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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最后一次——为你们,倾尽天下

    是夜,皎洁的月光幽幽的照耀着大地,给所有景物披上一层银白色的纱。大文学清羽一袭白衣如雪,冷漠如冰,淡漠如水,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冰冷皎洁的淡淡光芒,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冷漠。

    转身走出客栈,手中拿着一把极为普通的折扇。镂空的扇骨用上号的象牙制成,空洞中镶嵌着一颗颗反射着皎白月光的水晶。扇面用的则是白色云绸雪缎,画上了一株正在盛开的妖冶彼岸花,和这一身翩翩似雪的白衣截然不同,却又出奇的和谐。扇坠则是用象牙雕制而成的一株白色曼珠沙华,亦称曼陀罗华。奢华昂贵至极,却依旧被视为敝履。只因在这把折扇上,感受不到一点点的神力波动。再美丽的扇子,没有神力波动,也只是一把扇子,并不是武器。在这实力为尊的君界,这把扇子就像曹操吃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这些人中,不包括她——君离月。她,可不是这君界的人,而是二十一世界重生的落羽,杀手界的刹神。

    左手腕上,一股黑线在蔓延着,这是白蛊虫的毒。一大一小,一母一子。想必,这苗南镇族之宝的蛊毒,味道并不是很差。想到这,清羽的嘴角勾起一道25°的弧。

    白蛊,是金蚕蛊的一种。据说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白蛊虫,便是这白蛊之中的蛊虫,一大一小,一母一子。子为大虫,害人;母为小虫,解药。蛊成之日,母子相隔,子入人体,愤恨,吞噬之;母入人体,受之于人,操纵之。毒渐渗入,人痴,胡言乱语。渗入深层,子魂飞,母魄散。

    说白了,就等于神经毒素,慢慢渗入大脑皮层,等到毒素全部渗透,蛊虫死亡。

    丐山上的小别院,丐雄杰却是对这一概不知,只顾埋头大睡。夫人千锦莫云手捧一本兵书,侧卧静读。另一间房,丐乞儿含泪入睡。

    悄悄站定,清羽手中的折扇,不知为何竟慢慢散出一种奇香,让人昏昏欲睡。

    看到屋内的人沉沉的睡去,清羽手中不知合适多出了一块白色面纱。戴上面纱妖媚的容颜被遮起,更加的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千锦莫云手中的兵书被轻轻抽出来,清羽极为小心的在千锦莫云手臂上,画了一条淡淡的黑线,形状就像自己左手腕上的那条母子线。

    千锦莫云,娘家是晨星帝国的第一家族——千锦家族,势力连大到连晨星女帝都要忌惮三分。但是最引人注意的,并不是这么巨大的势力,而是千锦家族的老本行——博彩业,说白了,就是赌。风云大陆最大的赌场——千锦赌场,便是千锦家族的私有企业。一个月进账上百万两黄金,庞大的财力让所有商贾都望尘莫及。有钱能使鬼推磨,除了落月阁和原来的杀手盟,最大的暗杀组织——金楹楼便是千锦老爷以七千万两黄金,三千担粮食,各种锦绣锦缎各三百匹的高价购下的。

    如果让丐帮与这千锦家族窝里斗,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呢?

    清羽发现,自己愈发的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既然要做戏,那就做的真一些吧。清羽挥手,刚刚画好的母子线被擦去。一只眼线笔在清羽手中翻飞,一条比刚刚更淡一些的母子线显出雏形,几乎看不真切。若按常理来说,蛊毒的母子线是不能消除掉的,但是千锦家族这么一个拥有巨大的财力势力的家族,自然会有灵丹妙药,可以消去母子线。而且这千锦莫云也是聪明人,怎么可能留下证据呢?所以,这母子线,并不能真切,但是又要让丐雄杰能看得清楚。这个度,可真不好把握呢。

