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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的看着乌铮道:“看来你这段日子都没有闲着。”

    “为了活下来我又哪里能闲着。”乌铮轻叹一口气道:“草原的百姓们都还在等着我了!我又岂能置他们于不顾?身在其位,就得为尽那一份责作任,否则我也就不配做草原之王了。”他的眸光坚定而又执着,高大的身子站在那里如高山一般巍峨,神色中已透着君王的骄傲和责任。

    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抹幽深,他缓缓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对于这样的乌铮上,他觉得极为有趣,平日里见他那痞痞的样子,如今是完全变了样,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你们起事的时候我就走。”乌铮看着他道:“那是最好的机会,我不想卷入皇室的争斗之中,不想做功臣也不想做罪臣,只要做我逍遥快活的草原大王!”

    “真的吗?”安子迁笑着问道:“那屯积在密林外的五万大军又是谁的?”

    “不可否认我曾经是有过趁火打劫的心思。”乌铮缓缓的道:“可是在看到你和洛王的手段之后我想我还是算了,玩阴谋这样的事情还是你们汉人比较厉害,那五万大军已经撤去一半,余下的会护送我回千赫草原。”

    说完之后,他又微扁着嘴看着安子迁道:“这世上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你的?”

    “有太多能瞒得过我。”安子迁缓缓的道:“只是很多时候,我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借你的一句话,我也只要保命,保护的妻儿不受到伤害。”

    乌铮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眸光微沉之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安子迁的肩膀道:“那么我祝你好运!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有你这个朋友。”

    安子迁微微一笑,乌铮却又道:“忘了告诉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安子迁的眸光一暖,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又坐下来细细的商议往后的配合事宜,梦溪在里间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心里越来越惊,那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在她的心里汇成了一条线,所有的线串在一起后成了世上最为可怕的真相。

    安子迁和乌铮商议完之后正准备离开,梦溪突然从里间冲出来大声道:“安子迁!银面阎罗!”她的眼睛瞪的极大,一又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怒气,只是她的话说的很坚定,脸上却还是有一抹不太确定,她实在是难以把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眼前透着一分霸气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她想到他们初见时他那抹淡然的笑容,又想到了他那张经常笑的脸,明明是温柔无比,明明是天底下最温润的男子,怎的就成了搅得西京不得安宁的大魔王?怎的就成了令朝中大臣和她的王兄闻风丧胆的阎罗王?

    安子迁微愕,扭头看了一眼梦溪,却见她那张俊俏的脸惨白中透着一抹异样的红晕,那又灵动的眼睛此时瞪的极大,小脸上怒气浓浓。

    他旋即笑了笑,然后又看了满脸怒气梦溪一眼,再然后转过身对乌铮道:“你的大妃很有个性,只是脾气不是太好,又极擅长逃跑之术,你可得看仔细了,否则到时候美人跑了,你就会悔不当初了!”

    乌铮微笑道:“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连一个女人也管不住?这里可不是皇宫,没有那些偎惧公主身份的侍从,想要逃走,又谈何容易?”

    梦溪在他这里的这几日,可以说是想尽了法子想要逃跑,只是拉格可不怕这个令整个西京文武百姓害怕的公主,也不怕她耍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带着草原的勇士牢牢的守着她。若不是乌铮有严令不让拉格伤了她,只是依着拉格那不太耐烦的性子,早拿刀子将梦溪给剁了。而拉格这几日为了防止梦溪逃跑,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也没少吃苦头,却又尽心尽责,让这个机变百出的公主逃不出房门半步。

    梦溪不理他,只看着安子迁道:“你真的是银面阎罗?”

    安子迁微笑道:“公主聪明无比,安某拜服。”到此时很多事情不需要再隐瞒,而且她有拉格看着,想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驿站,而乌铮对梦溪的情意,他也看得出来,这一对惊世骇俗的男女,实是最为合适的的搭档。

    梦溪怔怔的道:“是啊,我早该想到的,传闻你是个人渣,可是堂姐却把你当做宝贝,想来你必有过人之处才会让她对你动心。”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蠢的,竟是连这一层也没有想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了万分难过,她待楚晶蓝是发自真心的,可是楚晶蓝却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想起以前的种种,她便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为愚蠢的人,楚晶蓝之所以接近她,怕也是想要利用她罢了。

