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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红荷命薄

    我头皮一麻,这么直接,算是哪门子请求啊?

    转头看舒春雨,却见他皱着眉,冷然道:“一年前我便已拒绝你了,请回吧。(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说着转身便要进仓。

    “若我知道珑公子在哪儿呢?”对面船上忽然道。

    舒春雨蓦的停住。

    船上人都静下来。

    “珑公子?你知道慕容珑在哪里?”还是我第一个反应过来。

    “正是。“红荷笑笑道,“红荷命薄,迫于生计总是要见一些平日里不想见的人,七日前有位从外地来的客人,曾借着酒意对红荷说,他不久便会发笔大财。红荷本对钱财不感兴趣,但看他讲的兴起,便问了一下,才知他抓到了被通辑的要犯,准备向朝廷领赏,问他是谁,他起初不说,后面大概是真醉了,便说是慕容山庄的二公子慕容珑,于是红荷便趁他酒碎向他问了珑公子的所在。”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笑着看我。

    “姐姐,既然要成为慕容家的人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将珑公子的去向告诉你们?”她问道。

    强?既然这么快姐姐也叫了,还称自己是慕容家的人,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是啊,应该,应该。”

    “那春雨呢?”她又看向舒春雨。

    我吐!天下怎么有这种人?若是真做了小,总有一天会把我这个大的给干掉。

    舒春雨看着她,没有答话。

    虽然在室外,在大江之上,此时空气竟有几分紧张。

    不知怎地,我想起了以解药逼婚的胡清清,而此时又是同样的场面,舒春雨就像吃了他的肉命便可长生不老的唐僧,那些女人们就不能换一招试试?

    “哈哈哈,有趣!”我忽然笑出声,冲舒春雨道,“一回生两回熟,也不差这第三回,你就从了她吧。”

    我这么一说,旁边舒庆春顿时吸了口冷气,惨叫道:“大嫂?”

    而舒春雨则捏紧拳头,凌厉的眼瞪住我。(读看看小说网)

    呃……是不是过份了点?我傻住,看着他。

    他却别开脸,再看红荷时已是一身冷意:“你回去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红荷也被他的冷意震住,好一会儿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难道不关心你兄弟的安危?”

    舒春雨却不与他多言,冷然的转过身,进仓时才道:“你还不配与我谈条件,慕容山庄现在虽然失势,却有足够的能力让你从这座暻城消失,是告诉我们珑的下落,还是消失,你自己选吧。”声音消失在船仓里。

    他话中的冷意留在空气中,我看到红荷被吓的瘫倒在地,她一定不曾见过这样子的舒春雨,就连我也被骇住,忽然觉得那女人方才的逼迫实在可笑,而我方才的话又何偿不是?

    可笑的同时,还伤了他吧?我刚才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慕容珑仍在闻州。

    虽不知那红荷的话是否可信,但风悠宁和常笑已经上路了,当然常笑是被硬拉着走的。

    天在下雨,昨天还是万里晴空,今天却已乌去密布了。

    船在江心摇着,任的潮湿,我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在船仓里来回的走。

    “大嫂,大嫂,”舒庆春捧着头,“船摇来摇去已经很晕了,麻烦别再走来走去了。”

    我瞪他一眼,再看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舒春雨,他拿着那本假的名册放在手里翻,不是假的吗?还能看出什么名堂?

    看他翻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道:“不是假的吗?有什么好翻的?”

    他停下,看我一眼,道:“就算是假的,要例出这么多官员名字及银量数量也是不容易,必定会有破绽露出来,你来看这个名字。”他翻到一页,指着一个名字道。

    “陈日?”

    “此人应叫陈明,六年前编写‘康治朝官员名录’的官吏在核对名册时发现了这个错误,但因为当时先帝寿诞将至,来不及再编写另一本,便把此错本作为贺礼存入国库。”

    “你是说做这本假名册的人其实照抄了存于国库的‘康治朝官员名录’的错本?”

    “而这本存在国库中的错本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拿来抄?”

    “那管理国库的人是谁?”

    “几个老太监,钥匙尚书手里有一把,还有太后手中也有一把。”

    “太后?”

    “是你的生母。”他看住我。

    “我的生母?”我眼睛用力眨了眨。

    “虽你不是女王,但生下身带龙血正统继承人的必定会被封为太后。”

    也就是说太后若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不成皇帝实在太不公平,她很有可能会私下做点事情?舒春雨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问题若挖下去一定深不见底,但这一切还只是假设,我不知怎么又多出来个生母来,想想头便有点痛,再看舒春雨表情依然是冷着脸,便再凑近他一点道:“你不生我气了?”至少他还会跟我讲话。

    他一愣,看我半晌,随即合上手中的名册,站起来。

    诶?不想和我说话了吗?

    却听他道:“是你在生我的气。”

    我?我指指自己,却看到旁边的舒庆春有点看好戏的意思,便瞪他一眼,他揉揉鼻子,道:“我出去透透气。”便站起来往舱外走。

    舱里只剩我们俩人。

    “我哪里生你气了?”不知怎地我有些别扭,轻问道。

    他往前踱了几步,又停下,似想了很久,才道:“婉昭,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我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他看住我:“我是个冷情的人,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娶你,娶清清都是我的私心,你怪我也无可厚非,现在我说要照顾你,说不想让你做皇帝,其实也是我自己的私心,我只想知道,这样我也错了吗?”

    咦?我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没错,他是个冷情的人,甚至是个无情的人,在我手臂上取血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娶胡清清时也是不容我反驳,他是兄长,他说一不二,为何现在要放低身价来问我对与错?要什么?

    他在患得患失?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人却被这个想法怔住,患得患失?那是情人间才有的感觉,他是个冷情的人,甚至是个无情的人,他根本不懂何谓喜欢,之前在道观暗道所说的在我看来更多的是责任,又哪来这种感情?

    我望向他的眼,他眼神中含着莫名的情绪。

    忽然明白,原来他的情绪真的在被我牵着走,他担心我会不喜欢,担心我会介意,只是他不明白那种感觉说明了什么,才平白的觉得烦恼,觉得我在生气,不知不觉向我检讨他的过去,问我想要什么?

    好木的人,说喜欢,说出来的却只是责任地;认为是责任,做出来的却全是喜欢。

    “你过来点,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我朝他勾勾手。

    他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我这样颇有些轻挑的动作,但人还是走近些。

    “若我说,我想做女王,想你帮我,你帮吗?”我看着他的眼问道。

    他眉皱的更深,却没有马上否决。

    他在斗争,他在斗争,呵呵,以前的舒春雨应该马上说不吧,还会要我好自为知,现在却在斗争,是怕我不开心?怕我生气吧?

    “我忽然觉得你是有那么点喜欢我了,舒春雨。”我凑近他道,趁他表情微愣时,在他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又速速退回。

    他整个人傻住,全身的冷意尽成了傻气,就这么盯住我。

    哈哈哈,我想大笑,却怕他觉得我在嘲笑他,说他木头还真是木头,关于情事,他其实并不懂,那些曾经喜欢他的女人们啊,真是可惜了。

    正在心里笑着,忽见舒庆春冲进船仓来。

    “大哥,珑,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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