    清羽心里抱怨着,面上不动痕迹,手中擦擦画画,画画擦擦。大文学

    不多时,一条完整的母子线显现,清羽满意的收起眼线笔,在上面施了一层魔法。眼线笔能洗去,这母子线可是洗不去的。万一给水洗掉了,那可怎么办呢?你说是不?还怎么挑起这丐帮和千锦家族的战争呢?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回到客栈,却见凤忧离一身单薄的中衣站在房门口。

    清羽急忙收敛气息,过去打开了房门:“快进来。”

    凤忧离没有答话,跟在清羽后面进了房间。

    “怎么了?”看着这一身薄的跟张纸似的中衣,清羽不满的皱起眉头。

    凤忧离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翻身钻进了被窝,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冷,我要跟你睡。”

    汗死。今天很冷么?虽然说是早春二月,但是君界四季变化不明显,气温几乎都没有多大的变化,现在这气温,最起码也得有个十**度。先不说今天这天儿把,白天的时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晚上自然也不可能会很冷。况且凤忧离的主修魔法是火系魔法,若果不是到了极寒地带,那是不会感觉到冷的。这明显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很冷么?”虽说是这样,清羽还是帮凤忧离掖了掖被子,顺便摸了一下凤忧离的额头。很正常,不像发烧啊。

    “不是很冷。”凤忧离睡在床上,眼睛却不离清羽半分。

    “那就回你房睡吧。”清羽略微思索了一下,走到床前,连人卷被子的把凤忧离抱了起来。

    “不要。”凤忧离双手搂住清羽的脖子,双眼瞪着清羽。

    “那你想干什么?”清羽无奈的抱着凤忧离坐到床上。

    “我就问你两个问题,问完了就走。”凤忧离妖孽的俊脸上写满倔强。

    清羽微微摇了摇头,无奈道:“问吧。”

    凤忧离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捧起清羽的脸,直视着清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责任才没有甩掉我?”

    清羽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凤忧离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看着凤忧离殷红澄澈的眸子,清羽一字一句,极为坚定的说道:“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没有甩掉我?”凤忧离又接着问。

    “阿离。”清羽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你想说什么?”

    “你爱我么?”凤忧离盯着清羽银灰色的眸子。

    “。。。。”清羽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爱么?如果说爱,那定是有的,且不止一星半点。但是,她给不起,他要的一辈子。爱,不只是一种感觉,更重要的是责任,背负起一个家的责任。她的任务,是征服整个君界;她的责任,是守护整个君界。她是人,不是神,更不是猫,有九条命。这条路上,只有生与死的拼搏,只有血腥的较量。赢了,没什么大不了;输了,赌上的,是一条命。上次不就是么?若不是凑巧雄霸是白虎王,自己早就死在了落月阁,死因还是自己最为擅长的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的自负,很可能让所有在乎她的人跟着陪葬。经过上一次,她已经没有信心了。若是自己,死了便是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也可以让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消停下来。但是,一个家的责任,她背负不起,也不敢去背负。

    “我只要你一个答案,你爱我么?”凤忧离见清羽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

    清羽看着凤忧离的眸子,答非所问的说道:“我给不起你要的一辈子。大文学”

    “我说过,我只要你。”凤忧离聪慧,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

    沉默良久,清羽才轻轻的说:“睡吧,我出去一趟。”

    看着凤忧离乖巧的睡下,阖上带有泪光的双眸,清羽才轻轻的退了出去。

    门外,一道人影良久的伫立,显然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野亚?”清羽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影,两只肩膀无力的垂落,却依旧强颜欢笑的打着招呼:“走了。”

    烛光下,野亚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我。。。”想解释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什么,只能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客栈大门外。。。。

    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屋顶上。清羽双手背后,迎面吹着晚风,眼泪无力的滑落。

    她何尝不想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她背负的太多太多,太重太重。也许,只有孤独终老。才是她最好的归宿。既然不能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那就不如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就像当年的杀手落羽一样,既然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就重新提起屠刀,变回那个狠厉张狂的杀手落羽。

    拳头紧紧的握着,嘴唇被咬的失了血色,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泪痕已干,却被再次的湿润。身后三千发丝在风中舞动,倔强的小脸上写满了决绝。