    她重重的咬上了自己的下唇,有一种被人欺骗后的浓浓怒气,只是转念又想,当初皇兄对楚晶蓝和安子迁的百般逼迫,甚至还下手害过楚晶蓝,险些便要了她和腹中孩子的性命,楚晶蓝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她这样一想,心里又微微好过了一些,只是心里终究是有些堵的,皇兄的那些妃子她虽然也不太喜欢,可是安子迁却那样就将她们全杀了,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娶她的时候她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之所以嫁我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身份,对她而言,我是纨绔子弟还是江湖第一帮的帮主并没有任何差别。真心相爱的人是不会在意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在意他是何模样。”

    梦溪的眼睛顿时红的像兔子,她咬着牙道:“你这个骗子!”说罢,一掀帘子便又跑回了内室。

    她原本想大骂安子迁一顿,再大骂乌铮几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安子迁的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竟是骂也骂不出口了。她的心里原本想要一份纯真的爱情,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悄然改变,先是皇兄的赐婚,紧接着又**于乌铮,纵然她心里也觉得乌铮不失为男子汉大太夫,也合她的心意,只是如今她将要面临的是国破家亡的事情,她又如何能淡然的处置她的感情?她和乌铮的情路又要如何走下去?

    她原本是极为有主见的女子,可是这一刻却完全迷失了方向,纵然乌铮不会参与逼宫之事,却也算是间接的参与了。而她又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流了下来,心里苦到极至。

    她暗暗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皇族尽一分力,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乌铮看了一眼四处晃动的帘子道:“她实在是不懂事,阿迁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梦溪的心思乌铮也能猜到一二,如今的局势皇宫被破是必在之事,皇宫被攻破之后,梦溪便算是亡国公主了,依着洛王的性子,也许能容下她,但是必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这个真相梦溪尽早是会知道的,早知道和晚知道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所以如今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他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带她回草原,然后好好待她,给她一份安定的生活,给她幸福。

    安子迁笑道:“我当然不会记较,依着公主的性子能安安份份的被你关在驿站之中,原本就应该是知晓了你的一些事情,如今再知道我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阿铮必定会以大局为重。”

    乌铮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复杂,却没有再说话,亲自将安子迁送了出去。

    安子迁回到洛王府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他才穿过前庭走向内院的时候,便见洛王一身紫色的便服站在那里,眸子里的情绪看不清楚,他的眸光微敛,当下微笑道:“父王可是在等我?”

    洛王的眸光幽深,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通,然后浅浅的道:“今日门房来报,并未见你出府。”

    安子迁自是明白洛王话里的意思,当上讪讪的道:“我去找表哥了,怕晶蓝生气,偷偷从侧门溜出去的,所以门房并不知情,这件事情还请父王替我瞒着晶蓝!”

    洛王的眸光里有了一抹趣味道:“哦?当真如此吗?”

    “父王为何做此问?”安子迁有些不解的看着洛王。

    洛王的嘴角边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将安子迁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缓缓的道:“无事,只是问问而已,蓝儿在屋里等你许久了。”

    安子迁看到洛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起疑,当下愣了一下便回了房。

    他才一回到碧涛轩,便见楚晶蓝坐在一侧的亭子里,她见他回来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父王生疑了,我们要早做打算了。”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楚晶蓝又问道:“大哥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顺其自然。”安子迁轻轻的道:“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太多的退路,你有孕在身,必要的时候我会向父王妥协,想来他念在你的情份上不会太过为难于我。”

    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嘴微微张了张,却终是没有说话,洛王虽然不是狠厉之人,但是绝对容不得像安子迁这般的危胁,洛王府和万知楼的数次交手,双方有输有赢,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这样的对手,依洛王的手段又岂能会相容?

    她虽然是洛王的义女,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义女罢了,说到底,是没有半点骨肉亲情的,到真正关健的时候,又岂会顾念她!

    楚晶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子迁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身畔坐下道:“你就不用过份担心了,我会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和孩子有半点损伤。”

    “你明知道我担心的是你。”楚晶蓝微愠道。

    安子迁笑道:“我自是知道,所以我也会好好的,晶蓝,这一点,你一定要信我!”

