来一次破天荒的大反击。而且这次反击,还不是由大汉朝的朝廷发起的,对付他们的,是让他们吃了一次又一次亏的幽州小霸王之称的,刘昊,鲜卑人眼中的魔鬼。

    四万大军,星夜兼程,刘昊看着手中的地图,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在他的大脑里形成,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马背上已经昏昏欲睡的戏志才,刘昊举起右手,示意队伍原地休息。

    “将军有令,原地休息。”随着刘昊的一挥手,传令兵便开始前前后后的将命令下达了下去,当然,快要睡着了的戏志才也被传令兵那嘹亮的一嗓子给喊醒了。

    “嗯!”

    “呵,军师睡的可好!”看着戏志才激灵的打了一个战,刘昊笑着引马靠了过去。

    “主公见笑了。”

    “一路劳累,偶尔打个小盹儿也是正常的,不过昊到是配服这身在马背上睡觉的本事,有空儿可要教教我才是。”

    “哦,主公既然想学,改日定当教于主公。”

    戏志才也知道刚才自己在马上睡觉一定是被刘昊看到了,那搞笑的样子,虽然自己不知道让刘昊看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但凭他的聪明的快要透顶的脑袋,想想也会知道,刘昊是在故意的取笑他。当然戏志才的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刘昊根本就没有在意此事,只是一路行军,刚好看到,拿来说些玩笑罢了。

    “嗯,如此便说定了,我这里可是会记得的,他日,军师可不要忘记了才好。”

    “一定一定。”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文若,谋远,你看这里,我们再往前走将近百里,便会到达此行的第一个目标,也是最靠近中部鲜卑的目标,这地图上标示的,这里,是黄旗海(PS:因技术问题,小弟没有查到相关的东汉末期鲜卑各地的具体名字,后续相关的鲜卑征战的地名及各山湖等地形名称,均以现代为准,且部份地区会以现内蒙古地名为主,请各位大大不要计较哦)。这里,可算是离我们幽州最近的鲜卑蛮子聚居点,而且也是常年对我们幽州不断犯边的乞伏氏的老巢,两位对这里可有什么看法。”

    刘昊见荀文若也靠了过来,便摊开手里的地图,对着图上一处标识着淡水湖的位置一指,荀彧和戏志才两人把头这么一靠,六只眼睛齐齐的盯在了黄旗海所在的地方。

    “或可占为已有。”

    “妙也。”

    “怎么占?”

    “此处临过我幽州,至卢龙以我骑兵之速,不过三五日,主公若得此处,便相当于得一补给之所,对我军后续之战力,大有好处。”

    “文若说的没错,如果主公能够一战拿下黄旗海,并以此为据点,他日再以此向北拓展,便有了支撑余地。”

    “此计甚好,但是,我意在幽州,却不在塞北。”

    “主公的意思是?”

    “没错,正如我出兵前所言,此次出征,只在立威,让鲜卑人胆寒,打疼打痛打怕他们,让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再来挑逗我们,塞北之地,占是一定要占的,但不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在中原,而不是在塞北,塞北只是以后再谈的事情,所以,这黄旗海,还是不要占的好。”

    “嘶。”听了刘昊说话的口气,荀彧和戏志才两人不由同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话什么意思,旁人听不出来,他们两个人精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是要来了黄旗海啊,想来,经此一役,恐怕以后黄旗海就要改名字叫血海了。

    为什么这样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占有黄旗海,依刘昊的个性一定是要有充足的能力将这里据为已有才对的,可是现在刘昊满门心思的自己不要这个地方,但是也不想留给别人,那除了毁掉这里,荀彧和戏志才两人还真起不出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我们此次北上,玩的就是心跳,我不需要占领一丁点鲜卑人的地方,但是,我却要让我的名字牢牢的钉在鲜卑人的心里,让他们往后听到幽州二字,听到我刘昊这个名字,便不由的胆寒心惊,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到给力,感觉到靠谱,感觉到有莫大的成就感,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我在以后,放心的去发展幽州。”

    “主公好算计。”