    身后一白一蓝两道人影看的心疼,那白色是凤忧离身上单薄的中衣,那蓝色是野亚在风中翻动的衣袍。

    那样让人心疼的背影。那么瘦小,那么削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那瘦弱的肩膀上,背负了太多太多不该属于她的东西。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困难,不肯告诉任何人,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世界。好似一匹独自战斗的孤狼,虽然削弱,虽然瘦小,却依然能撑起一片天空。

    如果可以,请让我们走进你的世界。悲伤也好,痛苦也罢,让我们一起分担。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好么?

    “出来吧。”清羽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带着一股空灵的味道。

    黑暗中,两道人影走出。一张妖孽,一张邪魅,两张不同的脸上同时写满了心疼。

    忽然,一声急促的哨声响起,显得那么尖锐,划破夜空的宁静。紧接着,一只隐藏在夜空中的暗黑凤凰显现出了身影,身长了脖子仰天长啸。悠悠凤鸣声在夜空中散开,四面八方响起了不同的回音。

    “主人。”小乌鸦化为人形,恭敬的单膝跪地。

    “两只暗黑凤凰。”清羽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野亚和凤忧离没听懂,小乌鸦可是懂了。又是一阵长而尖锐的凤鸣声,远处两只火凤凰一前一后飞来,发出同样尖锐的凤鸣声。

    化成两名曼妙女子。两名女子皆是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对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妖儿娆儿请主人契约。”单膝跪在野亚和凤忧离的身前,两名女子不约而同的说道。

    “这是本宫送你们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礼物。接不接受,随君自愿。”清羽带着诀别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夜色。

    动了动嘴唇,野亚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凰儿。”不管他们,清羽唤了小乌鸦下了楼去。

    “是。”黑凰跟在清羽的后面,临走前还嘱咐了一番两只火凤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的不要管。”

    “是。谨遵三公主教诲。”两名女子低下头,向黑凰送别。

    看着清羽不带一丝迟疑的转身下楼,凤忧离的心里不是滋味。是因为自己么?是因为自己逼得太紧了么?他也不想,他也不想这样的。他只是,他只是想让清羽承认,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而已。

    在看眼前的女子,凤忧离转头望向野亚,却见野亚也看着自己。

    “契约了吧。”以无声的唇语告诉凤忧离,野亚心中也是万般的难过。好歹,凤忧离也是把第一次献给了清羽,可以用责任把清羽绑在身边,但是自己呢?什么都不是。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苦涩在蔓延。

    伫立了良久,两道身影才慢慢的出手,契约了两只火凤凰。

    一股缠绵低沉的琴声从清羽的房里飘出,继而,听的真真切切的歌声响起: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谁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河图《倾尽天下》)

    【他们知道,这首歌,是为他们而唱。为他们,倾尽天下。】

    【但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像歌词中那样,与我们,并肩看,天地浩大呢?】

    【你可知道,我们并不是柔弱的黄鹂,而是能够与你一起在天空中拼搏的苍鹰,我们渴望的,是并肩战斗的美好,而不是你独自承担。】

    【那副担子,太重太重,你却早已习惯了自己背负,而总是忘记,你的身边还有我们。】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那都已是过去。你的过去,我们不曾参与。但是,你的未来,我们希望留下我们深刻的印记。】

    【你只是个女子,柔弱且娇小的女子,请让我们为你撑起一片天,或者,让我们并肩战斗。】

    【好么?】

    站在清羽身后,黑凰清楚的接收到了妖娆姐妹传过来的信息。野亚和凤忧离与妖娆姐妹签订了契约,心中所想自然会被妖娆姐妹知道的清清楚楚。妖娆姐妹也不是笨人,三两下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不敢擅定主张,只好请教三公主。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不是它们该管的事,它们,管不着。但是,这。。。

    罢了罢了,看主人这样,黑凰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把刚刚的信息发了过去,希望主人不要再自己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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