    楚晶蓝虽然见识不同于寻常女子,但是终究是个深闺的妇人,手中没有半点权利,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根本就无力改变什么,此时不管她是信还是不信,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

    她又叹了一口气,安子迁却缓缓的道:“万事交与我便好,不用太过担心。”

    楚晶蓝轻轻点头,却又觉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等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些改变,她想起一事又问道:“苏连城最近如何?”

    “每日下朝之后都会到望川楼喝上几盏,我看那架式倒像是享受。”安子迁笑道:“他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说要继续招安万知楼,皇帝的意思是想看着万知楼和洛王府坐山观虎斗,却不知他距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楚晶蓝微愣后道:“你知道父王何时起事吗?”

    “如今辽东和南疆同时发难,禁军首领也是父王的人,这几日里面的人马也多有调动,那些保皇派的侍卫已让严战飞调到其它的地方去了,皇帝将虎骑营的兵马将于苏连城,虽然如今苏连城的意思尚不是明了,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那一日拿世子和玲珑的事情求你放走苏秀雅,就再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任何文章,再加上皇帝对他虽然恩宠有加,但是只怕他的心里已生了恨。他原本就是天底下顶聪明的人,自然能猜得到日后的结局,所以他的心里应该是起了异心。”安子迁轻轻的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楚晶蓝看着安子迁道:“如今辽东和南疆已拖住朝庭许多兵马,原本父王已掌握天下半数的兵马,定国公的手里又有数十万,可以说已经占尽了优势,要起事成功的机率应该很大。”

    “是很大。”安子迁缓缓的道:“可是细细一想还是不太合适,必竟像这样的事情终是需要名正言顺,否则只怕就算是事成了,也会有巨大压力,皇位也难以长久。”

    楚晶蓝回想以前上学时学过的中国历史,那些篡位成功的皇帝可以说个个都打着合适招牌,朱棣打的是清君侧,开国皇帝们大多都是以皇帝的统治残暴为由头,如今的皇帝虽然残暴,政事上却又还算勤勉,税收也不算太重,这样将他推翻怕是会让许多保皇派心底不服。

    安子迁见她眸光深沉,便又道:“做为一个皇帝,自是有他自己的保全之法,在我们看来,如今父王起事是稳操胜券,可是在父王帝在西京外还有十万大军护城,那十万大军若是攻过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而禁军和王府的私卫不会超过五万人,这五万人里还有一些是有异心的,他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能将他的人马调进西京。皇帝如今对他也了防范的厉害,稍有风吹草动,必定会做相应的措失,到时候只会是一场混战,受到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楚晶蓝轻轻的道:“那你觉得父王会如何做?”

    “我见父王最近的安排和调动,怕是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应该会在近期生出一些事情来,让皇帝坐实暴君之名。”安子迁缓缓的道:“但是具体细节我却还没有想到,但是依父王的性子不做还好,一做必是雷霆之势,让皇帝措手不及。”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的道:“那你今日和他达成共识了吗?”

    “我和他之间不算达成共识,只能说是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安子迁低低的道:“我上次用了分身法转移了父王的注意力,原本以为已彻底瞒过了他,可是看今日的情景,却是根本就没有瞒过他,他上次和我们说的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楚晶蓝微愣了一下,安子迁轻叹道:“我上次为了对付安承泽,曾向皇帝透过一个消息,说有一日有人偷偷的来了王府,父王撇开众人用心对待,我跑去偷听只听到谋反和调动人马等字,皇帝信了,所以才没有到洛王府来拿我,过了几日安承泽的尸体也被运了回来,才平熄了那件事。我原本只是胡说而已,却没有料到真有人来王府找过父王,险些坏了父王的事情,我料想因为这件事情父王也对我存了几分成见,再加之今日我的偷溜出门,他只怕是以为我又去给皇帝报信了。”

    这件事情安子迁并未对楚晶蓝说起过,此时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暗暗生惊,她低低的道:“这事原也不怪你,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我日后寻个机会好好对父亲解释清楚便是。”

    安子迁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在如今这样的关头,只怕是越是解释越是容易让洛王生疑。

    楚晶蓝微微一想也想透了这一层,心里的担忧也便更深了一层。

    安子迁看到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只觉得以前做的那些准备怕是不够了,离开西京的方案得做调整了,只是如今她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他猛想想到了乌铮,眸子里便有了一分淡淡的喜悦,也许这件事情还得着落在那个不走寻常路的乌大王身上。