    “呵呵,比起两位军师来,昊这点伎俩算不得什么,军师没有想到,只是我们彼此的出发点没有统一罢了,现在我们的思想一致了,就是不要一寸土地,但却胜要土地万里。”

    “主公此战,看来是要给鲜卑人来个断子绝孙了。”

    “正所谓,斩草除根,这一次如果鲜卑人被主公给算死,怕是给他们千百年也无法翻身了。”

    “千百年,那太短了,我要的是永世。”刘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眼中都流露出一种狠辣,一种决绝。而戏志才两人看向刘昊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充满了朦胧,二人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主公,有点越来越让他们看不透了。他那小小的身体里,究竟装了有多少让人不知道的事情,仿佛迷一样,让人又怕又想知道,竟是那样的有吸引力。

    “全军就此安营,两日后,血洗黄旗海。”……

    黄旗海,整个中部鲜卑乞伏氏最大的据居点,围绕着黄旗海湖边,星罗棋布的散布着乞伏氏人居住的帐篷,圈养的牛羊,奔跑的战马,欢跳着的小孩子,还有坐在湖边安详的看着成群的牛羊饮水吃草的老人,一切的一切都显的那样平静,那样祥和,可是……

    “阿爹(不知道鲜卑人怎么称呼自己的老子,就用阿爹了,知道的不要见怪哦,告诉小弟,我会改的),你看天的那边。”一个仅有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一个中年鲜卑男子的身边,怀里,抱着一只刚刚下生不久的小绵羊,睁着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用手指着远方的天边,扬起的烟尘,布满了他整个视线。

    小孩身边的男人顺着他儿子肉嫩的小手指去的方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立时,整个瞳孔开始急剧的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整个嘴巴也可开始不由自主的张开,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那漫天扬起的烟尘,代表着什么,做为一个鲜卑族的子民,他的心里清楚的很。

    “阿爹,那里有好大的烟尘啊,那是什么呢?”

    “快,快走,快回到帐篷里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呢,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事,也没有见识过战场的小孩子是不会知道天边扬起的烟尘代表着什么意义的,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一切都是那样纯洁,那样平和,还有那样纯真。可是,做为一个鲜卑男人,一个在战火与生死战场中存活下来的男人,一个久经战阵,时常寇掠汉疆的鲜卑男人来说,天边扬起的这声烟尘,便是万马奔腾,骑兵冲锋的号角。

    “阿爹!”

    “撒若,快带着木尔回到帐篷里去,察罕,察罕,你在哪里,快点,快点吹起号角,叫族里的男人们都集结起来,南面发现了大批骑兵。快点,快点……

    随着撒提亚的一声失神的喊叫,整个乞伏氏都乱了起来,围绕着黄旗海四周的乞伏氏族人,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牛角声,那是战斗前集结的牛角声,所有的老人,小孩儿,女人全部向着自家的帐篷里跑去,因为这低沉的牛角声告诉他们,有敌人向着他们的据居点发起进攻了,尽管他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

    鲜卑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不消片刻的功夫,族里所有的男人便都骑在了马背上,这样的速度,放在大汉朝来说,已经是远远超过汉朝内地任何一支军队了,可是,今天,他们面对的军队不一样,与他们以往碰到的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一样。当他们刚刚骑上马背的同时,甚至连屁股都还没有在马背上坐稳,原本还在远处的骑兵烟尘,就如同吹过的风一样,带着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的声音,呼啸着奔向他们的部落而来。

    夕阳就要落下,落日的余光中,一杆奇异的兵器出现在所有乞伏氏男人的眼中,没有人可以说得出这种兵器的样子,只知道,这是一支他们从未见过,恐怕平生也只能见过这一次的兵器,说他像枪,又有些不一样,像狼牙棒,可是又显得过于文弱,紫黑色的外表,反射着鬼魅一般的光芒。撒提亚的眼中刚刚闪过这支兵器的样子,下一秒,当他再想清楚的看一下这支兵器的时候,却已发现,那兵器已经在他的头部下方了,而且竟是离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近,甚至是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一样,直到他的耳中传来咚的一声,那个曾经那样熟悉的身体,也在马上咚的一声,摔了下去。

    “杀!”