    接下来的几日王府里一片风平浪静,安子迁也一直安安份份的呆在了王府里,陪楚晶蓝赏花赏鱼,许晓玉到碧涛轩来的却比往日里勤快多了,怀素眼里的担心却是一日重过一日。

    有时候许晓玉从碧涛轩出来的时候怀素在门外守着,却并不说话,看着许晓玉的眼神却已有些复杂,如此过了约莫十日之后,许晓玉又从碧涛轩出来了,怀素终是忍不住将她拉回了房间。

    许晓玉微愠道:“拉我做什么?”

    “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万知楼的人,这一次大公子被银面阎罗抓走之后,王爷就已有了疑心,你如今整日往碧涛轩里跑,王爷早已觉得不对劲了,昨日里又细细的问过我们的事情,你难道要为了他们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吗?”怀素的眼里是满满的怒气。

    许晓玉的眸子里多了一分不屑道:“你怕吗?若是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休了我和我撇清关系!我是郡主的义妹,楼主又与我有大恩,我又岂会丢下他们不管!”

    怀素闻言只觉得头痛,他忍不住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任性,你明明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再次抛下你不管的!”

    许晓玉的眼圈红了红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一次轮到怀素沉默了,他长叹一口气后道:“如今还没有到最后决择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王爷于我又有大恩,我也不可能不管王爷,所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多余的选择。”

    许晓玉闻言愣了一下,怀素又道:“只是不管日后事情会如何发展,总之你若是死了,我也断然不能独活。”

    许晓玉一片暗然,原本心里还积着的一些怒气在这一刻也消散的干干净净,她咬着牙道:“姐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怕是也活不成的,你说我任性也好,不讲道理也罢,总之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

    怀素的眸子微微一合后道:“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总之往后,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欠了你这些年的时光也要设法补回来。”

    许晓玉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怀素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怀素笑了笑,伸手从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道:“我知道,天气热,喝口茶,消消暑。”

    许晓玉浅笑的接了过来,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道:“我怎么觉得头有些晕?”

    怀素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许是你中暑了吧,躺下来歇一歇!”他说完便将许晚玉扶到小榻上躺好,她往小榻上一躺,便已经晕了过去。

    怀素看着她睡着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晓玉对不起,王爷对我有大恩,他的命令我不敢不从。而你和万知楼的事情原本就不是秘密,王爷早就起了疑心,王爷也答应了我,必定不会伤害于你。你若是真有什么事,我……我没有办法独活……”

    他说完便将许晓玉怀中的一块白布取了出来,这些年来洛王和万知楼打交道,早已知道万知楼里传递消息的一些方式,那块看似普普通通的白布,实则含了极大的玄机,他轻叹了一口气了,拿着白布便走了出去。

    怀素才一离开,许晓玉便睁开了眼睛,从小榻上坐了起来,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嘲弄,却又有一抹无可奈何。夫妻原本应该是这世上最应该相信之人,到如今她和怀素之间却是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又或者说这一次见面之后,两人纵然是成了亲,心却是隔的越来越远了。

    许晓玉的眼里满是哀伤,她轻轻咬了咬牙,极快的从侧门溜了出去。她之前便知道怀素对洛王的忠诚,之前将安子迁的身份瞒下,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如今再让他做其它的事情,只怕是千难万难。她暗暗在心里感叹楚晶蓝的料事如神,早就知道怀素会动手,早已让安子迁准备了另一份消息给洛王。

    从那一日之后,每次许晓玉从碧涛轩出来,怀素都会来寻她,请她吃一些东西,她每日都会假装晕倒,然后从侧门离开,自那一日之后,两人每次见面都相敬如宾,比寻常更加客气体贴三分,却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密无间。

    怀素也是极聪明的人,早已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是洛王那边没有说什么,许晓玉也不说穿,那不知道是不是谎言的谎言就一直放在那里,从来没有说透过。

    只是两人的关系也一日比一日微妙了起来,那眼角眉梢的也不知是笑意还是温情的东西却是寻不见了,有的只是客套的笑意。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已有是同床异梦,许晓玉的心里有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迷茫,只觉得未来似乎一片迷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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