    “杀!杀!杀!杀!杀!杀!”

    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多余的动作,整个乞伏氏一下子便被突如其来的奇兵打傻打懵,杀来的骑兵,没有任何旗帜,没有任何标识,唯一看到的,便是手起刀落,一道道闪过的刀光,一颗颗手足同胞不断掉落的人头。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反应那一阵高喝而起的杀声,曾经是那样的耳熟,似乎是哪个民族特有的语言。

    黑龙,刘昊的终极座骑,此时已经完全的冲进了乞伏氏族人的人群之中,而在刘昊身后,便是两万嗜血如使命的幽州狼骑兵,颜良一万轻骑,个个马刀明亮,映着半落的红日,反射着如同血一样的光芒,在整个鲜卑乞伏氏的阵营中横冲直撞,每一刀的挥落,都表示着一个生命的完结,刀锋上滴落的鲜血,如同流淌的红色溪流一样,在黄旗海边,织绘着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花。而颜良手中的豹皮雁翎刀更是如同一只跳入羊群之中的猎豹,哪里人多便向哪里撕咬,一朵朵枪花翻起,一片片血雨洒落,带着身后的一万狼骑,形成一个扇形,围着鲜卑人展开一场单边绞杀。

    紧随其后,便是麴义的狼骑中的重骑,相较于颜良的轻骑不同,麴义的一万重骑放在相对平整的黄旗海湖畔,对于还没有重骑兵装备的鲜卑而言,就如同后世的轻步遇到了重装甲集团冲锋,等待他们的,除了被无情的碾压便是血腥的绞杀,挥着手中的虎头墨麟刀,这时的和当初的张飞差不了许多,与颜良那白色的刀身形成鲜明对比,麴义的刀,整个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好像黑夜中的幽灵一样,到处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整个黄旗海湖畔,生活着十万余的鲜卑乞伏氏男女老幼,可以说,这里,是乞伏氏的大本营,原本,他们可以过着安静平凡的日子,牧马放羊,多么惬意,可是,一切都只能怪他们伙同其它鲜卑部落一起得罪了刘昊,得罪了他们这辈子想都不会想到的不该得罪的人。

    百里黄旗海,今天注定要为它曾经养育的鲜卑人而哭泣,刘昊的暴血枪,此时,就是盛开在黄旗海湖畔的一朵夺命奇葩,在半空中,在马背上,在刘昊的手里,不断的演绎着一次又一次鲜血暴放的场景。

    “我和你们拼了。”

    不得不说,这战斗单方面的屠杀了半个钟头,乞伏氏族人的脾气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被挑起来的意思,毕竟换做谁,总是被别人打的这么没有脾气心里总是不爽的,况且这马背上的汉子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骨气的。可是,他们在刘昊的狼骑杀人都杀红了眼的当口,来了脾气,真的管用吗?

    “拼你妈了个-逼的,给老-子开瓢吧!”

    满脸落腮胡子的鲜卑汉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刘昊一枪抹断了脖子,心里的怒火终于被点燃,嘴里大叫着乌七八糟的鸟语,挥着手中的狼牙棒,照着刘昊的脑袋便砸了过去,可是,紧紧护卫在刘昊身边的典韦,古之恶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他老典也知道刘昊手上的功夫了得,可是身为贴身侍卫,保护自家主子的安全,那可是第一要务,你一个长的比猪还丑的蛮子,就想越过我老典和我的主子过招,那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我有同意吗,你就敢出招,本着不拍了你的猪脑,就对不起手里边那双蛟龙戟的想法,典韦后发先至,那丑面的鲜卑汉子狼牙棒刚刚举过头顶,还没等往下落,他的瞳孔里便开始出现一双戟影,紧接着这戟影便无限放大,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球,“啪”,一声闷响,零零碎碎的红白物件随着这声闷响,溅的刘昊和典韦满身都是。

    “我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恶来你他-妈的也太血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刘昊看着自己满身上下被洒的全是脑浆,抽冷的回头对着典韦道。不想典韦只是晃了晃脑袋,跟没事人一样,嘿嘿的冲自己傻笑了两句,扔出一句差点让刘昊当场晕菜过去的话“这厮脑袋咋这么不禁拍呢?”

    恰巧在典韦身后,刘昊的另一贴身侍卫许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时就有一种想拿豆腐撞死这家伙的冲动,典韦手里那双铁戟,单一只便九十多斤了,那玩意,抽冷的向着谁的脑袋拍过去,不开花真就他-妈见鬼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脑袋长的不结实,禁不起砸。许褚拿眼神偷偷瞄了瞄刘昊,又瞄瞄了那脑袋被拍成碎沫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鲜卑蛮子,心里边说道:“可怜的孩子,你说你咋就这么点背呢?”

    战争一直在持续着,从刚开始的野蛮屠杀,一直到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狼骑兵的将士们,手起刀落,手臂都已变成机械式的挥舞。而刚开始被打懵掉的鲜卑人终于在他们付出了三万人生命的代价的时候,开始了疯狂的反击,只是这反击……

    “你爷爷的,好事不能都让骑兵给捞去,兄弟们,给我杀。”随着一声令下,一直在狼骑身后打秋风的方悦带着一万步兵,如同强盗进村一般,疯狂的奔着鲜卑人而去,而之前的骑兵,听到身后自家兄弟的喝杀声,自然知道是刚刚隐藏在身后的步兵冲了上来,都不由的紧了一下手中的缰绳,带开自己的战马,让出道来,把后续的战斗交给步兵的战友去打,而他们,则是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稍稍的休整一下,准备着最后的全歼之战。这也是刘昊与戏志才等人一手制订的战斗方式。本来体力大幅消耗的狼骑兵们,被一直躲在身后的步兵替换而下,鲜卑人还真的以为对手力竭了,刚想来个全力反扑,不曾想,从一队队骑兵缝隙之中,钻出一支支手持钢刀的生力军,原想着步兵对上自己的骑兵,那是处于下风的,不想,这步兵比刚才的骑兵还要生猛。这些步兵哪里是在打架啊,简直是在杀马。

    方悦心里边可是十分的清楚,他的步兵在地上,可是够不到那些坐在马背上的鲜卑蛮子的,可是咱高度不够,打你下盘总还是可以的吧,手下这群兵也是给力,把方悦制定的战术发挥的可是淋漓尽致,打仗专打马,砍人专砍落马的,顷刻间,整个战场上,便响起了一声接一声马的痛苦嘶鸣,“乖乖,那可是一条条马腿啊,就这么给费了。”

    “这犊子,下手可真黑啊!”刘昊在一边抽空看了一眼方悦步兵的作战方式,眉头上连着拉出三条黑线,这也太狠了吧,你这不是要骑兵的命吗,那马腿一断,坐在上边的骑兵还有个跑,就算不被压个半残,你这随后补上的一刀,也是要了命了。自此刘昊便方悦起了一个外号“方一刀”,因为他发现,那些因被砍断马腿而压在马下的鲜卑骑兵,无一不是被方悦的步兵补上至命一刀的。而方悦的这种特残的或者说残忍的方式,也让所有的幽州骑兵将士们心头一寒,手里边拉着的马绳都是不由的一紧。

    “我的娘啊,可压死我了。”“哎哟!我的腿啊。”整个鲜卑阵营因为方悦的突然冲入,刚刚有些稳往的的阵脚一下子被冲的乱七八糟,马匹的嘶鸣,措不及防被压在马下痛呼的士兵,整个战场一下子热闹非凡。可是,这场热闹注定要有一支镇定剂来给它降温,而这支镇定剂便是方悦那支手起刀落,专砍马腿,之后再专找人砍的一万步兵。

    如果这个时候,再给这些鲜卑一种选择,他们一定不会再选择做骑兵,因为这死的太过于惨烈,痛快是痛快了,脑袋一刀被人给剁去了,可是临死前,被整匹马的重量压在身上,想动动不了,想跑不能跑,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战刀向着自己的脖颈砍来,那种临死前的悲哀,是任何人心理上都无法想像的。

    “阿爹,快来救我们啊。”……

    “娃娃,呵呵,只怪你投错了胎,做了鲜卑人的种,下辈子记住,做牛做马也不要做鲜卑人。”

    将近两个时辰的战斗,太阳早就已经躲到了山后,鲜卑人的防线也已经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四处起火的帐篷,燃烧的同时,却也照亮了大半个战场。因为帐篷被点燃而无处可藏的老人和孩子,惊叫着四处逃窜。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此时正跌坐在一人阴暗的角落里哭叫着,恰巧被打马经过的刘昊看到。

    手中的暴血,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刘昊的眼光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哭声传来的方向,便快速的向着旁边的角落刺去,“噗!”一声被刺穿的声音,而后,刚刚还哭叫的声音嘎然而止,收枪,斜举,顺着暴血的枪杆向上一看,一个幼小的身体挂在暴血的枪尖上,“淅沥沥,红色的血如雨点打地一样,断了线一样向着地面落去。

    “除了女人,一个也不要放过。”暴血枪猛的向着一边甩抖出去,挂在上边的那具小小的身体,在夜空中借着帐篷燃起的火光划过一道曲线,叭的一声被摔进黄旗海里,激起一阵水花。

    典韦,许褚,颜良,方悦,麴义,还有跟在刘昊身后的所有狼骑,所有幽州士兵这一刹都静静的愣在了那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乞伏氏的剩余几千残兵,六万老幼妇孺,全部呆呆的看着那具被扔到水里,激起一阵浪花,那一圈被鲜血染红的湖水,那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幼小生命。下一秒,他们的眼中暴露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仇恨。

    “杀!”看着乞伏氏人转向自己的怪异眼神,刘昊心里十分清楚他们此时的心情,也十分清楚自己刚刚的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毫不犹豫的,暴血一挥,位于黑龙不远处的一个老者,在刚刚把仇眼的目光投向刘昊的时候,整个人便已经被刘昊手中的暴血枪一分为二。不过,也许他的死亡路上不会太孤单,因为刚刚,那个死去的小孩儿,便是他的小孙子。

    “杀,杀啊!”这是随着刘昊的吼声,而接着迸发出来的狼骑的喊杀声。

    “杀!”被是被杀的退无可退,为了种族生存而做最后反击的乞伏氏人反抗的喊杀声。

    这一夜,平静的黄旗海注定不会再平静,她养育了千百年的子女,就要在她的注视下,活生生的失去鲜活的生命,分不清是谁的血液,顺着地势低洼的沟槽,鲜血汇成了一条条细小的血流,不断的汇聚着,一条,两条,三条,到最后数不清是多少条用鲜血汇成的小河,向着黄旗海流去,整个湖边呈现着诡异的红色,那未燃烬的帐篷,照着湖水,木头被烧的啪啪作响的声音,好像在哭诉着战争的残忍和那些不甘死去的亡魂的嚎叫。

    站在高岗上,刘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战场,不发一言,火光在他的眼中跳跃,燃烧的却是乞伏氏这个种族生命的希望。这一战,从落日直至黎明,由狼骑的突袭作为起点,由自己枪杀幼童做为,最终由整个乞伏氏所有男丁被屠杀干净,而自己付出两千狼骑士兵的性命,五千重伤,一万三千轻伤的代价而结束。

    风吹来,刘昊缓缓的闭上眼睛,浓浓的血腥味,冲进了他的鼻腔,刘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打扫战场,就地扎营。”没有多余的话语,呼吸着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听着黄旗海为乞伏氏人哭泣的拍浪声,刘昊就在这十万人的死人堆里,扎起了大营。

    这一战,整个乞伏氏的男丁被屠杀的干干净净,哪怕是小孩子也没有被放过,现不要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而留下的,仅仅是那些女人还有曾经属于他们,现在却已经属于刘昊的三十万只绵羊,五万头牛,六万匹战马和数百斤黄金和上千斤财宝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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